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清清風(4)()
第二天早上,宮女小紅在為他梳洗的時候,居然在段郎的頭上發現了幾根白髮:「王爺,您的頭髮怎麼一夜之間就白了?」
「小紅,還記得本王給你們講的伍子胥的故事嗎?」
「記得呀,難道,王爺您也有什麼心事嗎?」
段郎輕輕地歎了口氣,笑道:「別瞎說,王爺沒事的……我哪裡會有什麼心事啊。」
女人愛一個男人,需要理由嗎?
女人愛一個男人,不需要理由。
當然,女人要愛上的那一個男人,一定有她愛的理由。
同樣,女人恨一個男人,需要理由嗎?
女人恨一個男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當然,女人恨的那一個男人,一定有被她恨的理由。
同樣,女人殺一個男人,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那就更不需要理由了。
殺一個人比愛一個人或者恨一個人簡單多了。
段郎初步判斷:這可愛的女人,一定是愛上自己了。
愛的表現之一就是恨。愛有多深,恨有多大!
恨的理由之一就是愛,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只有莫名其妙的愛。
如果愛之不足以消去對他的愛意,則恨之;恨之仍然不能減輕對他的相思和煩惱,則殺之——情到深處情轉薄,愛至無慾最逍遙!
不恨,不足以證明其愛,不殺,不足以說明其愛之深切也!
所以,段郎分析馬蘭花心理,她要麼想方設法把自己弄去收藏到她的金櫃裡;要麼就會想辦法把自己殺掉,免得落入他人之手——老娘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段郎是東西嗎?
段郎不是東西,段郎是人。
段郎會讓她便宜得到嗎?
不會。
輕易就被得到的東西,誰還會珍貴啊?
要得到,首先要付出。
付出的代價越多,收回的利潤也越豐厚。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交流和交往,往往就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只不過,戰爭的雙方自己不知道或者知道了也不願意承認罷了。
段王爺這次出使車遲國,絕對驚險萬分。溫柔的陷阱在等著他的到來!
段王爺會踏進馬蘭花丞相設計好的陷阱中去嗎?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要是段王爺不踏進去,顯得他沒有膽量;踏進去了不能走出來,更顯得他沒有本事。
段郎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在進退維艱的時候,最能考量出一個人的智慧。
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有刺激性,越有刺激性的地方越是男兒需要去的地方。
既然是溫柔的陷阱,我們的段王爺不去,誰去?
段郎頭戴王冠,腰懸玉笛,手持折扇,帶了王府首席貼身女秘書兼同步翻譯官曹雪琴(享受副處待遇,特長是拍攝數碼相片和電腦操作等);對外事物廳廳長秦少泳;文化廳長蘇西皮;工業廳長李太黑;農業廳長許酒精;國防廳長岳鵬飛;紡織聯合會常務副會長黃首波(副高級職稱,因為外語不合格,沒評上高級職稱,憤然辭職下海到某地私營老闆處打工。段郎愛惜人才,乘著月色騎著白兔馬將她追趕,終於找到了她打工的企業,用高達15萬的年薪把她聘請回王府擔任高級顧問並享受括號裡的高級職稱待遇。)。
段王爺常說:「孤王人在王府,心在江湖。身在江湖,心憂天下!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真是命苦!」
段郎喜歡江湖人,喜歡江湖人的豪邁多情,喜歡江湖的自由自在。
江湖人也喜歡段郎,喜歡段郎的和藹可親,沒有擺領導幹部的臭架子。
段郎不喜歡廟堂,不喜歡廟堂的爾虞我詐,不喜歡廟堂上的形形色色,不喜歡廟堂上的繁文縟節。
段郎喜歡簡單——能把簡單的事情做好就是不簡單,能將平凡的事情做出色就是不平凡!
所謂人才,就是因為有了這個人的主客觀努力,一些重要的工作才能做好或者完成。
治理國家的最高藝術境界是老子所謂的「治大國若烹小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