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敵友難辨(上)
小媚一直將我送到外面,雖然短短的幾步,可是小媚就感覺是上煉獄似的,她的臉上雖然一直微笑著,可是我知道她早就巴不得我快點走人,肚子裡或許早已罵了我好多回。
可是我偏不讓她如願。
「小媚,你們這家診所是新開的吧?」
「嗯。」
「你覺得你的老闆是個好人麼?」
「嗯。」
靠,怎麼你這丫頭只會嗯呢,現在又不是你**的時候,別嗯了。
「你覺得我是個好人嗎?」
「嗯」
「你是女同性戀嗎?」
「嗯。」
我一愣,繼而微微一笑:「我是你老公嗎?」
「嗯。」
小媚依舊只是嗯了一聲,看見我已經笑得前伏後仰,她這才如夢初醒,頗為尷尬地一笑:「你這人可真壞。」
我色咪咪地盯一了眼她的美股,嬉皮笑臉地說道:「小媚,你這句話說對了,我是個壞人。」說著便一手摸著了她豐潤的屁股,狠狠地掐了下去。
「啊……」
聽到小媚羞叫,我覺得甚是有趣,哈哈大笑道:「剛才都給你說了,我是個壞人,你怎麼也不躲一下呢,不過,你的屁股倒是挺有手感的,讓我再來一下,哈哈……」
小媚突然遭遇我侵犯,本來是橫眉怒眼的,可是一聽我說要再來一下,嚇得慌忙閃了進去,再也不敢出來。
「哈哈……有趣。」
剛剛做了一回小無賴,我心中很是得意,嘴裡吹起了口哨興高采烈地往回走,剛進了陽光小區的大門,我遠遠的瞧見一個人,是一個老頭,他正在打太極。
這老頭氣定神閒的,打起太極來煞是好看,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極有韻律,讓人看了忍不住心中喝彩:「真好!」
「嗨,黃老頭,您老又在打太極呢」
黃老頭看見我走來,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微微一瞟眼,示意我跟著他練。
看見黃老頭打得如此好看,我還真是突然就來了興致,往他旁邊一站,鄭重其事地隨著他練了起來。
只是這太極看似簡單,練起來可就難了,剛開始的時候,我還能勉強跟上黃老頭的節律,時間一久,我的章法就全亂套了,要麼快了,要麼慢了,或者手推不到位,又或者腳邁得太過了。
「小娃兒,打太極最忌心浮氣躁,一定要精氣神三者合而為一,你呀,還是慢慢來吧。」
我呵呵地笑了笑,裝模作樣地繼續打了下去,心中卻暗道:「我也就是一時起興,玩玩而已,什麼精氣神三者合而為一,我可懂不得這麼許多。」
打了一陣,我瞥眼看了看一旁的黃老頭,只見他動作悠然寫意,極像是物我兩忘,彷彿神遊天外一般,卻又心神清晰,好似對一切都洞若觀火。
「黃老頭,你的氣色好像沒有往常好啊,昨晚沒睡好麼?」
黃老頭的氣色確實沒有以往好,雖然看起來還是神采奕奕的,可是他眼眶外的黑眼圈已經暴露了他,應該是晚上沒有睡好覺所致。
「可不是麼,昨晚鬧耗子,我老頭子前半夜一直沒有睡。」
我一愣,剛剛我還對古日說耗子,還真的鬧耗子呀。
「這樣啊,那我下此給捎點耗子藥回來,我藥不死它。」一說到耗子,我就咬牙切齒的。
「哈哈,那感情好,昨天那兩隻小耗子可真夠煩人的,大半夜的也不睡覺,一隻追一隻跑的,兩個小東西足足折騰了一兩個小時,煩死我老漢了。」
黃老頭說到這裡,做了一個收手式,原來一圈太極已經打完了。
可是剛才黃老頭說的那幾句話讓我挺奇怪的,至於怎麼怪法我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覺得怪怪的,好像話裡有弦外之音似的。
我想得出神,抬頭的時候,黃老頭竟然已經收拾東西走人了,我隱隱聽見他嘴裡念叨著:「煮豆燃豆萁,斗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搖了搖頭,暗道:「這老頭今天怎麼怪怪的?算了,不管了,我先回家吧。」
我舉步欲走,忽然想起我已經很長時間沒去看望師傅師伯了,上次他們匆忙離開,現在也應該回來了吧,不如趁現在去玄雲觀看看,而且我也有一些疑難問題正想要請教他們。
我打定主意,轉身便出了陽光小區,乘坐了一輛出租車飛馳到了城東郊外,然後徒步上山而去。
此時正值深秋,已然要入冬了,天氣雖然不冷,可是山山的花草樹木俱已枯敗,滿山遍野都是泛黃的枯葉和雜草,一片孤寂的景致。
我循著小徑來到了玄雲觀前,玄雲觀的石門前的空地上已經堆積了厚厚的一層枯葉,走在上面發出嘎嘎的聲響,進了石門,我踏著青石小道一路往下走去,進了四合院,看見滿院的枯枝敗葉,我心中一涼,暗道:「看來師父師叔現在不在這裡,莫非他們上次走後竟然一直都沒有回來過?」
推開師伯的房門進去,裡面的擺設一如從前,只是灰塵特別的厚,好像已經好久都沒人打掃過了。
我暗暗歎息了一聲,轉身出了師伯的房間,接著便又推門進了師父的房間,桌面上也是厚厚的一層灰塵,桌面的正中間竟然有一張紙,上面好像有字跡的!
紙上的字跡很模糊,因為上面的灰塵實在是太厚了些,我從桌上拿起那張紙,用手猛地一抖落,紙上的灰塵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上面的字跡終於清晰地顯現了出來,那是師父的親手筆跡。
我放眼細看,只見上面寫著:「小崽子,我和你師伯有重要的事情要長離此地,你以後不用再來這裡了,你自己好自為之。」
「師父師伯又離開去了哪裡呢?」
無奈,本想向他們求教一些問題的,沒想到他們竟然又走了,哎,看來我心中的一些疑惑只能留待日後了。
我長長地歎息了一聲,出了師父的房間,關好門,無奈地由原路返回,可能是因為心情比較鬱悶,走起路來也慢吞吞的,等到我進了城內,天早就黑下來了,待我回到陽光小區,天已經很黑很黑了。
我藉著居民室內散出的燈光朝著我的樓棟走去,剛想要進入樓道,卻聽見一聲尖銳的口哨聲在背後響起,我回頭一看,遠處小區的大門外有一個淡淡的黑影正在向我招手,因為天色很黑,而且散出的燈光實在在太昏暗,所以我完全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樣,我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他是一個男人。
那人見我回頭看他,很挑釁地朝我勾了勾手指,然後忽地一下就飄到了十幾丈遠,這回我看得分明,心中大驚:「怎麼又是幻影術?」
原來這人剛才施展的正是正宗的幻影術,而且身法和昨日那人一般無二,只是這人的身形和昨日那人相距甚遠,他們一定不是同一個人。
「這人又想幹什麼?好像他是要把我引到某個地方去。」
先不管這麼多了,跟著他去就是了,老子還怕你不成。
我立馬來了一個迅速的轉身,窺準他的方位,一個急閃追了過去,那人在前面就如離弦的快箭一樣狂飆而去,我緊緊地跟在身後,同時將幻影術提升到極致!
昨日的追逐大戰再次上演……
兩人一前一後奔出了城內,沿著彎曲的山道繼續追逐,這人的速度竟然超乎尋常的快,較之昨日那人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心中驚駭,暗想:「我這麼冒然跟來會不會有什麼不妥?前面會不會有什麼埋伏?」
「有種的站住,這樣抱頭鼠竄算什麼本事?」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把昨日的話語照搬了出來。
那人真的站住了,可是他卻沒有回頭,同樣是冷冷地哼了一聲,但是這一聲明顯要比昨天那一聲顯得傲慢無禮,他好像很自傲。
「是你!」
這人的聲音讓我記憶猶新,雖然剛才他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但是我還是聽出了他的聲音,他就是那位給我打電話的神秘人,我是斷然不會認錯的,因為他的聲音實在是太特別了,特別到只要聽過一次,便能讓人記住很久很久。
那人忽然呵呵大笑起來,依舊背對著我,凜然而立,他完全沒有轉身的意思,他的聲音還是那樣充滿了磁性,很強很強的磁性。「呵呵,看來郝先生已經記起我來了,這個遊戲也越來越有趣味了。」
「你到底是血刃中的什麼人?你究竟想要幹什麼?」這也是這些天來一直困擾我的問題,我非常想知道答案。
月亮透過雲層鑽了出來,那只是一輪勾月,月光並不明亮,朦朧的月色像濛濛的細雨一樣灑落了下來,雖然月華很淡,可是我還是看清楚了那人的背影。
他的個頭很高,甚至比我還要高一點,身材也很勻稱,身上穿這一套很筆挺的西裝,這西裝裁剪得十分貼身,手工也很精細。他的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膠皮底的皮鞋,款式很好看,皮鞋哎月光的反射下錚亮錚亮的,就像剛上了鞋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