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頂山區中的氣候比較潮濕,天氣也非常的多變,本來還是晴空萬里的天氣不消半個小時就變得滿天陰霾了。楊晨和小虎趕著兩頭牛向北坡的方向走去,蔡長空和痞子、飛刀三個人慢悠悠的跟在後面。
一路之上痞子始終盯著那兩頭若無其事的耕牛和那個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小虎欲言又止,到最後實在忍不住了蹭到小虎的身邊道:「小虎兄弟,你剛才是怎麼讓這兩頭牛那麼老實的啊?」
小虎似乎對痞子這聲小虎兄弟十分的受用,小臉笑呵呵的回答道:「很簡單啊,點穴嘍。」
「點穴?」痞子皺著眉頭看了看一旁的楊晨,楊晨的臉色看上去也有些古怪。痞子嘿嘿一樂道:「點穴?這倒是聽過,不過不都是在人身上點穴麼?難道牛也可以?」
小虎搖頭晃腦的道:「世間萬物皆有靈氣,舉凡動物植物都有經脈可循,別說是牛了,就算是條狗我也可以點它的穴。」說著,小虎的眼睛盯在了始終被蔡長空牢牢抱著的銀狼金塞身上。由於蔡長空十分喜愛胖墩墩的金塞,所以從下車以來就一直將它抱在懷裡。銀狼金塞卻也沒有表現出多少意見。
看小虎的眼睛看過來,金塞一雙金銀雙瞳立刻就瞪了起來。它在魔界已經活了多少年,算起來或許只有那黑暗龍噬的年齡可以與自己相比。而這人界的小傢伙才幾歲,竟然敢打自己的主意?金塞的一身銀色毛髮慢慢的豎立起來。
楊晨見狀連忙拉過小虎笑道:「小虎你真厲害,不過還有多遠才能到你們神農村呢?」楊晨可不希望小虎惹上了金塞,那頭銀狼就連自己都不放在眼裡何況這個小小年紀的孩子呢。小虎卻不知道剛才自己看上的那隻小狗有什麼能耐,不過卻被楊晨很好的將注意力轉移了過去。聞言笑道:「快了,還有十分鐘左右就能到我們村子,我把牛圈起來之後就帶你們去周家堡,到那裡大概還需要一個多小時的山路吧。我不會飛……否則就快了……」小虎小臉紅撲撲的非常的羞澀,似乎對不能飛行感到有些不能釋懷。
痞子在一旁連忙道:「會飛的也就這兩個傢伙而已,我們三個都不會,小虎我們一起。」痞子和這個小虎看上去比較投緣,看到小虎有些沮喪連忙就勸慰道。果然小孩子好哄,小臉頓時綻開了笑容。
不出十分鐘眼前豁然開朗,一片小平原如同世外桃源一樣展現在楊晨等人的面前。大概有兩三平方公里的平地,周圍仍是高山巨樹,唯獨把這一塊綠草茵茵的地面如同翡翠一樣的嵌在正中。在綠油油的草地中央是一座清幽的小村莊,村莊內都是青磚綠瓦的座座房屋,看上去雖有些古舊但卻都乾乾淨淨異常的整潔。楊晨大概的數了數數目,這村子中這樣的房屋大概有五十多間。
「到嘍!」小虎笑呵呵的道,招呼著楊晨等人就向村中走去。又走了十幾分鐘之後才來到小村的村口,這才看到原來小村的周圍滿是莊稼,正值春耕的時候地裡面還有一些婦女在勞作。一個長相純樸但清秀的中年婦女看到小虎回來了便笑逐顏開的道:「呦,小虎,怎麼今天又偷懶啊?剛看你出去沒多久怎麼就回來了?」那中年婦女雖然在笑呵呵的問小虎,但是眼神卻不斷的向楊晨等人身上看去,不過卻並沒說什麼。
小虎笑嘻嘻的道:「吳嬸,我才沒偷懶呢。這是蛤蟆爺爺介紹的朋友,我呆會兒要帶他們去周家堡呢。」
「周家堡?你爸不是不讓你去麼?那地方現在鬧瘟疫,可不是什麼好玩兒的。」吳嬸臉色凝重的道。聽到楊晨等人是漢墨老師介紹的這個吳嬸似乎消除了對他們的戒心。
小虎趕著牛繼續向村中走去,回頭大聲道:「沒事兒吳嬸!我就是帶路的,我爸不會怪我的。」說著一溜煙的便向村裡走了連頭也不回。
那吳嬸無奈的搖搖頭,回身對楊晨等人道:「小虎這孩子小,不懂事。周家堡那邊瘟疫橫行,村裡的大人們大半都去幫忙了,如果你們也要去的話就請多照顧照顧小虎這孩子吧。」這吳嬸說話樸實厚道,帶著一種久居深山的純樸之氣。楊晨連忙點頭道:「您放心吧,小虎在我們身邊會很安全的。」說罷這才跟著小虎向村內走去。
村內果然人煙稀少,想必人都去了周家堡了。偶爾碰上幾個人也都是些老人和小孩而已,小虎看來在這神農村中也頗受大家喜愛,每碰見一個老人都會抓住他問東問西。趁這時間楊晨等人便觀察起神農村內的情況來。這神農村看起來和一般的江南小鎮毫無二致,都是青色陳舊的石板鋪路,粗糲的表面顯示出這石板在這裡已經存在了無數年頭了。周圍的小屋都是青磚壘成,看上去也頗經歷了一番風霜,不過看這些房屋都是堅固牢靠,似乎還可以撐過數百個年頭。村內的石板路九轉十八彎,雖然看上去寬敞但是卻似乎深藏玄機,不過大家都跟在小虎的身後倒也不愁會走丟。短短時間之後小虎領著楊晨等人來到了村中的一處磚房外。這磚房和普通村內的民居一模一樣完全看不出來異常,有一個獨立的小院中間豎立著一個木樁。小虎就將兩頭耕牛在木樁上一系便衝進了屋裡。等他過了兩三分鐘再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穿上了黑色的修長小衣,看上去頗為精神。
小虎崩崩跳跳的來到楊晨面前道:「我準備好了,我們這就走吧?」
楊晨點了點頭隨後問道:「小虎,你媽媽呢?也不在家麼?」
小虎哈哈笑道:「我媽怎麼會在家,大家還都靠著她治病呢,我媽媽可是治病的好手!」提起自己的母親小虎的眼中滿是自豪,似乎深以自己的母親為榮。楊晨和其他人相視笑了笑,隨後便跟著小虎步出了院落。
雖說周家堡距離神農村有十里之遙但實際上僅僅翻過了一座山峰之後便可以看到周家堡的全貌了。那是一片廣大的開闊地,有一條小河在其中蜿蜒流過,而那周家堡就在小河的旁邊依水而建。在這神農頂山區中這周家堡應該算是難見的大鎮店了,一眼看過去數千房屋井然有序的排列在一起,周圍有四五條寬敞的土路向四方延伸過去。這本來應該是一個清靜而美妙的地方可是現在卻被數千荷槍實彈的士兵圍在了中央。
周家堡外圍數百米被拉上了黃色的警戒線,每隔數米就會有一小隊身著深黑色武裝衣的幹練士兵,手中無不拿著重型武器如臨大敵的面向周家堡站著。雖然楊晨等人站在山峰上距離遙遠,但是周家堡周圍瀰漫的緊張氣氛仍然可以清晰的感覺得到。
「不是說發生了瘟疫麼?怎麼弄這麼大的陣勢?」蔡長空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語道。
痞子也點了點頭道:「就是,看這些士兵的穿著並不是普通的軍隊官兵,似乎是什麼特殊部隊的。」
小虎在一旁也撓了撓腦袋道:「我也沒想到有這麼多人,本來我們還要經常到周家堡進一些生活用品的,想不到現在變成這樣。」
一行六個人飛快的從山峰上掠下向遠處的周家堡奔去。小虎年紀雖小但是速度卻絲毫不會拖大家的後腿,於是六個人如同草上飛一樣迅速的接近了周家堡外的警戒線。為了避免麻煩在被那些黑衣士兵們發現之前六個人便放慢了速度。
等六人距離警戒線還有四五十米的時候便有黑衣士兵注意到了他們,立刻有兩個高大的士兵迎了上來,兩人都是驚訝的先看了看高得離譜的諾丁隨後沉聲問道:「你們是哪裡的?這裡已經被封鎖了,請繞路吧。」
蔡長空連忙先走了出來笑呵呵的道:「我們只是過路的,請問這裡究竟發生什麼了?怎麼這麼多人圍著啊?」楊晨就在蔡長空的身邊,從那兩個黑衣士兵走過來的時候他便覺得這兩個士兵的臉色不大好看,似乎在極力的壓抑著心中的某種恐懼。就連剛才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顯得底氣不足。
其中一個士兵不耐煩地道:「我已經說過了這裡已經是禁地,趕快離開!」那士兵把手中的槍一橫,態度非常強硬。一直默不作聲的飛刀自然的邁出了一步就要向那士兵走去,楊晨連忙一把拽住了飛刀的胳膊。雖然對那士兵的態度也感覺有些反感但是楊晨卻不希望飛刀惹出什麼事來。
蔡長空經驗老到,聞言臉色絲毫未見變化,接著道:「我們就是去周家堡看親戚的,很擔心裡面的情況,能不能通融讓我們進去一下?」
這下另一個士兵猛的爆發道:「你怎麼這麼囉嗦,讓你們走是為了你們好,想進去找死嗎?裡面……」他揮動著手中的槍托咆哮,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之前的士兵攔住,那士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對蔡長空道:「裡面發生了瘟疫,這裡全部戒嚴,你們趕快離開吧。」
那兩個士兵忽然感覺眼前一花,對面六個人中的那個小孩子忽然出現在兩人的面前。笑嘻嘻的伸出兩根手指,那小孩子極其快速的在兩個人身上輕輕一點,兩人頓時感覺渾身如同觸電一樣的劇烈一顫隨即便無法再動了。兩個黑衣士兵的表情甚至都無法變化,唯獨兩隻眼睛骨碌碌亂動流露出萬般驚訝的眼神。
蔡長空苦笑的看了看洋洋得意的小虎,只好對身後的幾個人道:「既然如此就只有硬闖了,進去再看究竟吧。」說著蔡長空第一個向周家堡內飛射而去,小虎也一扭身也飛奔而去。
楊晨的速度最快,只白光一閃之間已經追到了蔡長空的身邊。唯獨諾丁身形巨大落在了最後,諾丁的大腳踩在地上如同擂鼓一樣轟隆有聲,在他的身後也揚起了如同土龍一般的一溜塵土。圍繞在周家堡外的士兵還沒有弄清楚怎麼回事兒就被楊晨等人衝了過去,當諾丁一腳將警戒線踩得稀爛的時候,士兵們驚慌的高喊聲才響了起來。
一個年輕的士兵舉起手中長槍剛要射擊,旁邊一個年紀稍老的長官便猛的扇了他一巴掌,把他打得一個激靈將槍放了下來。
「你瘋了麼?他們都是人類,你想射殺他們麼?」那長官怒氣沖沖的喝道。那年輕士兵的神經似乎由於長期的緊繃有些脆弱,表情迷茫了片刻之後囁嚅道:「我……我看他們的樣子還以為不是正常人,我……我錯了。」那長官狠狠的瞪了眼這年輕士兵,隨後又是歎了口長氣,看著楊晨等人逐漸消失在周家堡的身影發起呆來。
被破壞的警戒線迅速被重新修復,那兩個被小虎點穴的黑衣士兵被同伴們抬了回來,雖然又是掐人中又是潑冷水但就是沒有反應,直到一個小時之後才慢慢的甦醒了過來。
楊晨和蔡長空第一個衝入了周家堡,第一個感覺就是這裡有些異樣的肅殺。面前的一條馬路明顯是周家堡的主要幹道,旁邊林林總總的一些小店舖,可是大白天的竟然看不到一個人影,偶爾一陣清風吹起街道上的灰塵顯得淒涼而古怪。周圍清一色的青灰色建築就如同病人慘白的面孔,生氣淡薄。
楊晨和蔡長空互相看了一眼,謹慎的停下腳步。兩人心裡都升起了一股謎團,從剛才那兩個黑衣士兵的表情上和周家堡內的情況來看,周家堡內發生的事情似乎並不像小虎所說的那樣簡單。
這時包括小虎在內的其他幾個人也全都來到楊晨的身後,小虎圓滾滾的雙眼在街道周圍亂看,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平時周家堡還有附近的村子的人好多的。」小虎愣愣的道。楊晨微笑著拍了拍小虎的腦袋道:「也許大家害怕瘟疫都躲起來了,小虎怕不怕,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我們自己去找你的爸爸他們。」小虎的腦袋連忙一通亂搖,高聲道:「小虎才不怕,有媽媽在我從小到大從來就沒有生過病!」楊晨等人莞爾一笑。
就在此時,楊晨等人忽然感覺眼前一花,一條黑影猛的從大家的中央掠過,目標竟赫然是楊晨面前的小虎。眾人中唯有楊晨反應了過來,也沒來得及分辨究竟來的是什麼東西,伸手就將小虎拽到了自己的懷中。那條黑影忽然發出短促的咆哮,一條手臂似的模糊黑影向小虎探去。楊晨冷冷的哼了一聲,手臂上光華一閃以快到難以想像的速度猛的攔住了那條手臂。彭然一聲巨響,那黑影身子一顫隨即虎的跳到了一旁。
眾人這才看清了來人的形狀,赫然是一個渾身穿著黑色布衣的漢子,看上去大概三十出頭的年紀。這人如同野獸一樣半趴伏在地面上,雙目如同惡狼的雙眼一樣駭然散發著藍幽幽的光芒,如同虯枝一樣的手臂抓住地面,雙手上的指甲如同匕首一樣鋒利。這如同狼一樣的人緊緊的盯著楊晨,再看看楊晨懷中的小虎,眼中竟隱隱露出擔心的眼神來。
「你們是誰?」那人的嗓音如同瘖啞的狼嚎。
還沒等楊晨說話,懷中的小虎竟然猛的掙扎著跳了出去撲向了那黑衣人並興奮的喊道:「程叔叔,小虎來看你們來了。」那黑衣人也大喜,一把將小虎抱了過來藏在背後。一雙警惕的眼睛仍然狠狠地盯在楊晨的身上。
楊晨等人面面相窺不禁一笑,想來眼前這個黑衣人應該就是神農村的人了。看身手果然是很強呢,就算蔡長空都沒能立刻反應過來。而蔡長空懷中的金塞則睜圓了金銀雙瞳看向那黑衣人,似乎對這人散發出來的狼的氣息頗感興趣。
小虎用盡渾身力氣才從黑衣人的掌握中掙脫了出來,跺著腳道:「程叔叔,他們是朋友,是蛤蟆爺爺介紹來的。」楊晨對那黑衣人點頭微笑,從懷中掏出了漢墨老師書寫的親筆信遞了過去。
那黑衣人將信將疑的從楊晨的手中接過書信,仔細的看了一遍之後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一些。慢慢的站直了身子,雙手上突出的指甲也收縮了回去,那黑衣人仍然冷冷的道:「村長在這裡很忙,有什麼事的話等我們回神農村再說吧。」語氣中頗有趕人的架勢。
楊晨連忙笑道:「我們也知道這裡出了事情,不過我們初次見面也沒帶什麼禮物,所以就想能盡些綿薄之力最好,我有些治療能力也許能夠幫上些忙。」
那黑衣人冷笑了一聲嘀咕了一句道:「治療能力?也用不到你們。」但這黑衣人畢竟沒有大聲地說出來,楊晨也就裝作沒聽見臉上仍然堆滿微笑。倒是楊晨身後的痞子臉上青筋暴跳,對這傢伙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深感憤怒。
在痞子還沒有發火之前,這黑衣人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們就跟我來吧。」說著便拉著小虎的手向周家堡中心的方向走去。小虎緊緊地跟在黑衣人的旁邊,還不忘了回頭笑呵呵的看了看楊晨等人,用手指了指黑衣人,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擺出了一幅苦瓜臉。看到小虎這樣逗人的表情,楊晨等人心中那一點點不快也都灰飛煙滅了。
周家堡的中心有棟三層樓的建築,看來是整座鎮子中最大的建築了,上面寫著「周家堡第一商店」的字樣。楊晨等人甫一到了這裡附近便都放慢了腳步,大家都是嗅覺靈敏的人,在這周圍似乎有一種淡淡的臭味蔓延。地面上也四處可見深黑色的痕跡,楊晨立刻可以判斷出這是血跡,看向旁邊的蔡長空,卻發現蔡長空也在看向自己慢慢的點頭。這裡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了,從這裡的詭異現象更可以確認大家在進入周家堡時的第一印象。
從大門中嗖嗖嗖的射出了五六個身影,每人都是青色布衣的打扮,居中的一個年輕人迎向了被小虎叫做程叔叔的黑衣人。這年輕人先是喊了聲「程叔」,隨後便笑嘻嘻的蹲下來捏著小虎的耳朵笑罵道:「小虎子,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不怕你媽把你的屁股打爛麼?」
小虎奮力抓住那年輕人的手臂,將自己的耳朵從他的鉗制中掙脫出來,大聲道:「葉老大,我來是有重要的事的,沒功夫跟你開玩笑。」小虎鄭重其事的樣子引得那年輕人和周圍的人紛紛啞然失笑,就連那始終板著面孔的黑衣人也露出了微笑。
葉老大笑呵呵的站了起來看了楊晨等人一眼,當看到諾丁時發出了誇張的驚哦聲,喃喃自語的道:「我的天,好高的個子。」隨即湊到那黑衣人的身邊低聲問道:「程叔叔,他們是誰啊?」
「漢墨老師介紹來的。」黑衣人隨口道。葉老大年輕的臉上頓時露出了興奮的表情,兩步來到楊晨的身邊問道:「漢墨老師還好吧?我已經有差不多十年沒有見到他了。」
楊晨點頭微笑道:「漢墨老師一切都很好,在泰山上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呢。」兩人相視而笑,這葉老大比那程姓黑衣人明顯容易相處得多,兩個年輕人互相看著都覺得挺對脾氣。
「村長在樓上麼?」那黑衣人冷著臉問道。葉老大連忙道:「還在,陳嬸已經連續干了兩天兩夜了,真是太辛苦了……」葉老大的臉上明顯的露出了擔心的神色。那黑衣人點了點頭,回頭招呼了一聲便領先向樓內走去。楊晨等人便跟著走了進去,走進這第一商店的一樓才發現樓內原有的擺設已經被聚攏到了一塊擺放在最角落處,裡面空間還是不小足有七八百平方米大小。在裡面還有二十來個穿著青色布衣的年輕人,看上去都和葉老大差不多的年紀。看到程姓黑衣人進來了便紛紛點頭,感覺都非常的親近。
楊晨和蔡長空等人四處看了看,這些年輕的青衣人無一不是神清氣滿眼神充足,體內的異力散發非常明顯,赫然半數都達到了銀級的水平。楊晨和蔡長空互換了個驚訝的眼神,都覺得此次之行真是來得值得。
拾階而上來到二樓拐角處,楊晨頓時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臭味,和在商店外所聞到的一樣,是一種似乎什麼東西腐爛掉了的味道一樣。等到眾人上到二樓的時候,楊晨等人頓時被面前的情景驚得說不出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