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2第五深淵叛國的落魄賊
女孩第二次來的時候我本來想親切地和她交流點什麼東西，但是沒想到她一下子衝進我的懷抱，在裡面痛哭起來。
「蘭，你怎麼了？」
女孩聲淚俱下，感情激動還一邊抽泣著對我說：「深……深淵，女人啊……一旦到了一定歲數……總是會遇到某種……問……問題的。」
「深淵？」
「我……我給你起的名字……」
「這個名字是不是太陰沉了點……還有，你遇到的問題是……失戀嗎？」
半分鐘沒有聲音……我在懷疑我時候說錯話的時候她終於回答了：「你真是什麼東西都知道啊……不能像木頭人一樣對你傾訴了……」
我這才安心：「女人到了一定年齡……分明是你暗示我的。」
「哼……給你帶來了東西，看看吧。」
「打趣我？怎麼看？」
「哦，對不起，我念給你聽。」
……
「阿修羅……波動的魔法……終極的學科。」
「修羅？你去那個圖書館裡拿東西出來了？」
「嗯……要是你能學會就能看見外面的世界了。」
「你不是說從那裡拿東西會被罰餓3天嗎？不要冒險啊……」
「因為我讓你看我長得漂亮不啊……認識的人說我漂亮是奉承，我兩個哥哥永遠說我離美女還早著呢，所以只有拜託你了。」
「……謝謝你了……」
「不用自責哦，又沒有被發現，沒事的。」
……
於是蘭開始一句句念給我聽修羅……波動……
我漸漸終於明白了，當身體當中有明王的時候，眼睛又瞎掉就會看到波動，就可以使用波動，怎麼使用波動就是這本書教的內容了，其中第一篇就是心眼的使用方法……
但是我心中又沒有明王，真的可以嗎？
就這樣，她念著，我聽著，也許我一輩子都無法學會，但是這個女孩此刻的心意就是我此生最重要的東西……於是我絕對不會打斷她，靜靜聽著就好。
時間是難熬的東西，我全身束縛的狀態持續了很久很久，石膏似乎換了很多次，看來我受了很嚴重的傷，其實蘭瞞著我我的肢體不能用的事實，我不會刨根問底死追為什麼不能動，因為持續這樣的時間就好……直到學會全部波動……遙遙無期的波動。
時間真的很長，因為蘭曾經蹦蹦跳跳來我面前告訴我：「深淵，明天是我18歲的生日哦。」
然後第二天拿來了生日會上的蛋糕和點心。
有些時候還在我厚厚的盔甲上蓋一層衣服……但是我怎麼感覺得到冷呢，但是她說：「還是蓋上的好，外面下雪了哦。」
「哦，原來你的生日在冬天啊……」
不知道是什麼季節，晚上整個世界靜下來的時候我習慣地聽著蟬鳴……蟬鳴是什麼季節來著？
本來我會在這安詳的聲音當中進入夢鄉，但是身體突然又被緊緊抱住，耳邊傳來一聲：「深淵……」
她又來哭訴了嗎？呵呵……
每個人都會積蓄壓力和不滿，通常都會用各異的形式發洩出來，蘭的方式看來就是抱著我哭……
這天卻很不一樣，我的面罩被打開……雖然眼睛和鼻子還在頭盔裡，但是又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一回奢侈的空氣……夜晚的冷空氣。
但是冰涼的觸感不可思議浮現……我的嘴上是另外的嘴唇……上面是冰涼的液體……
「蘭……你又哭了。」
「……」
更加地吻……
……
「這次又怎麼了？又被男朋友甩了嗎？」
「我不需要男朋友的……以後就認準你了，深淵。」
「但是我說不定就要一直躺在這裡了。」
「誰說的，總有一天……你能學會心眼出來的。」
又是一夜漫漫……
我漸漸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雖然躺在原地，但是也沒什麼不好的，白天回想著波動的內容，晚上抱著她聽她的哭訴……
你給我的壓力我又何處發洩呢？呵呵……
她的講述……
「波動眼……通過身體當中明王的力量傳遍眼部細胞獲得的特殊視力。」
「一切波動都是靠明王的力量傳達到的……」
「那麼……第一個明王是怎麼獲得波動的呢？」我不禁這樣猜想：「難道說身體裡面是可以開發出波動來的嗎，不然就像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明王的理論不就說不通了。」
眼前一直都是閉起眼睛之後的發光線條在游動，我確實記得掏出石頭牆的時候抓到過眼前的線條。
於是我伸手去抓……當然沒有結果……
我努力睜開盔甲當中的眼睛，當我確定眼皮離開眼球的時候……眼前依然是發光的線條，不用手去抓，用想像的手……
抓到了，我的想像我看到了，抓到了一條藍色的……
左手指尖感覺冰涼……碰一下床單……床單結冰了，不是幻覺……
難道我現在正在做第一個明王做的事情，發現波動的人就是這樣發現的？
再來試一次……想像無數的手……抓到我眼前的所有線條……嗯，成功了，手上有感覺，然後不保持在手上，而是往眼睛上集中……集中……
準備睜開眼睛……心跳開始加速，我感覺我這次可以看到東西了……我睡了不知多久的床，我那估計已經變色的石膏……周圍的裝潢是什麼樣子？什麼風格，最重要蘭的相貌……
眼睛……
漸漸……
睜開……
色彩圖像一股腦湧入我腦中……我從來沒有過可以看見東西的記憶……眼前的……
黑色……不是我瞎的黑色……而是我眼前是黑色的磚石……沒來得及對自己的心眼高興就開始驚愕……
粗糙的黑色磚石……地上的草蓆上有一層被單，我就一直以為這個是床……左邊一個連手都伸不進去的窗子……眼前腐朽木頭組成的門……
手上的石膏……我為什麼一直不能動！
石膏……居然是手銬和腳鏈……沉重而且包著一層布……
這是什麼！
這是……
這根本是一個牢房！
什麼石膏！
明明是手銬！
「啊！」
一股腦抓起眼前所有波動，一股腦全都扔出去！
面前的木頭欄杆被衝破！
我意識到了！
全都是！
騙局！
瘋狂往外衝，
蘭！
你到底是什麼！
這裡完全只是地下囚牢而已！而且孤寂地令人發毛！只有我一個人被關在這裡！
一路的全部障礙全都毀滅！
衝出監牢！
陽光……
恐怖的陽光瘋狂照在我的臉上……我走出了高塔般的監牢！
這裡居然是監牢！
……
不可思議的冷靜……
首先我要知道真相！
不能暴露……我走進樹蔭當中，在暗處環繞這裡，要找到蘭，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出奇的冷靜，但是現在任何人稍微激怒我……我敢確定，頓時他就會變成碎片！
蘭！你在哪裡？出來！
……
非常宏大的建築物群……這裡大概是某個教會或者是公會，該有的設備全都俱全包括地牢！
摸進建築物，恰好這個時間段人很少……
在走廊中穿行……
躲避別人的腳步和聲音……
我的腳步停在一個房間門口，躲避在門旁邊
突然門裡有個聲音：「你的價值幾乎要消失了，你真的適合活著麼……記住你的生命的代價是勞動……那個深淵，完全沒有一點用？還是你在袒護他？」
摔門一個年輕男子走出來沒有發現我，然後走去，男子至少沒有我大，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的年齡。
趁著沒有人我衝進那個房間……
「誰？」熟悉的聲音……果真是蘭。
我立馬摀住她的嘴，鋒利的鐵手套指尖抵在她脖子上。
我的低語：「蘭……我現在想殺了你……」
「唔……唔……唔……」她睜著驚恐的眼睛。
「石膏……收留……當我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簡直嚇到我心臟停跳。」
我打開面罩吻住她……
她在我嘴中發出微小的聲音……
伴奏著哭泣……我依稀聽見：
「恭喜你看見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