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
「120元。既然你跟我們呆子是熟人的話，那就給你打個9折，折合起來108元。零頭8元也就不要了。遞一張4個人頭的人民幣過來就行了。」周這天殺的，竟然把售價一束為30元說成了120元。當時我還真想操一根棍子，直接把周給砸暈了。
他很乾脆，二話不說就從兜裡掏出一張100元人民幣的交給周了。
周收過那一張一百元，樂得眼睛都瞇成縫了。
「膚淺。」他才剛走開，我就不知不覺地從嘴裡蹦出了這兩個字。
周把那一張一百元的遞給我說：「得了，得了，你也別跟我較勁了。我這不是為了讓你多賺點。」
天下再不是的事，從周的嘴裡都成了理。哎，罵也不是，說也不是，真拿她沒辦法。
「下次你要再這樣壞我生意，看我宰不宰了你。」沒招使了，只好唬唬她了。
周大呼冤枉，她問我他是幹什麼的。
我就這麼不知不覺地被周誘進了她剛剛挖好的陷阱了。
「醫生啊。」
「這就對了。你也不想想醫生是最暴利了。有這種肥羊到手，豈可不宰。」
「呦，周你大姐的，學人家小資本的搞什麼貧富分化。」
周扮出一臉無辜相說：「咱這不是在為人民服務。」
「得，甭叫偉大的人民替你背黑鍋。」
「行，那不，我跟你講個實在的。那小白臉就是羅蓮的主治醫生吧？」
「還真被你蒙中了。」我不得不佩服周的神機妙算。
「羅蓮住院時，他肯定宰了羅蓮不少錢。我總得趁這大好時機，多少替羅蓮撈回一點本吧。」週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賺錢的是他們醫院，又不是他。」我這個人一向幫理不幫親，那陣子我特為他打抱不平。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醫院分紅時，他也插一腿的。」
我徹底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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