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欲罷不能
事情實在是來得太過突然，我完全來不及醞釀什麼，只是想到什麼就說了出來，「鶯鶯，你走了以後，一定會想我對不對？我也會狠狠地想你的，不過咱們都別難過，因為我很快就會去找你的，你等著我哦。」
「嗯。」鶯鶯開心地笑了笑，「還有嗎？」
「最後一句，我愛你！」
「我也是，等著你來哦。」
手機裡有些吵嚷，她們似乎已經進入了機場，手機並沒有就此掛斷，隨後，手機易主，小倩以一種階級鬥爭般的語調說：「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偷聽你們講話，不過從那小妮子臉上的笑容我也能猜出來你對她說了很肉麻的話，你居然敢無視我的存在，對她說肉麻的話！這筆帳先給你記著，等你來台灣以後，我會跟你算賬的。」
「……呃，好的。」我語氣誠懇地說，「老婆大人還有什麼其他的訓斥嗎？」
「當然有，我們走了以後，你得給我老老實實的做清心寡慾的和尚，你要是膽敢趁機鬼魂胡來，哼哼！！」
「我哪敢呀，不敢，不敢……」
我連說了幾個不敢，又對小倩說了幾句她形容為「肉麻」的話語，最後道了聲「一路順風，我會很想你的」，相約一起掛了手機。
忽然間，我感覺像是缺失了什麼似的，一直以來，我都已經習慣了小倩和鶯鶯圍繞在我的身邊，習慣了她們的嘰嘰喳喳打打鬧鬧，習慣了陪她們一起逛街購物美容美發，她們就這麼忽然一起離開了，離開了我的視線，我感覺太不適應了，那感覺就像是把最為寶貴的東西遺忘在了某處，我得快點找到，不然我會永遠高興不起來。
「嘿，你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麼？雖然我一直在聽你講電話，可是我還是不明白，你現在好像挺失落的。」水媚兒細長的手指很有節奏地敲擊在餐桌上，似乎是在示意我認真聽她說。
「不是好像失落，而是非常失落。」我輕輕地歎了口氣，「小倩和鶯鶯去台灣了，我只是很捨不得她們。」
「小倩和鶯鶯走了？那你該高興啊，因為這樣她們就不會見到我了。」
「你真是……算了，在感情問題上我真是難以和你溝通，你不懂。」我很沒心情地說道。
「誰說我不懂了？我想那次你離開日本的時候，我其實也是捨不得你的，很想挽留你，或者跟你一起去，可就是沒有合適的理由，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你離開，我懂那種感覺，眼睛濕濕的，有點想哭……」
我詫異地抬起頭，忍不住笑了，「開什麼玩笑！不好笑。」
「可是你不是笑了嗎。」水媚兒有些得意洋洋，「看來我很有講笑話的天賦，以後沒準能去做個喜劇演員什麼的。」
我又笑了，心情竟然好多了。
我站起身來，準備告辭了，「你今天應該很累，好好休息，如果你真的想在wh玩玩的話，我可以給你充當導遊。」
「那你收費嗎？」水媚兒一本正經地看著我。
我樂了，笑道：「當然，我的收費是很昂貴的，按小時計費，每小時一千人民幣，折合成日元的話那大約就是每小時一萬三，不二價。」
「我沒錢，可以以肉抵債嗎？」水媚兒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纖細的手指攀住我的肩膀，纖腰搖擺生姿，誘人的身子故意朝我貼過來，嘴裡吹氣如蘭，膩聲道：「可以嗎？」
「你說呢？」我艱難地保持著微笑，輕輕地撥開她的手，「走了。」
跨出套房的大門，我長長地鬆了口氣，太要命了，這個女人簡直太要人的命了，挑逗的功夫絕對一流，毫不誇張地說，在引男人這方面，如果她自認第二，絕沒有人敢認第一。
我苦笑著搖頭，正準備離開，忽然想起一件很緊要的事情來，連忙又奔了進去，闖入臥室，水媚兒那足以讓任何男人心跳的**撞入了我的眼簾。
我進來得很湊巧，或者說很不湊巧，水媚兒身無寸縷，側身站在床邊，手裡拿著一條布料稀少的紫色丁字褲，像是正要準備換上。
窗簾不知何時被拉上了，水媚兒白皙的膚色在光線稍顯暗淡的臥室裡呈現出一種古銅色的感光澤，凸凹有致的曲線吸附住了我所有的目光，我感覺眼睛熱熱的，這一刻我深深地理解了欲罷不能的含義。
強烈的視覺衝擊立刻引發了我的生理反應，不由自主地，幾乎是在一瞬間，我身體的某個部位膨脹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和堅硬的感覺夾雜在一起，興致像烏雲一樣襲來，壓迫住了我的心臟，讓人深感窒息……
「嘿，baby。」水媚兒側身面向了我，媚眼如絲。
「我忘記了叮囑你一聲，最近wh鬧殺人惡魔，所以晚上千萬不要出門。」儘管我的腦海中依舊是我剛進來時看見的香艷畫面，但我的視線已經偏移到了她的臉上，不得不提一下，這確實需要近乎聖人的自控力。
「……明白了。」水媚兒纖細的手指叉住了水蛇一般的腰部，那樣子像極了一個抵級模特，「還有事情嗎？」
「……沒有。」我擔心再繼續呆下去會經受不住引誘，慌忙轉身出了套房。
我不是怕又和她發生什麼，畢竟我和她早就是糾纏不清了，有些事情不是能說斷就斷的，即便你只是和一個女人存在**上的牽連，更何況我和她之前似乎不只是**牽連那麼簡單。只是小倩和鶯鶯剛走，剛才我還為這事黯然神傷，我實在是無法做到馬上又去和昔日的』朋友』尋歡作樂，或許我這麼說很虛偽，但我確實是這麼想的。
回到車上，我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抽了兩口，感覺沒什麼癮，隨手掐滅了，開車走人。
回到家裡以後，我看見子夕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見我進門，她高興地從沙發上跳了過來，忽然卻想起了什麼，臉色一下子暗淡了下來，開口道，「主人，小倩姐姐和鶯鶯姐姐她們……她們走了。」
我神色黯然地點了點頭，忽然就覺得這房子裡空空蕩蕩，像是失去了往日所有的歡樂，我真的不太習慣她們不在我身邊，以前每當她們倆吵吵鬧鬧的時候，我都是迅速地逃離她們的戰場，而現在，忽然很想聽到她們的聲音。
可是她們現在應該在飛機上吧，就是打電話也變成了一種不太可能的奢侈行為，我很鬱悶地想著。
「她們會回來的。」我摸了摸她的秀髮，笑著說：「不過在她們沒有回來之前，我們還是得像以前一樣快樂地生活著，照顧好彼此。」
我這麼說著，可是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身體裡的快樂因子彷彿隨著小倩和鶯鶯一起走掉，我微微歎了口氣，走進臥室裡去。
房間裡對立的兩張床乾淨整潔，我有點分不清到底哪張床才是我的，這兩張床我睡過，小倩睡過，鶯鶯睡過，子夕也在上面睡，我和鶯鶯一起睡過，鶯鶯和小倩一起睡過，我、鶯鶯，子夕一起擠著睡過，真的是很難分清楚，我回憶起往日的幸福溫馨，倒在了左邊那張床上。
床上有女人的氣息，我想昨天晚上我帶著子夕離開以後，小倩和鶯鶯應該是睡的這張床，這好聞的氣息是混合了她們兩個人的，淡淡的幽香沁入心扉，我的心不由舒緩開來。
呆呆地看了幾分鐘的天花板，我從身上掏出手機，編輯出一條短信「好想好想你。」，群發給了小倩和鶯鶯，我只想她們在下飛機後，看到我的心情。
下午沒什麼事情，我呆在家裡休息，其實我是一直在等著小倩和鶯鶯的電話，結果等著等著居然睡著了。
快到傍晚的時候，子夕來把我叫醒了，再看手機的時候，並沒有來過短信或者電話，我大為失望，忍不住開始撥打她們的手機，結果卻依舊是關機。
我苦笑，按時間算，她們應該還在飛機上，我這是怎麼了？
我感覺到自己進入了那種焦慮的狀態之中，不停來回走動，然後又不停地給小倩和鶯鶯發著短信，當我的手指因為長時間按動手機鍵盤酸麻的時候，我決定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了，我得找點其他的事情幹干，以便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首先打了一個電話給雨菲，她依舊忙於手頭上的那件案子，雖然早已經被我告知我的計劃，並且答應我不會讓警方攪和進來，但是一些表面上的工作還是得做的，照例召開專案小組的會議，給手下分配不同的任務，給領導匯報案件最新進展……依舊是忙得不亦樂乎，晚上是沒有時間回家的。
我叮嚀了她幾句，讓她注意休息，掛掉了電話。
隨後，我又打電話給關峰，向他細細詢問事情的進展。
事情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所有的人全部被派遣了出去，盡量分佈在圍繞市中心的幾條街道上，雖然人手缺乏，但因為分配合理，裝備精良，關峰顯得很有信心，只要武籐井二郎一夥出現，被發現的幾率是非常大的。
時間來到晚上六點的時候，淼淼回來了。
「小倩姐和鶯鶯姐真的走了嗎？」這是淼淼在沙發上丟下包之後的第一句話。
「是啊，她們回台灣去了，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我有些傷感地說道，然後抬起頭，用一種稍帶責怪的目光看著她，「今天你回來晚了，我先聽你解釋，然後再決定要不要批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