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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麗神社——
「靈夢,在下來玩了噢。」隨意地打開神社的推拉門,十月自顧自地走了進去:「嗯?怎麼沒人?一般來說靈夢那傢伙這時候應該坐在門檻上淡定地喝茶才對啊……」
「奇怪吶……」十月找了很多房間,依舊沒有發現靈夢或是小竹取身影。
「——十月!」屋外傳來了靈夢的聲音,聽得出裡面充滿了焦躁。
「怎麼了嗎?小竹取呢?」十月並沒有在門外靈夢的懷裡看到往日那個可愛的身影。
「竹取……小竹取她……」靈夢展現除了從未有過的急躁。
「慢慢講。」十月輕輕拍拍靈夢的後背,希望能幫她順順氣。
「——小竹取她失蹤了!我在外面找了很久了,但是怎麼都找不到她啊!我……該怎麼辦啊——!」
「——!」怎麼回事,難道是鬼幹的嗎?糟糕,難道地靈殿的人沒有向鬼們傳達清楚嗎?在下應該有說明被抓走的人由在下來擔當才對啊……可惡,無論如何都不能提前見到鬼嗎……事到如今去後悔那些也沒有用了!十月想了想,如果直接講明是鬼幹的,那麼怎麼也會引來懷疑,他決定旁敲一把:「冷靜點,靈夢,前一段時間你不是才跟在下講了鬼的故事嗎?該不會是……」
「——對了!」靈夢恍然大悟道:「真是的!肯定是那個調皮的傢伙來神社玩,看到小竹取就把她帶走了——明明都上千歲了,還不老實,老是給我添麻煩。」恐怕現在的靈夢也是被驚慌沖昏了頭腦,真是關心則亂。若是以前的她,肯定會立刻反應過來的。
「——噗。」懸在喉嚨的心臟舒緩了下來,十月不禁為自己與靈夢的失態感到好笑。
「你、你笑什麼……」大概是因為安心了吧,靈夢也不是那麼一驚一乍了。
「只是笑某個巫女,口頭上說什麼不在乎小寶寶,結果人家小竹取一失蹤,就急得跟無頭蒼蠅似的,到處撞冤大頭。」
「你、你這傢伙!——少說廢話多辦事!」靈夢用御幣狠狠地敲向十月,卻被後者躲過了。
「那麼,靈夢你就負責退治鬼吧,在下就負責看家好了。」十月退開了幾步:「在下可沒有什麼戰鬥力呢,去了只會成為拖後腿的累贅,所以就麻煩你了。」
「嗚哇,想要偷懶玩遊戲都能找到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該說真不愧是你麼?」
看著遠去的靈夢,十月苦笑著說道:「在下倒是也想偷懶一下呢,不過……」
「——也得給在下一個偷懶的機會啊。」他的目光停頓在手掌中的兔毛上,那是他在靈夢迴家時,在庭院裡偶然發現的唯一線索。十月情不自禁地歎了一口氣:「誰讓在下就是一個偽善的攻略者呢,像這些關於黑幕的事情還得由在下去收尾呢,如果真如在下所想的話……」
「那麼,只有將計就計——先去永遠亭『玩玩』吧。」十月掏出了隨身攜帶的《攻略小冊子》。
……
時間已經到了黃昏時分,大概過不了多久,天就會完全黯淡下來了吧。十月也從永遠亭回到了博麗神社。
「給笑夜打個招呼吧——今晚可是會有重要的事件發生,錯過了的話,攻略說不定會迎來bad——end呢。」十月想了想,放棄了使用符卡的念頭,他攤開了左右手:「雖然有些自大也說不定,不過在下覺得如果是現在的自己的話,操縱複數魔法或許也不是不可能。」
暗色的火苗與冰晶出現在他的手上,十月有些不可思議地笑道:「啊哈哈,看來在下是沒有猜錯了——未滿25歲轉職魔法師的都是資質超群的傢伙啊!」果然沒錯呢……但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在下身上會出現靈夢專屬的「博麗之力」的氣息呢……
「嘛,先把該完成的事情做完再說吧……」十月操縱的火苗在天空劃出了一個符號:「『今晚回家會稍微晚一點,不用等在下吃晚飯了』什麼的,如果是笑夜的話一定能解讀吧?」
看了看已經完成的繪畫,十月又將視線放在步入神社庭院的靈夢身上:「靈夢,歡迎回來。怎麼樣?找到小竹取了嗎?」雖然答案早已在在下心中……
「沒有……」有氣無力地回應,靈夢死死地埋著腦袋,毫無生氣地念叨著:「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小竹取的身影,無論是萃香還是勇儀都問過了,但是她們都說自己沒有抓走小竹取——鬼是不會騙人的——即使知道這點,我還是將她們退治了一遍!但是!還是沒有找到啊!小竹取……對不起呢……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母……」
十月看了看失魂落魄的靈夢,他逕自拉過靈夢坐在神社的門檻上,自己卻在一邊自顧自地玩起了psp:這個時候是攻略的大好時機,不過千萬切記「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個定理,對於職責感很強的靈夢來說,此時無聲勝有聲。
「十月,你知道嗎……我曾經啊……以為自己能夠當一個好媽媽,能夠將那孩子養育長大。博麗巫女是不能隨便生孩子的,可能這次也是我一生中唯一成為『媽媽』的機會了……我本來以為……我可以的,我可以將那孩子很好地養育成人,可以不讓那孩子成為孤單的一個人……可以,封殺掉我的過去,不讓它們發生在下一代身上……但是,果然呢。只憑我這個沒用的傢伙,是沒有可能成功的吧?」
靈夢輕輕地靠在十月身上,黃昏的光芒拉長了他們的影子。十月並沒有說什麼,眼睛還是停留在psp上面,只是左手卻輕輕地撫摸著靈夢的頭髮:「吵死了……在下玩遊戲的時候可是全身心投入的狀態,所以不管你說什麼都『聽不見』的,你還是閉嘴吧!」
「聽不見嗎?那真是太好了……真是個值得依靠的傢伙呢……那麼,就當作我一個人自言自語好了,一個巫女的落魄故事呢……」明明說「吵死了」卻還自稱「聽不見」,這傢伙……只有這個時候,靈夢才不會去打開十月的手臂。她有些享受地瞇起眼睛,嘴裡繼續敘述著自己的過去。
每代的博麗巫女都將拋棄自己的過去,繼承「博麗」的姓氏。那麼,靈夢以前的名字是什麼呢?她說不出。因為,她的誕生並沒有得到他人的承認。甚至,她的「靈夢」之名,都是某位妖怪賦予的。
季節是冬季,靈夢出生在了一個貧窮的農家。因為實在太窮,家裡人甚至買不起裹護初生嬰兒的布料。為了在寒冬裡保護住這個幼小的生命,靈夢的父母褪下自己那單薄的衣服蓋在了靈夢的身上。
然後……他們死了,被凍死的。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吧?在那麼冷的風雪裡,赤身裸體的話,就算是一條內褲闖天下的海x兄弟都會受不了的。
靈夢不知道為什麼,從小開始記憶力就異常優秀。從出生到現在所經歷的事情,大多都還記得。靈夢還記得,那時候本來注定要死亡的她,被好心的鄰居叔叔收養了——就像十月當時收養小竹取一樣。
不過,好景不長,噩耗又發生了。那個叔叔,死了,同樣也是被凍死的——在這異常寒冷的天氣裡,死人是家常便飯一樣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但是,偏偏就有那麼一部分人注意到了靈夢——肯定是這個妖女帶來了災難!自從她出生後就沒有發生過什麼好事情!她住過的地方都會死人!
拜託,即使是在我沒住過的地方也有死人啊。靈夢雖然委屈,卻也沒人願意為她出頭。幼小的她就這樣被村裡人送到了祭壇——他們要用靈夢血祭!
愚蠢的傢伙們,難道他們真的以為只要殺掉我,就可以讓老天停止呼嘯嗎?幼小的靈夢帶著憐憫的眼神看向那些對她怒目相視的人群。
真的很疼,火焰腐蝕著我的每一寸皮膚。但是,這種程度的火是燒不死我的。
真的很疼,刃器劃破了我的每一塊肢體。但是,這種程度的劍是刺不死我的。
真的很疼,湖水灌滿了我的每一個器官。但是,這種程度的水是淹不死我的。
為什麼我沒有死掉?這種問題的答案我才不知道呢!我知道的只是,這討厭的頑強生命力,只會讓我受盡更多的屈辱和痛苦罷了。
我的每一條神經都快要崩潰了——不,或者說是已經崩潰了。天與地的分別到底是什麼?我已經分不清楚了。或許這樣就能迎來死亡吧?那樣真是太好了。但是,當我這樣想的時候,那討厭的間隙妖怪出現了。
「啊啦?好不容易等到百餘年輪迴一次,你這麼快就準備回去了嗎?」那個傢伙,明明是初次見面,卻用著一副很熟悉的口吻說東說西的:「恰巧博麗巫女沒有適合的人選了,你就過來填補上吧——反正是你的老本行,雖然現在只是一半……」
「——那個傢伙就是妖怪賢者,八雲紫。那個該死的老太婆,就這樣隨隨便便地把我拖到了博麗神社,而且還不經過我允許就幫我安置了博麗巫女的位置。」
系統提示:寵物「黑巖竹取」被放生;玩家「黑巖十月」得到了情報「靈夢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