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不要的意思
水柔兒張大了嘴,驚道:「你給我喝血了?」
我苦笑著答道:「我聽你妹妹說過,你這病發作的時候,必須喝水,可是這裡這麼偏僻,根本不可能找到水,如果帶著你回去,又怕你堅持不住,沒辦法,我只好讓你喝我的血了,我的血可是……」
「好了,你把手伸過來。」水柔兒打斷我的話,拉起我的左手,然後忽然對我一瞪眼:「你把眼睛閉上,不許亂看!」
說完她轉過身去,拉開皮衣的拉鏈,我從背影看見她用力在自己裡面的衣服上撕扯了幾下,然後又把拉鏈合上,轉身看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麼,拿著手裡的一塊布條,小心翼翼的給我來包紮傷口。
我咋舌地看著水柔兒手中的那塊布條,是粉色的,那分明就是女人內衣的布料!
水柔兒察覺我在看她,她忽然瞇起眼睛,冷冷地道:「你看什麼?」
我想起她的忌諱,連忙把目光移開,朝她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後訕訕地笑了下,搖了搖頭,道:「柔兒小姐,我聽你說過,你這種怪病是因為小時候練功落下的,是手少陽心經受損,你現在試著吐納運氣,看看你的手少陽心經有沒有康復?」
水柔兒愕然地看著我:「什麼?」
我笑了笑,很肯定地說道:「不要懷疑,你照著我說的去做,試試就知道了……如果我所料不錯,你手少陽心經應該是完全康復了,換句話說,是你的怪病好了!」
水柔兒用一種懷疑地目光看著我,雙手卻是相互一引,作吐納運氣狀,然後收氣,臉上忽然又驚又喜,叫道:「我真的好了!」
我微笑著點頭,水柔兒驚喜之餘,詫異地看著我,不可思議地道:「阿帥,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水柔兒猛地睜大眼睛,恍然大悟似地叫道:「是你的血!」
隨即,水柔兒又不可思議地道:「可是……可是怎麼可能呢,你的血怎麼可能把我的病治療好呢?」
我微微一笑,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道:「萬千世界,無奇不有,你也不用管到底為什麼我的血能治好你的病,就當我是個怪人吧。」
水柔兒嘟嚕了一下小嘴,臉上露出很真誠的謝意,道:「阿帥,我要真誠地謝謝你,你知道麼,這個病伴隨了我好多年,為此我一直如履薄冰,我並不是怕死,我只是怕我死後,我妹妹便沒有人真心地照顧她,我怕她受苦。」
水柔兒這發自肺腑的話讓我心中感動,更是心存敬意,讚歎道:「柔兒小姐,你真是個好姐姐,你妹妹她實在太幸運了。」
我看了看遠去東昇的紅日,又看了看旁邊近乎感激涕零的水柔兒,道:「柔兒小姐,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回哪去?」水柔兒打趣地笑了笑:「我說阿帥,你不會還惦記著那間套房裡的漂亮女孩吧?」
「能不惦記嗎?」我笑了笑:「不過惦記歸惦記,我也有自己的原則。」
水柔兒莞爾一笑,道:「那你還是別再回莊園了,你昨天堅持了你的原則,我怕你今天堅持不了。」
我想起紅古爾莊園裡的那些漂亮妹妹,微笑著點頭:「說得是,我的把持力一向不好,我看我得離開了。」
「要不我請你吃飯,你看,咱們一大早出來,都還沒吃呢,而且你今天不止救了我的命,還治好了困擾我多年的病,我實在很想好好謝謝你。」
「就謝我一頓飯麼?」我假作不屑地笑了笑:「是不是謝意太薄了?」
水柔兒甜甜地一笑,歪了歪腦袋,道:「那你想要我怎麼來謝謝你,嗯,只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答應你。」
「我想要你……」我一邊說著,一邊察言觀色,瞧見水柔兒微微臉紅,心中頓時醒悟過來,知道和她可開不起這種玩笑,連忙改口道:「我想要你幫我一個忙。」
水柔兒似乎鬆了口氣,笑容中彷彿帶著一絲自嘲,堅定地道:「什麼忙?你說吧,我一定竭盡全力幫你做到。」
我腦筋急轉,馬上想到一件要她幫忙的事情,苦笑道:「是你妹妹啦,雖然我已經和她說得很清楚了,我也是盡量避開她,可是她總是想著法子的和我靠攏,你妹妹很有魅力,而我的把持力又不是很好,我是怕我哪一天一時把控不住,那我豈不是違背了對你的諾言嗎,哎,苦惱!」
說到這裡,我瞧了水柔兒一眼,尷尬地笑了笑:「柔兒小姐,你是她姐姐,而且我看得出來,她也很愛戴你,你的話她多少會聽,要不你幫我做做她的思想工作?」
「這個……」水柔兒面露難色,輕輕地歎了口氣:「你說得都不錯,如果是其他的事情,她倒是可能會聽我的,可唯獨有關她私生活的事情,她從來不聽我的,我總不能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吧?」
「看來我妹妹可能是真的喜歡上你了。」水柔兒看了我一眼,囁嚅了一陣,道:「阿帥,難道你真的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如果有,你可以試著和她交往,或許……」
我堅定地搖了搖頭,打斷了水柔兒,道:「不可否認,你妹妹真的很有魅力,對男人有非常強的吸引力,但是我真的對她沒有那種男女間的愛慕,我有自己喜歡的女人,實在……實在對不起。」
水柔兒歎息一聲:「那我盡量去試著說服我妹妹吧。」
我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連忙轉移話題,笑道:「柔兒小姐,你剛才說要請我吃飯的,我現在忽然肚子很餓,那咱們去吧。」
……
水柔兒請我吃完早餐,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早餐店就是東京市區靠近西郊的地方,兩人從早餐店裡出來,往前走了一小段路,走到路旁的一個小樹林旁,我正準確和她分道揚鑣,這時走在我前面的水柔兒突然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我好奇地走上去,剛想問她幹什麼,就被她一個手勢制止住。
明媚的驕陽下,我看到水柔兒此時的表情顯得有些凝重,於是湊到她身邊,把聲音放到最低,奇怪的道:「柔兒小姐,到底怎麼了?」
水柔兒指了指路旁的樹林,小聲答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我皺了皺眉頭,豎起耳朵來,仔細地傾聽起來,咦,水柔兒說得對,似乎還真的有點什麼聲音。
水柔兒忽然轉過臉,輕聲問我:「這是什麼聲音?」
「你先別說話,等我走近一點聽聽。」說著,我便躡手躡腳地往著小樹林走去,水柔兒也輕聲跟在我身後。
等到我走近一點之後,我才終於聽出來,心中頓時一樂,奶奶的,原來是男女之間舌吻時發出的聲音。
耳中聽著這種歡愉的聲響,我不由得對樹林中這對男女敬佩起來,那聲音真是如饑似渴,氣勢磅礡啊,絲絲叭叭的聲響不絕於耳,彷彿兩人恨不得把對方的唇舌給吞下去一般。
我正聽得興起的時候,站在我身旁的水柔兒輕聲地問道:「誒,這到底是什麼聲音?」
我被水柔兒問得有些傻愣了,不可思議地轉過臉看著她,心道:「不是吧?這個聲音這麼充滿歡愉,你竟然不知道是什麼?」
瞧見水柔兒一臉的懵懂,我頓時恍然大悟:「她肯定從沒經歷過這些事情,哎,還真是純潔女孩啊。」
我忽然童心大起,心道:「都過二十的人了,連這種聲音都沒聽過,好吧,就讓他們來給你上一課。」
我假裝不知,輕輕地搖了搖手指,小聲道:「你別吵啊,我也沒聽出來呢,再聽一下就知道了。」
水柔兒好笑地道:「還聽什麼聽,我們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聽見水柔兒說要過去查看,我心中一愣,暗道:「人家正親熱著呢,我們這裡聽聽就好了,要是衝過去,那可就掃了人家的雅興,肯定不好看……」
「別過去,可能是蛇。」我嚇唬她道。
我只是急中生智才這麼一說的,可沒想到水柔兒竟然中招,花容失色地道:「啊!蛇?那咱們趕緊走吧。」
我好笑地看了看她,心道:「你堂堂血刃的堂主,讓人聞風喪膽的殺手,居然怕蛇,哎,有沒有搞錯哦……」
「別怕,我說可能,又不是說一定,咱們就在這聽聽。」
說著,我連忙俯下身子,蹲在樹邊,水柔兒無奈,只得也跟了過來,可能是我剛才的話把她嚇著了,她的手竟然不知不覺地按在我的肩頭上。
那種口舌的聲音才持續了沒多久,我們就聽到撲的一聲,我心中大樂,暗道:「開胃酒已經喝完,現在正要開始吃正餐了。」
水柔兒聽得奇怪,又傻傻地問道:「阿帥,剛才撲的一聲,那是怎麼回事啊?」
樹林的聲音讓人有些口乾舌燥,我沒有心情回答她,胡亂地敷衍道:「沒什麼了,一定是撲倒的聲音。」
我聚精會神,心思全放在那對男女身上,耳朵聽見這對男女開始翻滾,地上的樹枝被他們壓得啪啪作響……
幾番輪迴之後,聲音忽然輕了下來,樹枝啪啪的聲音沒了,只有那種脫衣服時的悉悉索索的聲響……看來真正的肉搏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