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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七十三 鬼臉傀儡大天師 文 / 最後的王子

    「傀儡門戒律森嚴,你怎麼可以妄動殺機。」姬小天飄逸的身形一閃而逝,等回到朱琪的身邊時,手中已經握著從那花臉大天師手中奪過來的人偶。「是什麼,我看看。」朱琪好奇地攀著姬小天拿人偶的那隻手,吵著要看。姬小天拗不過只好把人偶給她。

    「好漂亮,和我一模一樣。」驚奇地叫起來。開始不過是只普通的白木人偶,現在居然變成了和朱琪一模一樣的彩色小人。「我留下了。」朱琪只看一眼就喜歡上這個小人,說著想要把人偶收起來。「你還是不要拿的好,這人偶是你的傀儡。人偶有什麼損傷都會反饋到你身上。」姬小天看了一眼朱琪,淡淡的道。朱琪被姬小天的話嚇了一大跳,把本來塞入懷中的人偶又拿了出來,遲疑著道:「不會吧。你一定是騙我的。」

    「你不信?」姬小天從朱琪的手中抽回人偶,輕輕在他的人偶頭上敲擊起來。「停,停,我信了!」朱琪呼痛地大叫起來,剛才姬小天的每一下都彷彿打在她頭上似的。

    「你是傀儡師吧。」姬小天不再理會朱琪,問對面的天師。「不錯,沒想到在這裡居然還有人知道傀儡師。」那花臉偽裝的天師回答道。「果然,你這麼做不怕毀了傀儡門幾百年清譽嗎?」姬小天悠悠地問道。

    說起傀儡門那是個歷史很悠久的宗派,最早可以追溯到漢初三茅真君的時候。茅山開山以後,因為一次變故,分裂成三個部份。勢力最強的還是佔據著茅山,他們也自視正統。

    另外的兩個教派一個流落到湘西,變成所謂的趕屍人,還有一個就是這傀儡門。傀儡門的道法別走蹊徑,威力極大,不過修練時對徒眾的資質要求很高,不但生辰要正好符合,而且方位也不能出錯,加上傀儡門第一代祖師知道傀儡術所傳非人造成的後果,所以對於傀儡門弟子的心性要求更嚴,為此傀儡門一直人丁稀薄。

    也因為傀儡門太過神秘,一度被江湖人當作是異端邪教,受到各方排斥,當時最反對傀儡門的就是唐初那年的「貞觀七傑」。因為他們都曾親眼目睹傀儡門弟子殺人的方式,那本不是憑人力可以抗衡的。一個名震一時的超級高手,面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頑童,那頑童不過是折斷手中一個脆弱的人偶,那高手也當場慘死,變成了兩截。

    當然,傀儡門弟子最戒殺生!傀儡大&法本就是一種盜取天地法則的方法,用來控制他人的傀儡術必須將對方魂魄的一部份拘提到手中的人偶之中。若是被傀儡大*法控制的人一死,那傀儡上的魂魄就會變成怨靈,而衝擊施術者,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而且使用傀儡術的人心中是不能有愧疚的。從這方面說來,傀儡大&法倒是和一些有些相似。

    記得當初趕屍人因為收徒不慎。出現了所謂的「殭屍門」,造成天下一場浩劫。茅山正統在這次衝突中幾乎全軍覆沒,而普通武林人士對於殭屍又毫無還手之力。當時第十六代傀儡王,帶著全派幾十名弟子,抱必死之心,硬闖進殭屍門總舵,以傀儡大&法控制住趕屍人,使得殭屍失控,殭屍門立刻變成一片森羅地獄,失去控制的殭屍開始攻擊所有活物。

    直到此時,那「貞觀七傑」才感歎傀儡王的一片苦心,於是「貞觀七傑」拚死殺入殭屍門,用最後的力量,終於從殭屍門的混戰中搶出當時還未成年的傀儡王之女——董淳焰。

    從此後傀儡門銷聲匿跡,貞觀七傑也以生命補償了對傀儡王的誤解。而傀儡門的典故也是姬小天在旅行的時候,偶然在一本舊書上邊發現的,因為對這種術太過於吃驚,才這麼清楚傀儡門的一切。

    當姬小天問出這樣的話時,對面帶著面具的大天師發出幾聲顯得有些失常的笑聲,冷冷地道:「清譽?還有什麼清譽。家師被貞觀七傑搶出,可是卻被交到一干禽獸手中,當年家師才十二歲,十二歲!可是,那群平時道貌岸然的傢伙,因為害怕傀儡門的絕學,竟然使盡卑鄙的手段,逼迫家師交出秘籍。

    家師受盡屈辱,忍辱偷生。他們就是用我傀儡門無數生命換來的武林正道豪傑,傀儡門的清譽還有什麼價值?」「嗯?」姬小天一呆,難道說那董淳焰還在世?當年她隨後就忽然失蹤了,對於越是久遠的事,姬小天的心中也還激起了失望的神情。

    這就是人性,當一個人能夠強權的這樣的時候,往往不是對過去的事情懺悔,而是對那種龐大的力量,渴望而且渴求著,傀儡師這樣的能力,怎麼會不引起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去追逐呢。

    「你師父還在嗎?」姬小天帶著一定的忌諱,這般問道。「在,當然在,可是卻活得人不人,鬼不鬼。」那大天師並不怕讓姬小天知道真相,現在的董淳焰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任人欺凌的小女孩了,而且既然姬小天知道傀儡門的秘辛,或者和當年的慘案有關,鍾淳焰遲早也會找他。

    「也罷,看在傀儡門數百年清譽,你走吧。」姬小天把玩著手中的人偶,遞給天師面前,人偶上朱琪的形象慢慢褪去,變回普通的木頭,這還不放他走,萬一那董淳焰來報仇,這該如何是好。

    「好。告辭。」看到這一手,大天師知道自己絕不會是姬小天的對手。很乾脆地抱拳告辭。除了施術者本人,想要破解傀儡門的傀儡術,至少要有施術者十倍的功力,這也正是傀儡門遭人嫉妒的原因,想想看,傀儡門十年修為,抵得其他人百年苦修,又怎麼可能不讓別人眼紅,如刺在喉呢。如果不是靈異界中人,那更是連一點機會也沒有。

    「你怎麼放他們走了?」朱琪等人走了才責怪姬小天。說實話,她不是很介意那個什麼催眠師,可是對於那個面具天師的傀儡術實在讓她心裡發毛。想想看,別人手中捏著的人偶可能就是自己,一不小心就會被人扭成兩斷,這種事,光想就叫人害怕。

    「你以為我不想麼,我是怕別人來報復,這事情牽扯的好多,咱們就別跟著摻和了,傀儡門傳了近千年了,數百年清譽,由他去吧。」姬小天顯得很悵然。這也許就是人心的悲哀吧,嫉妒,好沒來由的感情,因為這種並不成理由的理由,造就了多少悲劇。

    「由他去?你說的輕鬆,可是這個女孩怎麼辦?」朱琪可不知道姬小天現在在想什麼,她畢竟是女孩,有時候同情心氾濫這是吧可避免的。

    「她怎麼了?」姬小天倒真把馮媛給忘了。「你自己看。」朱琪拉出躲在櫃檯下的馮媛。

    此刻的馮媛彷彿是剛出生的小孩,臉上滿是驚恐,正含著自己的拇指,畏縮地看著姬小天,嘴裡還在一個勁地念叨:「小媛很聽話,小媛很乖。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小媛害怕,好害怕!」

    「她究竟看到了什麼?對方居然要花這麼大的勁對付她。」姬小天一手摸著下巴,心中不確定的想著,朱琪也是一臉不解的樣子。這是中了失魂術的跡象,比催眠和傀儡術邪惡的多的一種伎倆。中法者就像馮媛這樣會慢慢變成白癡,不過這種法術很是危險,如果碰到更高明的人,很容易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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