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長筒靴,打扮摩登的女人。
心像馱著顆千斤大石般重重沉下去。
失落,失落。
那個摩登女人在他身後,不住地張著口。
兩人離很近,差不多要挨在一塊了。
危機即將爆發。
女人善妒的天性使我醋性大發。我本欲張揚的熱情受到酸性的酵解,揮發了大半,餘下了只有說不盡的變質的心酸。
我把手壓在不住顫動的胸口上,暗自告誡自己要冷靜,冷靜。
冷靜的功夫還沒做到家,他卻已邁著輕緩的步子走向我了。
我霍地站起來,橫杵在路中,與他照了個正面。
他驚訝地問:「菱妹,你怎麼來了?」
「我。」我本想告訴他我是因為想他才到這裡等他的。可一想到他身邊還站著個女人,馬上就把剛到口的那些話吞回去,驚覺地掃視了他身邊的摩登女郎,用略帶著挑釁的語氣說道:「怎麼了,別的女人能來。我就不能來了?」
面對我的咄咄逼人的責問,他依舊心平氣和地回答我:「菱妹,這是劉護士。前陣子,你倆還照過面呢。」
摩登女郎聽他在介紹自己,趕忙直了直背脊,面帶微笑說:「謝小姐,咱們又碰面了。「
我可真納悶。什麼時候見過她了。
仔細看了一會,就想起來了。
這女人正是當時我住院時,看護我的小護士。
當時她穿著護士服。一張漂亮的臉在那件撲素大褂的秒殺下只見秀麗。如今深藍色直條印紋v領開襟襯衫,黑色雪紡蛋糕裙襯得她一張臉水靈水靈的,像朵剛剛盛開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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