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尷尬的飯局(上)
矢野才挨了一記重耳光,兩眼金星直冒,眾小弟又一擁而上,對矢野拳腳相加,只聽見咚咚咚肉擊之聲不絕於耳,直打得他鬼哭狼嚎,慘叫聲聲,我笑看了一會兒,朝刀疤臉擺了擺手,刀疤臉頓時會意,連忙喝止了眾小弟,只留下初始那兩個,將矢野跪按在地上,不讓他動彈分毫。
「帥哥,你果然是料事如神啊,這狗日的小鬼子真的還沒走遠,我帶著兩弟兄死守在酒廠大門口,估計他是因為地形不熟,再加上凍得哆嗦,還抱著博一博的心態,結果很快就暴露了行蹤,被我們逮個正著,誒,帥哥,這就應該叫做什麼恢恢,什麼不漏吧?」
我呵呵一笑:「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刀疤臉一拍腦門,哈哈應道:「對對對,就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還是帥哥有學問啊,哈哈。」眾人站在一旁,大笑著隨聲附和。
我壓了一下手,眾人頓時禁聲,我瞇著眼睛瞧了矢野一眼,一口唾沫吐到他的臉上,微微一笑:「矢野先生,恐怕你做夢也不會想到會栽在我這麼一個毫不起眼的小角色手裡吧,矢野先生,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成者王侯敗者寇,這什麼意思呢?……」
說到這裡,我暗罵了一聲糊塗,又笑道:「算了,這是我華夏泱泱大國的文化精髓,就是說了,你這日本畜生也不會明白,你只要知道你現在就是失敗者,你是寇,那就足夠了。怎麼樣,矢野先生,說說你現在的內心感慨吧,我可是很想聽一下你死前的自白的。」
說到那個死字的時候,我故意加重了語氣,而且故意說得非常冰冷,讓人在嬉笑中便能感覺到我身上的強烈殺氣。
刀疤臉聽到那個死字,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詫,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我用眼神制止了,我知道他想說什麼,對於他們這樣的地痞無賴來說,無論怎樣折騰人折磨人甚至是砍手砍腳那都不要緊,只是絕不要鬧出人命,這是他們的底線。
矢野聽清了我的語氣,光著的脊樑猛地一顫,身體有些發抖,過了半會,才見他使勁擠出了一個笑臉,雖然是個笑臉,不過這笑實在是笑得太勉強太難看了,和哭完全沒什麼兩樣。
「郝老弟……」
我一腳將其踹翻在地,不等他爬起來,旁邊的兩位小弟將其揪住,將他再次跪按在地,我瞇著眼睛,眼神甚是冷峻,道:「別叫得那麼親熱……」
矢野腦筋倒甚是靈活,馬上更換了稱呼:「帥哥,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看在你我往日的交情上,放我一馬。」
我偏過身子,側對著他,冷哼了一聲:「你我有交情嗎?」
「呵呵……」矢野乾笑兩聲,又道:「帥哥和我沒有交情,和潘柔總有交情吧,就請您看在她的面子上放我一馬,我感激不盡,日後必有重謝。」
聽他這麼厚顏無恥地提起潘柔,我怒火叢生,轉身面向他,又是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呵斥道:「虧你還有臉提她,我警告你,從今往後,潘柔……」
「是是是,帥哥喜歡她,儘管拿去。」
我忽然醒悟到一件事情,那就是人和畜生完全沒法溝通,和畜生說話,就像是對牛彈琴一樣,牛能聽得懂人彈琴嗎?當然不能,所以畜生自然也是沒法聽懂人說的話的。
我不想再和這個畜生廢話,用力地一甩手,吩咐刀疤臉道:「把他給我拖進倉庫裡去,那裡玩意多,讓他好好嘗嘗我們中國的酷刑。」
刀疤臉哈哈大笑,吩咐幾個小弟連拖帶拽地將矢野押到倉庫中去了,刀疤臉和眾人隨著我一起向前跟上,才走了幾步,就聽見刀疤臉惶惶不安地道:「帥哥,你是不是準備在這裡幹掉他?」
我笑了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率著眾人走進倉庫,連矢野在內,一共是八人,全部都被脫得只剩下一條褲子,而且雙手還都被繩索綁縛著,八人排成一排,臉朝著牆壁蹲在牆角,沒人膽敢吭上一聲。
一旁的小弟馬上幫我搬了張椅子過來,搽乾淨了,我隨意地坐了下來,掃了一眼牆角蹲著的八人,然後用手指著右邊第三個人:「就是他了,拖出來!」
一個人高馬大,臉上還長了絡腮鬍須,滿臉橫肉的光板傢伙被兩個小弟拖了出來,那傢伙倒是有點勁,拼了命的掙扎,刀疤臉上去就是一大耳刮子,然後朝又朝另外兩個小弟使了個眼色:「一起過來,給我按住了。」
旁邊的兩個小弟趕緊上前,隨同原來的兩小弟一起,抓手的抓手,按腿的按腿,另外還有一隻手掰住了這人的脖子,強迫他看著我這邊。
我打量了這人一眼,雖然跪在地上,不過看起來個挺高的,青皮頭,一臉橫肉,鷹鉤鼻,在臨江小區的時候,我已經看出了這人就是這伙亡命之徒的老大,他們估計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那種人,而僱傭他們的僱主正是矢野。
我翹起二郎腿,聳了聳肩膀,對著他咧嘴一笑:「說說吧,這狗日的日本鬼子給你們多少好處。」
「八萬……每人一萬。」對方雖然是個亡命之徒,平時也一定凶狠慣了,不過這裡哪輪得到他囂張,他現在是肉在砧板上,說起話來自然就沒什麼底氣,聲音還略微帶著顫抖。
我感歎了一聲:「你們還真是便宜呢。」
這人壯著膽子嗯了一聲,又小心地說道:「這位大哥,今天我們是栽到家了,我們實在是有眼不識泰山,真的不是有意要衝撞您,我們也只是以此謀生,混口飯吃,大家都在道上混,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就當我們不懂事,饒過我們這一次吧。」
其實我覺得他講的話挺有道理的,像他們這樣在道上混的人,就靠這個混口飯吃,都是些欺軟怕硬的傢伙,本來是不必跟他們較真的,不過今天的事情時不時老是閃現在我的腦海之中,想起潘柔身上觸目驚心的傷,我毫不遲疑地搖了搖頭。
我心想:「雖然你們不是主謀,卻也是幫兇,我是不會這麼輕易饒了你們的。」
這人見我搖頭,眼睛裡馬上就流露出了驚恐的神色,雖然他極力想要保持鎮定,可是卻依然掩飾不了他內心的惶恐,一種對死亡的惶恐,冷汗從他的額頭像小溪一樣流淌下來,神情有些呆滯,嘴巴張合了數次,卻一個字也沒能說出來。
我眉毛一揚:「把他給我吊起來!」
倉庫裡有現成的吊梁,四個小弟提起這人,一起用力將他扛至吊梁,將吊樑上的繩子穿過他的腰間,最後系到背後的雙手之上,牢固之後,兩個小弟拉動繞過鐵滑輪的繩頭,將那人掉到了半空之中。
看見那人本能地驚叫掙扎,我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旁邊的小弟馬上用自己的打火機打著了火,恭恭敬敬地給我點燃了香煙,我悠然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個不大規範的煙圈,正想要命人處置那人,我的手機忽然響了。
娘的,怎麼每到關鍵時刻,我這個手機就會響,靠!
有些鬱悶地將手機從口袋裡掏了出來,看了一下呼叫的號碼,是薛大總裁打來的,本來我接不接也沒什麼,只是如果我不接,恐怕對方還會繼續騷擾我,如果我關機,那會為日後埋下禍根,雖然這也沒有什麼,不過我又怕她真的是有什麼急事,思之再三,最後決定還是接了吧。
我迅速地摁了一下接通鍵,薛琳動聽卻又陰陽怪氣的聲音馬上就傳了過來:「你在幹嘛呢?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你就不怕我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嗎?告訴你,你可是我的秘書,作為一個合格的秘書,即使在放假的時候,也必須迅速及時地接聽老闆的電話……」
聽到這裡,我就幾乎可以確定薛琳根本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應該可以掛機了。
「薛總,我現在正忙著,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薛琳心情極好,竟然也不跟我計較,呵呵地笑道:「郝秘書,看在你這次立了大功的份上,我就原諒你褻瀆本小姐之罪了,呵呵,這次還真是多虧你了,你給我的那份東西果然是真的,在美國那邊的幫助下,只用了半天功夫,我們就橫掃股市,掌握了本公司百分之七十的股權,也就是說日本人的計劃已經落空了。」
「哦,還有事情嗎?」
知道這個結果我其實還是有點興奮的,不過其他的我就什麼興趣了,而且現在我正在辦正事,我現在就只想打發了這位神經質老總。
「喂,你就不想向我邀功嗎?今天幹了一件讓我足以自豪的大事,我現在心情可是十分的好,你儘管說吧,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