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10-19
彩蝶將事情經過講的清楚明白,雖然在「拚死戰鬥」方面有些虛假,但大體還是真實可信的,怎奈林老爺子眼睛一瞪,愣說是他們貽誤戰機,才導致林武身死道消,竟是一副將責任推到他們頭上的樣子,這讓眾人大驚失色。
「前輩這是何話?」彩蝶滿臉委屈,連忙分辨:「我們是聽到令孫喊叫才奔過去的,沙漠難行,又是上坡,我等修為實在太過低微,趕過去確實只見令孫屍體,望前輩明察!」
王凡滿心不爽,暗道這死老頭就是故意找事出氣,卻不得不跟著眾人齊呼,請前輩明察。
「明察?我已經明察的很清楚了!」林老頭勃然變色:「王凡,你們中有叫王凡的嗎,就是他害死的我孫兒!」
「什麼?!」王凡突然聽他叫自己的名字,還說是自己害死的林武,不由又驚又懼,趕緊走出來道:「晚輩王凡參見前輩,不知前輩何出此言?林武與我無冤無仇,我怎麼會故意害死他?請前輩明察!」
他心裡窩火,卻不敢表現出來,更不知道是誰在這老頭面前下的眼藥,但除了白山、趙毅,其餘人和他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更不會無緣無故誣陷。
「白山趙毅,本還想讓你們多活兩天,你倆倒是等的不耐煩了。」
他心頭大怒,手握成拳,暗恨不已。
「你就是那個王凡?」林老頭卻不管他作何想,眼睛一瞇,靈識探查過來,發現他竟是練氣三層修士後,臉色不由微微一變,不過接下來更是氣憤不已:「好小子,果然實力不凡,那為什麼不去救我孫兒?說!」
「前輩明察,並不是晚輩不救,確實如彩蝶所說,我們聽到令孫呼救急忙趕去,可兩者相距太遠,我們去遲了!」
「去遲了?」林老頭卻好似找到了出氣筒,眼睛一瞪,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真的去遲了,還是故意延誤戰機?」
說著話,他手一抬,往王凡身上拍去。
他是築基修士,對王凡而言,就是無敵的存在,這一掌下來,直接將王凡拍飛出去。
「啊!」王凡慘叫一聲,「噗通」跌落在庭院的花草中,接著就覺胸口又疼又氣悶,簡直到了無法呼吸的地步,不由得「哇」的吐出口鮮血,才稍微舒緩。
「怎麼回事?這老頭為何突然下狠手,竟然想斷我肺部經脈,我們只是第一次見面而已,有這麼大的仇恨嗎?」
他又驚又懼,不知林老頭到底發什麼瘋,腦子卻瘋狂運轉,想解決之道。
自從被寒冰草、火靈珠撐爆經脈,差點五臟俱焚後,修復後的經脈、髒腹就強大了很多,否則此次他真有可能被廢。
「這老頭肯定有所圖謀,我要裝出心肺受傷厲害的摸樣,否則還可能遭到毒手。」
雖然是在凌霄閣外門,他卻不敢肯定江管事會出手相助,畢竟在築基修士眼裡,他就是蚍蜉一般的存在,為了一介蚍蜉得罪同階修士,這不是唯利是圖的修士所為。
想到這裡,他運功逼出大口大口的精血,甚至有些精血中夾雜著經脈碎片。
「王凡」和他一起來的眾弟子大聲呼叫,個個義憤填膺,卻又面如土色,不敢有絲毫行動。
「住手,林老頭,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敢在我凌霄閣殺人?」
江管事終於出手,拍桌而起,怒目對視林老頭,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之勢。
說起來王凡只不過是秀才、刀疤結交他的「敲門磚」,一旦雙方你情我願的勾結上了,「敲門磚」也就失去了作用,所以,他早就忘了王凡是何許人也。
但這裡是凌霄閣,是他主管的外門,在此處怒打他的門人,和扇他耳光有什麼區別?
這已經不是王凡的生死問題,而是他的臉面問題,所以他一定要怒,而且要大怒,最好能大打出手,否則一旦傳揚出去,他連自己的門人都無法庇護,可就名譽掃地了,往後誰還敢投奔過來。
其實,除此「臉面問題」之外,他也是真怒了。
想他身為築基修士,又長期身處要職,往常總是高高在上,備受尊崇,那吃過低聲下氣的苦頭。這還罷了,問題是,此次他好話說了一籮筐,林老頭仍然不依不饒,惡語相向,這讓他窩了一肚子火。
「什麼玩意,不就是個小小修真世家嗎?還真蹬鼻子上臉了,既然今日你不要臉,別怪我不客氣。」
他這麼一考慮,更想借此機會給林老頭個下馬威,不由靈力外放,逼的眾人連連後退。
「你孫子死了,是他學藝不精,其他人怎麼沒死?林老頭,我同情你白髮人送黑髮人,你別不知好歹!」
築基修士目力驚人,江管事一眼看見王凡吐出精血中夾雜經脈碎片,臉色「唰」變的通紅,更是怒氣滔天,好像王凡真是他的嫡系一樣:「姓林的,你竟對個晚輩下此狠手,你以為這裡是林家嗎?」
林老頭也看到了王凡血中的經脈碎片,大概也覺著做的有些過了,卻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摸樣,大大咧咧的站起來:「不是又如何?只是個蚍蜉而已,死了就死了!」說著抬腿就往外走:「我想走,你還敢攔著不成?」
說完竟揚長而去,絲毫不理臉色鐵青的江管事。
說起來江管事也有苦難言,林家每年給凌霄閣數十萬金銀,供半個凌霄閣吃喝拉撒睡,所以上面的命令就是,無論如何也要消了林老頭的氣,所以只有他做的不太過分,能忍還是要忍。
看著他大模大樣的走出去,江管事既憤恨又一陣輕鬆。
事情能這樣解決,也算是照顧到了雙方的感情。
至於遭受無妄受災的王凡,只能怪他運氣不好,先是有人挑撥離間,後又成了出氣筒。
「修為廢不廢,就看你的運氣了。」江管事撇了他一眼,暗道一聲,毫不理會的跟了出去。
好多事情還等著他處理,一個受傷的蚍蜉,可不值得他哪怕停留一刻。_del_log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