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針鋒相對(上)
自那日以後,我的生活還是那麼平淡無奇,上班,吃飯,喝酒,聊女人,給小剛傳授泡妞**,一切都沒有改變。
這平淡的生活中,我也慢慢發現我與往常不同地方,那就是我超乎常人的能力,我很好奇,也很興奮,也有少許的不適。
日月穿梭,光陰似箭,一轉眼,居然到了學生們放暑假的時候,朋友們一時間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我成了形單影隻的孤雁,孑然一身,還好,孤獨的時候,我倒是時常可以召喚出那只陰陽怪氣的「鬼」說說話,倒也不是十分的寂寞。
夏日的夕陽火辣辣的,馬路上灰塵滾滾,兩旁的樹都一顆顆耷拉著腦袋,病殃殃的,樹上的知了撕心裂肺地叫著,沒有一絲風,到處都是滾滾的熱浪。
下班的之後,我坐上了一輛路經陽光小區的公交車。公交車內,乘客很多,沒有空餘的座位,我只得擠過人群往車尾走了幾步,找了個剩餘空間相對大點的地方,然後穩穩地抓住了扶竿。
瞧瞧車內的乘客,看他們的裝束,大多都是上班族,和我一樣,也是剛剛下班,辛勤工作了一天,指望著回家好好地舒服一下。
車內大都是三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也有幾個妙齡少女,其中還有兩個頗有點姿色的美女,兩人嘰嘰喳喳,好像是八卦地議論著生活中的某人。
公汽路經一個站口的時候,車上下去了幾個乘客,我屁股挺利索,搶了個座位坐下,緊接著又上來三個年輕人,車門重新關好,車繼續向前行駛。
工作了一天,感覺有點睏倦,剛閉上眼睛,突然便聽到有人暴喝一聲:「打劫,誰都不許亂動!」
車內頓時騷動了起來,兩個美女首先尖叫了起來,一個個都驚慌得不知所措。
「閉嘴,再叫老子扒光你的衣褲,放光你的血!」
叫囂的是個手拿西瓜大刀的精壯光頭青年,只見他雙眉朝下,鼻樑高聳,鼻孔處還露出一根鼻毛,嘴巴大開,長相確實讓人不敢恭維。
車內頓時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再敢說一句話。
那光頭還有兩個同夥,一個生得肥頭大耳,滿臉橫肉。另外一個恰好相反,長長瘦瘦,皮包骨頭,蘆柴棒似的,瘦得十分可憐,就像好些天沒吃飯一樣。
三人一人拿著把刀,車內已經被他們完全控制。那光頭將西瓜刀架在司機的脖子上,恐嚇道:「開好你的車」
司機額頭上儘是汗水,方向盤上的雙手微微的有些顫抖,聽完那話,慌忙地點了點頭。
車繼續平穩地往前駛去,車內的乘客也很聽話,沒有一個敢妄動的。光頭咧嘴一笑,將刀從那司機的脖子上拿開,轉過身,朝另外兩個夥伴說道:「肥耳,猴子,動手收錢」然後又揚聲喊道:「都乖乖地把值錢的東西掏出來,錢包,手機,耳環,戒指,項鏈,手鐲,都他媽拿出來,誰敢私藏,老子一刀剁了他」說著狠狠地揮舞了一下手中的西瓜刀。
眾乘客見光頭凶神惡煞也似的,一個個都嚇得心驚膽裂,雖然心有不甘,卻又懾於三人的『淫』威,只得慌忙地掏出自己值錢的物品,還惟恐慢了,落得個身手異處的下場。
那瘦猴肥耳拿著包一左一右洗劫過去,但見有人慢了,不問青紅皂白,上去便是一耳光,眾乘客頓時噤若寒蟬。
我一窮光蛋,身上也恰巧沒帶銀兩,只是隨身帶著部破舊的手機。當那猴子拿著包經過我的時候,我爽快地將手機丟了進了。猴子卻重重地甩了我一耳光「小子,找死,快把錢包丟出來,不然剁碎了你」
摸著火辣辣的左臉,我不禁怒火中燒,還是第一次被男人了耳光。我從坐位上站起身來,憤怒地看著眼前的猴子,那猴子見我毫不畏懼,不禁勃然大怒,一刀朝我砍來。
「可惡」我心裡狠狠地罵道。剛才我不過是想息事寧人,並非真的怕了他們,哪知這傢伙竟然不知道好歹,還拿刀向我砍來!
只見那刀猛地砍向我大腿,我沒想著要去閃避,因為害怕身後的人遭殃,只用右腳猛地一蹬地,雙腳從地上騰空而起,而後一腳踢向他的小腹。
只聽得匡啷一聲,那猴子往後飛出一米多遠重重地撞在車門上,不知是死是活!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眾人都還沒看明白怎麼回事,我卻又跨步往前走了幾步,微笑著伸出食指,朝不遠處的肥耳一勾,那動作挑釁至極。
果見肥耳勃然大怒,揮起手中的西瓜刀氣勢洶洶地朝我捅來,旁邊的乘客驚恐不已,紛紛避讓,轉過頭去,想是不願見到血淋淋的場面。
我暗想,既然已經出手,那這事就不可能善了,要做就做徹底!
窺準刺向我的西瓜刀,我不避不閃,只看準刀勢,伸出右手的雙指牢牢地夾住了刀背,然後猛力一拉,那刀便落到了我的手上。
我微笑看著眼前驚恐的肥耳,只見他仍定在空中,臉上一副打死也不信的驚愕表情。
忽然間,只聽得喀嚓一聲,肥耳臉上便露出無比慘痛的表情,右臂軟軟地垂下,額頭上汗如雨注,身體斜靠在一旁空著的座位上痛苦地叫喊。
眨眼工夫,我已收拾了兩個暴徒,光頭看勢不妙,將刀往司機脖子上一架,叫道:「停車」
司機不敢違抗,猛地一個急剎車,公汽就這麼停了下來,光頭朝我揮了揮手中的刀,恨恨地跳下了車,一眨眼消失得不見蹤影。
「這是個後患,必須要除掉他!」鬼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甦醒,好意地提醒我道。
「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我口中默默地念道。
車就停靠在馬路邊,不多久,一輛警車開來了,上來兩名警察,一名四十來歲,有點矮胖,另一個卻是女的,又是她,我不禁感歎:「這世界實在是太小了」
「你好,美女警官,還真是有緣分,我們又見面了」看著對方美艷如花的臉龐,我聳了聳肩膀,嬉皮笑臉地說道。
那美女警察發現是我,也愣了一會,忽然問我道:「這怎麼回事?」
「這兩壞小子光天白日,朗朗乾坤,持刀行劫,我已經把他們給料理了,你們看著辦吧」
美女警察見我說話流里流氣,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朝我說:「你也不是什麼好人,走,一起跟我回去」
我一愣,暗道:「這美女還真是說翻臉便翻臉」
對於她的無理要求,我嚴辭拒絕道:「不去,那地方我可不去,這倆小子是我抓住的,我可是個良好市民耶,你們不給我頒發個優秀市民獎也就罷了,還想請我去你們那坐老虎凳,我不幹,打死也不去。」
還是那老警察比較通情達理,一把攔住吃過炮仗的美女警察,呵呵一笑,「啊,小伙子,找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只是例行下公事,做個筆錄,沒有別的意思,再說你剛才可是見義勇為呀,確實是個好市民,警民合作,警民合作嘛。」
這話聽起來就順耳多了,經老警察這麼一說,我也放心了,嘴角朝美女警察微微一揚,笑著哼了一聲。
美女警察兩個腮幫氣鼓鼓的,卻又無處發洩,再瞧她生氣的可愛樣,嬌俏玲瓏,卻也是美不勝收啊。
「對了,美女,上次你不是說要請我去看電影嗎,我可等著呢」這話純屬瞎說,上次我好像只是說我很喜歡看電影。
美女警察冷冷地哼了一聲,想要發作,可是當著眾人又有些放不開,只得悻悻作罷。
美女警察懶得再理睬我,轉過頭,將地上正哀號叫喊的猴子一把提起,順手給他帶上手拷,然後交給了老警察。
我看了看那猴子,叫聲還真有點慘,應該傷得不輕。
美女警察銬好猴子,轉身往回走了幾步,扶起肥耳,正要如法炮製他,豈料,肥耳的右手竟是軟綿綿的,就像一堆爛泥一般。
見美女警察有些不解,我只得向她解釋一下「嗯,這個剛才下手重了點,不過,我這可是正當防衛,你休想誣告我」,說完又朝老警察嘿嘿地笑了笑。
那老警察押著兩犯人先下了公汽,美女警察也跟了上去,我也只得下了公汽,鑽進那狹小的警車內,坐在了美女警察的旁邊。
還是第一次和她如此接近,我時不時瞥過頭去偷瞧她,只見她冷艷如霜,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嘴裡也是吹氣如蘭,端的好一位美女。
那老警察一邊開著車一邊和我聊上了,原來他姓張,正是我身旁這位超級靚妞的搭檔。美女警察很敬重張叔,跟他說時總是恭恭敬敬,可是,只要我開口,她馬上就原形畢露,變回了母夜叉,好歹都給我抵了回來。
去的路上,張叔忽然問我道:「阿帥,你的功夫是跟誰學的?」
我頭疼地笑了笑,反問道:「張叔,你猜猜看」
這問題我曾經被人無數次問過,可是我不能說,每次只得絞盡腦汁地糊弄過去,這次自然也不能例外。
張叔呵呵大笑「我可沒那本事,不過看你的伸手,定是有明師指點過」
我點點頭,恭敬地答道:「張叔,你的眼睛還賊厲害,不瞞你說,那人還真是個絕抵高手」
其實,我在師傅那學到的只是皮毛,若是往日,我早被那三個傢伙給剁了,剛才我能收拾得了他們,全賴了鬼奴,如果他沒將我進化,我哪裡會是他們的對手?
「你就胡吹吧,盡往臉上貼金」美女警察有點不屑地譏諷道。
張叔卻搖了搖頭,若有所思地說道:「雨菲,你可別小看了他的功夫,如果我沒看走眼,那應該是形意拳,在中國武術界,那可是大大地有名啊」
我心中一驚,我確實有些佩服張叔了,剛才的力道和速度來自我自身,可是那招數確實來自我師傅,張叔僅能從那兩人的傷勢看出端倪,確實非同小可。
我只呵呵地笑了笑,並不接口,然後又一瞥眼,笑嘻嘻地嚷道:「雨菲,雨菲,這麼水靈的名字,可真是個好名啊,哎,可惜,可惜,實在是可惜……」
雨菲聽我連說了幾聲可惜,心中好生奇怪,怒問道:「你可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