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兩人手端著酒杯,像兩隻漂亮的蝴蝶,娉娉裊裊地形形**的賓客中穿梭著。那些個喝得面紅耳赤的賓客,沒幾個好心眼。一個個就會伸杯子來刁難周,一定要周把酒給幹了。我曉得周碰不得酒。一有杯子碰過來,我就身手敏捷地把周的杯子搶過來喝乾了。他們來一杯,我就擋一杯。這樣一杯來一杯去,我被灌得頭暈目眩的。
干到後來,我實在無力招架,趕緊找了個借口到洗手間裡大吐了一場。才吐完又趕著回去繼續上陣。
一杯敬過一杯,我不記得我到底回敬了多少杯。
敬到最後一桌時,我的一整個身子竟然在眾目睽睽下左搖右擺。
偏那桌的客人特別壞,明眼一看就知道我已經醉得差不多了。他們就沒同情心,一個勁地想方設法要把我往死裡灌,嘴裡還嚷嚷著我要是不喝,那就是瞧不起人,不給他們面子。話都說到這田地了,我還能推托嗎?說什麼也不能給周丟面子,只好端起酒杯繼續干。喝到後來,我體力不支,整個人搖搖欲墜。
突然間桌子上傳來了一個沉重的敲擊聲。
一個陌生的男人挺身而出把他的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拍。杯子裡的白酒在桌子的彈力作用下溢出了少許。
那個男人仗義直言:「是條漢子就跟我喝。別為難一個三杯倒的弱女子。」那桌男人被他這麼一挑釁,個個怒火中燒。紛紛拿起拿起酒杯來,找出各式各樣的理由來灌他。他乾了一杯又一杯。干到後來,整桌人都喝趴了,他還舉著杯好好地站在那兒跟沒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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