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大喬,小喬,老喬(上)
打完了這個電話,我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對方好像是某個公司的,可能還是一個小領導,聽聲音大概有三十來歲吧,可是她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呢?好心地把我送到醫院,然後花了高薪給我聘了一個專業護理小姐,而且聽她剛才的弦外之音,她似乎根本沒想到過我會謝謝她,而且她根本不在乎我的謝謝,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我忽然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鶯鶯一直細心地照料我,晚上的時候,我半開玩笑地向鶯鶯提出了一點特殊要求,卻被她斷然拒絕,理由是我重傷未癒,而且病床窄小,她怕兩人擠在一張小床上睡覺會弄疼我,最後我只得接受她的建議,放下同床共枕的念頭。
一連幾天,鶯鶯都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我,我的傷勢恢復十分迅速,幾天過後,我早就能夠下地單獨走路了,而且還健步如飛,只是腦袋偶爾會疼一下,畢竟是受了強烈震盪的地方,恢復起來也要慢一些。
被鶯鶯強迫著繼續住院觀察了兩天,她終於耐不住我的死磨硬泡,答應我出院了,說實在的,整天被這麼一個誘人的妹妹無微不至地伺候著,實在是爽得不能再爽了,可是也正因為如此,讓她受累了,所以我要急著出院。
走的時候,特意跟小雲道了個別,這個護理妹妹其實也討人喜歡的,她告訴我,既然我要出院了,那她的工作也算是完成了,可以回公司去了,然後等待下一個任務。
出了醫院,我忽然想起了那輛法拉利,靠,這事情我一直都忘在腦後了,因為現在需要車,我才終於想起了這事情。
我想了想,那天出了車禍,事後無人認領,那跑車必定是被市交警給拖走了,看來我什麼時候得去市交警大隊一次,車是一定要領回來的,那可是一筆不小的錢啊,奶奶的,這車才開了幾天,怎麼老出事情呢?
鶯鶯也是一臉苦笑:「沒車,只好打的回家了。」
兩人在不遠處的路邊攔下了一輛出租,上了車,那位的姐吹了一下口哨,朝著我們給出的地址驅車飛奔。
回到家,我首先上網查到了市交警大隊的電話號碼,然後按照這個號碼撥通了,確認我的法拉利跑車果然被他們給拖走了,那位接電話的同志告訴我,他們這兩天正準備處理這輛車,讓我盡快來取車,來的時候別忘了帶身份證和駕車,當然還有一定數額的罰款。
其實這罰款實在是太冤枉了,他們給我罰款的理由是撞壞公共設施,其實這哪能怪我,如果我撞的不是這些公共設施,那麼遭殃的就是那位騎越野摩托的傢伙。
想起那位騎越野摩托車的傢伙,我就恨得牙癢癢的,就因為這傢伙飛速飆車,而且還闖紅燈,害得老子差點沒命,媽的,別讓我再碰見你,否則,沒你好果子吃!
我對鶯鶯說了一下情由,換了一件乾淨點的外套,出了門,打的直接去了市交警大隊,取車的時候,交了幾百元的罰款,而且還被扣了分,挺他媽鬱悶的。
這輛法拉利跑車又變了樣,擋風玻璃上還沾著血跡,這血跡當然是那天事故發生的時候,腦袋撞上擋風玻璃時流出來的,血跡已經風乾了,看著讓人後怕,車頭又添上了兩道裂痕,而且凹陷得更厲害了。
跑車已經不能開了,我只好打電話給那家4s店,這家4s店的售後服務非常好,很快,便有專業服務人員驅車前來,將跑車給拖走了。
本來晴空萬里的天氣忽然轉陰了,接著便下起了滂沱大雨,現在肯定是走不成了,幸好我看見對面有個地方可以避雨,那是一家棋館,一家象棋館,這圍棋館我見得多了,象棋館卻還是頭一次見到,正好,趁現在下雨,過去避避雨。
我看了看象棋館的招牌,姊妹棋館。
姊妹棋館?莫非這裡的老闆是一對姊妹?好像象棋這玩意,女孩子喜歡的比較少,會下的就更少了,我不禁產生了好奇之心。
說起來,我也很久沒下過象棋了,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有個室友叫做王斌,王斌這傢伙從五歲就開始下象棋,這傢伙還老在我們面前吹噓,說他曾經拜過明師,在高中的時候,曾經拿過青少年象棋比賽的冠軍。
我不知道王斌到底有沒有拜過名師,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拿過那個什麼青少年象棋比賽的冠軍,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傢伙象棋棋力超強,據他自己說,他已經大概八年從來沒有輸過了,也正因為如此,他自己給自己取了個綽號,不敗將軍。
這名字聽起來確實夠狂的,可是只是是曾經和王斌下過棋的人都不會這麼響,他們都是輸得心悅誠服,於是不敗將軍這個綽號便越叫越響亮了。
王斌是大學裡的象棋協會的會長,我就是被他帶得迷上了象棋的,我在他的指點下曾經刻苦鑽研象棋達一年之久,從他讓我五子依然殺得我丟盔卸甲開始,一直到後來他讓我兩子我輸多贏少為止,我雖然一直沒能贏過他,不過我的棋力確實進步了不少,用王斌的話來說,是突飛猛進!
他曾對我說過,只花了一年的時間,而且不算是專業的培訓,能達到這種水平,其實已經相當不錯了。
再後來,因為學校裡的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下棋的時間是越來越少,直到完全放棄了,不過,在內心深處,我其實還是挺喜歡下象棋的,有一種紙上談兵的趣味在那裡。
從學校滾蛋後,我是再也沒有下過棋了,按照常理,棋力應該是下降了不少,這和逆水行舟是一個道理,不進則退啊,這麼長時間不下了,也應該生疏了。
趁現在外面大雨滂沱的,而我又這麼閒,正好進去坐坐。
象棋館就設在一樓,裡面開著暖氣,場地卻不大,下棋的人也不多,只有三組人在對戰,一對老頭,兩個青年,第三組有些特別,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那小姑娘長得挺水靈的,上身穿了一件淡綠色的毛衣,下身是一條牛仔,很清純的樣子。
我在旁邊看了一下,這小姑娘的棋力頗高,已經殺得那中年男人處處防守了,小姑娘進攻十分凌厲,我看那中年男人敗局已定,現在也不過是在負隅頑抗而已。
我看得正帶勁,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走了過來,手中捧了一杯綠茶,笑咪咪地遞給我:「小伙子,要下棋嗎?一個人看多沒意思,要不我找個人陪你殺一盤?」
棋館的茶一般都是要錢的,因為棋館的茶一般都是不錯的茶,我品了一口,果然入口芬芳,我笑了笑:「好啊。」
來棋館下棋當然是要給錢的,不然你讓別人喝西北風去,不過,我現在反正也打算在這裡呆一陣的,起碼也得到雨停才走,既然如此,何不殺一盤呢?
那老闆見我點頭應允,馬上喜上眉梢,走了幾步,向裡面的一個房間高聲喊道:「大喬,快出來陪客人下棋了。」
房間裡一聲輕嗯,卻沒見人影出來,老頭呵呵笑了笑,又向那房間高聲喊道:「大喬,快出來陪客人下棋,別讓人家久等。」
一個清脆的女聲從房間裡面飄了出來,那聲音頗為好聽,只是有些不大耐煩:「來了來了,老喬,你催什麼催!」
我心中一愣,原來這老頭叫做老喬,小姑娘叫做大喬,不用說,他們家一定還有個小喬,呵呵,有趣,真有趣。
房門開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從裡面慢騰騰地走了出來,這位女孩的穿著竟然和那位正在下棋的小姑娘一模一樣,上身一件淡綠色的毛衣,下身一條牛仔,更令我驚奇的是,她竟然長得和那位正在下棋的小姑娘一模一樣,一看便知,兩人是一對雙胞胎姐妹。
那老頭見我發愣,呵呵一笑,指了一下那位正在下棋的小姑娘,道:「她叫小喬,這個是大喬,她們是一對雙生。」
我仔細瞧了瞧,兩人雖然是雙生,外面幾乎就是一模一樣,但是我還是看出了一絲差異,那就是那位小喬沒有耳垂,而這位大喬卻有耳垂。
「喂,你到底下不下?」
我把目光轉移到眼前這位大喬身上,只見她斜著眼睛看我,神態有些桀驁,整個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老頭打了個哈哈:「大喬和小喬都是我孫女,她們棋力都還不錯,小伙子,你和大喬走走看吧。」
我點了點頭,兩人選了中間那座棋桌,大喬坐了主場,我坐了客場,兩人也不客氣,各自擺好了陣勢。
我看了看這小姑娘,雖然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不過也就是一個小姑娘,那老頭說她棋力還不錯,我卻不大相信,女孩子就算真會下象棋,那也厲害不到哪去!
大喬瞟了我一眼,然後有些不屑地問我:「需要我讓哪几子?」
我吃了一驚,只見大喬神態從容,我暗暗有些拿不定主意,莫非這小姑娘棋力真的高得驚人?她居然問我要她讓哪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