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白的有意無意地伸出她那只纖細的右手在羅蓮的眼前晃了晃。我看到了她五個手指頭的指甲全都塗得紅殷殷的,猛然回想起了我那天在「享樂來」吃飯看見的那個女的。是同一個人吧。如此推算開來,那天在「享樂來」吃飯用文件遮臉的那個男人確是張有道無疑了。
張有道啊,張有道,你太讓人失望了。
她的右手中指上帶著一個纏著紅色絨線的白金戒指。怕我們看不見,她故意用左手把戒指從右手中指上摘下來,在羅蓮的面前側晃著。她指了指戒指內側的有凹凸的地方讓羅蓮看清楚。我瞧了一下,那邊刻著一個字「蓮」。
這下我弄清楚了,這個戒指是上大學時羅蓮送給張有道的。當時張有道也送給了羅蓮一個同樣的戒指。那個戒指現在仍戴在羅蓮的右手無名指上。它的內側刻著一個「道」字。羅蓮愛屋及烏,對張有道送的戒指可以說是愛不釋手。張有道對羅蓮送他的戒指也是熱愛有加,天天戴在手指頭上。但到近兩年就沒見他戴了,羅蓮問他,他謊說是丟了。
羅蓮用手摸了摸她右手無名指的那個戒指臉上儘是痛楚之色。
「羅姐,你看清楚了嗎?」姓白的欺人太甚。
羅蓮幽幽問道:「白小姐,這是我送給有道的戒指,怎麼會到了你手上?」
姓白的冷笑一聲,說:「羅姐你並不笨。其中原委我想不用我說你也想得到。」
羅蓮略一躊躇,說:「僅憑一個戒指,根本無法說明什麼。」
太厲害了!羅蓮一句話把那姓白的給噎得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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