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旋風還真是很配他賊寇的惡名,這陣讓他罵的,又噁心又誇張,一顆大黑腦袋上,口水狂噴,好像螃蟹吐沫子似的,不過這下總算讓我看到他點白的東西了,這小子實在太黑了,如果不是看到他的眼仁和唾沫星子,我還以為是一段被燒焦了的木碳呢。
通的一聲響,城下的偏門已經打開,西門慶挺著個大肚子,領著幾百兵馬魚貫而出,狂拍坐下馬,已經衝了出去。操,這傢伙度真夠快的。我轉過身來,才看到西門寒露也來了,剛剛和她說了句話,西門慶已經衝出去了。
「不好,快跟我出城。」我回過頭來,向城下一看,頓時就是一驚,那黑旋風雖然愣,但手上的板斧卻不是吃素的,西門慶這傢伙被酒色掏得走路都快飄了,這一出去,可別被他一斧子斬在馬下,到時候西門寒露找我要人,我***拿什麼給他呀。
「哼,就這麼個傢伙,你至於這麼緊張嗎?」西門寒露見我有些慌張,立刻不滿的道。
「老娘們懂個屁?別以為你們兄妹會點槍法,就橫掃天下了。」我沒好氣的搖了搖頭,對別人勁敵,我倒沒什麼好氣的,可是,城下馬上坐著的,還有一個林衝啊。這傢伙手上的一桿槍,在梁山中至少排在第二名上。除了盧二傻,基本上很難有對手啊。最要命的是,林衝到了,老魯就一定在。萬一西門慶流年不順,一槍把那個黑鬼挑了,林沖老魯暴怒之下出手,西門慶長八個腦袋也接不下來呀。
西門慶雖然也有兩下子,可是畢竟是酒色之徒,再歷害能歷害哪去,難道讓他和林沖老魯耍什麼三十六式啊?
心急之下,我不待吊橋落下,搶過一匹馬來,就狂衝而出。情勢緊急,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如果西門慶要是真的遇到險情,我這個妹夫不能袖手旁觀啊,說不得就得要林沖老魯吃點大虧了。
我緊緊的握著手上的火槍,暗暗思量,只要一槍把林沖打傷,憑武二哥的本事,大刀對禪杖,和老魯硬碰硬,也吃不了虧。西門慶雖然都壞得沒邊了,可是畢竟從我來到大宋朝之後,他對我忠心不二,給我辦了許多大事,而且在我的教育之下,基本沒幹過什麼惡劣的壞事,除了好酒色,還算夠義氣。就算沒有西門寒露這層關係,現在,我也拿他當心腹之人,不救他是不可能的。
狂衝到陣前,我總算長長的出了口氣,西門慶這傢伙,居然還真有兩下子,長槍盤旋揮舞,竟然和黑旋風這種一等一的猛獸打得難分難解。
黑旋風仗著力大斧沉,向來打仗都是狂砍猛剁,聲勢嚇人,不過這傢伙有一個毛病,勇猛有餘,技巧不足,別看他力大人猛,要是碰上林沖這樣的儒將,恐怕兩個也白給。在水滸裡,他的存在,基本上都是砍殺小兵,很少與陣前高手對陣過。
倒霉的是,他今天碰到的,偏偏就是個以技巧為主兒的手。西門慶雖然力氣不濟,但一條槍卻耍得圓滑無比,仗著跨下馬靈巧無比,槍影亂飛,一團紅纓亂閃,十槍中有九槍是虛招,一點就走,反身時又是專刺對方不得不防的要命之處,氣得黑旋風哇哇亂叫,大斧掄得老遠都能感覺到風聲亂響,可是卻偏偏砍不到西門慶一根毫毛,而西門慶的槍卻幾次差點刺中他的要害。
林沖雖然為人有些懦弱,但武藝可不是蓋的,西門慶和黑旋風沒走上十招,他已經看出來事情有些不對勁了,一個勁的讓鐵牛稍歇片刻,可惜黑旋風是出了名的混球,這時候殺紅了眼,哪裡肯下去休息,他這人一向分不清好壞,還在叫嚷著把西門慶剁成兩片呢。不過誰都看得出來,說不定哪個不小心,西門慶一槍要了他的命,是很有可能的事。林沖最是愛面子,雖然在一旁掠陣,但卻也不好意思直接上前接下西門慶,可能他也知道,他接下西門慶的槍也沒有用,這個時候,黑旋風能聽他的才怪。
我打馬急衝,準備躍過二十幾米的距離,給西門慶掠下陣,雖然他看起來佔了上風,但黑旋風這樣的傢伙,一旦起狂來,光憑技巧,恐怕就算傷了他,也難說不被他傷到,萬一弄個兩敗俱傷,那可就不好玩了。最嚴重的是,萬一他一槍把黑旋風掛了,那林沖一怒出手,西門慶能不能在他手上走上十招,我看都很難說呀。6遜也算有兩下子了吧,在他手上還沒走上三招就被他宰了,看來只有我衝到跟前,才能夠保證不出事呀。
兩軍才一交戰,就把舅哥給掛了,就算西門寒露不找我算帳,這臉我也丟不起呀。
可惜,我才剛剛竄出十幾米,斜刺裡一道高大的人影閃了出來,攔在了我的面前。
我只得勒住馬,向前看去。
***,這人要不是魯智深,我自絕於人民。
只見一個比施瓦辛格還要壯上一半的大個子,瞪著一雙怒目,一雙眼眉也不知道怎麼長的,又長又粗,在一顆閃著賊光的大腦袋上,好像兩撇新疆大叔的鬍子長錯了地方似的,掛在那裡,隨著他的表情做各種恐怖份子壯。
他的手中,正握著一柄巨大的禪杖,被他輕輕一擺,空氣中立刻嗚的一響,帶著一道風聲掃過,攔在了我的面前。
「魯智深?花和尚地幹活?」我一激動,把小日本的那套都憋出來了。
「嗯?你怎知道洒家的渾號?」這傢伙雖然長得和他的姓一樣,粗魯至極,不過不滸裡要說聰明人,他指定算得上一號,才一開口,就聽出了我話中的不對之處。
「噢,你故意打死鎮關西的時候,我在旁邊看著呢,呵呵,後來聽說你去了武台山,卻又不守寺規,各種戒條犯了個遍,再後來落草為寇,取得這個名號,呵呵,呵呵呵。」我一邊說,一邊回頭忘,心裡大叫幸運,剛剛黑旋風胡鬧之下,薩滿丁通也來到了城上,這時候,跟在我身後兩三米處,正睜著老魯,好像鬥雞看到對手一樣,估計要不是我站在這裡,他們都直接就會打到一起去。
興奮之餘,我暗暗把手背在身後,向他們兩個做出攻擊的手勢。
「呔,前面何人,為何知道我的洒家的來歷?」魯智深立刻吸了一口氣,抖了下禪杖,炸雷般的叫了起來,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呵,這個問題嘛?不告訴你。」我一揮手,薩滿已經猛的竄了上去,手中的一條手臂般粗細的大鐵鏈猛的一抖,狠狠的向老魯砸了下去。
「哈哈,不奉陪了。」我立刻一帶馬,趁他挑開鐵鏈,從他身邊竄了出去。現在西門慶不要丟了命才是真的,這個老魯,人不壞,我沒必要和他較真,反正他本事不在武二哥之下,讓薩滿陪他玩玩就得了。
「卑鄙。」老魯冷哼了一聲,空中頓時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鐵鏈和禪杖相撞之下,好像一下子開了電焊廠般的,一陣火花四處飛濺,他和薩滿兩個以硬碰硬,居然誰也沒佔到便宜。
站在他身後的一群人,頓時怪叫著,一擁而上,和我身後的人戰到了一起。
我匆忙中回頭看了下,一時間也認不得都是誰,不過有幾個肯定沒猜錯,一個頭通紅的傢伙,肯定是赤鬼劉唐,他來了,曹晁先前的小弟當然都在,和他一起揮著大刀的三個傢伙,肯定是阮氏三兄弟了,這時候,他們幾個將丁通團團的圍了起來,打得不亦樂乎,丁通手上一條大鐵棍上下翻飛,經過了近一年的魔鬼訓練,這傢伙的實力本來就不弱,現在更是恐怖異常,竟然力敵四人,絲毫不見懼色。這四個傢伙論起來,狠是狠,但就劉唐還算真正的有點把式,阮氏三兄弟就弱了許多,在勇猛無比的丁通面前,就顯得有些施展不開了。
最讓人吃驚的是跟西門寒露打在一起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居然是個級美女,裙角飛揚之間,艷光四射,只看了一眼,我就有些呆了,我靠,她身邊一個上竄下跳的傢伙,居然比武大高不了多少,而且長得這個沒人樣,好像一朵盛開的牡丹旁邊扣了一砣稀屎似的,看著這個彆扭。
操,矮腳虎兩口子?
我差點沒叫出聲來,看來這扈三娘長得比書上描寫的漂亮許多呀。日,一會兒找機會好好看看有沒有西門寒露漂亮。我的心立刻開始癢癢了起來。
不過我很快就歎了口氣,***,看來宋老大沒安什麼好心哪,來的,基本上都是他不怎麼喜歡的人,也就是說,我,也在這些人之列,只不過他覺得我還有點用而已。這個矮腳虎,剛上山的時候,他倒也拉攏過一陣子,這扈三娘不就是他們殺人滅口後搶來的嘛,看來,這個小矮子是來當監工來了。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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