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旁的高樓大廈,紅花綠樹盡收眼底。
不知過了幾時,車窗外的景物竟變得熟識起來。
留芳花店在我眼前一閃而過。
明亮透明的玻璃門上鮮明醒目的四個字「留芳花店」震醒了我。
風在心底的某處颼颼颼地轉著。
陰乎乎,空落落的。
我愀然喊住了四塊石頭,讓他把車倒回去,停在留芳花店的門口。
這間孤清的花店獨立於萬幢高樓間,門窗緊閉,靜寂無聲。再觀兩旁的小店,間間門戶大開,人往如潮。
互比下,留芳花店的楚楚可憐一顯無遺。它像個流落在街無家可歸的棄兒,孤單無助;也像現在摸不著北茫然失措的我,形影憔悴。
我們同病相憐。
在四塊石頭的扶持下,我蹌踉著到了花店的門前,拿過鑰匙,**了花店的鎖。
鑰匙在鎖孔上轉動了一圈。
我鬆手,用另一手擰開了門。
推門進去,刺鼻的粉塵氣味撲鼻而來。
四塊石頭一手擰住鼻子,一手扶著我的進了裡屋。
扶我坐下後,他自動走到窗前去開了窗。
大量看不見的新鮮空氣從窗外湧了進來,稀薄了屋裡渾濁的空氣。
我對四塊石頭說:「喂,我到站了。你可以走了。」
對於四塊石頭,我始終不曉得給他一個好的稱呼。因此即便我對他略有改觀後,我仍用「喂」一字帶過。
四塊石頭反擊我:「喂,你叫我走我就走,那我都沒面子啊。」
「隨便。」我一語回擲過去。
懶得與四塊石頭多費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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