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成了周和羅蓮兩人的中間人,必須得想方設法從中斡旋。
在給羅蓮做思想工作時,羅蓮向我吐露她的心跡。她說她不是存心要跟周搶男人出風頭的。可是她的心總不聽使喚。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她做了換心手術後,每次她受傷難過時就總想往他肩膀上靠。她說他的肩膀很寬厚,靠在他的肩膀上,暖暖的溫溫的,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舒服。
有點玄。
一個半月後,周來電說她跟我們膩慣了。沒了我們,她的日子過得很空虛。
我說:」周,你少在那邊瞎咧咧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狐朋狗友紮了一堆。」
周歎口氣,萬般無奈地感歎道﹕」一個女人混得太成功了,同性的朋友大抵會不把她當女人看,漸漸疏遠她。而那些異性朋友又會帶著一定的目的來接近她。呆子,我很少碰到像你這樣天真爛漫的女人。我很在乎我們的友誼。」
聽周說得這麼真誠,我喉嚨酸澀地說:」我也很在乎我們的友誼。」
周笑了一聲,有點悵惘地說:」我們好久沒一起去逛街了。」
「明晚一起去。」
一說到逛街,我就想起往日我們三個姐妹一起去逛商店,淘珍品。望著櫥窗中琳琅滿目的衣服、鞋子、飾品,我們就會指手劃腳地爭論著哪一樣漂亮,哪一型更時髦,哪一件更實惠。過後我們會達成統一意見,買下同一類衣服,同一款鞋子,同一型圍巾。只為了讓彼此更接近彼此。
可是男人,男人畢竟與擺在百貨商店的櫥櫃上售賣的衣服,鞋子,圍巾不同。同一款式的衣服可以有很多件,同一款式的鞋子可以有許多雙,同一款式的圍巾也可以有好多條,同一個男人卻永遠只有一個。世界再怎麼五彩繽紛,他,永遠只有一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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