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
「那兩個賊好狡猾。」
「那個穿西裝的男子身手不錯。」
「那兩個上去助陣的人膽識也不錯。」
「要是被那個帶刀的刺中一刀那就完蛋了。」
店裡的人驚魂稍定後,就開始七嘴八舌地談論著那個驚險畫面。
「這麼一場好戲把我的眼睛給填飽了。現在該好好填飽肚子了。」周很冷靜,她不管身邊的人在做什麼,不管他們是不是偷雞摸狗,是不是為非作歹,只要沒有妨害到她自己的切身利益,她一定是漠漠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因為她認準的理只有一個那就是一個人只有兩手兩腳,這邊插一手,那邊插一腿,到頭來,只會讓自己缺胳膊少腿的。
大腸豬血店經過剛才的那場打鬧,已回復到前一刻的秩序井然。
我和周兩人終於排上隊,買到大腸豬血了。
端到桌上時,我看到碗上漂浮的正散發熱氣的一大截一大截的腸子,就想起電影恐怖片裡那些被掏出來還冒著熱氣,蠕動的人腸子。腸子裡面那暗紅的豬血塊就像是我們特有的,暗紅的,帶著腥味的真正的人血。我感覺我吞下去的是人的腸子,嚥下去的是人的血。我戰慄了,那四道綠光陰魂不散地跟著我。我干噦著。周吃完時,拿著面巾紙擦了擦嘴巴。
「好吃。」她讚不絕口,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呆子,這邊沒什麼紳士在看你,用不著裝小姐,吃得慢吞吞的。」周又來喪梆我。
「不吃了,我倒胃。」
「別浪費,給我好了。」周把我的那碗大腸豬血給端過去,咕嚕咕嚕地狼吞虎嚥起來。三下五除二就把剛剛還滿滿一碗的大腸豬血給解決光了。
「我們走吧。」周站起身,拍拍屁股就走了。我緊隨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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