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兒。」我把頭撇向小護士剛剛離開的方向說。
他轉頭朝著我頭撇的方向望過去,隨即會過意來,轉過頭又好氣又好笑地捏了一下我的鼻子,說:「你呀,淨會瞎想。都三十好幾的爛泥一團了,哪還有蒼蠅沒頭沒腦地往我身上撞。就你憨乎乎的,才把我當寶看。」
親密的小動作和幾句貼己話逗得我心頭熱乎乎的。
我樂得眼笑眉飛。
為了掩飾住我的喜悅,我故意找他茬:「哥,你這是在採用麻痺戰術,好讓我對你失去戒心,為你今後的錦繡前程大開一扇方便之門,是不是?」
「又在胡思亂想。」他溫柔地說。像個好哥哥,耐心地在哄著愛鬧情緒的壞脾氣妹妹。
我犯刁,一手捏在他的臉頰下方。然後我把一頭昂得高高,嘴巴拱得凸凸地嗔著他:「哥,我可沒胡說。你看看你這臉蛋,圓圓嫩嫩,俊得跟朵花兒似的。不光能招蒼蠅,還能招蝴蝶,招蜜蜂呢。」
他被我逗笑了,謙遜地說:「用錯形容詞了吧。花是你們女人的專有形容詞,我怎麼敢拿來用。」
我把他的話給駁回去:「好醫生治病救人,是人間最鮮艷的一朵花,為我們帶來清香和芬芳。哥,你不只長得像朵花,還是個好醫生。當之無愧。」
他無言以對,只好笑著說了我句:「你呀,就是嘴貧。沒理也要講到有理。我可說不過我。咱們回去吧。」
「得令。」我平舉起右手擱在頭上,學著軍人的樣給他敬了一個禮。隨後主動勾起他的手,挽著他在醫院的長廊上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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