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故事的後續
我不再猶豫,右手瀟灑地揮動,心中意念急轉,一陣凜冽的寒風過後,月龍刀已經霍然在手,經過皎潔的月華一照,頓時寒光四起,陰沉的寒氣彷彿一片雲霧一樣朝著周圍氤氳。
藍千石面無表情,嘴裡卻低聲叫道:「好!果然……」
我將那月龍刀拿在手中,下意識地隨手耍了一個刀式,正要將其召回,藍千石忽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捻住了刀背,卻緩緩地從我手中拔出。
我心中詫異,轉眼瞧向了老喬和謝天辰,只見他們一樣神色詫異,卻並沒有阻攔的意思,於是我緩慢地放開,任由藍千石將那月龍刀從我手中取去。
他將那刀拿到了眼前,仔細地觀摩了幾眼之後,忽然從後腰處抽出一把刀來,一樣的遍體陰寒,寒光閃爍,刀的形狀似乎和和我合體的那月龍刀一模一樣,呈柳葉狀,只是有三個蒼勁的大字:「月龍刀。」
我一眼就認出了這把刀,這刀正是當初師傅師伯交給我的那把雄月龍刀,也就是歐陽飛拿走的那把。
藍千石拿著兩把刀把玩了幾秒鐘,相互碰了碰,隨後面露遺憾地將那把雌遞還給我,那把雄的依舊放在腰背之後收好。
我越發感覺詫異,老喬和謝天辰也是面面相覷,藍千石卻是微微一笑:「不用奇怪,其實我就是想看一下這兩把刀有什麼不同而已。」
「嗯,那麼我們言歸正傳吧。」藍千石聳動鼻翼,吸了口寒氣,道:「不過這個故事實在太長,請容我稍稍整理一下紛亂的頭緒,這樣我可以盡量講得順暢通達一些。」
謝天辰雙手互握,身體端坐得筆直,臉上露出慈祥而又威嚴的笑容:「請自便,我們洗耳恭聽。」
藍千石頭忽然咪上眼睛,做出一副沉思之狀,臉部的肌肉偶爾會抽動一下,嘴角有時也會微微上揚,嘴巴閉合得很緊,神態卻是極為從容。
我忽然暗地裡想,現在是在鳳棲山絕抵,藍千石深藏月龍刀,又是獨身一人,如果此時此刻老喬和謝天辰聯手忽然向他發難,藍千石必定危險。
不過這念頭只是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對於這種卑劣的行徑,高手們都是不屑為之的,藍千石如此氣概,邀老喬和謝天辰來這鳳棲山絕抵,為他們解惑釋疑,他們是絕對不會先動手的。
一分鐘之後,藍千石睜開雙眼,目光極有神采,開口緩緩地說道:「我想你們應該也熟知月龍刀的來歷了,那麼這一段我便略去不說,我只說後面的事情。」
老喬和些天辰沒有吭聲,但是我分明看見了兩人目光一亮,神色有些怪異。藍千石喉嚨響動了一下,再次開口:「就在月龍刀鍛成的那天,月龍刀和祖師爺合體了,月龍刀被祖師爺隨意地驅使著,一連很多天都沒什麼事情,可是過了很多天以後,在一天夜裡,有些事情發生了……」
老喬和謝天辰依舊一聲不吭,我卻有些按耐不住,脫口問道:「發生什麼了?」
「那是一個月明風蕭的夜晚,祖師爺如往常一樣,在山洞的起居室裡喝完了晚茶以後,便進入後室打坐修煉,可是就在他快要進入神遊天外的幻境的時候,他忽然感覺有些不妥,體內彷彿有什麼異物正蠢蠢欲動,似乎想要破體而出,那感覺就像是繭充破繭而出一樣。」
說到這裡,藍千石忽然停頓,朝我們三人各看了一眼,緩緩地道:「你們應該能猜出那是什麼吧?」
我眨了下眼睛,身子忽然張緊,搶道:「難道是月龍刀?」
「不錯,正是兩把月龍刀,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失去了控制,未經召喚,竟然自行離體,好生怪異。」
藍千石嘴角扯動了一下,嘴巴合上了幾秒鐘,然後再次開口:「兩把月龍刀在後洞中激起穿心刺肺的寒氣,懸在空中呈陰陽排列,那把雄月龍刀懸陽朝陰,雌月龍刀懸陰朝陽,後洞中寒光凜冽,幻象遍生……」
我忍不住脫口打斷:「幻象?什麼幻象?」
「瓊樓玉宇,大雪紛飛,一個絕色美女在雪中起舞,曼妙的舞姿在孤獨的徘徊,只有影子相隨……」
我聽得有些暈乎,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嘴巴剛張了張,藍千石便笑了:「我所說的都是祖師爺親筆記,就在五行奇術最後的幾頁上,以前我只是半信半疑,不過現在我已經是深信不疑了。」
我沒再問為什麼,藍千石也不解釋什麼,繼續講下去:「隨後幻境中出現了一龍一鳳,龍鳳翱翔,穿梭於瓊樓玉宇間,隨著那美女翩翩起舞……」
聽得藍千石提到龍鳳,我心中隱隱有一種直覺,祖師爺所見到得恐怕不是幻象,我感覺那是真的。
我歎息了一聲:「那後來呢?」
「幻象持續了約莫一個時辰,瓊樓玉宇不見了,美女不見了,龍鳳不見了,飄飄大雪也不見了,一切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兩把月龍刀呢?」
「兩把月龍刀在後洞上空飛舞盤旋一陣,重歸祖師爺體內,所有得一切都歸於初始時得靜謐,彷彿之前得一切真的只是幻象而已。」
從藍千石的口吻中我已經聽出一二來,那不是幻象,是千真萬確得,而且後面一定還有故事發生,我聽得精神振奮,耳朵更是高高豎起。
「從那天晚上以後,每天晚上都重複著相同事情,這事情祖師爺誰也沒有告訴,可是一個月後的一天晚上,終於出事情了!」
我的心忽然咯登地一下,彷彿是抽搐了一下,眼神愣愣地看著藍千石:「出什麼事情了?」
「那天晚上一如往常,祖師爺喝過了晚茶,便從起居洞走進了後洞中,熟悉得幻象如約而來,祖師爺也已經習慣了每天晚上欣賞美女起舞龍鳳翱翔的畫面,這一次依舊是坐在那塊石製得蒲團上,心境澄明地欣賞著眼前得美景,就在這時,變故突生!」
聽得藍千石忽然又停頓下來,我心中不免有些不爽,他彷彿是故意吊人胃口似的,每每講到挺關鍵得時候,他就會下意識地停頓一下。
雖然如此,我也只又乾瞪眼的份,好在藍千石只是稍稍停頓了兩秒鐘,便立刻又繼續開始往下講:「就在祖師爺看得如癡如醉得時候,一聲虎嘯聲忽然響起,原來卻是一隻花斑大虎跳進了洞內,也是祖師爺看得太入神,等到他發覺得時候,那花斑大虎已然衝入了那幻境,撲向了那正在起舞得美女……」
藍千石講到這裡,又照例停頓了下來,我的一顆心卻已經懸到了嗓子眼,雖然知道祖師爺出手神速,絕對能夠力挽狂瀾,只是……只是事情恐怕不會那麼簡單吧,一定有什麼變故。
「祖師爺本待出手制止,可是還沒等他動手,那只花斑大虎卻忽然慘叫一聲,動作驟然間僵硬了下來,轟然倒地,雙眼翻白,竟然已經死去,而幾乎是在同時,幻境立刻消失,瓊樓玉宇不見了,飄飄大雪不見了,龍鳳不見了,美女……那美女卻並未消失,只是頹然癱倒在地,面色慘白,口吐鮮血,鼻息極為微弱,已是氣如游絲,彷彿旦夕之間都可能死去。」
我感覺自己彷彿已經被帶入了故事之中,身臨其境得感覺讓我生出一種強烈的緊張感,嘴裡忍不住驚呼:「啊?!」
藍千石歎息一聲:「當時祖師爺也有點懵了,並且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中,他覺得是因為自己沒有即使發現並且阻止花斑大虎,才致使花斑大虎觸動了禁忌,這才釀成了慘事。」
我面露憂色,若有所思地道:「祖師爺一定是想救那個女人吧?」
「祖師爺自然是不計一切想要救起那個女人,只是情況實在是太過危機,無奈之下,只好用上了冰封之術,將女人的奇經八脈封凍住,先保留住那口殘存的氣息再說。」
我聽得奇怪,茫然道:「冰封之術?什麼是冰封之術?」
藍千石並未開口,老喬卻是下意識地接過了話頭,解釋道:「冰封之術是五行奇術中水篇裡的一種術法,可以瞬時冰凍住人體的經脈,這本來是一種傷人的術法,不過有的時候倒是可以反過來用,玄勁使用得恰當,就可以封住人體的奇經八脈,可以吊住殘存的氣息。」
藍千石面無表情地看了老喬一眼,接著剛才的話緩緩地說了下去:「祖師爺用冰封之術封住了那女人得奇經八脈,但這只是權宜之計,如果不盡快想出診治的辦法,七天一過,冰封之術就會失效,那時女人必死無疑。」
我急於想知道那個女人的結局如何,可藍千石偏偏又停頓了下來,我感覺心裡實在是堵得慌,馬上迫不及待地追問:「那後來呢,祖師爺救起那個女人了嗎?」
我話一出口,腦海中忽然閃過一些影子,隨即我馬上抓住了那是什麼。藍千石正在向我們講述月龍刀的秘密,卻不曾想竟然涉及到這麼一段奇事,我又聯想起禁地靜水湖冰層下的果女,心中頓時雪亮!
想到這些,我沒等藍千石開口,便脫口叫了起來:「我知道了,禁地靜水湖冰層下的那個女人就是……」
藍千石神目如電,開口打斷我:「不錯,那個受傷的女人就是禁地靜水湖冰層下的那個果女,直到現在為止,她都還沒有死!」
我頓時瞠目結舌,嘴裡似乎想要說說什麼,可是開口了數次,卻什麼也沒有說出聲來,這時候,我得太岳父謝天辰忽然咳嗽兩聲,給了我一個閉嘴的眼神,隨後淡定地開口:「藍首領,請繼續接著剛才說……」
我心中駭然已極,聽藍千石得說法,那個女人似乎是在寒冷的冰層下渡過了漫長的歲月,不吃不喝,就那麼冰冷第懸浮在冰層下的冰水之中,而藍千石說她現在還活著。
這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我得想像空間,我感覺自己得腦子有些重重的,但是略微一想,其實這事情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畢竟我所遭遇的聽聞得許多事情都是一樣的詭異絕倫。
「在接下來得七日七夜中,祖師爺竭盡全力地想要救治那個女人,可惜他嘗試了各種各樣的可能的辦法,最後依舊是白費力氣,沒有辦法,眼看七天之期快要過去,祖師爺也不得不採取極端無奈得辦法,那就是趁著冰封術還未失效,將女人冰凍起來,讓她處於極度寒冷得狀態下,只有這樣那冰封之術才不會失效,而女人那殘存的一口氣息也能保住,待到日後想出了什麼妙法,再來施救……」
藍千石隨即歎息一聲:「不過讓祖師爺抱憾的是,直到他仙逝的時候,他最終也沒能想出什麼辦法把那女人救醒,於是,那女人一直沉睡到現在。」
說到這裡,眾人都是聽得唏噓,我剛想要開口,老喬卻已經搶先了一步,雙眼直瞪瞪地看著藍千石:「藍首領,這就是月龍刀的秘密?」
「是的。」藍千石自嘲地笑了笑,攤開雙手,歎息道:「與其說是秘密,倒不如說是使命。」
老喬灰白得眉毛往上一挑:「使命?」
「不錯,祖師爺曾在我所擁有的那本五行奇術的最後一頁寫道,他一生一共有三件憾事,前兩件已經無可挽回,可這第三件,也就是救醒那個女人卻是有希望的,只是他自知將不久於人世,只得留待鳳棲後人替他完成。」
謝天辰仰視了一下天空,收回目光,不急不緩地道:「這麼說,藍首領這次除了掃墓祭祖之外,就是為了完成這項使命而來?」
「不錯。」藍千石頭坦然地一笑,侃侃而談:「我們在生存方式上雖然有一些……分歧,不過終歸是同根同源,既然是祖師爺的遺命,我們應當奮力促成,不知道兩位以為呢?」
老喬和謝天辰相視一眼,謝天辰開口道:「當然,藍首領說得極是,只是我有兩個問題想先請教藍首領,不知首領可否見教?」
藍千石面露微笑,右手得手掌朝前一引,做出一個請得手勢:「謝家主有話請直講。」
「既然藍首領心存為祖師爺了卻心願之心,可是為什麼非要等到現在呢?」謝天辰輕鬆地鬆動了一下肩膀,目光看似散漫,卻是牢牢地盯著藍千石。
「那是因為我一直都在等待著時機,那個女人傷勢沉重,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是萬萬不能胡亂對她施救的,否則一個不慎,那便是神魂俱滅,祖師爺也是因為一直沒有絕對的把握,所以最終也沒敢將那個女人從冰層下解凍……」
謝天辰蒼勁得手指在石桌上極有節奏地輕彈,臉上的古怪的笑容由小到大,深深地壓進藍千石的雙眼:「藍首領,這麼說現在你已經有絕對的把握將那個女人救醒了?」
「是的。」藍千石信心滿懷,笑容友好:「不過我需要幾位的幫忙,不知道幾位願意不願意?」
老喬緩緩地應道:「怎麼幫?」
「嗯,請容許我現在賣個關子,不過到了時候自然有仰仗幾位的地方,明天我會去掃墓祭祖,後天一早,我們一起前往禁地。」
謝天辰站起身來,揮了揮衣袖,沿著山道往下俯瞰了一眼,淡淡地道:「就這麼說定了!」
天上得月亮似乎有些睏倦了,再次躲進了被窩,鳳棲山又陷入了黑暗之中,山上的樹葉雜草被山風吹得沙沙作響,三個絕抵高手似乎在上山時候得比試中沒過足癮,在下山的時候,在大家沒說一句話得情況下,竟然心領神會地再次比試起來,我甚至都還沒來得及與謝天辰單獨地見過禮……
等到我回到營地的時候,三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藍千石和老喬應該是各自回了帳篷,至於謝天辰,卻是不知去了哪裡。
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身邊的兩個女人已經不在了,摸了摸她們的被窩,裡面已經沒有體溫了,我正有些犯疑怎麼今天去看日出也不叫我,帳篷外忽然就響起了小倩和鶯鶯的笑聲,像銀鈴一樣悅耳動聽。
我穿好衣服,一個翻身彈了起來,走到帳外,卻發現小倩和鶯鶯正在準備早餐,早餐還挺豐盛的,有牛奶,罐裝的桂圓粥,還有一些小點心。
我走了過去,一抬眼卻瞧見對面遠處血刃的幾個帳篷處空無一人,我微微怔了怔,小倩的聲音忽然在旁邊響起:「別看了,一早就繞過另外一條道上山了,傍晚的時候才會回來。」
明白了,一定是去掃墓祭祖去了吧。
我走到兩個女人身旁,和她們一起享用早餐,昨日傍晚間的一場雨水將鳳棲上清洗得一片明朗,今天天氣格外的好,金燦燦的陽光暖烘烘的,天空中天高雲淡,碧藍如洗,山上的樹木花草都是一片鬱鬱蔥蔥,充滿了生機。
「老公,我們今天有沒有什麼新鮮一點的活動?」鶯鶯小嘴裡輕嚼著一塊德芙巧克力,隨即又小小地喝了一口牛奶。
「今天啊……今天……」我想了想,心中沒什麼好主意,只得看向小倩,用目光徵詢她的意見。
小倩卻擺了擺手,直愣愣地看著我:「別看我,我也沒什麼好主意,你們得自己想主意。」
鶯鶯立刻一攤手:「這麼費腦筋的事情我可想不來。」說著,將牛奶瓶一放,拍拍手掌上的巧克力渣,失望地走進了帳篷裡去。
這一天,我們哪也沒去,一直呆在帳篷裡,睡覺,聊天,講笑話,然後就是看著兩個女人吵鬧,雖然不算是很有趣的事情,不過還是覺得挺開心的,時間就在這些趣事間飛快地流失,很快就到了傍晚時分,血刃的人掃墓祭祖歸來了。
晚飯的時候,藍馨依舊過來和我們一起就餐,四個人吃吃聊聊的,氣氛甚是熱烈,而這個時候,遠處的歐陽飛則彷彿一條毒蛇一樣,一雙眼睛充滿了怨毒,我只是示弱不見。
晚餐約莫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終於還是得散席了,藍馨拍拍屁股就走人,小倩和鶯鶯攜手笑呵呵地回帳篷裡去了,卻把一地的狼藉丟給了我。
我開始打掃帳外滿地得狼藉,所有的沾著油膩和口水的骨頭都被我丟進垃圾袋中裝好,然後跑到離開營地較遠的地方丟掉。
當我處理好一切往回走的時候,在離開營地約莫百米處的一棵書下,一個倩影忽然從樹後閃出,攔住了我的去路。
來人一身拉風的米迪斯女士皮裝,秀氣中透著絲絲的彪悍,因為這個時候天基本上已經快要黑下來了,所以我多看了兩眼這才看清了她的臉。是水柔兒。
我立刻咧嘴嘿嘿一笑:「大姐!」
水柔兒秀美高雅的俏臉上帶著一絲緋紅,隨後她飛快第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帶著絲絲的古怪,低聲歎息一聲:「跟我來。」
水柔兒說完,嬌軀彷彿一陣香風吹過,朝著西北面那片密林飄去,我卻不由得一怔,水柔兒在日本的時候她就已經叮囑過我,咱們私底下是朋友,可是她絕對不願意讓血刃的人知道我們是朋友,因此,自打上山和我見面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時時處處和我保持著距離,甚至連個冷招呼也沒打過,她現在主動找上我,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我來不及細想,立刻轉身,施展身法朝著水柔兒追去,進了密林,光線越發顯得暗淡,水柔兒引著我直入密林深處,這才停了下來。
隨後,她又仔細地四處仔細第瞧了瞧,大概是確定沒人跟來,才輕輕呼了口氣,秀眉緩緩舒展。
不過當她的目光回到我身上的時候,她的俏臉馬上有些陰沉了,眼神中更帶著一絲責備,開口道:「阿帥,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我怔了怔,茫然第看著她:「姐,不是你讓我跟你來這兒的麼?」
水柔兒的語氣更加不悅了:「你不要跟我裝傻!我說的是藍馨,你老實告訴我,你們之間是不是有特殊?」
我愕然,正要搖頭否認,水柔兒卻憂心地歎了口氣,盯著我的眼睛,沉聲道:「阿帥,你在玩火,你知道不知道?你在給自己惹一個天大的麻煩!」
這下我算是聽出點門道來了,大概是剛才,水柔兒也瞧見藍馨和我們一起吃東西了,而且還談笑風生的,可是……可是這樣就叫有特殊嗎?
不過我倒是想要聽聽水柔兒所謂的天大的麻煩是什麼。
「我不管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不過有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藍馨是歐陽飛的未婚妻,這是我們首領定下來的,而且歐陽飛的為人你應該知道,哦,老天,我真不敢相信剛才你竟然當著他的面和他的未婚妻打情罵俏……」
「打住!」我苦笑不得第看著她:「首先,藍馨是歐陽飛未婚妻的事情我知道。其次,我們剛才不過是朋友間吃吃飯聊聊天而已,絕對不是什麼打情罵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