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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
17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輕薄的窗紗射了進來，空氣似乎都因此變得暖暖的。
「叮鈴鈴——」
「嗚——」十月迷糊著眼睛關掉了鬧鐘：「……在下記得紅魔館應該沒有配置鬧鐘吧？那麼，這玩意是從哪搞來的？」
因為剛睡醒而顯得有些模糊的視野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變得清晰了。
「這……」十月的視線停滯在了自己的身體上：「啊……在下懂了。這是在做夢吧？」
十月的身體——變小了！
「不，並不單純是在下的身體變小了這種程度的事情……」十月環顧著房間的擺置，心裡情不自禁地冒起一股暖意：「啊……真是久違的風光呢……在下的臥室……」
「不會錯的……」十月起身簡單地打理了自己的穿戴：「這裡是——十年前的世界！」
「但是……就算把這個情況當作是做夢吧，那麼為什麼在下會夢到這種過去的事情呢？如果是在下的話，不可能會夢到自己的過去吧？」
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如果是其他人，夢到小時候的事情，倒不會顯得古怪，但是對像若是換做黑巖十月，那便是再奇特不過的情況了。
「在下可是完全不對三次元的世界感興趣，要是夢到美少女遊戲倒還說得過去……」
十月按著老套路試著呼喚了一下那個形影不離的初代巫女，卻始終得不到回應。
「果然聯繫不上嗎……」
「那麼，就趁著這個機會，看看家人吧。雖然只是記憶中的模樣。」
未待如是下定決心的十月打開臥室的房門，一把淡雅的聲音又透過厚實的木質門扉傳了進來：「小月，起床了嗎？——準備吃早飯了噢！」
略顯陌生的聲音，卻又並非沒有聽過……是誰？
心裡裝滿了好奇，十月迅速拉開房門，看見的卻是一位綺麗的美人。
——是誰？好像在哪裡見過的樣子……
波浪般的金色長髮剛好蓋住肩膀，藍色的蕾絲發卡更是錦上添花般地襯托著她的美麗。她有著一雙好似藍寶石一般剔透的堪藍眼眸，白皙如玉的肌膚被學校制服所包裹，煞風景的水手服在另一方面，卻又給這位女性增添了一份活力。
「怎麼？連你姐姐——黑巖蘿莉絲都不認識了嗎？」對方見十月呆呆地看著她，有些好笑地調侃道。
姐姐？在下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姐姐？在下難道不是……
——獨生子嗎？
獨生子？等等……在下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該死……奇怪的東西越來越多了……
「你在發什麼呆呢？」自稱「黑巖蘿莉絲」女性輕輕地推了推十月，將後者從思維的世界喚醒了過來：「再繼續拖下去的話，飯菜可是會涼掉的噢！」
「等……」
反應過來的十月正準備伸出手去拉住對方問個清楚，然而就在手臂快要觸碰到對方肩膀的一剎那，整個世界迅速崩潰了！
「——等等！」
回過神來的十月趕緊左顧右盼地打量四周，卻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脫離方纔的夢境。
【——初代！初代！】
【怎麼了？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啊，不用叫那麼急也可以。】
——醒過來了嗎？但是，剛才那個奇怪的夢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或許會顯得有些神經質，但是若是在這幻想鄉，說不定還真的是在暗示著什麼也說不一定……
【初代，這是什麼情況？】
【你問什麼情況……當時你在泡溫泉的時候，因為不適應妖怪們的溫泉，昏倒了……】初代博麗的身影漸漸清晰了：【然後地靈殿的下人就將你送到這個房間來休息。——真是的，你這傢伙的體質也太差了吧？】
【就算在下的體質再好，也逃不過此劫吧……】
「如果在下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覺那傢伙故意的吧……真是的，不就是欺負了她兩次嗎？居然用這種方式來整在下，真是小心眼。」十月稍微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直至驅散了不適才著眼於自己的床單：「這……這個東西怎麼會在這裡……」
【這不是之前的那個……】漂浮在十月身邊的幽靈少女也認出了這個東西。
——白色的床單上靜靜地躺著一個精緻的小人兒，那是之前在香霖堂買到的人偶。
「對了！在下就覺得那個『黑巖蘿莉絲』在哪裡見過，不就是這個人偶嗎？」
簡單打理著穿戴的同時，十月腦內不斷地模擬著各種遊戲的場景：
愛麗絲、眼前的人偶、蘿莉絲……
三者之間的聯繫是肯定存在的……但是，這個聯繫的線條到底是什麼呢……跟這種情況類似的遊戲數量過多，一時半會兒還真看不透這次的結局……說不定，這次的任務，意外地困難啊……
愛麗絲與人偶……按照她那種性格，估計是沒有什麼朋友的……
正當十月準備在腦內搜索一下相關資料時，房間的大門卻又被人推開了。倉促匆忙之間，十月只好先將人偶隱匿於自己的褲兜：還好這個口袋夠大……
「——十月，我進來了噢。」是蕾米莉亞，她輕輕地推開了房門。苦悶的表情在看到十月的瞬間明亮了起來：「十月，原來你已經醒了啊？」
她似乎拽著誰的樣子，蕾米莉亞轉身將視線放到門外：「喂，你這傢伙！快過來給十月道歉！明明知道十月只是人類，居然讓他去泡那種奇怪的東西！」
「——才不是什麼奇怪的東西呢！」
古明地覺一邊反駁著，一邊緩步邁進了房間。滾動的眼珠偷偷瞄了瞄十月的方向，狡黠的笑容悄然勾勒在她的臉上：
「那可是我特意為了感謝你的『教導』而準備的『冰火九重天』呢……看來你是無福消受了，真是可惜呢。」
「你這傢伙明顯是故意的吧！」蕾米莉亞一臉不爽地扯住覺的衣領：「快給我向十月道歉！要是我的十月出了什麼問題的話，看我不把你的地靈殿攪得天翻地覆！」
「霍——？『我的十月』呢……你似乎很緊張的樣子呢……」第三隻眼睛瞬間放大，覺好笑地看著蕾米莉亞：「本來以為紅魔館的大小姐，吸血鬼的領主會是個怎樣威嚴的大人物，想不到居然會因為一個下人的生死而動火啊。」
「你還真是，看重這個人類呢！」
「——少、少囉嗦！」
「……」
看著那邊鬥嘴的兩個大小姐，十月情不自禁地歎了一口氣：真是的，本來滿腦子的疑問和焦慮……卻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她們這副悠閒的樣子時，那種煩躁的心情頓時蕩然無存啊……
——不過嘛，在下也得履行身為管家的責任呢！
十月大步流星地跨到蕾米莉亞的面前，將後者護在身後。他瞪大了兩隻眼睛直視覺的第三隻眼睛：兄貴大炮，一級準備！
兄貴攪基、內褲摔跤、怪叔叔猥瑣小蘿莉……
無數糟糕的鹹濕畫面通過覺的第三隻眼，從十月的腦海裡傳達到覺的意識海中。
「咿——！」當她想要閉上讀心之眼時，已經來不及了。
被這突如其來的畫面所嚇到，覺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她不斷地倒抽著涼氣。
「阿勒？『小覺』你怎麼了『小覺』？『小覺』你沒事吧？『小覺』你的臉怎麼都青了？『小覺』哪個傢伙欺負你了？」十月扶著覺的肩膀明知故問道，他可沒有覺那麼內斂，邪惡的笑容沒有一點點收斂的趨勢：「『小覺』你也太不行了吧？虧在下還特意為你準備了兄貴專輯，看來你是無福消受了！真是可惜呢。」
「嗚……」
【……好一記『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初代巫女汗顏地念道。
見覺的機體已經再起不能，十月扭頭對蕾米莉亞笑了笑：「大小姐，您沒事吧？」
「噢……沒事……」蕾米莉亞無法讀心，她是不會知道覺方才經歷了怎樣的煎熬，只不過見覺的臉色變得難看，而這種狀況下，能做到這件事的也只有十月了。蕾米莉亞的心情也因此，自然而然地好了起來：「十月，身體已經沒事了嗎？」
「嗯！如你所見，在下十分健康。」十月替蕾米莉亞在客桌旁拉開了一把椅子：「大小姐，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滿足。」
「噢？說來聽聽。」因為已經熟悉十月那種對三次元沒有多大興趣的性格，對於他的請求，蕾米莉亞還是有著一定的興趣。
「在下以為，紅魔館的威望最近似乎降低了不少。」
「噢？此話怎講？」蕾米莉亞的凶名也算是遠近聞名，她自己倒不覺得紅魔館的威望哪裡有什麼下降。
「……」十月指了指惡狠狠地瞪著這邊的古明地覺。意思是說，眼前這個傢伙，就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
「……一切盡在不言中嗎？」身為一名五百歲的吸血鬼領主，蕾米莉亞立刻理解了十月的意思，她饒有興趣地擺動指尖敲了敲桌子：「那麼，十月你有什麼想法嗎？」
「是的。在下覺得因為紅魔館兩次發動異變的失敗，嚴重導致了紅魔館威望的下降。所以，應該舉辦一個活動，讓那些不長眼的妖怪們知道，紅魔館不是好惹的。」十月說完又看了看覺的方向：「啊，『小覺』你可以放心，在下可不是說你噢。畢竟你是有三隻眼睛的呢。——對了，『小覺』聽過華夏的神話故事嗎？請問你跟二郎神楊戩是什麼關係呢？」
「……」
「噗呼呼……」蕾米莉亞還是沒能忍住，偷偷地笑出了聲。見覺的視線射了過來，趕緊扮出一副嚴肅的表情：「那麼，相信十月你已經有計劃了吧？」
「是的。」十月扶了扶眼鏡：「在下覺得，可以舉辦一場漫才大賽……」
「——『東方m－s漫才大獎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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