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姓白的走遠,羅蓮才顫抖著雙手拆開那個信封﹐一疊照片赫然映入了我們的眼簾。她把那相片一張一張的看了過去,全是姓薜的和張有道的私家照。有好幾張姓薜的都和張有道緊緊依偎在一起﹐儼然一對恩愛小夫小妻樣,也有幾張是她和張有道赤身露體的親熱照。
看到最後﹐羅蓮的一道氣上不來﹐順手將照片撒了一地﹐一個踉蹌倒地了。我忙把她給扶到旁邊的椅子上坐。
她的一張臉由蒼白轉為灰綠﹐一對眼睛由機靈化為死沉﹐良久地不出聲。
我蹲下身去﹐把下面那亂七八糟的照片收拾好﹐仍舊放在原處。右手搭地她的肩上說﹕」老姐﹐你哭吧,我把肩膀借給你。」
「哇—。」
羅蓮一下子趴到了我肩膀上,那苦忍已久的眼淚如夏日急雨般刷刷直下。
「難道六年的感情真的毫無價值嗎?我該怎麼辦﹖」她是病急亂投醫。
可惜她投錯醫了。我是愛情的庸醫,自己尚且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怎敢再胡亂開藥害了她。
再說擺在眼前的事實是那麼的慘淒淒﹐也不是我三言兩語可以改變的。
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羅蓮哭得死去活來的,心痛得像千百根針在扎似的。等她哭得沒聲了,我就起來用玻璃杯給她倒了杯溫開水。
羅蓮握著那杯水,雙手一直顫抖著。玻璃杯裡的水在玻璃杯裡不安分地蕩漾著,像個頑皮的小孩子惡作劇地繞著杯口打著圈圈。她的手越是顫抖得厲害,玻璃杯裡的水就越是震盪得厲害。有一部分水甚至突破了玻璃杯的封鎖,濺落到了她的手上。
羅蓮一點反應也沒有,單只盡性地哭﹐不說話﹐也不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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