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和阿風等人守在門口,一會兒功夫痞子也快步走了進來。一場大戰下來,痞子的身上也受了輕傷,一隻手臂上一條血肉模糊的口子被厚厚的包紮起來。他一眼看到了楊晨臉上的焦急神色,連忙來到楊晨的面前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孟香兒被劫持了?」痞子驚呼出聲。追問原因,但楊晨又怎麼會知道。看到楊晨臉色不善,痞子知趣的沒再多問。
時間不長,張志民從辦公室中推門走了出來。看面色似乎好了許多,不像剛開始那樣的怒氣沖沖了。楊晨和痞子連忙走了過去,追問情況。
張志民微笑道:「你們放心吧,孟香兒應該是沒有什麼危險。不過你們暫時可能有段時間不能看到她了。」
楊晨看著張志民的表情,覺得張志民似乎應該是瞭解到了其中某些情況才如此的安心。但楊晨的心裡仍然是忐忑不安,問道:「電為什麼會劫持孟香兒?他們現在在哪兒?」
張志民微笑不答,逕自向外走去,在哪裡還有許多麻煩的事情需要處理。楊晨見張志民不想透露什麼,雖然心裡面憋悶擔心,但也只好作罷。
發生在中國北京的超能戰爭讓整個超能世界為之震動。在戰爭的期間所散發的強烈異能讓世界上的異能強者都有了感應。加之許多小國在這場戰鬥中都有傷亡,所以一時間超能世界中的氣氛陡然變得緊張了起來。這其中無外乎有兩種人,一種是不知道封魔圈存在的絕大多數異能者,他們開始紛紛猜測如此眾多的敵對異能者是如何能夠聚攏到一起,這成為了一個謎。於是乎一股暗流開始在全世界超能組織範圍內流轉開來,無論是否知道魔界存在的異能者們都變得緊張起來,隱隱一片陰霾籠罩了整個超能世界。
大戰之後的第二天夜晚,楊晨和燎、阿風、痞子四個人坐在三里屯的一家叫做滾燙之心的酒吧中。兩天以來楊晨的心思一直都很沉重,變得少言寡語起來。痞子幾個人都知道是因為光頭猴的意外離去和孟香兒的失蹤造成的,他們把楊晨失落的表情看在眼裡都覺得不是很好受,於是兩天來便拉著楊晨四處閒逛,酒吧、舞會各種娛樂場所跑了個遍。但是楊晨仍然心事重重的樣子,怎麼樣也無法變得像以前那樣開朗。痞子等人也不會知道,在楊晨的心裡始終在期盼著能夠得到封魔圈的命令,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出手狠狠地教訓一頓那些混蛋的魔界畜牲們。
酒吧內燈紅酒綠、燕語呢喃,五彩斑剝的華麗燈光將酒吧內的空間映射出各種各樣炫目的光彩,曼妙美麗的年輕少女的腰肢在閃爍的燈光和輕快的音樂下如同美女蛇一樣扭動著,她們總是能帶起男人們心中莫名的渴望。吧檯後的調酒師將手中亮閃閃的酒瓶如同玩具一樣上下拋動個不停,似乎空中有一條無形的線牽引一樣總也不會掉到地上。
痞子半趴在楊晨的身邊,腦袋搭在沙發的靠背上向舞池中的女孩子們看去,臉上色迷迷的微笑著。似乎不經意的看了一眼身邊默默地呷著啤酒的楊晨,然後道:「人生不就像這變幻莫測的燈光麼?永遠不會想到它下一刻會呈現出什麼樣的色彩,或許是紅色?或許是黑色?或這是……黃色?」他嘿嘿的衝著楊晨『淫』笑了一陣,然後坐直了摟住楊晨的肩膀道:「那邊有兩個小妞長的忒漂亮了,怎麼樣?咱哥倆兒上去試試?」
楊晨苦笑著搖了搖頭,別說是現在,就算是以前自己也沒有主動搭訕女孩子的習慣。
痞子正試圖進行下一步的努力。酒吧的門被推開了,陸續走進三個人來。痞子順勢向門口看了一眼,卻發現原來近來的三個人自己竟然認識。原來是日本櫻之花剩餘的那三個異能者。打扮花哨的甲賀正夫和加籐明身後,那個矮小纖細的身影仍然籠罩在黑色的長袍下慢步走了進來。
楊晨等人坐在最角落的一圈沙發上,櫻之花的三個人倒也沒有注意到他們,逕自找了一個空閒的桌子坐了下來。那個穿著黑色斗篷的小個子安靜的坐在那裡,似乎跟甲賀正夫和加籐明他們兩個人並不是很親近。雖然坐在同一個桌子旁,但是卻如同陌路人一樣。
楊晨等人也懶得過去打招呼。小泉太郎的死對櫻之花的打擊非常的巨大,在日本國內的國家超能組織中目前還只有小泉太郎一個人是銅甲級的級別。他的死亡對日本的超能世界也是個不小的打擊。日本的安全部門以要求甲賀正夫他們調查小泉太郎的死因為由,硬是延長了甲賀正夫三個人在中國逗留的時間。不言而喻,小泉太郎的死再普通不過,無外乎就是戰鬥死亡,這又有什麼可以調查的。所以甲賀正夫他們三個留在中國的目的就基本上可以推斷的出來了,肯定是日本的安全機構希望他們三個能從中國的安全部中獲得某些情報,畢竟從道理上講櫻之花來到中國是為了中國而戰鬥,並因此而喪生了一個隊長,中國方面無論如何也不會拉下臉來趕他們走。
甲賀正夫大聲吆喝著要了三杯酒和一些乾果水果之類的東西,三個人淺酌起來。因為小泉太郎的死亡,他們三個的興致明顯也不是很高,只顧各自喝著悶酒。
隨著時間的流逝,酒吧內的氣氛逐漸變得熱烈起來。輕快自然的音樂逐漸變成了激烈瘋狂的重音樂,在舞池中搖擺的軀體逐漸開始大幅度的晃動起來,光線投射在柔軟的腰肢上散發出無限魅力的光彩。
那個穿這黑色斗篷的神秘人始終背對著楊晨等人的方向坐著,似乎是感到有些躁熱,翻手將斗篷銜了開來,露出了斗篷下柔美纖細的身軀。
那人原來是個女孩子,個子不是很高,應該只到楊晨的耳朵那麼高。但是身材極度的玲瓏,比例勻稱恰到好處,尤其一頭漂亮得如同瀑布一樣的黑色長髮直接落在腰部,在酒吧的燈光照射下看過去散發著迷人的光澤。同樣是黑色的衣服,穿在身上顯得異常得體,將女孩子的曲線勾勒的異常完美。
楊晨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從這背影看就已經非常令人賞心悅目了,不知道從正面看會是什麼樣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楊晨此刻覺得眼中的這個背影就是一個上天恩賜的藝術品,看上去非常的嫵媚動人。
在楊晨等人和櫻之花之間的數張酒桌上,有三張酒桌似乎是一夥人。多數都是男人,花裡胡哨的穿什麼的都有,有幾個打著赤膊的,手臂上都紋著兇惡的龍紋。這伙子人都看到了那個穿著黑衣的日本女孩子,坐在最靠近舞池的一個酒桌上的一個敞著懷,脖子上帶著手指粗的金項鏈的流氓色色的看著那女孩子的背影,看樣子完全是垂涎欲滴的樣子。
那流氓旁邊的一個傢伙五短身材,腦袋長的如同地缸一樣,捅了捅那流氓嘀咕了些什麼。那流氓頓時似乎受到了什麼侮辱,撇著嘴和那五短身材的傢伙爭執起來。酒吧內的聲音實在太吵雜,楊晨等人也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麼東西。只是不大一會兒,那流氓便猛的站了起來,衝著那五短身材的傢伙撇了撇嘴,大步向櫻之花他們的方向走去。身後的五短身材大聲地叫好打氣,其餘同來的明顯不是什麼好東西的流氓們紛紛大聲的叫起好來。
楊晨他們苦笑著互相看了看,這群流氓簡直就是嫌命長了,難不成那流氓要去搭訕那個櫻之花的神秘女孩子麼?甲賀正夫他們三個現在可正是鬱悶的時候,惹極了難保他們會怎麼樣對付這個流氓。痞子卻顯得很高興,身子掉了過來看向櫻之花他們的方向,完全是一幅看戲的模樣。
遠遠看過去,那流氓大搖大擺的走到了那個神秘女孩子的背後,竟然直接伸手向那女孩子的肩膀摸去。楊晨等人頓時一樂,這小子看來要遭殃了。
果然,一條黑影猛的翻騰而起,如果不是楊晨等人的眼力,誰也不會看到這條黑影。如同怪蛇一樣的黑影猛的抽到了那個流氓的手臂上,即使楊晨等人離得如此的遠,但是仍然能聽到啪的一聲脆響。那個流氓頓時發出了一聲慘叫,聲音淒厲,另一隻手托住了被抽的手臂,差點兒一個屁蹲兒坐到地上。慘叫聲在酒吧內清晰可聞,不過類似打架鬥毆的事件在這樣的酒吧中屢見不鮮,舞池中的人照樣舞動著,根本沒有人理會。
那幾桌同來的流氓見自己的同伴吃了虧,頓時呼啦一聲站了起來。有的破口大罵,有的則從酒桌上抄起了酒瓶砰的在桌上砸碎,手中握著酒瓶的殘軀當作凶器就向櫻之化圍攏過去。酒吧內的其他人這才意識到原來這次的衝突不小,頓時沿途酒桌上的人們紛紛驚慌的逃開,躲到遠遠的窺探這邊的情況。
那個神秘女孩仍然保持姿勢不動,慢慢的呷著杯中的美酒。而甲賀正夫和加籐明則面色陰狠的坐在椅子上,抱著肩膀看著圍攏過來的二十來個彪形大漢。
燎苦笑著搖搖頭,道:「我們過去看看,別發生什麼流血衝突。」
痞子頓時一聲歡呼,第一個站起身來向前面走去,楊晨也跟著燎和阿風湊了上去。四個人就站在那群流氓的身後,先看看事態如何發展。
那個五短身材的流氓上去扶住了身子搖搖欲墜的那個掛著金項鏈的流氓,仔細一看他的手掌,頓時嚇了一跳。只見一條猙獰醜惡的筋包出現在那人的手背上,整個手似乎大了一圈。那流氓疼得臉色發青,已經說不出來什麼了。
「你這個臭娘們!你把我兄弟怎麼了?」那個五短身材的傢伙窮凶極惡的喊道,不過他聰明的沒有接近那女孩子的身子,剛才那一幕雖然他沒有看清,但是他已經隱隱約約的覺得這三個人似乎並不怎麼好惹。但是自己還有一大票兄弟站在身後,這又讓這五短身材的傢伙感到有些依仗,便破口大罵起來。
一群流氓叫罵了半晌,櫻之花的三個人根本視若未見,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裡。被酒精沖昏了頭腦的流氓們仗著人多勢眾,開始鼓噪著向前逼去。楊晨好心的試圖勸阻走在最後的一名流氓,卻險些遭到了那流氓的一記拳頭。看著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流氓們,楊晨只好苦笑著搖了搖頭,而痞子則好笑的衝著楊晨直樂。
最靠近櫻之花三個人的一個年輕的流氓眼睛都已經快睜不開了,手裡面緊緊的握著一支啤酒瓶子,在距離加籐明還有不到兩步的時候怪叫一聲將酒瓶子向加籐明的腦袋招呼過去。眾多流氓有人帶動,頓時叫囂起來,紛紛將手中抓的東西不管不顧的向酒桌上的三個人砸去。一時間瓶子板凳滿天飛舞蔚為壯觀。
加籐明冷哼一聲,心裡面早就憋了一股子邪火,現在被這些流氓找上門來,頓時有了發洩的地方。加籐明是體術系的高手,雖然面對魔界斥侯的時候表現不佳,但是對付這幾個流氓地痞卻是綽綽有餘。於是乎,加籐明的身子猛的站立而起,身子連閃之間便將所有砸過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統統輪飛了出去。圍攏了一圈的流氓們幾乎沒看清加籐明如何動作的便被自己剛剛扔出去的東西回頭砸在了自己的身上,頓時倒下了一片。加籐明的體術又如何能讓這些流氓想像得到,頓時許多流氓癱軟在地,想站起來就難了。
場面一度陷入寂靜,剩下十幾個流氓圍攏成一圈戰戰兢兢的看著加籐明,腦袋中的酒勁兒散了一大半。而加籐明則扭頭看了看甲賀正夫,小泉太郎戰死之後,甲賀正夫自然成為這次行動的負責人,面對現在的情況加籐明也要試探甲賀正夫的意見。甲賀正夫手中拿著一瓶啤酒,對加籐明的眼神根本看都不看,表現出了再明顯不過的默許態度。
加籐明嘿嘿一陣冷笑,笑聲頓時讓那些碩果僅存的流氓們感到不寒而慄,還沒等他們醒悟過來,加籐明便展開了攻擊。加籐明的體術犀利快速,頗有日本空手道的味道,拳腳的力道根本就不是那些普通流氓所能承受得了的。於是,圍成了一圈的流氓們就如同浪花一樣向四面八方飛射出去,砸在周圍的餐桌上、吧檯上亂成了一片。加籐明下手頗重,已經有半數的流氓重傷,一時間慘叫聲和驚呼聲不絕於耳。
燎眉頭一皺,心裡頗有些不快。雖然這些本國的流氓不是什麼好鳥,但是加籐明作為一個超能這對普通人類下如此重的手,這是完全違背了異能界的潛規則的。要知道異能者的攻擊力百倍甚至千倍於普通人類,像加籐明這樣的體術高手,更不應該這麼輕易的跟普通人類起衝突。痞子興沖沖的看著燎的臉色,一旦燎有了什麼表示,他肯定要搶先跳出去搗搗亂。
加籐明傲然站立在跌倒一片的流氓群中,環視了一圈東倒西歪的流氓們,輕蔑的用中文道:「都是一些垃圾!」緊接著用日文說了句:「該死的黃皮子支那人!」圍觀的許多人中鮮有懂得日文的,反正是那些流氓沒道理,倒也沒人注意加籐明後面那句極具誣蔑色彩的謾罵。
楊晨卻聽得清清楚楚,作為外文系的高材生,區區日文當然不在話下,況且日文的出處還要來源於中國。於是,不知道怎麼的一股子邪火從胸膛中熊熊燃燒了起來。按照楊晨往常的脾氣,即便生氣了也不會有太過激的行為,但是今天則完全不同,本來已經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一樣的楊晨被加籐明徹底惹怒了。他不顧燎和痞子驚詫的目光,一個箭步衝了過去站在了加籐明的面前。
加籐明被突然出現的楊晨嚇了一跳,楊晨本來和燎他們一樣可以的壓制自己的異力不向外散發,但是現在卻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頓時讓加籐明感到了壓力。
加籐明定了定神,認出了面前這個冷著臉的年輕人。
「噢?你不是那個中國特戰隊的醫生麼?」加籐明表現的還比較客氣,他被斯邁爾牧師治療過,所以對楊晨這個具有治療能力的異能者也具有一些好感。
「為你剛才的話道歉!」楊晨的語氣很生硬,近似於沒有禮貌。
加籐明眉毛一跳,臉上頓時有些難看起來,他並不知道兩天前的混戰中召喚出巨龍的傢伙竟然是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只有少數異能者注意到了楊晨。在他的眼裡,楊晨是一個比自己更年輕的毛頭小伙子,十有**是因為治療能力才被補充進中國的特戰隊。在中國的地面上,自己剛才算是給他很大的面子了,但是這小子對自己竟然如此態度惡劣,加籐明也不是良善的角色,頓時大為光火。
「道歉?這些王八蛋調戲我們的隊員,我他媽的倒什麼歉?再說,你又算哪根蔥,輪到你來說教?」加籐明撇著嘴嘲笑道,說著一腳將腳邊躺著的那個精壯的矮個子踢飛,那矮個子痛苦的哀叫著落在了十米外的人群中,將那些旁觀的人嚇得一哄而散。
楊晨心中的怒火如同被澆了一桶汽油轟的燃燒了起來,他伸手撕下了自己的衣袖,現在他的衣服都經過特製,軒轅印所在的左臂衣袖可以靈活的拆卸。當軒轅印顯露出來後,那紅色熾熱的模樣讓加籐明看的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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