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旁的楊晨嚥了口吐沫心說著大漢還真是粗暴,想是剛才憋了一肚子的火,現在倒完全撒在這只諸犍的身上。陳天藍也來到近前探頭向諸犍看去,卻見屍獸諸犍的獨眼此刻已經慢慢的合了起來,本來還散發著微光的白眼此刻則徹底沒有了生氣。長出了一口氣陳天藍對仍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的史大哥道:「幹得漂亮,記你大功一次!」那史大哥滿臉歡喜,卻沒力氣說什麼了,剛才那一摔看似爽快但確實已經用盡了他渾身的力氣,此時再也擺不出輕鬆的樣子了。
陳天藍吩咐身邊其他的黑衣村民妥善保管屍獸的屍體以便帶回神農村。而空中的黑氣則在屍獸死亡之後慢慢的消散了。一直躲藏在第一商場的青衣年輕人們紛紛跑了出來,每人臉上都帶著激動的面容,剛才那場翻天覆地的大戰讓這些年輕人大開了眼界,現在還仍然沉浸在興奮之中。
「喂!大個子,你怎麼了?」一旁忽然傳來痞子的驚呼聲。楊晨一驚連忙向諾丁那邊看去,卻見諾丁的高大身子正推金梁倒玉柱一樣倒向地面,而離他最近的痞子連忙伸手過去攙扶。楊晨連忙射了過去,此刻諾丁已經完全喪失了意識在痞子的攙扶下半坐在地面上,臉上如同死灰一樣呈現灰黑色,從身體中慢慢的散發出一種臭味。
楊晨一皺眉頭,頓時知道諾丁是被屍獸諸犍的毒氣噴中了,剛才在空中楊晨便已經領教過屍獸諸犍的屍毒之精的利害,此刻自然不敢怠慢。楊晨連忙將手按在諾丁的額頭上猛的運起光能滲入進去。諾丁體內赫然蘊藏了大量的黑色屍毒,屍毒以極其快速的速度向諾丁的大腦侵襲過去,楊晨連忙拼盡了全力將所能調動的光能全部輸入諾丁的身體。一場險惡異常的無聲戰鬥在諾丁的體內展開。陳天藍等人都知道此刻最忌打擾,紛紛圍在一旁觀看不肯發出半點聲音來。
足足過了頓飯的時間楊晨才鬆開了手掌,再看諾丁的臉色已經慢慢的恢復過來想必已經脫離了危險。可楊晨的臉色卻有些難看,由於多次而持續的使用光能讓他此刻已經實在無法在運用光能,身體內的經脈也開始隱隱作痛,超負荷使用光能的反作用再一次產生。
屍獸諸犍已經死掉,周家堡的事件便告一段落。陳天藍便命令人將遍地的周家堡百姓死屍收攏過來堆積在第一商場外以便活著的親人認領。為了避免被周家堡百姓認出神農村的村民陳天藍並沒有立刻將地下室躲藏的百姓們放出來。反正外面還有那麼多荷槍實彈的特種部隊,這種後事就由他們來處理吧。
陳天藍讓人把屍獸諸犍的屍體包裹好,就由史大哥自己背著。其他人紛紛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面具帶到了臉上,想必是不願意被外面的特種部隊看到真面目。楊晨也從懷中一掏,將那個在世界超能大賽上曾經用過的白色面具掏了出來。痞子等人卻沒有什麼面具,再說即便有面具以諾丁那標誌性的身高也根本隱瞞不了什麼。一行人便在陳天藍的帶領下向周家堡外走去。
楊晨幾步來到陳天藍的身邊笑道:「村長,為什麼不乾脆飛出去?那樣不是更加的簡單?」陳天藍笑了笑道:「我來之前便跟那指揮官打過招呼,走的時候自然也要說一聲。何況我們這裡也有許多不懂得飛行的能力……」說著陳天藍回頭看了眼背這個大包袱的史大哥,史大哥卻沒聽到楊晨和陳天藍說了什麼,看陳天藍看自己便齜牙一笑顯得憨厚可愛。楊晨微笑著搖搖頭便默默地跟在陳天藍的身旁。
看著一隊人從周家堡中走出,緊張氣氛一下子籠罩在封鎖圈之上。手中拿著先進武器的特種部隊士兵們幾天來看到了太多超出自己意識範圍的怪現象,此刻早已經草木皆兵,再加上這一晚上周家堡內天翻地覆的打鬥更讓這些特種士兵們神經緊繃。陳天藍等人距離還有數百米的時候便有士兵拿起揚聲器大聲喊道:「什麼人?不要動!再動我們就開槍了!」
陳天藍當即示意大家停下了腳步,自己獨身一人走了過去。特種部隊的士兵們看來的只是一個人也就沒太慌張,不過仍然舉著數十隻槍瞄準了陳天藍。隨即一個軍官打扮的人推開士兵走了出來,這軍官看到陳天藍便是一愣。原來這軍官就是這次警戒行動的負責人,而就在昨天的清晨就是這伙帶著面具的神秘人找到了自己並要求進入周家堡。周家堡內的恐怖事件這軍官當時也是剛剛知道,正處在惶恐不安之中,聽陳天藍提出要進入周家堡的事情自然當即回絕。可誰知陳天藍當時便打了個電話並請這軍官接聽,聽到電話那邊的身份後頓時將這軍官嚇得魂飛天外,竟然是中央高官的電話要求這軍官立刻放行。雖然不知道這伙蒙面人的來歷,但是這軍官也只好認由陳天藍等人進入,陳天藍也與這軍官約好,一旦周家堡內的形式無法控制則轉由特種部隊對周家堡予以毀滅。
看是陳天藍來了,那軍官頓時滿面堆笑的道:「是您啊?那裡面……怎麼樣了?」這軍官絕口不提殭屍喪屍之類的詞彙,雖然他看到了憧憧鬼影但仍然拒絕相信自己的眼睛。
陳天藍點頭笑道:「裡面的情況已經解決,在中心位置的周家堡第一商場的地下倉庫中還有兩千多名生還的百姓,接下來的善後工作就麻煩你們了。」那軍官自然滿口應允,有人出頭替自己解決了如此的難題他自然高興。陳天藍便帶著神農村的村民和楊晨等人泰然的走出了封鎖圈。雖然有士兵注意了史大哥身上背的巨大布袋,也有人看出了那個大個子就是剛才硬闖進去的幾個人其中之一,但是在軍官的一聲令下也就沒人再表示異議。
在之後那軍官率領特種部隊的士兵們帶著防毒面具進入周家堡時,看到第一商場外的慘景頓時讓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們無法抑制心中的噁心,十個倒有八個吐的一塌糊塗。隨即果然從地下倉庫中解放出了大量的生還百姓,這些大難不死的百姓們在地下是中也是驚恐不安,看到荷槍實彈的特種士兵來了頓時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樣欣喜若狂。在之後便是認領屍首,安撫情緒,都是特種部隊那軍官的責任了。在偏遠的山區發生了這樣的恐怖事件國家自然不想引起大範圍的恐慌,於是絞盡腦汁的想了個說辭就把這個事件歸罪於變異病毒的身上。雖然周家堡內的百姓們無法相信這樣牽強的解釋,但是剛剛大難不死的人們卻也不願再想起那恐怖的事情了,喪屍事件在時間的流逝下便逐漸的掩埋在人們的心底。
楊晨等人隨著陳天藍返回了神農村,一路上楊晨便被穿著青衣的年輕人們圍在了中間。在周家堡的喪屍事件中楊晨大出風頭,先是以一己之力解救了上百即將變成殭屍的普通百姓,然後又甘當誘餌引出了屍獸諸犍並順利消滅。大家都是年級差不多的年輕人自然比較容易談得來,小虎也夾雜在其中跟著大家七嘴八舌的聊天,對自己能帶來一個這麼有用的人小虎似乎感到十分自豪,小胸脯挺的老高。
神農村的年輕人們似乎很少能走出神農頂山區,對現在世俗界的情況根本無從知曉,逮到了楊晨等人自然要好好的問上一番。除了諾丁之外楊晨和蔡長空等人都能和大家熱烈的交談,一路上說說笑笑好不開心。
楊晨看了看身邊葉老大身上的青色衣服道:「從開始便看你們穿著身衣服,看上去似乎是統一制式似的,有什麼說法麼?」
葉老大笑道:「這是我們神農村的傳統了,神農村內按異力等級分了三個級別,各自以身上衣服的顏色劃分。我們身上穿著的青衣是最低級別了,村長他們穿著的黑色衣服是第二個級別。」楊晨驚訝的道:「還有比黑色更高的級別麼?比村長他們還厲害?」
葉老大噗嗤一笑,理所當然的道:「那是自然,在村長他們的黑衣之上是白衣,而白衣的都是長老會中的人物了,有不少是我們的爺爺輩,平時都很少能夠看到的。」楊晨聞言點了點頭,心道以陳天藍的力量才能說是神農村的第二級人物,那白衣的長老會究竟會強大到什麼境地真是讓人有些好奇了。
轉眼之間便回到了神農村,此刻還是深夜不過當大家甫一進入村口的時候村內的燈光便亮了起來。好多人推開房門觀看,見是陳天藍等人回來了便都笑著迎了出來。陳天藍也回頭對身後的大家道:「現在天色還晚,大家趕快回去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葉老大等年輕人還和楊晨等人聊得開心不大願意離開,但是陳天藍一瞪眼睛之後這些年輕人頓時如同老鼠見了貓一樣乖乖的各自走回了自己的家。原來這次行動的眾人中還有不少是父子關係,看著一席黑衣和一席青衣走進同一個房門楊晨便莫名的感到有些羨慕。雖然在神農村這裡與世隔絕,無法體會到世俗界的花花綠綠,但是這裡洋溢的親情及友情卻顯得那樣的自然和親切,這似乎更是人們所應該追求的幸福。
陳天藍邀請楊晨等人到自己的家休息,由於陳天藍的家也無法住下這麼許多人,諾丁和痞子幾個人便被其他黑衣人請到自己家休息。楊晨等人欣然接受,便各自在神農村內的民居內住了下來。楊晨隨著陳天藍夫婦回家,小虎似乎非常開心始終在楊晨的左右笑呵呵的。
進入陳天藍的家中之後楊晨便覺得這裡和普通的南方民居沒有什麼區別,同樣是簡樸而大方的室內擺放,客廳內是幾張用得發白的竹篾編製的椅子和一張紅木方桌,再往裡面就是陳天藍夫婦的臥室和小虎的臥室了。陳天藍便讓楊晨晚上和小虎對付一宿,小虎倒絲毫不介意,開心的便去準備被褥了。
陳天藍看著小虎蹦蹦跳跳的走了進去,便微笑道:「小虎這孩子似乎和你投緣,尋常人他是不肯讓人隨便進入他的房間的。」楊晨也笑道:「是啊,今天要不是碰到小虎恐怕找到神農村還要頗費一番周折,也幸虧他帶我們去了周家堡才能順利見到您。」
陳天藍嗯了一聲隨即對楊晨道:「今天在周家堡還多虧了楊兄弟你呢,否則就算我妻子再努力恐怕也無法救治那麼多的百姓。」說著陳天藍向楊晨彎了彎腰。楊晨連忙閃到一旁尷尬的道:「陳村長千萬別客氣,我也不過是適逢其會而已,都說了我的能力恰好能夠醫治,碰巧而已,碰巧而已。」
陳夫人在一旁微笑道:「楊兄弟不要太客氣,今天還真是多虧了你,還要麻煩你作為誘餌,真是有些過意不去。」楊晨撓了撓腦袋有些無可奈何的笑了笑,想不到陳天藍夫婦如此客氣,楊晨有些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對了,楊兄弟,不知道你的父親叫什麼名字?」陳夫人忽然問出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陳天藍在旁邊神色不變,但是眼中卻閃現出一絲精光似乎也非常的關注這個問題的答案。
楊晨一愕不知道陳夫人為什麼忽然問起了這個問題,陳夫人看出了楊晨的疑惑便微笑道:「我是看你很像我的一個故人同時也是姓楊,所以想問問你是否和他有什麼關係,好久不見了,挺想念的。」
楊晨哦了一聲微笑道:「我的父親叫楊漢生,不過已經失蹤了好多年了。」說著楊晨便忍不住歎了口氣。
陳夫人和陳天藍暗暗看了一眼,誰也掩飾不住眼中驚訝而狂喜的眼神,但轉眼間兩人便將激動地心情壓抑了下去。當楊晨再次抬頭看向陳夫人時陳夫人的臉上一片茫然,道:「楊漢生……看來不是我那朋友了,不過你的父親怎麼會失蹤的呢?」
楊晨苦笑道:「不只是我父親,我的父母同時失蹤了。至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還小,不過我堅信他們仍然活在世上,我一定會找到他們!」
陳夫人默默地看了眼陳天藍,隨後歎了口氣道:「好可憐的孩子,都怪我,不應該提起你的傷心事。」楊晨連忙搖手微笑道:「陳夫人您不要這麼客氣,事情已經過去好多年了,說說又有什麼。」
陳夫人嗔怪的瞪了眼楊晨笑呵呵的道:「別總陳夫人陳夫人的叫,顯得多生分,你就叫天藍陳大叔,叫我大嬸吧。」陳天藍連忙在一旁笑道:「就是就是,也不要叫我陳村長了,聽起來實在是彆扭。」陳天藍夫婦的臉上滿是真誠的笑容,看上去似乎就連冰塊都能為之融化。
楊晨心裡暖洋洋的,連忙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楊晨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對著陳天藍夫婦鞠了個躬親熱的道:「陳大叔,陳大嬸。」陳天藍夫婦笑得合不攏嘴卻實實在在的接受了楊晨的一禮。被褥已經準備好可以休息了,陳天藍夫婦便讓楊晨快去休息,楊晨對兩人道了晚安之後便隨著小虎走進了臥室。
看著小虎拉著楊晨的手走進了臥室並將門關好之後,陳天藍和陳夫人默默的互相注視了半晌,陳夫人的眼中竟然慢慢的浮現出晶瑩的淚花,陳天藍的臉上也神色激動。陳夫人喃喃的道:「果然是他,多少年了,終於有了他們的消息。」陳天藍也點了點頭,隨即長吸了一口氣伸手點了點臥室的方向。意思是說楊晨的能力超群,距離如此之近難保不被他聽到。陳夫人勉強克制住自己的情緒,擦了擦眼角站了起來向臥室內走去,從她雙肩微微的顫抖來看她的心情仍然非常激動。陳天藍歎了口氣也站了起來追到陳夫人的身後慢慢的摟住了夫人的香肩,陳夫人緩緩的將頭靠在陳天藍的肩膀,兩人依偎著回了房間。
一夜很快就過去,當楊晨醒來的時候發現小虎在自己的身邊睡得異常香甜,小臉紅撲撲的可愛至極。楊晨輕笑著捏了捏小虎的臉蛋,睡夢中的小虎似乎以為是蚊蟲之類的叮咬便拿著小手一頓呼扇最後再次沉沉睡去。楊晨輕輕的從床上下來穿好衣服之後走出了房外。
出門第一個感覺就是山區中的空氣真是絕頂的新鮮,近在咫尺的青山翠嶺讓人滿眼都是一片春意。剛剛升起的太陽夾在兩個高大山峰的中央,露出一張紅彤彤的臉,在鄉間林園中灑下一片濛濛的金色。淡淡的霧氣籠罩之下許多神農村的村民都已經在田里勞作了,其中就有昨晚還在並肩作戰的強大異能者們。現在大家身上卻並沒穿青衣或者是黑衣,都穿的各種各樣的外套,看上去和普通的農民沒什麼兩樣。
扛著鋤頭的葉老大正好在陳天藍家門前走過,看到站在院子中的楊晨便大聲打招呼道:「楊兄弟,起的那麼早啊?」楊晨也笑呵呵的回應道:「是啊,這裡的空氣真好,出來透透氣。」
葉老大笑著將鋤頭拄在地上道:「那時當然,這裡四面環山,空氣好的沒法說。聽說外面的空氣很不好是吧?我就很納悶,能不好到什麼程度呢?」
楊晨搖搖頭笑道:「的確是很不好,汽車的尾氣、工廠的廢氣等等讓空氣變得很昏濁,雖然總是生活在城市中的人們感覺並不是很明顯,但是到了你們這裡之後才知道真正的空氣就應該是這樣子的……」說著楊晨長長的吸了口氣,心裡頓時有種感覺,想必在這樣環境下生長的人們必定都是很長壽的吧。
「你的那幾個兄弟都已經起來了,現在在東面的地裡呢,楊兄弟你要不要去看看?」葉老大道。楊晨驚訝的道:「他們都已經起來了麼?真是難得的勤快呢。等我洗漱之後就過去看看。」葉老大笑著點點頭,扛起鋤頭便走了。
「怎麼?想去地裡看看麼?」陳夫人笑吟吟的從一旁的小屋內走了出來,陳夫人身上也穿著樸素的布衣,看來神農村的大家只是在出去行動的時候才會穿上那樣的統一服裝,而回到神農村之後便都回歸本來了。陳夫人的身上還紮著一個圍裙,手中拿著一個淘米的小盆,看來是在準備早飯。
楊晨點頭笑道:「我從小就在北京張大,真是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呢。」
陳夫人道:「小地方就是這樣偏僻,什麼東西都沒有,你不會覺得悶吧?」
楊晨連忙搖頭道:「不會,不會,這裡真是非常好,有種返璞歸真的感覺。」陳夫人微笑著點點頭,伸手指向一旁道:「那裡有水井,旁邊有臉盆,鄉下地方也就不多招待你了,當自己家一樣。」楊晨開心的點了點頭便向一旁的水井跑去,就在剛才那一剎那楊晨幾乎產生了種錯覺。真是很想自己的母親啊,楊晨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似乎有一股熱血從心臟迸發出來刺激的渾身一陣酥麻。
洗漱完畢之後楊晨便信步向村東走去,一路上不停的碰到有人跟自己打招呼,顯然經過了昨晚的周家堡事件之後自己已經得到了神農村村民們的認同。楊晨便覺得自己似乎好久沒有這種輕鬆幸福的感覺了,一路走過去就彷彿自己也是神農村的一員似的。已經好久沒有感受過的家的感覺再次溫馨的浮上了楊晨的心頭。
村東的田地外顯得非常熱鬧,在田地的邊緣擠了十幾個人,其中就包括葉老大在內。而本應該在田中勞作的幾頭耕牛卻被拴在一旁的大樹上,每個人都滿臉笑容的看著前面。楊晨奇怪的順著大家的眼光看去卻看到諾丁和痞子兩個人正距離十幾米的距離站在田地的邊緣。而諾丁的手中拽著本應掏在耕牛脖子上的粗繩,身後就是三具並排的鐵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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