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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好險,神大人你怎麼在那種情況下召喚我啊!要不是我速度快,早被那只黑白的魔炮正面來個『透心涼,心飛揚』了。」小町抱怨地向十月說道,不過她臉上卻完全看不到什麼緊張的神色,倒不如說綽綽有餘。
「死道友不死貧道。」十月習慣性地想要去推一推眼鏡,卻發現眼鏡因為魔理沙的最後一發魔炮而被衝擊波吹飛了出去。他觀察著四面的環境,這裡是紅魔館地下的大圖書館,因為外面的異變,所以現在館內是完全無人的。
十月把鐮刀還給小町,翻開了左手上的筆記本,上面愕然寫著「小野塚小町」!難道剛才那一瞬間,十月能夠完整地寫下這五個字嗎?答案是否定的。
——還好汲取了上次被芙蘭襲擊的教訓,提前把小町的名字寫了個大體,就留下「町」字的最後一劃沒寫,最後用蘸著墨水的大拇指去完成了這一筆,及時完成了召喚。不然那種情況,根本來不及讓在下寫字啊。
召喚小町的辦法,正是在《攻略小冊子》內寫上小町的名字。當然,也會出現她的基本資料。不過如果想問胸部的罩杯的話,還請自行詢問她本人,後果也請自負。
「小町,芙蘭呢?」十月向小町問道。
「你這無情無義的傢伙,我們可是同生死共患難的同伴,你居然不先關心我,就吃裡扒外地去關心別人的情況,還是說神大人你其實是幼女控嗎?」小町對十月的態度很不滿的樣子。
「……」十月嚴肅地看著小町:「你見過495歲的幼女嗎?」
「在幻想鄉,有很多。」小町也同樣嚴肅地回答道。
「……」
紅魔館,地下室中的地下室,在圖書館裡暗藏著一個過道,那是通往禁錮紅魔館的二小姐,芙蘭朵露的房間。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金屋藏嬌』?」小町靠著過道的牆向十月擺擺,王子喲,公主殿下正在裡面哭泣呢。」
「……」推開地下室的紅色鐵門,封印的魔法陣早就被小町的鐮刀砍爛,步入其中的十月首先看到的就是散落一地的玩具,蛋糕,以及紅茶。
循著微弱的泣聲,十月看到了蹲在黑暗的牆角處的芙蘭朵露。他走了過去:「晚上好啊,芙蘭。」
「——別過來!」
「……」
奇怪的畫面,吸血鬼似乎害怕自己的「食物」靠近自己。
「……別過來,芙蘭……芙蘭控制不好能力,會不小心傷害到大哥哥的,甚至……會死。」
「死嗎?作為一名新手,玩一個遊戲總會死幾次的,在死亡中他才能得到經驗啊。」雖然人生這場遊戲,既沒存檔點,死後也無法續關。十月摸了摸芙蘭金色的頭髮:「芙蘭,你知道你的姐姐為什麼可以成為玩弄命運的吸血鬼領主嗎?」
「因為……姐姐很強,跟沒用的芙蘭是不一樣的存在。」
「不對噢。」因為已經沒有了眼鏡,十月只能揉揉眼角:「你的姐姐之所以能有如此成就,是因為她足夠自信。」
「自信?」
「沒錯,就是自信。當然,自信並不等於自大。你的姐姐擁有你所沒有的自信,那你知道這份自信來源於哪裡嗎?」
「芙蘭……不知道。」
「來源自你,來源自紅魔館的各位,來源自相信著她的大家。同樣,也來源自她自己。」十月的臉上畫出優美的笑容:「所以,芙蘭你也必須自信啊,因為有那麼多的人支持著你,就連你的姐姐,蕾米莉亞也在支持著你噢。」
「大家……在支持芙蘭?」
「沒錯,擁有大家支持的芙蘭,或許你現在控制不好自己的能力,但是你可以去嘗試著控制,如果從一開始就抱著悲觀的思想的話,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所以,你需要自信,第一次不行,就去嘗試第二次,第二次不行,還有第三次。」
「芙蘭……想要控制好自己的能力,但是……芙蘭卻已經被姐姐所討厭了。」似乎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埋著頭的芙蘭朵露又發出了啜泣的聲音。
「那麼,就讓她原諒你好了。」十月指了指旁邊的紙筆:「用你的手,描繪出以前,你和你姐姐快樂的記憶,想起那些的蕾米莉亞一定會原諒可愛的芙蘭的。因為,芙蘭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對吧?」
「——是的!」雖然還帶著哭腔,但是芙蘭的心已經堅定起來了。她腦海內情不自禁浮現出了之前的「紅魔館戰隊專屬pose」:「芙蘭……和姐姐……的快樂回憶……」
看著倚在地上,奮筆疾書的芙蘭,十月又一次習慣性地推了推已經沒有的眼鏡:《攻略小冊子》說過,每當完成攻略,被攻略的少女就會忘記關於攻略者的一切記憶……看來,以後是不能和紅魔館的各位一起生活了。罷了,這樣也好,在下這個普通的人類,想要去和妖怪們同居生活什麼的,太自大了。
——不過,剛才小町帶在下回來時,似乎看到了一個一閃而過的身影,很熟悉的樣子……不過不可能的吧,在下可是第一次來幻想鄉,除了紅魔館和永遠亭的各位不可能有什麼認識的傢伙了吧,果然是錯覺嗎?
——紅魔館外——
「喲,蕾米莉亞,這次的異變還真是有難度啊。紅魔館和永遠亭合作發動異變,而且似乎還經歷過大規模的訓練吧?還真是大手筆呢!」踏過倒下的兔妖,靈夢左手緊捏靈符,右手拿著御幣直指站在紅魔館頂端的蕾米莉亞。
「……」蕾米莉亞並沒有直接回答靈夢,她將目光放在了赤紅的月亮上:「今晚的月亮真漂亮呢,你說是吧?博麗巫女。」她沒有再像往常一般直接稱呼靈夢的名字,這也算是她對後者的暗示:此刻,她們已經不再是以前那種可以暢談的好友,而是——敵人!
「……」對此,靈夢雖然有些吃驚和失落,不過她很快就振作了起來:「那麼,紅魔館的當主,蕾米莉亞·斯卡雷特小姐,我以博麗巫女的名義……」
蕾米莉亞突然想起帕秋莉借給她的一部漫畫:「那麼,我就代表月亮……」
「——退治你!」
「——消滅你!」
魔理沙方面有帕秋莉拖著,笑夜也似乎和別的人戰鬥著。若還有其他勢力來的閒人,就該永遠亭的傢伙們去應付了。
十月的計劃,就是要給蕾米莉亞與靈夢單獨決出勝負的機會。
「為什麼一定要讓博麗巫女和紅魔一絕高下呢?」對此,小町是充滿了不解:「按照你敘述的事情,我覺得紅魔是因為妹妹被太陽灼傷而憤怒,才會被此時之惡侵蝕心靈。既然如此,解決問題的關鍵是惡魔之妹吧?這場決鬥不是沒意義嗎?」
「嘛,你看著吧。」
——這的確是一場沒有意義的戰鬥,對於蕾米莉亞來說。
她想要斬斷以前的羈絆,和博麗靈夢一刀兩斷:「第十三代的博麗巫女喲,別再使用那遊戲般的符卡,使用真正的力量和我一決雌雄吧!」她手裡拿著的不再是那血光凝成的「藝術品」,而是一把徹身鮮紅的「殺器」,雖然同樣是仿造奧丁的武器,但是威力斷不可同日而語。
可是,身為博麗大結界的維護人之一,怎麼可能答應她的要求,為了不破壞到幻想鄉的結界,博麗靈夢根本不敢捨棄符卡使用真招。靈夢只得在言語上說服對方,她向蕾米莉亞吼道:「你這傢伙,別太過分了!」
「——過分的是你才對!」蕾米莉亞分毫不讓地大聲咆哮道:「為了芙蘭,我一定要打敗你不可!可是你這傢伙,偏偏不肯使用真正的實力!你這是在侮辱我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嗎?」說著,她毫不懈怠拿捏著手中的長槍,猛地向靈夢投擲了過去!
那是赤色的流星!靈夢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長槍就已經到達了她面前,大概離她的眼球只有幾毫米的差距吧!
「——亞空穴!」但是,博麗巫女是怎麼也不可能就這樣輕易解決掉的。發動零時間移動的靈夢瞬間出現在蕾米莉亞的上方,並借勢發動了飛踢。
堅硬的土地在靈夢的腳下就像蛋糕一般鬆軟,土地被這一擊砸得凹了進去。蕾米莉亞的身影卻早已消失不見。
「——在這裡呢!」出現在靈夢背後的蕾米莉亞,她的手中又一次握住了那柄神槍,她將槍頭對準了靈夢的後腦勺:「——岡格尼爾!」
靈夢不再躲閃,她知道,蕾米莉亞的武器一旦解放真名,是怎樣都不可能躲過去的。索性,她決定跟蕾米莉亞來一次硬碰硬:「——寶具「陰陽鬼神玉」!
兩把利器撞擊在一次,霎時間天地被摩擦產生的白光遍佈,爆炸產生的聲音震耳欲聾。
「為什麼……贏不了……」蕾米莉亞捂著臟器的部位,嘴裡滿是不服地抱怨:「不可能的……我……蕾米莉亞……是絕對不可能輸的!」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想贏過我。」靈夢落在地上,雖然衣物已經有些殘破,但是從她臉上的從容就可以看出——她根本沒有受傷。靈夢看著蕾米莉亞說道:「看來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忘了在博麗大結界裡,博麗巫女是絕對不受力的存在嗎?就算你的攻擊力再強,在幻想鄉里也不可能傷到我。本來用符卡戰鬥,你還有可能會贏,但是你偏偏選擇放棄符卡——從一開始你就走錯了方向。」
「——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不甘心地咆哮,蕾米莉亞起初只是嘴裡緩緩念叨,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份怨念聲勢巨大地爆發了出來:「我不服!我不可能失敗的!我怎麼可以失敗!芙蘭還等著我為她贏得勝利呢!」
十月這邊。他看了看手裡的筆記本,蕾米莉亞的資料裡,標記染惡指數的地方愕然寫著——百分之九十九。
「——看來,時機已經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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