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雪花開始搖擺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畢竟,已經是年末了,雖然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每年到了這種時候,俺的好友——蕾迪·霍瓦特羅克——她的沉眠就會到此為止,所以,對這種事情勉強還算有點印象。對了,這種預感被那些傢伙叫作什麼來著?好像是生……生巫鍾?
嘛,叫什麼都無所謂啦,人類的東西,跟俺是沒多大關係的不是嗎?
俺喜歡冬天,因為每逢冬日,蕾蒂總會出現在俺的面前。俺又不怎麼喜歡冬天,因為冬天實在是太短太短,每次還沒玩樂過癮,它卻已經消逝而去,待在俺身邊的蕾蒂,也總是在不知不覺間隱匿。
而實際上,今年的冬天恐怕也過得差不多了吧?再過不久,蕾蒂又會消失了。
果然,冬天很討厭呢。
(一)
蕾蒂說,她那長久的睡眠時間,卻也不是一無所獲。她說,她總能在她的夢境裡得到許多稀奇古怪卻又好玩的點子。實際上的確如此,她總能想出許多好玩又新穎的玩法。
所以,俺雖然很是討厭與蕾蒂分開,卻又隱隱有著些許期待。不知道讓蕾蒂知道俺的這種想法後,她會不會生氣呢?呵呵,生氣的蕾蒂,一定也很可愛吧?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再怎麼說,她也是俺琪露諾的好朋友啊。
今年,蕾蒂又教會了俺一種新玩意兒,名字大約是叫作「麻將」吧?實際上對於名字,俺是不怎麼在意的,在俺看來,最重要的,是這個叫做「麻將」的東西好玩與否。
在俺不斷地在腦海裡權衡「麻將」與「凍青蛙」到底哪個更有趣的時候,大妖精來了。她也是我為數不多的好朋友之一,總是受到她的照顧,要是撇下她偷偷玩的話,俺的良心也會不安。所以俺向蕾蒂發出了請求,至少,請帶上大妖精一起玩那個「麻將」吧。
蕾蒂說,好,麻將本來就是四個人玩的遊戲。
四個人?俺看了看身邊的兩個人,點著手指數了數。
「一、二……三!」
要是抱著「啊啊啊——,這個蠢傢伙一定會忘記數自己吧?」的想法,那可就要讓你失望了。就算是俺琪露諾,數到三這種小事,卻也不在話下。
不過,只有三個人嗎……
這樣的話,豈不是不能玩「麻將」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冬天,好不容易等到了蕾蒂,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玩具。這樣,不是太可惜了嗎?
就在俺低沉地如是念叨時,俺面前的雪地突然一陣模糊,一個紮著蝴蝶結的黑縫拉了開來。俺認得那個玩意兒,是那個叫做「八雲紫」的大妖怪。
可是,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總不會是來找俺們的麻煩的吧?
俺可是很清楚的,那種大妖怪,從來不把俺們這種程度妖精放在眼裡。
雖然,很不服氣,但是不得不承認,俺的實力根本比不上她。
對於她的突然出現,不得不採取高度警戒,另外兩人,多少也和俺是一樣的想法吧?
「啊啦啊啦?」她笑著,端坐在間隙之上,她搖擺著手中的折傘擋住自己的臉,用著無比輕佻的語氣說道:「不用這麼緊張也沒關係,我只是看到你們三缺一,來找你們打麻將的。」
麻將?
和妖怪賢者打麻將?
俺們三人情不自禁地開始大眼瞪小眼。
(二)
不好了!不好了!
俺被那個叫做「八雲紫」的傢伙給綁架了!
說什麼要一起打麻將原來都是幌子,那傢伙隨隨便便地和我們打了幾局後就拖著俺進了她的間隙裡,可惡,原來一開始就對俺圖謀不軌嗎?那麼,這次又想拿俺做什麼實驗呢?每次落到這傢伙手中,都沒什麼好事兒,這次,俺也不期待會有什麼改變,總之,老老實實地按她說的辦,也就能早點回去找蕾蒂她們吧?
在脫離間隙的那一瞬間,俺忍不住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落腳的地方叫做「博麗神社」,這地方俺也經常來玩,倒也不稀奇。真正讓俺奇怪的是——那一桌桌的麻將!
八雲紫不顧我驚呆的目光,自顧自地加入了一桌。
俺倒也天不怕地不怕地開始轉悠,卻發現,這些個傢伙說是打麻將,卻完全是在坑爹。
你見過一邊打麻將,一邊對著下家說「你的命運,我已經看穿了」的傢伙嗎?就在那傢伙如是說著的瞬間,她的女僕掏出了一個懷表,然後站在這邊的俺就發現,那一桌的人,全數停止了她們的運動。看來,是那個女僕發動了她的能力,俺看到了,她緩緩地幫她的大小姐換牌的全過程!
俺了個去啊!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嗎!
俺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揭穿她們。而就在俺這麼想的同時,那個女僕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了俺一眼。
「你什麼也沒看到,不是嗎?」俺彷彿收到了這樣的信息。
——還是算了吧。不然,絕對會死掉的。雖然是妖精,但是死的感覺卻也不好受啊。
於是俺轉過腦袋,看向了另一桌,卻又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博麗巫女黑著臉,明顯是輸慘了。她陰鬱地目光明顯嚇怕了身邊的三家,以至於另外三家明明聽到了那個巫女嘴裡傳來的「零時間換牌」的聲音,卻也不敢說什麼。
再看下一桌,是八雲紫坐的位置。她優雅地摸起一張牌,在齊牌的瞬間打開了間隙,從裡面抽出了另外一張牌,要不是因為俺在她的身後,恐怕也看不出來。
俺該說,不愧是幻想鄉嗎?
不被常理所束縛的地方。
(三)
完蛋了。
俺在不知不覺間似乎被捲入了戰局!
風見幽香、蓬萊山輝夜、八意永琳。跟這三個人對局,就算只是坐在一起都覺得壓力倍大的吧?
再看牌局。
這三個人彷彿開了外掛一般不斷地胡牌,這還讓俺怎麼打啊!
「花胡「嶺上開花」!」
「滿胡「海底撈月」!」
「藥胡「國士無雙」!」
耳邊不住循環著她們三家的胡牌聲,俺感覺俺完全只是多餘的。俺已經可以確定了,剛才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絕對是輸完了所有家底才下桌的!
說實話,俺膽怯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吧?當你身邊坐著三個超級恐怖份子的時候,你敢說你沒有一絲害怕的意思嗎?
說沒有肯定是騙人的吧?
不用逞強,像俺一樣光明正大地說出來就好。
「俺……」俺想逃跑,這太危險了,其他三家動動手指都能夠幹掉俺,這一點俺很清楚。
「想逃嗎?」風見幽香突然微笑起來,如盛開的嬌花一般美麗。說出來的句子卻充滿著危險的氣息:「沒關係喲,你逃走也可以。反正,你充其量也只不過是這種程度吧?」
該死,平時那個沉默寡言的鮮花之主今天怎麼這麼多話!
自尊心受到打擊,無論是誰都會忍不住惱火的吧?
不過,她說的卻也是事實。
要逃嗎?
難道不逃嗎?
「俺……」
俺想到了蕾蒂和大妖精,在和八雲紫對局的時候,俺也產生過數次逃跑的念頭,是她們給予俺鼓勵,俺才能堅持下去。
——沒關係的,琪露諾是最強的。
——沒關係的,琪露諾可不是膽小鬼。
——沒關係的,琪露諾……
琪露諾……
琪露諾……
太多鼓勵的言語。
「啊啊啊……」
要是讓她們知道俺現在逃走了,一定會很失望吧?
無論是為了維護自己的自尊心,還是為了不讓俺的朋友失望。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逃走!
俺如是下定決心。並且伸手開始齊牌。
——友情、努力、勝利。
腦海裡不住閃耀著這六個字。
然後……
俺看到了。
胡牌的希望之光!
沒錯,就是那個代表著勇氣的役!
——「9胡「九連寶燈」!」
(四)
牌局結束了。
「me
ych
istmas。」
臨走前的風見幽香隱晦地笑了笑,那瞬間,俺突然覺得她也不是那麼可怕,或許,她是個好人吧?
哈哈哈,一定是俺的錯覺吧?那種程度的存在,連殺掉俺都不屑的吧?
俺找到了蕾蒂,她卻已經變得相當虛弱。
啊,俺這才想起來,剛才的似乎是博麗大宴會。是象徵著一年結束,一年即將開始的節目。
就和白莉莉的出現一樣,代表著相同的東西。
代表著……蕾蒂即將再次陷入沉眠。
真是討厭啊,冬天的短暫。
每當這種時候,俺都想哭,因為蕾蒂要離開俺了,雖然不是永遠的,但是這種離別的場合,俺依舊很討厭。
俺還真是個永遠長不大的愛哭鬼呢,這樣也好,這樣蕾蒂她們才能一如既往地照顧俺。
俺很任性嗎?
或許吧。
如果任性就能換到蕾蒂她們這樣的朋友,就讓俺永遠任性下去吧。
俺想挽留她,但俺知道那也是無意義的。
不能露出悲傷的表情,否則蕾蒂會擔心、甚至內疚的。
那不是俺想要的結局。
所以,俺下定了決心,這一次,一定要微笑著送別蕾蒂。
俺笑了,鼻涕和淚水一貫粘到了蕾蒂的圍巾上,恐怕笑得比哭還難看吧?
蕾蒂卻是露出了溫柔的笑容,明明她還是那般虛弱。
對了,在蕾蒂離開前,俺必須讓她知道一件事。她又學到了一個新東西,不向蕾蒂報告不行。
俺可是相當聰明的。
「me
ych
istmas!——蕾蒂,你看,俺學會了一句英語噢!」
「啊……不愧是琪露諾呢,真是聰明。」
「啊哈哈,沒錯吧?還有呢!還有呢!剛才啊,那個八雲紫把我帶到博麗神社了,你知道我看什麼了嗎?她們啊,居然都在那裡打麻將!」
「啊……是嗎……」蕾蒂的聲音變得越發虛弱了。
「嗯嗯嗯!」俺的聲音卻依舊充滿了活力:「俺啊,可是在那個風見幽香的壓力下胡牌了噢!俺果然很強呢!」
「……嗯。」
「還有呢!還有呢!」
「……」
「蕾蒂,蕾蒂!你聽我說啊!還有呢!俺還沒告訴你俺看到的那些作弊手段呢!俺還有一大堆想說的話憋在心理呢!」
俺不知道俺在做什麼,或許是喪家犬的咆哮吧。
心裡不住告訴自己「明年的這個時候,又可愛看到蕾蒂了」,但是,淚水卻依舊止不住地往下流。
啊啊啊,俺果然不是最強的嗎?最強的話,怎麼會流眼淚呢。
不是有人說只要一年裡做乖孩子就可以得到聖誕禮物了嗎?
明明俺這一年裡都沒有再做凍青蛙,為什麼聖誕老人沒有給蕾蒂更多的時間!
拜託了,請把俺重要的朋友還給我!
(終)
「琪露諾、琪露諾……我說琪露諾,你怎麼睡著了?」
是蕾蒂的聲音,俺猛地瞪大雙眼,看到的,果然是那個熟悉的人影。
「聖誕老人……果然實驗了俺的願望啊!」
「哈?聖誕老人?」她瞪大了眼睛奇怪地看著俺:「你在說什麼傻話,還不快過來和我們一起堆雪人,真是的,明明大家都在找材料,你卻在這裡偷偷睡覺……真是,永遠長不大呢!」
「啊哈哈……」俺笑了:「如果可以,真的希望永遠長不大呢!」
——
本章亂碼:因為是聖誕節的關係嗎?突然就想亂寫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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