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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16 宴會 下 文 / 煙酒閒人

.    凱此刻心情非常激動,要知道他做夢都要有一個關懷曲爾。只不過現實中的劉媽媽要比他心目中的那位母親滄桑許多,也難怪,心目中的那位從七八歲開始就在他的腦中,是班級裡跟別人打架,別人的母親找上來,所以就有了這個印象,但並不是一個和藹的母親,最希望能夠護犢子,不管自己做錯做對,她都能夠袒護、偏愛。

    一個媽媽,差點就喊了出來。

    「這個傻孩子。」劉媽媽非常慈祥的看著丁凱。

    劉淑鳳不是大家閨秀,當時她家的成分很不好,但曹才並沒有為此而遠離他,最難忘,這輩子也不會忘記的就是當時兩個人登記的時候,那天是他們的大喜日子,所以去得非常早。第一對站在辦公室外面的新人,但註冊並不是他們想像的那麼簡單,那個會計見到了她之後就不屑一顧,但是按照成分劃分成了兩組,當時對階級敵人的態度非常惡劣,曹才被找去單獨談話,劉淑鳳就在外面等待著。

    註冊的新人一對一對的離開,就連來的最晚的兩個人都幸福的領走了結婚證,惟獨劉淑鳳來的最早一直等到快中午的時候,曹剛才走出旁邊的辦公室,當時她都不敢看曹剛的眼神,她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人,只要是曹剛說一個不字,她馬上就會離開,曹剛只是抓住了她的手。道我們進去註冊。

    在會計和主人的三令五申中。兩個人完成了註冊,他們這才算是走到了一起,劉淑鳳為此哭了一整晚,從此家裡的丈夫就是她的天,為了能夠讓曹剛回城,她堅持四年沒有要孩子,直到最後調令下來了,回到城裡才剩下了曹家渡,從此她就有了自己的天和地。

    曹家渡的性格多半是受劉淑鳳的影響養成的,她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受一點委屈,就像曹剛當時沒有讓她受委屈一樣,丁凱現在也被她看成了半個自己的孩子,更不會讓這個孩子在自己面前受一點委屈。

    會所的大門口站著很多人,其中賀家的人有很多,賀大虎還有兒子都在,有些為難的看著劉淑鳳,又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惹是生非的賀鐵,文家的人也在這裡,文旦藏著後面從人群的縫隙中看著前面的電光火石小眼睛忽明忽暗,不知道這個靈動的小腦瓜又在想著什麼。

    接著龍生老爺子也走了出來,後面還跟著一些小輩,很快就把門口這裡堵住了,龍老太爺年紀並不是很大,沒有留鬍鬚,一雙有些渾濁的雙眼,但時而會露出非常深邃的眼神來,那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明白的眼神。

    劉淑鳳反而沒有繼續說話,只不過就是管龍生叫了一聲二哥,道自己的家的孩子受了委屈,對方欺人太甚,一句話讓賀文兩家人都感覺到事情有些不班

    曹剛的那個,司機叫小劉,劉媽媽常常以本家相稱,整個人都木訥的像個木頭,丁凱做過幾次曹剛的車子,他開過很多口,但加在一起字數也不會超過五十個字,句句言簡意核,從不拖泥帶水,開車更是穩妥,丁凱只是知道他是退伍軍人。

    小劉可不怎麼看也有四十多歲的樣子,但曹剛和劉淑鳳還是喜歡叫他小劉,此時他站了出來,替劉淑鳳說話,因為眼前的賀家也好,文家也罷,只不過是張牙舞爪的紙老虎,背景較曹家還是差很多,所以劉淑鳳是不會說話的,他就可以代表了。

    「賀鐵,年前從西南軍區某部隊退役,月底將會調進市委組織部工作,但我認為他並不適合這份工作,做事魯莽,為人跋扈,很遺憾的告訴你,你已經沒有資格在進入機關部門工作了。」一口氣居然說出了這麼多的話來,讓這個平時不怎麼開口說話的司機有些面紅耳赤但語速卻是如刻意控制一般,每句話都是一個節奏,但每句話都撞在賀家和文家人的心裡。

    只是一個小司機根本就不會有生殺大權,但這話也並不是他所說的,而是他後面人的意思,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特別是最後那句,就把賀鐵的政治生涯給堵死了,讓賀家的人差點昏厥。「弟妹,這,這是不是過了點,孩子們的事情,就算是吃了點虧,我們當老人的也不要太意氣用事了小鐵不懂事,我一定會嚴加管教的,這件事情我們從長計議最好,到時候我一定會到你那裡親自賠罪,還是給老哥哥我這份薄面吧。」賀大虎已經退了下來,但絲毫不敢擺架子,在劉淑鳳面前更加是小心謹慎。

    一句話到是讓劉淑鳳很惱火,指著不遠的車子道:「這可不是懂不懂事的問題了,你看看那輛車子,那可是我給我幹兒子的禮物,你看看現在成什麼樣子了?這要是人在裡面的話,還能有活命的機會嗎?現在醫院裡還躺著我的一個孩子,難道你想把我的孩子都送進醫院才甘心?」劉淑鳳不分青紅皂白的說著,就好像曹家渡是被賀家人撞了似的。

    丁凱聽到乾兒子的時候,自然沒有出聲。

    賀章華的脾氣可比不上自己的老子,能伸但不會縮,此時自己兒子就被他們一句話給堵上了政治生涯,這對他的打擊可是非常大的此刻不甘心的站了出來,居然對方這麼無理,他也不需要好好講理,不屑的說道:「不就是一個市委書記嗎?難道你能隻手遮天不成?別忘了,你的頭上還有省委書記,還有總書記在呢。」

    劉淑鳳並不是那種罵街的潑婦,她就算生氣但也不會那樣踐踏自己的再子,只是向著旁邊的司機小劉看了一眼,對方很快就知道她的意思,一臉陰沉的看著這個賀章華小表情還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樣子,只是輕輕道你別忘了去年國家調撥下來的那個專項用款,我想那個應該是用於改善民生的,而不是用於吃喝玩樂的才對,說完了,他就慢慢的走了回去,規規矩矩的站在劉淑鳳的後面,好像是剛才他什麼都沒有說一般。

    此時,賀家和文家的人集體變色了,明顯這筆專項款與他們有著直接的下最近一段時間整改之風可是非常嚴肅的,要是被提出噪叫義卜連的人可不是一兩家人,此時賀章華的臉色差點就沒有滴出血來,緊張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沒有敢魯莽的頂撞過去,賀鐵雖然不能從政了,但賀家不能在沒有他這個頂樑柱在。

    賀大虎馬上把目光投向了龍老太爺,這個年紀還沒有自己大,但自己還得叫他一聲老太爺的人,在這裡只有他說話有影響力,只要他一句話,就能夠轉變一切,不只是他,賀文兩家人都把目光投了過來,真的希望老爺子能夠為他們說句話,否則他們這次可能會遇到劫難。

    現在在場的人誰都不敢再小瞧劉淑鳳身邊的這位小司機,不僅是非常的尊敬,是從心底的畏懼小這個人彷彿是萬事通一般,連賀家的孫子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知道他是不是手裡還有著自己的把柄,所以在場的人都不敢對此事發表言語,不管最後是什麼結果,都和他們無關。

    龍生並沒有說話,而是打量著劉淑鳳身後的丁凱,眼光卻是沒有過的明亮,接著笑了笑說道:「你的脾氣還是一點都沒有改,這位是你的義子?很好,有時間多來陪陪我這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吧。」聲音不急不躁,但卻是非常有威嚴,周圍人大氣都不敢喘,對著旁邊人道今天就到這裡,他要回去休息了。

    老人走進去了,他旁邊的一個女人倒是在丁凱身上打量了一下,隨著老人離去,這個女人丁凱印象太深刻了。這不就是在進門前門口的那個女人嘛,愣頭青和小蘿莉都要叫她一聲杜姨的女人。

    劉媽媽滿臉笑容的看著丁凱,臉上沒有掩飾那一絲喜悅,拉著丁凱的手就向自己車子走去,那輛自然不用理會了。

    倒是賀章華急了,手裡的把柄還在人家的手裡,怎麼這位老太爺只說了一句不疼不癢的話就走了,他該怎麼辦?此時無比擔憂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爸,我們該怎麼辦啊?這件事情要是被舉報上去,不只是我們,連文家都會被牽扯進來的,你倒是說話啊。」

    啪一聲乾脆的巴掌扇了過來,四十多歲的他被父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扇了一個大大的嘴巴,賀大虎心裡這個恨,怎麼會有一個這麼不爭氣的兒子,那裡還有一個。孫子,把柄掌握在越少人的心裡就越安全,恨恨的走了回去,臨走前還不忘回頭看了一下周圍的人,此時的眼神可是非常牟利的,劉淑鳳和龍生兩個人都不在場,他不再是一副病貓的樣子,而是一隻華南虎。

    人又走了大半,剩下了文家的人,也慢慢的走了出來,為首的文舟笑著說道:「這個賀家就只有賀大虎一個人撐著呢,但他還能撐幾年時間呢?倒是這個劉淑鳳還是那般的聰穎,可惜了,她沒有從政。」

    「果然是好手段,只是一句話就把自己的乾兒子提上了檯面來,可我怎麼感覺那個人不像是做大事的人呢?」居然是文旦一語道破天機,老人深感自豪,居然還要彎下腰抱著這位他最溺愛的孫女,周圍人可是嚇得半死,這孫女可不小了,他這身骨可萬萬使不得。

    「你的這些叔叔,個個都是草包,僅有的幾張畢業證都是花錢買的,但現在不也是公務員嘛。」老人放棄了抱她的想法,但還是沒有放過她,用滿是繭子的大手掐了一下她那嫩出水來的臉蛋,形成了鮮明的對片。

    小文旦躲過了被大手的蹂躪,調皮的躲到了叔叔的身後小腦瓜一扭轉,看著那堆廢鐵,一個玩味的神情出現在這個稚嫩的面孔上,笑得近似於妖。

    丁凱跟著劉媽媽一起來到了醫院,他們先看望了一下曹家渡。現在他的傷勢已經好轉很多,已經可以柱著拐棍在地上行走,見到劉媽媽第一句就是埋怨在這裡太悶了,簡直都要淡出水來,天天不是睡覺還是睡覺,他想馬上出院。

    劉媽媽別的都能夠由著他胡來,但唯獨這件事情不行,別看曹家渡嬉皮笑臉的,但劉媽媽一沉下臉色後,也得乖乖的,在曹家,他並不怕市委書記的父親,但唯獨不能惹到自己這位母親,這位母親雖然看著面慈心善,而且對他過分的溺愛,但要是惹火了她,那可是有得苦頭吃了,劉媽媽並不大打罵,但卻有辦法把這個曹家渡從社會中隔離出來,這可是比打罵更加難受,不知道打了多少腰帶的曹剛雖然在政治上是一顆常青樹,但在生活中遠遠就不如他這位妻子。安慰好曹家渡之後,劉媽媽就回家了,中途特意的買了不少的菜回去,一定要讓丁凱在家裡吃飯,戲詭道,怎麼幹媽的話也敢不聽。

    「哪敢啊,你說怎樣就怎樣吧。」丁凱滿臉賠笑說道。

    「好,只要你一輩子都聽我的話,那我就叫你一輩子幹兒子。」劉媽媽很滿意說道,又問了丁凱喜歡吃什麼,今天好像特意為丁凱而準備的一般。

    回到家的時候,曹剛已經回來了,看到妻子這麼高興,馬上問道:「看你這麼高興,是不是這件事情已經辦妥了?」

    「只要我親自出馬,當然沒有辦不成的事情,對了,還要感謝那個。賀家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沒有他們父子二人,今天還真的不會這麼順利,倒是讓丁凱受了委屈,今天我可要多做幾個菜,好好安慰下我的乾兒子。」劉淑鳳笑著說道,繫上圍裙就進了廚房。

    丁凱很喜歡劉媽媽做的菜,此時也跟進了廚房打下手,倒是被劉媽媽推了出來,他們家一直都沒有雇保姆,家裡的一切都有劉媽媽一個。人打理著,讓丁凱出去,曹剛這個時候也在外面喊著丁凱,讓他來自己的書房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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