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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存檔一 傳說中攻略之神的傳說(上) 文 / 酣醉

    [[[cp||com|bsp;從那個以甲子園為目標而不斷努力著的棒球社都忍不住給自己放了一個短假的事情裡就可以看出這點。

    而那個精力旺盛的太陽,則不由得讓我想起了在小學作文裡曾經寫過的某句誇張的句子--「人類就像生活在蒸籠之中般苟延殘喘著」,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我覺得這已經是十分形象的比喻了,至少我眼鏡上的霧氣可以充分證明這點。

    英語老師不斷在黑板上比劃著,那是早就熟透了的短語,雖然對學習並不是太過於討厭,但是對於這些不夠新鮮的東西,我真的是很難產生什麼興趣。

    要是天氣再涼爽一點,這個時候其實還能聽到學弟學妹們做體操的聲音,因為座位就在靠窗的倒數第二排,窗外的景色幾乎可以用「一覽無餘」來形容。

    不過,在那個大火爐的正下方,空蕩蕩的操場反而顯得新穎起來了,儘管我也想仔細觀察一下小鳥們在操場裡嬉戲的身影,然而遺憾的是,被玻璃折射的陽光過於刺眼,使我不得不挪開視線。

    說到底,想看看那些景色也不過是隨意地打發打發時間而已。我現在真正要做的事情,是手裡的遊戲。

    被老師發現的話理所當然的會被批評,但是只要能夠回答上她所抽問的內容,倒也不會太為難你,英語老師還算是個開明的人。

    ……真希望別的科任老師也能像她學習學習,明明最近是出新作的高峰時期,不稍微努力一下,買的遊戲又會堆積起來,要是某個青梅竹馬還在的話,肯定會狠狠地嘲笑我的吧?

    班上的同學都還算認真,烈日的光芒雖然有著難以阻擋的熾熱,卻也沒人趴在木質書桌與周公下棋。該說不愧是重點班嗎?都是些滿腦子刻苦努力的傢伙。

    我不喜歡他們,自然,他們也不會喜歡我這麼一個沉迷於遊戲的傢伙吧?

    放學後,要不要去冷飲店裡坐坐呢?

    突然產生這種想法的自己也真是夠悲哀的,因為沒有朋友,去那種商店的話肯定只能一個人霸佔著一張桌子,而每到那種時候,店員的視線就會變得比陽光還灼熱,根本不能安靜地玩遊戲。

    若是以前,我還能和我那從出生開始就一直在一起的青梅竹馬--東風谷早苗一起去,但是大約半年前,那個傢伙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的突然轉校了,就連一封信也沒有寄回來過,雖說也不是特別寂寞,但是一直待在身邊的事物突然不在了,總還是會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算了吧,待會兒還是直接回家得了。

    總算拿定主意的我再次將視線放到了手中的遊戲畫面上,遊戲卻已經被不知何時收到的新郵件給強制暫停住了。

    儘管收到陌生郵件已經不是第一次的事情了,但是這次的郵箱地址卻遠遠要比以前的那些要奇怪得多,那裡只有一個普普通通的空格。

    特意隱藏掉自己的郵箱地址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內容大約都可以猜到了……也就是那個吧?經常有的,所謂的「垃圾郵件」,那麼這次又是什麼呢?茶——遠,至於另一方的人類巫女,如今則已經替換到了第十三代。

    這是一如既往的和平的某一日所發生的事情。

    「小靈夢,幻想鄉有大危機了!」

    樸實的神社裡突然傳出了一個女性的聲音,然而在這裡卻根本看不到說話的人,坐在神社庭院裡的巫女卻已經習慣了一般,臉上也顯露出了隨意的表情。

    「反正又是什麼不老實的妖怪想發動異變了吧?」

    「不對,這次可不是那樣的小打小鬧,而是真正足以危及到幻想鄉存亡的糟糕事件--已經可以完全證實那個『此世之惡』入侵到幻想鄉了。」

    這次總算可以看到聲源了,儘管在那裡的並不是人類或者神明,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裂縫……不,也不完全普通,裂縫的兩端居然還惡趣味一般地紮著蝴蝶結,讓人有種說不出的無力感。

    「此世之惡?連你都解決不了?」

    聽到了陌生的名詞,巫女臉上的不耐煩總算減少了一分。

    「就算我全力全開,也不見得能將那玩意兒徹底消滅。」

    裂縫瞬間張合了一下,恍惚間似乎能從裡面看到無數個瞪大了的眼睛……讓人驚悚的空間。

    「……啥?連你都沒辦法?」

    巫女瞪大了眼睛,很明顯,她之所以一直擺出遊刃有餘的樣子,是認定了將幻想鄉的危機告知於自己的那個人一定是有辦法的才對。

    「辦法是有。雖然我無法將那個東西消滅,但是現世裡有一個人可以,並且,我已經向他發出了邀請函,大概再過不久作為博麗大結界中心處的這個神社很快就會捲入一個外來人,到時候請你幫忙照顧一下他。」

    「連傳說中的妖怪賢者都沒辦法消滅的東西,現世的那些普通人又能有什麼辦法?」

    「不,他可不是什麼普通人的級別。」

    「不是普通人……難道外界還有與你同程度甚至更厲害的妖怪?亦或者是神明?」

    「嗯,你聽我說,外界的人是這樣稱呼他的--」

    裂縫之中的眼睛們露出了狡黠的神色。

    ……

    …

    「--也就是說,你就是被那個妖怪賢者派來照顧我的人了?」剛才,就在我回復了那封郵件的瞬間,遊戲機的屏幕不知為何突然產生了一股吸引力,等我注意到的時候,自己已經離開了租房,來到了一個神社。

    等注意到的時候,眼前已經站著一個巫女。

    面目清秀,及肩的黑色秀髮還用白邊的紅色綢帶在後腦勺處紮起了一個小馬尾,通體紅色的巫女服,只是不明所以地露出了腋下,而在手臂的部分卻又好好地穿著離體白袖。

    身材要比我嬌小得多,大概年齡還要比我小一兩歲左右吧?這個歲數已經成了管理整個神社的巫女,可以說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情況大概都從她那裡瞭解到了,總之,給我發了三封奇怪郵件的人就是那個所謂的「妖怪賢者」了,而千方百計將我騙到這裡來的目的,則是想拜託我這個人類去消滅一個大妖怪都無法消滅的東西。

    但是……真可憐,明明才這麼小,居然患上了這麼嚴重的妄想症,連一向不在意別人事情的我都不由得為這個女孩子感到傷心。

    「你剛才,絕對在懷疑我所說的話吧?」

    眼前的巫女小姐臉上露出了不快的神色……誒?難道說錯在我身上?所以說是怎樣?莫非我必須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並且像爛好人一般為她們拚命?

    「不,怎麼會呢,我完全相信你噢。」

    「……為什麼要用這種帶著憐憫的溫柔口氣跟我說話。」

    對了,總之先給醫院打個電話吧?越早越好,說不定這個小女孩也只是一時興起,早點叫羊叫獸來應該還有救。

    「誒?」

    終於,在掏出手機的一瞬間,我發現了眼下最重要的問題--這裡沒有信號。

    這下慘了……看來是那麼回事了,我被人設計後給運到了鄉下之類的地方,總而言之,接下來就要像《擺闊主人被推史(真)》裡主角凌綺疾風那樣--被賣到外國挖煤去了吧?

    教練,我真心不想挖煤。

    除此之外難道還有別的解釋嗎?難不成事情真像那個巫女打扮的女孩所說,我已經來到了異世界?哈,那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

    --不,或許真的存在也說不定。

    我想到了我的青梅竹馬,因為和她相關的某件事情,我曾經遇到過所謂的神明,是真正的神明。不過她們也已經陷入了瀕臨滅絕的不景氣狀況,根本沒有神明的威嚴可言就是了……不過,幻想鄉嗎?似乎和出現在表姐夢境中的異世界有點相似的味道啊……

    「巫女小姐,為了謹慎起見,請容許我問一個問題。」

    「問吧。還有,口氣一直就保持這樣比較好,剛才那種奇怪的口氣噁心死了。」

    這個清秀的巫女皺起了眉頭,看來我剛才那裝模作樣的溫柔姿態中所含的那一份憐憫確確實實打擊到她了。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確認。

    「這個幻想鄉,是不是有一個叫做洩矢神社的地方?」

    洩矢神社,那是我的青梅竹馬--東風谷早苗所工作的地方。她家裡世世代代都是經營神社的,並且她也是作為下一任巫女而被鍛煉著。正因為如此,我才會因為她的關係,在十年前邂逅了那兩個殘念的神明。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這裡真的是表姐夢境中的那個世界,那麼,早苗也應該在這裡才對吧?

    「『洩矢神社』……沒有,完全沒聽說過。我是這個博麗神社的巫女,儘管妖怪山那邊確確實實有一個妖怪神社,不過並不是叫這個名字。」

    妖怪神社……那麼應該就不是了。不過,非常淡定地和出現的大妖怪交談的這個巫女所管理的神社,在我看來,這才是名副其實的妖怪神社吧?

    「謝謝。」

    「這是巫女的義務回答罷了。那麼接下來,換我問你。」

    「嗯?」

    這裡可是你的地盤,難道你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嗎?我的身上可沒有什麼onepiece的藏寶圖,亦沒有裝著十萬八千本魔導書,幾乎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噢。

    「你確確實實就是那個--『攻略之神』黑衣十月吧?」

    「我的名字的確是叫作黑衣十月沒錯啦……不過你們對我所抱有的期待我恐怕不能回應了,剛才所提到的那個什麼『此世之惡』我根本就沒聽說過,更別說消滅它了。」

    「很好,那麼趕快開始淨化工作吧……」

    「--聽我說話啊!」

    我明白了,這個就是那種吧?反正不管我說什麼,都絕對會無視的那種,這個巫女,一看就是那種性格啊。

    「選擇權在最初就被你使用了噢,既然已經接受了那個人的邀請並且來到的了幻想鄉,你在外界的痕跡大概也被消除得差不多了吧?就算回去了又能怎麼樣?」

    「痕跡……消除?」

    我突然有了一種不安的預感,怎麼說呢,總覺得繼續問下去一定會聽到更糟糕的事情,但是不問卻又不行,如果連自己的立足之地都看不清楚,更別談其他了。

    「沒錯,剛剛不也說過了嗎?」巫女豎起白皙的蔥指緩緩地解釋道:「這個幻想鄉,是妖怪、神明甚至外星人的樂土--是被外界所遺忘之物的集結地,進入幻想鄉的條件之一,必須是被外界所遺忘的存在。」

    確實,在科技發達的都市裡,妖怪和神明什麼的已經幾乎沒人相信了,聖誕老人什麼的,現在真的還會有人在聖誕夜於床邊掛上聖誕襪嗎?笨拙的父親們恐怕早就打破了自己孩子的幻想了吧?

    「也就是說,你在外界的所有存在痕跡,已經被那個人給消除了。」

    啥……這個情況?被消除了?我的存在痕跡……也就是說,不管是家人還是朋友,有關於我的記憶乃至生活上的一點一滴都被完完全全地抹消了嗎?

    「當然,也不是沒有辦法恢復。」

    一絲曙光襲來,我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巫女期待著下文。她一字一頓地緩緩張合著紅潤的嘴唇向我吐出答案:「只要你能完成那個人的委託,當然我們就會負起責任,把屬於你的歷史還回去。」

    原來如此。

    「也就是說,我除了選擇從了你們以為,再沒有別的辦法回去了嗎?」

    「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一開始你就已經行使過選擇的權利了,既然接受了那個人的邀請,你就有義務在享受這一次奇妙的幻想鄉之旅的過程中做一些事情作報酬。」

    巫女再度無奈地歎了口氣,誒?這幅虧本的樣子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到最後還是莫名其妙被捲入這個異世界的大災難裡的我賺到了什麼?

    「你想想,你要做的事情可是你最拿手的攻略噢,讓那些非常可愛的女孩子喜歡上你,說不定還可以在這裡找一個兩個女朋友和你回老家結婚,你可是賺大了。」

    攻略女孩子……按照這位巫女小姐的說法,此世之惡是進入了某部分心中有「縫隙」的女孩子體內,而「戀愛」則是最好的填補那塊縫隙的方法之一。當縫隙被填補,潛伏在女孩子體內的此世之惡失去了「住所」,自然只能想法設法搬家了,而那之後的事情,則由巫女來解決。

    除了「戀愛」,完成她們的心願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但是那些幻想種的願望……征服世界?星辰大海?拜託了,你還是饒了我吧。

    「不過,巫女小姐……這個時候潑冷水雖然可能有些不好,但是我必須告訴你,我雖然擅長所謂的『攻略』,但是那僅僅只限遊戲方面罷了。」

    「誒?」

    她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我無奈地聳了聳肩。

    「如你所見,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遊戲宅,根本不受女孩子的歡迎,不是我自誇,我連初吻都還保留到了現在。」

    「這還真不是自誇……但是,那個人不是說你的女朋友足足有一萬個了嗎!你不是那種,傳說中的超級花心大蘿蔔,隨時準備被好船的花花公子嗎?」

    「看來你所說的『妖怪賢者』已經注意我很久了嘛……沒錯,的確有一萬個。不過啊,那全部都是遊戲裡面的女孩子,三次元中的女孩子,我……」

    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繁花錦簇的畫面,在那百花齊放的花田中央,一個女孩子微微地張合著嘴唇,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卻又聽不清楚。

    「怎麼了?三次元的女孩子怎麼了?三次元又是什麼?」似乎察覺到我的異樣,眼前的巫女露出了關心的神色。

    「抱歉,沒什麼,稍微有點走神。」擺了擺手,我指了指腳下:「所謂的三次元即使指我們存在並且生活的這個世界,我是想說,除了遊戲裡的女孩子以外,像是現實世界裡的女孩子我根本連她們手都沒碰到過。」

    「啥?那麼所謂的『一萬個女朋友』……」

    「全是遊戲裡的美少女們。」我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傳說中的超級花心大蘿蔔……」

    「那只不過是你的腦補。」

    「隨便準備被好船的花花公子……」

    「那是武籐誠而不是我。」我無奈地攤開雙手說道:「也就是說,讓我去讓幻想鄉的女孩子們喜歡上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所謂的心願,我自認為還沒了不起到可以實現比我還厲害的人的心願。」

    「怎麼這樣……」巫女發出了呻吟。

    「但是放心吧,為了拿回我的『歷史』我會努力試一試的。」畢竟這件事還牽扯到我自己,就算可能性微乎其微,做看看也比直接放棄要好得多。

    這裡是異世界沒錯吧?有巫女、妖怪甚至是神明沒錯吧?這不是求之不得的夢幻旅程嗎?簡直就像是遊戲一般,那麼就來試一試吧,如果是「遊戲」的話,絕對能夠做到。

    「……也對,我也不能只想著靠你,守護幻想鄉本來就是我們博麗巫女的義務,如果你肯協助,自然是再好不過。」她點了點頭,總算將心態調整了過來。

    「那麼請多指教,接下來一段時間要和我一起以不純的動機接近少女們的『共犯』小姐,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做黑衣十月。」

    「博麗靈夢……博麗只是巫女的代號,叫我靈夢就好。」

    這是發生在暑假前的事情,時間剛剛邁入深夏,再過上幾天,學校也就應該要宣佈關於暑假的聯絡事項了。在這種炎熱得要命的天氣裡還去做什麼運動的話,恐怕對誰而言都是一種折磨吧?

    然而我,卻因為那個奇怪的郵件,被捲入了奇怪的土地並且被要求以讓女孩子喜歡上我的方式來淨化潛伏在她們體內的此世之惡,雖然明白可能性很小,但是為了拿回被奪走的我的存在痕跡,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希望,別鬧出什麼大麻煩就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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