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走。蓮,你別激動。我走就是。「張有道平舉雙手,不住跟羅蓮賠小心著。
羅蓮別轉頭不說話。
說完話後,張有道還不捨得離去,戀戀不捨地看了羅蓮好幾眼。燈光下,他那頎長的影子孤零零地落在了米白色的地板上,孤獨且落寞。真奇怪這個左擁抱的男人本應是風光無限的,到頭來竟落得如此孤淒。他的背影漸漸遠去,隨之而來的是那響亮的「叩,叩,叩」的皮鞋踏地聲劃破了黑夜的沉寂。
羅蓮身子一顫﹐整個人僵在當地﹐不說話了。
我們沉默在這房間的一隅,聽著那響亮的皮鞋踏地聲漸漸消去。
等那皮鞋踏地聲完全消失了,我才告訴羅蓮:「老姐,姐夫還是很關心你的。我想你們兩個人最好找個機會,好好地談一談。」
羅蓮輕輕地」哦」了一聲。她現在對姐夫三個字很敏感﹐一聽到它﹐她就不想多說話了。
「睡吧。」我關了燈﹐摸黑爬上了床。
那是一個不眠之夜。羅蓮躺在我左側翻來覆去的﹐沒有一刻安靜過。估計她是在想著張有道。想著他的好﹐他的壞。我擔心她﹐佯裝合著眼﹐一顆心為她吊在半空中。腦子裡不時浮現出養母離開這裡時,用她那佈滿皺紋的的拉著我的手珠淚漣漣地央我照顧好羅蓮的那一幕。當時我可是拍著胸脯﹐跟養母做了好幾個保證﹐讓她放一萬個心。
現在羅蓮這麼痛苦,我卻愛莫能助,一點忙也幫不上。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
我搖了搖睡在內側的羅蓮說﹕」老姐﹐起床了。」
羅蓮緩緩地轉過身來﹐在那張未經修飾的臉上露出兩個黑眼眶﹐平時那如炯炯有神的大眼精無精打采地微張﹐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我讓她歇一天﹐她不肯,堅持跟我一起去花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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