第21章彎彎月(2)
「別離鉤不是東西,別離鉤是殺人的利器!你看,這就是『樂莫樂兮新相知,悲莫悲兮生別離』的別離鉤!」
「別離鉤很厲害嗎?」
「別離鉤不是很厲害,而是非常厲害!因為別離代表死亡……」
「可我也是殺手,我的使命是要他死亡。」
「呵呵,他是我要的人,所以,你不可以殺他!」
小玉道:「你是誰?憑什麼說他是你要的人?」
「你別管我是誰,反正我不許你動他!你要殺他先得過我這一關!」
「呵呵,看來師父她們說的不錯,這個段什麼郎的真是個害人精,最善於迷惑那些小妖精了!哈哈……不幸的是,他今天遇到了我們殺段聯盟的人。」
「啥……啥叫殺段聯盟?」別離問。
「真是少見多怪,殺段聯盟就是殺我要殺的這個人的聯盟嘛……真笨!」
別離的確為段郎的笛聲和他的翩翩風度而感到迷惑,對段郎產生了一定的好感。覺得師父「凡是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和凡是多情的男人更加不是好東西」這「兩個凡是」的觀點也未免太主觀武斷了。但小仙女這「小妖精」三個字,卻刺激了她的敏感的神經,她把段郎拋到了一邊,沖小仙女道:「小妖女,廢話少說,我難得和你說,咱們只好用拳頭來講道理了,你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
段郎第一次聽說江湖上還有「殺段聯盟」這個組織,覺得十分新鮮。便說:「你們兩個慢點再打,先說那個什麼殺段聯盟是怎麼回事好嗎?」
小仙女說:「說了也沒關係,反正就是要殺你!我們的盟主是大師兄藍虢;副盟主是大師姐紅月。我們共培訓了殺手315名殺手,分為6級:最高的是鑽石組5人、(以下依次為)翡翠組10人、瑪瑙組20人、金章組40人、銀章組80人、銅章組160人。我嘛,由於武功低微,只是其中的一個金章殺手而已,呵呵……」
如果有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那麼,那兩個女人一定不會是朋友。這就是段郎在麻將桌上發明的兵法——孤獨的男人總是贏家!
現在,有兩個女人,都要殺段郎,但在段郎兵法的正確指導下,兩個美女首先展開了爭鬥——段郎才發現兩人的武功都相當高,尤其是別離,比小仙女高出不知道有多少!段郎發現小仙女總是在最險要的關頭使出自己當年最得意的一套小盤纏手,退走的時候總是使出自己最得意的矮樁齊步雲腳。再看小仙女,極像自己的初戀情人何碧蓮……難道是她的女兒?……眼看小仙女就要倒在別離的劍下,段郎的急忙用手中折扇將兩人分開,說:「兩位姑娘,請住手!我有話說。」
別離道:「段王爺,你說什麼都沒用的。不是她殺你,就是我殺你。反正你是死定了的,又何必憐憫她呢?」
段郎不理別離,對小仙女說:「丫頭,你師父可是名碧蓮,人稱何仙姑?你的名字叫小玉?」
小玉望著他:「你、你……你是什麼人?怎麼知道我師父和我的名字?!」
段郎對小玉道:「玉兒!你其實姓段啊!你師父就是你的母親……我,是你的生身父親啊!」
「呸,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流氓!哪個是你的女兒哦!別臭美了哈!你那又老又醜的人,怎麼會生下我這樣絕世的美人!」小玉急道。
段郎取下戴在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以一張清瘦而俊美的臉來,對小玉說:「玉兒,你是否有一塊佩玉,上面鐫刻有一個段字……?」
小仙女看道段郎,突然感覺道非常親切,彷彿在夢裡見過似的,囁嚅著說:「你,這個,你怎麼也知道??難道……難道您真的是……是我,是我的……爹爹?」
段郎看到了自己的女兒都這麼大了,又長得這麼漂亮,很是開心,道:「當然啊,傻丫頭,爹爹怎麼會有冒牌的啊。來,乖乖女兒啊,讓爹爹好好看看,你果真是我的乖女兒啊,和你母親長得太神似了嘛!我都不敢相信你這麼大了……感謝上蒼,把我女兒送到我身邊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會成了您的女兒了?!」
「玉兒,你聽我說,那是18年前的事情了……我初出江湖,在鳳凰山走迷了路,身上多處受傷,餓了三天三夜,又得了重感冒,身乏神倦,還遇到一隻惡狼的追趕……正在那千鈞一髮之際,你的母親……正好路過,她把我背出了鳳凰山,在旅店裡為我療傷治病,衣不解帶地陪伴我三天三夜呀。我的病主要是營養跟不上造成的,吃了東西,經過調養之後,很快就恢復了元氣……」
段郎沉浸在往事的回憶裡……恢復了元氣的段郎簡直就是美女們心目中的夢中情人和理想中的白馬王子了,何況他本來就是大理的王子。他們倆一個是心存感激,一個是心存愛意。便自由戀愛,自由組合,由愛而生情,由情而生出了許多的香艷故事。
後來,碧蓮懷了段郎的孩子。
懷上孩子三個多月,段郎卻接到皇帝哥哥的飛鴿傳書,要他火速回京……段郎臨走的時候,把隨身攜帶的一塊玉珮給了何碧蓮,作為定情之物。
碧蓮道:「段郎,臨別才知道歡娛苦短啊。此去千山萬水,路遠山遙,我和孩子日夜盼望郎君早歸來……」
段郎道:「蓮妹放心,我回朝處理完公事之後,立即稟報皇兄,讓他同意我們倆的婚事!」
碧蓮道:「早去早回……不要讓我失望。」
哪知道段郎回去後,被迫和擺夷族族長的女兒擺夷族第一美女趙白鳳結了婚,這樁政治婚姻雖然令段郎不愉快,但卻為大理國換來了10多年的和平發展機遇。
後來,段郎多次在江湖上行走,千方百計要尋找何碧蓮母子,可她們就如石沉大海,毫無消息,久而久之也就死心了。
段郎走後,何仙姑生下了女兒,按照段郎的意思,取名段小玉。她眼巴巴盼望段郎早日來迎娶自己,她知道自己出身低微,沒機會做王妃,也不打算做什麼王妃。但至少讓段郎給女兒一個郡主名分——做母親的,自己再怎麼受苦無所謂,哪能讓女兒受苦呢。誰知道段郎竟然「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左等不來,右等不來,等了一年多,才從江湖朋友那裡聽說段郎已經結婚了。何仙姑做了未婚媽媽,雖然沒有人在博客裡寫文章說什麼,但她還是帶著嗷嗷待哺的女兒出家修行去了。十多年來,她們母女倆相依為命,何仙姑和自己親生的女兒以師徒相稱,並嚴格要求和教育女兒,把自己的全部所學傳授給了女兒。直到對段郎徹底失望,傷心斷腸,才答應了移花宮主姐妹的邀請,同意女兒加入殺段聯盟!並把女兒送到移花宮兩為宮主那裡去繼續深造,學習嫁衣神功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