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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雲奪造化 生死不由天 第五十六章 鶴靈白翼仙靈船 文 / 霸藍顏

    第五十六章鶴靈白翼仙靈船【二合一求收藏!】

    長雲殿,佔據中原九大龍脈之一,立了那無上道統,成了一方道門巨頭,殿中秘法長生經更是修行界垂涎的功法。據說那長雲祖師修的長生經書,而那得到經書的供奉府邸在那長雲山上的雲端,因此祖師將那門派定位長雲殿,為長生藏雲端的意思。

    巫峽兩邊,一列青黛嶄削的石壁夾江高聳,被夕陽烘炙成一道五彩的屏障,一行白帆閃著透明的羽翼,從下游上來,山門半掩。那就是長雲殿的鶴靈白翼船。鶴靈白翼船是用那長雲殿死去的仙鶴屍骨所煉製而成,能御風,御水,辟火。而且每隻鶴靈白翼船之中定然有一隻以上的化神境界及化神境界以上的鶴靈。鶴靈是死去仙鶴魂魄所煉製而成。所以只一隻鶴靈白翼船就相當於一隻大型的法寶。

    大江翻滾著一層又一層的濁浪,帆船之上數十位白衣人聳立,仙風道骨。站在船首的是一個紅袍的青年,顯得意氣風發。紅袍青年微微一笑,而後言道;「我說師弟,如今也是尋了這麼多的資質上佳的弟子,可惜他日都要拜入長雲殿的妙丹門,你們道符宗可惜啊又是尋不到弟子。」說罷那紅袍青年還不忘哈哈大笑嘲笑一番。

    那紅袍青年所嘲笑的師弟正在帆桿邊佇立,細眼看去這帆桿邊的白衣青年頗為俊朗,稜角分明,劍眉英氣,看著就是一股正氣。急速的風刮過了臉,俊朗白衣青年沒有理會那人,妙丹門和道符宗都不知道斗了多少年了,也未曾分出個高下,同為長雲殿下分支,兩個門派不會真的鬧得徹底決裂。

    心中擔心的是這些弟子這日子被那師兄洗腦嚴重,似乎都認得道符宗遠遠不如那妙丹門,話裡行間透露的意思都是一加入道符宗就定是沒有任何出路。長長的歎了口氣,道符宗自從發生巨變之後,似乎運道就被用完,年復一年的不如一年,每屆招收弟子都是難以尋到什麼好的苗子。約莫過了半會,那俊逸劍眉突然一皺,而後輕語道「嗯,血腥味。」。

    片刻後,一少年摸樣的道符宗弟子跑了過來對著白衣青年恭敬的道;「師兄不好了,在前面發現眾多屍體擋了那船的去路,秒丹門師兄弟是要用丹火將那屍體焚燬,但是我怕有所情況就連忙過來請教師兄,該如何定奪。」少年有些著急,面色都有些潮紅。

    聽了少年的話青年眉頭緊皺,這江中無緣無故的哪來那麼多的屍體?舉目望了一下,不遠處果然漂浮了不少屍體,看著少說也有數百具,看著似乎都是孩童,心中想了片刻後,從芥子袋中取出一面巴掌大小的古樸鏡子,鏡子四周都是銀白色的花紋,正上方是一顆眼球模樣的圓球。青年手捻法決,巴掌大小的鏡子散發出微微的光芒,眼珠大小的圓球突然綻放光亮,一抹清光射入空中,而後順接炸開,化作光芒射向四面八方。

    「映世境?」白衣少年不由得驚訝,映世境是修士外出必備的,映世境顧名思義。這件法寶可以探測四周,映世境雖然品級低,只是低品寶物但是它的用途一點也不比中階法寶低,映世境有三個品級低,中,高。低級寶鏡可以觀察方圓千米地形,中級寶鏡除了可以探測地形外還可以探測生命波動,高級寶鏡可以完全把方圓千里清清楚楚的呈現出來,就是你加了隱身也是能探測出來。這寶鏡雖好但是有時間的限制,低級寶鏡只能用十分之一個時辰,中級寶鏡只能用半個時辰,至於高級寶鏡則能用上一個時辰。

    不僅如此,低級寶鏡便要十塊低品靈石,中級寶鏡要十塊中品靈石,高級寶鏡要十塊上品靈石。因為這種技術只有天寶閣壟斷所以價格便是貴的很,但是對於不擅長搜查之術的修士來說,映世鏡是最好不過的法寶了。

    白衣少年一眼便認出這是一面高級的映世境,因為每面映世境天寶閣都是用不同材料打造,顏色各不一樣,由低到高分別是黑,白,金,十分容易辨認。雖然白衣少年十分艷羨這寶鏡,但是對青年拿出這寶鏡一點也不驚訝,作為道門巨頭長雲殿兩宗之一道符宗中宗主一系的弟子,要是連高級映世境都拿不出的話,那就會被天下人恥笑的。

    一片場景出現在鏡子中,一條滾滾的長江落在一片青山之間,青年手指在鏡子上一繞,一拖,境中長江立馬擴大了不知多少倍,清晰可見一艘白帆大船停駐在江上。青年手指又是一拖,畫面一變,只見江上漂浮著具具屍體,青年一見。立馬臉色大變,而後手指一繞,就見每具週身出現一個光環,但是每個光壞都是灰色的,表示這些人都已經死去,就在青年人以為這裡全是死屍時,一個淡淡的紅的光圈出現。淡紅色的光環已經開始慢慢的變灰。

    青年男子將畫面一拉,就見一個破爛少年漂浮在屍體之中,白衣青年眉頭一皺,自語道;「還有氣息,是活著。」

    白衣少年一見,急忙問道「師兄要就上來嗎?」

    青年並未答道,手指繞了一個詭異弧度,就見畫面上清光一閃而後又變回原來畫面隨後說道;「去吧,四周沒有隱藏的修士和妖獸。」

    就在白衣少年要跑身救人時,站在船首的紅衣青年突然厲聲喝止,那紅衣青年揮出熾熱的罡風攔住了那少年的去路。

    聞聲,白衣青年眉頭皺的更深,亦然不悅道;「馬師兄這是作甚?」

    那紅袍青年原叫馬尚陽,是那妙丹門一位長老的子嗣,因為天資不錯,加上有著長老撐腰,這馬尚陽尋常所為也是霸道之極,特別對付道符宗之時更是肆無忌憚。見任無涯的樣子,馬尚陽笑了笑;「任師弟還未弄清楚情況便是這樣莽撞的下江,就不怕帶了禍害到這船上來?再說這船上我的輩分最高,該如何做事應該是我馬尚陽說了算,你們道符宗弟子不把我馬尚陽放眼中沒關係,但是傳出去還以為你們道符宗不把妙丹門放眼中呢。」

    任無涯聽了那馬尚陽長篇大論一番,胡亂的扣著帽子,心中憤怒至極,張口也是一道叱喝;「馬尚陽,我敬你三分就不要不知道好歹,太過分了。」

    馬尚陽聽此,立馬藉機發飆,怒言道;「任無涯你好大的膽子,我的名諱是你可以叫的嗎,我已是金丹境界巔峰,不日便可步元嬰境界,求得長生之道,我兩的輩分可莫要亂了,你們道符宗就是這麼教你們的嗎?」

    聽馬尚陽擺出這麼一道,任無涯嘴角一挑道「你自己都說了,是不日,那麼今日你我還是同輩,莫要仗著你們妙丹門就為所欲為,他日我到師傅那裡告你一狀,讓師尊到殿主那裡參你一本,看誰吃不了兜著走。再說人命關天,豈能說不救就不救呢。」任無涯也是顯現出微怒的樣子,對於妙丹門的所為已經忍耐許久。

    聽任無涯拿出救人為說詞,也是心中一陣好笑,道「我等任務便是帶新進弟子回派,若那是個陷阱這後果該由誰來承擔,再說了你當你是那佛門禿驢,還修的慈悲為懷?真是好笑。」看見微怒的任無涯,馬尚陽更加顯的趾高氣昂。

    「後果我來擔當。」說罷任無涯長袖一甩,輕哼一聲,腳下騰起一個青色風捲便是朝江中浮著的人飛去。

    見任無涯竟然忽視自己,不由怒火中燒,大聲喝道;「我在此,哪輪的到你撒野。」話音還未曾落下,馬尚陽便是執起一把暗紅法杖,杖長七寸,頂部一顆拳大靈珠鑲嵌,杖身刻滿火焰祥雲團。馬尚陽高舉法杖低聲吟唱,晶瑩靈珠漸漸的散發著紅光,在靈珠的牽引下,三顆頭大的火球瞬即便在身前凝聚。

    只見馬尚陽法杖一低,杖頭一指,三顆火球便呼嘯的擊向了御風飛行的任無涯。

    任無涯腳下清風旋轉,身體輕巧如燕。突然感受到背後越發熾熱,心中便是一緊心中暗罵道「好你個尚陽,三昧火球都用出來,欲要致人於死地嗎?」

    雖然任無涯心中憤怒至極,但是身子卻毫無停頓,腳下靈力運轉身體一側,青光一閃,輕靈的掠過江面,好似點水的蜻蜓,轉身手指往那虛空一點,便是見手指凌空描畫,筆筆筆畫瞬間組成一張散發著青光的符咒,符咒下白色半影太極緩緩的旋轉,四周靈力隨著那太極湧入那符咒之中,青色的光芒越發的璀璨,奪人眼目。

    看著飛來的三個火球,任無涯眼睛一瞇,口中低語了一句:「回光咒」,便立刻將手中符咒推出,青色回光咒一出便化作一張巨大的青色光幕,光幕攔截在半空之中,流轉著淡淡的青色光芒,那飛馳而來的火球就像一個陽光被鏡子反射一樣被淡青色的光幕反彈了回去。

    「回光咒」馬尚陽也是吃驚了小下,右腳後移小步,身子半蹲,雙臂交叉,三昧火球欺身之際,交叉雙臂打出太極之勢,右掌一推,暗紅色的三昧火球便被擊散成點點火星,而後衣袍一揮將那火星打散為靈力,消化乾淨。

    「馬師兄,承讓了。」馬尚陽將火球擊散時,任無涯已經將江中之人救回,橫抱在懷中。

    「哼」吃了一個暗虧,馬尚陽心中大為不爽,臉色也是馬上的黑了下來。冷哼了一聲便拂袖離去,馬尚陽原本聽聞任無涯修為不錯,但是一直心中不以為然,但是今日交手下來確實可見任無涯修為高深,心中念想之下便是決定,一定要再找個機會好好的交手定個勝負一番。

    「許平,你將少年帶下去清洗一下,然後給他服下一粒三星回春丹和就行了,對於凡人來說這已經足夠起死回生了,想必幾個時辰後便會醒來,沒什麼大礙。若是他醒來帶上來見我,今日之事有些詭異,我要好好詢問一番。」任無涯將懷中的人遞給了身邊的白衣少年,吩咐了一番就是離開。

    滾滾江水不息的奔騰著,紅色的殘陽墜入了西山,黑夜,以他熟悉的姿態降臨。空曠的天空裡,流漲著的只是些灰白的雲,雲層缺處,原也看得出半角的天,和一點兩點的星,但看起來最饒風趣的,卻仍是欲藏還露,將見仍無的那半規月影

    「師兄,那少年醒了。」許平在任無涯身邊輕聲道。

    「是你救了我?」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許平身後響起。順著聲音的來源,任無涯看到了一個少年,清秀的面容,比剛在水中救起的時候已經紅潤了許多,原先夏少風面容被污物所蔽,現在清洗乾淨,換上衣服,也是一個俊俏小生。

    「你叫什麼名字,家在哪裡?」

    「夏少風,無家。」

    「那你父母呢?」

    「死絕」

    「那你還有其他親人嗎?」

    「死絕。」

    夏少風得一直沒有太多的表情,雙眼冷淡,似乎對一切都是漠視的,也許是斬情劍緣故,現在夏少風簡直判若兩人。現在夏少風神魂還處於虛弱時期,被那斬情劍影響較大,所以顯露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之狀。

    「那你為何在江中啊。」一旁的許平好奇的問道。

    「逃命。」夏少風在說出此話時,眼中儘是殺機。令人毛骨悚然。

    「逃命?」許平顯得大為驚訝。任無涯也是大感吃驚。一來是對夏少風所說好奇,而來時對夏少風身上的殺機驚訝,小小少年到底有何深仇大恨竟然懷有如此殺機?

    「沒有什麼好吃驚的,天陰宗抓了幾百個小孩,路上已經被他們吸成乾屍的就有上百個,而後又出現了一個陰鬼門的修士……。」夏少風將發生的事情略加修改的說了一遍,若想要取得這些人信任,夏少風虛虛實實的說了一番,說到後面身上的殺意也是越發的濃郁,若是自己哪天有了機會,定將這些痛苦千萬倍的還給那宋無雙。

    「既然如此,那宋無雙的斬情劍連分神修士都是懼怕,你是如何活了下來?」許平一臉不信,天池劍派之名也是有所耳聞,特別是近些年來天池劍派與天劍院爭奪那天下第一劍派之名,這天池劍派的威名越發大,劍修本來就是攻擊力及其的大,這天池劍派的秘法天池絕情劍更是有著無上凶名,凡是練就此法之人都是毫無感情,殺戮之劍只隨其意。

    「就是這個。」夏少風把那黑玉困道環的碎片拿了出來,幸好當日那黑玉道人來不及將這法寶拿了回去給夏少風一個理由。

    「這因該是一件分神品質以上的修士鍛煉的一件法寶。」任無涯驚訝看著夏少風手上的碎片。

    「那日被抓的時候那黑玉道人就是用這法寶將我困住,聽他說這是他的老祖給他煉製的黑玉困道環。可惜那件仿製的攝魂鈴被那黑玉道人拿了回去。」夏少風說道。

    「天陰宗老祖煉製的法寶?難怪你能逃得一命,你可真是福大命大,少風你先休息一下,既然你是孤兒就一併回門派參與弟子選拔吧。」任無涯說道。

    夏少風看了看任無涯然後走回了船捨。

    「我看這少年來路不正,你可不要引火燒身啊。」馬尚陽一臉玩味的看著任無涯

    「我自己有數」任無涯掃了一眼馬尚陽平靜的道,然後轉身走進船捨。

    「混賬」馬尚陽生氣的錘了下柱子,大步的走回了船捨。

    夜,很安靜,只有不斷地浪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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