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默默的看著甲賀正夫和加籐明兩個人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最後冷冷的哼了一聲道:「我們是不是中國人這一點你們可以申請大會委員會來調查,不過那也是讓你們自己自取其辱罷了。輸了就是輸了,不要找任何借口……」
楊晨所說的話是地地道道的中國話,這一點甲賀正夫和加籐明可以非常清晰的聽出來。再加上楊晨黃色的皮膚和黑色的頭髮,這一切似乎都能證明楊晨是個中國人,不過甲賀正夫和加籐明顯然並不在意這個臉上帶著面具的中國小子,他們最注意的則是擊敗了他們的驕傲大野澤的諾丁。
「調查就調查!我就不相信這個大個子會是中國人!怎麼看也不像!」加籐明咄咄逼人的指著諾丁道。諾丁變得有些慌亂,除了武術之外諾丁並不擅長應付這樣的局面。
楊晨淡然一笑的向前邁了一步,指著默默站在甲賀正夫身後的大野澤道:「戰敗了就找這樣的借口麼?既然不甘心,我們再戰一場如何?」
誰也沒想到楊晨會有這樣的動作,甲賀正夫和加籐明以及那個黑衣女子全都驚訝的看著面前這個穿著單薄夾克臉上帶著白色古怪面具的少年。曾經被楊晨痛揍過的加籐明似乎猛然間有一些感覺,似乎這人在什麼地方看到過,不過靈光一閃之後便再也想不出來了。那黑衣少女則雙目中光芒連閃,似乎已經看出了什麼。
大野澤想必也通曉中文,聽到楊晨的說話頓時睜大了那雙似夢似醒的雙眼,他自始至終也沒有注意楊晨的存在。因為他並沒有感覺到楊晨身上有多麼強大的異力所以從始至終都將目光投注在諾丁的身上。要知道楊晨在魔界經過了那麼許多的磨練之後異力早已經有了難以想像的進步,以大野澤目前的能力竟然也無法看透楊晨的真正實力。
此刻竟然是這個毫不起眼的傢伙向自己挑戰,而且聽聲音也很年輕,大野澤不由得感到十分的奇怪。不過作為一個身負日本傳統武學的武者來說是不容大野澤不接受楊晨的挑戰的,於是大野澤從身後拽出了那把銳利的薙刀橫在了胸前,冷冷的點了點頭表示接受楊晨的挑戰。
甲賀正夫和加籐明在一旁使了個眼色,兩人之間素有默契,頓時都知道了對方的想法。甲賀正夫連忙來到楊晨和大野澤的中間道:「大野澤白天剛結束比賽,現在比較疲憊。不過既然事關你們中國是否作弊的事情,所以我想你們之間的比賽也要有個綵頭吧?」
楊晨輕笑道:「這自然應該,如果我輸了我就去找張部長,讓他放棄總決賽的資格。」
甲賀正夫先是一喜,隨後又疑惑的道:「張志民怎麼會聽你的話,你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
楊晨冷笑道:「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我可以讓我的兄弟宣佈自己不是中國人,到時候不管張部長是否能聽我的話恐怕中國的參賽資格也將被取消吧?」說著楊晨笑呵呵的回頭看了看諾丁,雖然諾丁沒有聽到楊晨說什麼話,但是看到楊晨微笑著回頭看自己諾丁便下意識的點頭微笑,看上去卻像是聽懂了楊晨的話而同意似的。
甲賀正夫他們怎麼會知道諾丁聽不懂中文,於是頓時大喜過望。本來他們還打算想方設法讓楊晨同意他們的要求,不過卻沒想到楊晨自己提了出來。以大野澤的能力仍然無法分辨出楊晨的真正實力,甲賀正夫和加籐明自然也無法分辨,在他們看來這個帶著面具的黃皮膚小子至多是一個銅級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國小子罷了。
諾丁這才察覺出楊晨要和那個大野澤比試,他頓時大感興趣。雖然兩人從魔界到現在已經相處了很長時間,但是諾丁還真沒親眼看到過楊晨的戰鬥。如今有這麼好的機會諾丁自然不會放過,看他臉上的表情似乎和他自己親自上場比武一樣興奮。
甲賀正夫冷冷的對楊晨道:「既然如此就一言為定,也希望你不要出爾反爾,否則的話!哼哼!」之後的兩聲冷哼明明白白的表露出威脅的語氣來。
楊晨毫不在意的微笑道:「不過反過來如果大野澤敗了的話又怎麼樣呢?」
甲賀正夫和加籐明互相看了一眼之後,甲賀正夫便信心十足的笑道:「雖然這種假設決不成立,但是為了公平起見,如果你僥倖勝了我們也不再追究那個大個子的身份!」甲賀正夫指著諾丁道。
楊晨微笑著點點頭,轉眼看向面前已經拉開架勢的大野澤。大野澤的雙眼圓睜,身子緊繃如同待要獵食的豹子一樣。想必在經過了白天對諾丁的慘敗後,現在的大野澤已經不敢輕視和諾丁有關的人。雖然這個面具年輕人看上去沒什麼大威脅,但是還是謹慎小心一些為妙。
楊晨垂著手沉默的站在大野澤面前,冰冷的面具透露出來讓人無法捉摸的氣息。大野澤手中擎著薙刀雙眼緊緊地盯著楊晨卻絲毫不敢動彈,不知道為什麼雖然無法從這面具少年的身上感到多強大的異力,但是大野澤卻仍然不敢擅自出手。旁邊的甲賀正夫和加籐明也感覺有些不大對勁,目光閃爍的看著楊晨,本來滿滿的信心如同沙漏一樣慢慢的流逝著。
足足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楊晨和大野澤仍然保持開始的姿態,甲賀正夫逐漸感到有些不耐煩,沉聲喝道:「大野!拿出你的武士精神來,難道你想臨陣退縮麼?」甲賀正夫用日語憤怒的喊叫,但他卻不知道楊晨精通各國外語,甲賀正夫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得付諸一笑。
大野澤雙目中透露出凌厲的神光,身子猛的一躥逕自向楊晨的胸前撞來。大野澤渾身如同燃燒,手中的薙刀也散發出淡紅色的氣浪。楊晨直接面對著大野澤,頓時感到這大野澤的氣勢真是強盛。
「侵略如火……」楊晨喃喃自語的道。這是白天從燎的口中知道的,想必這大野澤也是日本古武術的佼佼者吧。楊晨自己也有些奇怪,雖然大野澤的進攻速度如此的快速,從異力上來看應該也已經達到了銀丙級的級別。還在數月前在人界的時候自己才僅僅是鐵甲級的水平,和這個大野澤想必真是天差地別,可能就連燎和阿風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吧。可是以現在的楊晨看來,大野澤的進攻速度很慢,渾身上下充滿了漏洞,甚至薙刀上的氣勁都顯得那麼薄弱。
大野澤運足了全身的力量,一刀向那個面具少年的胸口刺去,刀身雖然距離楊晨的胸口還有數米之遠但是刀氣已經先行到達,楊晨甚至可以感覺到胸口迅速的滲出了一片雞皮疙瘩。但即便如此,楊晨的身子仍然紋絲沒動,立在那裡如同一根木頭一樣。
甲賀正夫等人眼看著大野澤的薙刀距離楊晨的胸口已經不足一米頓時全都放下心來,以大野澤的速度和實力侵入到對手如此近的範圍內,就算他的對手比他還要強的話也無法躲閃。那個帶著面具的少年恐怕不是被嚇傻了就是力不從心了吧。甲賀正夫和加籐明的臉上都浮現出得意的表情。不過這表情剛剛在臉上成形,兩個人的雙眼中同時射出了驚駭的目光。
大野澤的雙眼中也滿是驚駭,本來志在必得的一刀竟然落空,而眼前呆立的那個鬼面少年竟然人跡杳杳,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小心!」甲賀正夫和加籐明不自覺地喊道。他們在旁邊看的清楚,在大野澤的薙刀即將刺穿那鬼面少年的胸膛時,那少年竟然猛的出現在大野澤的身側。那麼快的速度竟然讓甲賀正夫和加籐明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大野澤心中大嚇連忙向旁邊閃去,回頭卻看到那個鬼面少年定定的站在那裡沒有任何動作,可是雙眼中卻似乎透露出輕蔑的色彩。
「那個傢伙會瞬移麼?似乎只聽說中國有個光頭猴可以瞬間移動,可是他已經死了啊?我們親眼看到過的。」加籐明愣愣的對身邊的甲賀正夫道。甲賀正夫也有些摸不到頭腦的要了搖頭道:「應該是瞬移吧,否則怎麼會有如此快的速度。」
大野澤短暫的驚訝之後頓時被楊晨的表情氣的七竅生煙,身子風一般的扭過來向楊晨撲去。疾如風,現在大野澤的速度比剛才足足快了三倍以上。可是楊晨如同柳絮一樣始終掛在大野澤的刀鋒前,無論大野澤如何的加快速度卻始終是望洋興歎,無法碰到楊晨的一星半點。大野澤心中狂怒,不顧一切的催動自己體內的異力來加快速度,轉眼間兩個人如同流星一樣在空地上團團亂轉,可大野澤仍然無法奈何楊晨。
甲賀正夫和加籐明愣怔的看著大野澤和那個鬼面少年心裡的信心早已經消失到九霄雲外。大野澤的疾如風一旦施展開來速度是無以倫比的,起碼在日本國內罕有人能夠匹敵。可是在這個少年的面前卻如同小兒遊戲一樣,以大野澤的速度竟然無法跟上。圈中兩人的身影已經逐漸的變得模糊起來,可以想像兩人的速度是多麼的快速,就連甲賀正夫和加籐明這樣的異能高手都無法分辨出他們的影子來。
「看,他的腿是怎麼回事?」加籐明忽然指著楊晨道。甲賀正夫定睛看去,果然看到那鬼面少年的腿部閃動著濛濛的亮光。兩人互相疑惑的看了一眼,誰也不知道這片光芒是怎麼回事。
諾丁在一旁看的眉飛色舞,雖然楊晨一直沒有出手,但是只從速度上便已經令人駭異了。他更加期待著楊晨出手的那一刻。
楊晨將光能應用於腿部,只是巧妙的將速度控制在比大野澤略強一線的程度上,這種隨心所欲的感覺真是奇妙,勝利似乎唾手可得,即便大野澤能力在人類中已經算是不俗,但是仍然無法給楊晨帶來任何威脅。
楊晨心裡暗自思索,現在的這種情況最需要立威,一定要讓甲賀正夫他們信心全無,再也不想興風作浪為止。於是楊晨的身子一晃,體術隨之展開。
楊晨的體術甫一拉開架勢,甲賀正夫等人就是一愣。要知道各國異能者的體術都不相同,中國的體術從中國古武術演變而來,這架勢甲賀正夫等人都是很清楚的,的確是中國異能者的傳統體術。難道這面具小子真是和特戰小隊那些傢伙一樣的來歷麼?有些疑惑的甲賀正夫和加籐明不由得雙眉緊鎖。
大野澤頓時感到從楊晨的身軀中磅礡而出強大的異力,那種沛然充足的異力如同黃河決堤一樣洶湧澎湃,隨著楊晨身子的撲近大野澤甚至有了種窒息的感覺。薙刀的刀鋒再也無法跟上楊晨的步伐,而楊晨的身子則如同一條游魚一樣滑到了大野澤的身側。楊晨的掌心中迸發出一團如同乒乓球大小的白色光團,熒熒然散發著乳白色的光芒。大野澤還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楊晨已經推掌向大野澤的肋部拍去。那團乳白色的白色光團沒有脫離楊晨的手掌,而是如同一顆碩大的珍珠一樣在楊晨的手掌上放穩穩的旋轉,看上去異常玄妙。
大野澤看的仔細,可甲賀正夫和加籐明卻因為身在楊晨的背後所以並沒有看到。只看到楊晨的手掌上有微微的光芒閃動。大野澤臉色一變,楊晨的速度極快,即便以疾如風的狀態也無法及時躲過這一掌,於是便有些狼狽的將將薙刀猛的豎在自己的身旁。
楊晨毫不客氣的一掌拍在了大野澤的薙刀刀身上,大野澤頓時如遭雷噬,渾身的肌肉一陣痙攣,感覺從薙刀上傳來了如同海嘯一樣的兇猛巨力,隨即身子不受控制的凌空飛了起來逕自向遠處落去。
甲賀正夫驚訝的看著大野澤的身子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足足越過了近百米的距離,最後如同破麻袋一樣撲通一聲跌落在遠處的地面上,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也起不來了。
一時之間甲賀正夫和加籐明以及那個黑衣女子全都陷入了極度錯愕的狀態中,雖然從戰鬥的開始便有不好的預感,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鬼面少年竟然擁有如此巨大的破壞力,大野澤竟然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只一招之間便被擊飛了出去。加籐明連忙向大野澤的方向飛奔了過去,看剛才的樣子大野澤現在恐怕很難爬得起來。
大野澤渾身癱軟的躺在堅硬的碎石上,愣愣的看著手中的薙刀。這把他始終視為至寶的薙刀現在已經斷裂成粉磨,整把薙刀僅僅留下了自己手中緊握的兩截殘軀而已,甚至連最堅韌鋒利的刀鋒也不能倖免。
「你怎麼樣?」加籐明跑了過來對大野澤問道。大野澤勉強爬了起來半坐在地上苦笑著搖搖頭道:「我敗了……」加籐明欲言又止,看著大野澤灰白的臉色長長的歎了口氣。
甲賀正夫聽了飛奔而回的加籐明說完之後臉色也變得十分的難堪,但事已至此而且事先自己又拍著胸脯下了賭注,現在想反悔也不行了。他狠狠的瞪了眼楊晨,隨後和加籐明跑到大野澤那裡將大野澤攙扶了起來向自己的駐地折返回去。
諾丁哈哈大笑著來到楊晨的身邊,猛的拍了一下楊晨的肩膀就要說話,楊晨卻伸手攔住了諾丁的話頭,轉眼看向了一邊仍然佇立的那個黑衣女孩。諾丁這才想起自己仍然需要充當啞巴的角色,鬱悶的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
那個黑衣少女如同一抹浮雲一樣緩緩向楊晨走來,她嬌美的身軀和甜美的面容都在黑衣的籠罩下而看不清楚。楊晨默默地看著她走過來,心裡面七上八下的,難道被她識破了?楊晨暗自想到。不過不大可能啊,自己和這黑衣少女也不算熟識,按理說應該人不出來自己才對。
「多謝你救了我一命……」那黑衣少女的一雙黑色的眸子靈光閃爍的異常嫵媚。
楊晨心中頓時狂震。她認出自己了!為什麼?楊晨的腦海中迅速回憶起在三里屯的酒吧那次紛亂,以及在彭薩斯城內的那場戰鬥,也就這兩次比較近距離的接觸吧?她竟然一眼就能認出自己,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楊晨的念頭如同風車般旋轉,極力的想找出借口來搪塞面前的窘迫。自己回到人界的事情是絕不能被人知道的,魔界的斥侯無處不在一旦被他們知道了自己回到人界的用意那麼對自己的行動會帶來很大的困擾。也許是太著急了,楊晨一時間竟然無法說出一句話來。
也許是看出了楊晨的尷尬,那黑衣少女微笑道:「放心,您的身份我絕不會跟任何人說,我留下來只是為了感謝您的救命之恩。」那少女的眼中似乎劃過一絲羞意,隨後小聲道:「另外,我叫加籐子……」話音未落,加滕子也不敢再看楊晨,轉身如同乳燕投林一樣向遠處的駐地飛射而去。留下楊晨傻愣愣的站在那裡,一句話也沒有說,張口結舌的倒像個傻子。
諾丁嘿嘿笑著來到楊晨的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調侃道:「怎麼?這個難道就是我未來的弟妹嗎?長的像個洋娃娃呢,真漂亮!」
楊晨沒好氣地瞪了眼諾丁,隨手將諾丁的大手從肩膀上拍掉,道:「別瞎猜,只見過兩面而已。」諾丁也不反駁,只是嘿嘿笑個不停。楊晨被笑得惱羞成怒,回身一腳踹在諾丁的胯骨上,隨即在諾丁的狼哭鬼號聲中扭頭而去。楊晨也不是傻子,加籐子剛才臨走的時候眼中那抹脈脈的情意任誰都可以看的出來。
第二天的早晨,楊晨剛剛洗漱完畢戴上自己的面具之後,俄羅斯的鮑裡斯那高大的身軀便從板房外闖了進來。簡單的對張志民和燎打了招呼之後便跑到了諾丁的身邊,以鮑裡斯的個頭在諾丁的面前仍然顯得不夠看,鮑裡斯的腦袋僅僅到了諾丁的胸部而已。諾丁也不知道這個莽莽撞撞的傢伙究竟是誰,為了盡好自己啞巴的本分,他閉緊了牙關一個字也不肯說。
鮑裡斯仰著頭驚訝的看著諾丁,然後笑呵呵的伸出手來用中文道:「我是俄羅斯的鮑裡斯,認識你很高興。」
這握手的禮節諾丁倒是從楊晨那裡學過,於是也將大手遞了過去。不過鮑裡斯所說的話諾丁卻是有聽沒有懂,又不敢說話,於是臉色憋得通紅只顧著點頭。那邊的燎見狀連忙跑了過來笑著拍了拍鮑裡斯道:「大清早的你小子跑來幹嘛?難道是要我們來給你們報仇麼?」
鮑裡斯有些奇怪的看了眼諾丁隨後便轉過注意力對燎道:「那當然,昨天敗的窩囊。哎,後繼無人、後繼無人啊!」鮑裡斯的感慨也是正常,在和美國的比賽中唯獨自己險勝一場,其餘全是慘敗。這不能不讓鮑裡斯感到鬱悶加窩火,在他們的比賽後鮑裡斯注意到了諾丁對大野澤的那場比賽,頓時對這異常魁偉的大漢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所以這一大早晨鮑裡斯便跑過來想見見諾丁,鮑裡斯和中國的特戰小隊關係很密切,所以一點也不忌諱。
燎笑道:「那你放心,我們對今天的比賽可是擁有相當的信心呢。」鮑裡斯微笑點頭道:「那當然,不過你們也算有能耐,從什麼地方找到一個這麼厲害的傢伙!」鮑裡斯轉頭對著諾丁道。
燎微笑著搖頭道:「今天還不用他出場。」鮑裡斯聞言頓時雙眼瞪得老大,道:「不用他?你不是瘋了吧?有這麼強的戰力你們不用,那你打算用誰?」燎笑著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楊晨道:「是他。」
鮑裡斯順著燎的指點看到了帶著鬼面具的楊晨,仔細的上下看了眼之後回頭對燎道:「這又是誰?你確定他能行麼?」鮑裡斯同樣無法感受到楊晨異力的強弱,臉上顯得十分疑惑。
燎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鮑裡斯湊到燎的身邊小聲道:「你們可不要以為穩操勝券而掉以輕心,美國這次選派的異能者都很強大,而且他們的新人參賽選手也很厲害,按我看來應該是完全超越你們的那幾個新人。這樣算下來的話最後一場第五場比賽應該是至關重要的,你們怎麼能起用一個這樣的傢伙?」
燎嘿嘿笑著輕拍鮑裡斯的肩膀,並用力將鮑裡斯向外推去道:「知道了!知道了!多謝你的好意,我們自有分寸,待會兒你自己看吧。」鮑裡斯無奈的向後退去,隨即像想起什麼似的道:「美國的第五名新人參賽選手還從來沒有出手過,不過據說是美國本土異能大賽的新人王,是美**方培養出來的超強異能戰士呢。雖然有可能是造勢,但是也不可不防啊,小心……」話還沒有說完,鮑裡斯已經被燎推了出去。
等燎回來的時候臉上已經不是那麼輕鬆。鮑裡斯所說的他也非常擔憂,雖然按理來講也時楊晨有資格參加比賽,但是以楊晨在選拔賽時表露的能力來看還不足以讓燎對他充滿信心。何況鮑裡斯所說的美國最後一名異能者似乎很強,類似的傳言燎也曾聽其他國家的異能者說過,對於楊晨是否能承擔最後決勝局取勝的重任,說實在的燎的心中一點兒底都沒有。
楊晨看出了燎臉上的猶豫便微笑著走上前去道:「隊長,怎麼對我不放心麼?」
燎連忙擺手道:「有什麼不放心的,你不要亂想。」楊晨微笑著沒有說話,燎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表情會給楊晨帶來誤解於是也換上了一副輕鬆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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