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壓根兒就是在賭博。賭場上有勝有負,絕沒有一定贏的理。
在那杯果汁快被我吸光時,他來電話了。他說他醫院有事,不能來赴約。
我像是在寒冬臘月裡被自上而下澆了一盤冰水,冷透了心。那盤水瞬間結冰,把我給凍在當地了。我像一座冰雕,沒有思想,沒知覺,好像連呼吸也都停住了。好不容易緩過來了,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所有的思念,愁苦,羞愧,不堪齊湧上心頭。我徹底崩潰了。
「給我一瓶酒。」我叫來站在我身邊的服務員半哭半喊著:」給我一瓶最濃最烈的酒。」
舞池中的歌舞聲吵鬧聲,掩蓋了我的哭喊聲。
服務員沒聽清楚,不得不再問了我一遍:「什麼?「
「酒,我要一瓶最濃最烈的酒。「
服務員聽到後就立馬掉轉了身,拿了一大瓶酒來。
我並不看是什麼酒,就讓服務員幫我開了酒。也不拿杯子,直接拿起酒瓶對準喉嚨咕嚕咕嚕地灌下去了。酒很烈像熊熊烈火一樣滾滾地燙燒著我的喉嚨。再加上我不勝酒量,心勁壞,沒喝多久,人就暈乎乎了。我氣餒地放下酒瓶,一手支在酒瓶上,一手按在桌子上,失神地坐著。該死的希望就像野草一樣燒也燒不盡,就算沒有春風,它仍無時無刻地在我心裡復萌著。
我抱著僅餘的一線希望枯枯等著,等了好久又好久。
舞池中的人散去了大半,留下一群不甘寂寞的人在那裡狂歌濫舞,醜態百出。
我再往喉嚨倒進一口酒。
或許,只要我等下去,堅持不邂地等下去……
小說網(|com|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