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蓮的心肝寶貝——留芳花店自打被砸後,被我拋荒了一個多月。養好傷後,我重新回到花店打點一切,盡可能地讓花店恢復如初。花店重裝開業的第一天,花圃老闆娘一早送了花過來。她問我怎麼一個多月不見人影的,是不是回家定親了。
我說:「沈姨,沒這回事。要真回家定親了,早帶喜糖給你老吃了,還能瞞著你嗎。」
沈姨接著問我做什麼去了。我騙她說我養母身體不好,回家照顧她去了。省得她再問七問八的。
至於重新開業這事,我也有告知他的。那天下午一下班他就趕過來了。之後的好多天他也過來了。他一如既往地等著羅蓮,對羅蓮的感情一成不變。而我,自從那天花店被砸起,我看他的感覺已經完全和以前兩樣了。以前是感動,現在於感動中又加上了很多很多的愛。每次他一來,一顆心就會砰砰跳,一雙眼睛亮亮的,臉蛋兒燙燙的。不住地拿眼偷偷往他那邊瞟,賊溜賊溜的。
工作起來也有點心不在焉了。算錯帳,送錯花幾乎成了那段時間的家常便飯。偶爾還引來了客戶的小抱怨。面對我的非常關注,他似乎一點感覺也沒有。他仍舊獨自坐在花店的一角,有時站著,有時坐著。但無論是站著還是坐著,他那雙陰鬱的眼睛總是落落地望向窗外,始終不曾發亮過。
他就那麼一直等,不厭其煩地等。
也不知道要有多深多厚的感情才能支配一個人,讓一個人這樣孜孜不倦地等著,永不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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