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英雄救美()
「咦,這好像是講台上老師的聲音。」我一驚,從座位上嗖的一聲彈了起來。
全班同學轟然大笑,「干,老師來了,也沒人通知我一聲,一群損友……」眼前的四眼中年男老師神態嚴肅,沒有絲毫玩笑的味道。
「老師,沒有什麼高興的事,只是剛才你講課講得太好,聽到妙處,情不自禁地就笑了,還請老師原諒。」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馬屁拍了肯定沒壞處。果然四眼老師神態舒緩了不少,說話也不再帶刺,「那麼,這位同學,你且說下,我講得好,好在何處」,四眼老師饒有興致地想聽聽我的「高見」
糟糕,馬屁拍過了,惹火燒身了。我正眼看著眼前的老師,生怕他看出破綻,暗地卻四處偷瞟,尋找我的救兵。
救兵倒也找到幾個,奈何遠水救不了近火啊,都火燒屁股了。
媽的,豁出去了,老子拼了!
「剛才,老師講到……」
就在這要拼沒拼的緊要關頭,「鈴……」,下課鈴聲響了。
聽到鈴聲,我大喜過望,胡說了幾個字的話也停下了。
「好險啊,逃過一劫」
果然,那四眼老師三兩步回到講台「好了,同學們,這次課我們就上到這裡,下課」
四眼老師經過我身旁的時候,嘉許地拍了下我的肩膀,「下次有機會我們好好探討探討」
我猛地打了個冷戰,趕忙笑了笑,算是答覆他。
「寒,危機還沒解除啊,你老兄的課我以後可不敢再來了,你還是去找別人探討吧。」我心裡無語想著。
下課之後,我離開學校步行回家。這次,我走了一條偏僻的小路,路人行人很少,偶爾能看見一兩個踏著自行車的人。
在一轉彎的拐口處,突然發現前面有一對男女正糾纏著,一條壯漢正在撕扯一個年輕女人的衣服。「媽的,晦氣,又遇著小無賴了」
我大踏步向兩人走去,等我走得稍近,卻意外地發現原來那女的竟是涵姐!領口處已經被撕裂,左邊的半邊凸起已經果露在外。「住手」我的語氣凶狠而霸道。
那無賴身子顫抖了一下,待轉過身來瞧見眼前之人不過是個愣頭青,不禁勃然大怒,「小子,想活命的話趕緊滾,否則老子放光你的血!」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惡的人,以前都是我讓別人滾,沒想到現在居然被一正在施暴的小無賴呵斥,我豈有不怒之理?
忘了交待一聲,我曾隨著師傅學過一段時間的武藝,對付一般的無賴坯子毫不費力,而且我還曾經有過赤手空拳收拾三個小混混的光輝史,所以對於眼前之人,我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那人生得雖壯,不過看他年紀也就比我大個幾歲,蓄著整齊的四方刺蝟頭,身上穿著件花哨的緊身t恤,典型的小混混形象。
涵姐看見我,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猛地掙脫了刺蝟頭,躲到我身後,緊緊地拉住我。
「打電話報警,快」我大聲地對涵姐說。
「找死……」刺蝟頭從後腰抽出一把一尺來長的尖刀朝我刺來。
這下大出我的意外,我沒想到,話語不但沒將他嚇走,反而激怒了他,拿刀說刺便刺,這可不是一般的小無賴。
事起突然,面對刺來的尖刀,心中竟然有些害怕,可是我絕對不能閃避,否則,刀一定會刺中身後的涵姐。
狹路相逢,勇者勝。
我向前迎上一步,看準刺來的尖刀,右手一掌切在對方持刀的手腕上,只聽得他悶哼一聲,刀卻並沒有落地,而且還好好地在他手中,只是刀刺的方向卻向右偏了許多,這刀到底還是落空了。
刺蝟頭一刀不中,揮刀又來,只驚得身後的涵姐尖叫了一聲,只見那刀來勢甚急,直刺向我的小腹。
我一把推開身後的涵姐,自己也往後一閃,這刀又刺空了。
兩刀不中,刺蝟頭的章法卻絲毫未亂,右手緊握著尖刀,對我緊追不捨,我連連避讓,那刀又是一刀刀落空。
我真是搞不懂,這傢伙也真夠囂張,光天化日之下,強姦未遂,竟然惱羞成怒,揮刀殺人,王法何在?
這裡偶爾有一兩個路過的行人,只是沒有一個上前來幫忙的,不是遠遠地繞道躲開,就是站在遠處,饒有興致地觀看著這場難得的好戲。
光頭忽地雙腳一個騰空揮刀向我撲來,我本想後退避開,不料腳下一個踉蹌,竟倒了下去,看著刺來的尖刀,我本能地伸手去握那尖刀的刀身,刀勢雖然停止了,鮮血卻沿著尖刀一滴一滴的流淌到了我的臉上。
雙手緊緊地握著刀刃,可那尖刀卻一寸一寸地向我的咽喉逼來,我心中驚呼:「我命休矣!」
「咚……」一聲沉悶的響聲想起,那刀忽然停住了,刺蝟頭往後一仰,重重地倒在地上,刀也匡啷一聲落地。
緊接著,涵姐驚慌地尖叫了起來。我一驚,只見涵姐雙手高舉著磚塊,兩手哆嗦著,一動不動。
我從地方爬了起來,從衣服上撕了布將傷口包好,伸手到刺蝟頭的鼻孔口一探,沒死,還有氣,可是警察在哪呢?我搖了要搖頭,伸手奪了涵姐手裡的磚塊,丟到一旁,拉著她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回到陽光小區,我拉著涵姐進了我的屋子,涵姐驚魂未定,坐在沙發上大口地喘氣。
我得雙手雖然流了些血,但是血已止住,只是傷口有些疼痛而已,並沒有大礙。
我倒了杯水遞給涵姐,涵姐伸手接過,用小嘴抿了兩口,然後便關切地問我,「阿帥,你的傷怎麼樣了,還疼嗎?」
「沒事,皮外傷而已,一兩天就會好」
想起剛才的事,我開始有些後怕,剛才若不是那一磚塊,我早已命喪黃泉。「涵姐,為了安全起見,近日最好閉門不出」
涵姐點頭「阿了,這次又多虧你了,還連累你受傷,我真有些過意不去」
「涵姐,你不必客氣,這種事情,即便不是你,我也不能袖手旁觀。對了,時間也不早了,你還是回去看看孩子吧。」
涵姐走後,我就在想,那刺蝟頭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剛才一磚沒拍死他,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最好是被警察給關進號子裡,那樣就天下大吉了,不過這樣的結局微乎其微。
傍晚時分,涵姐給我送來了豐盛的晚餐,我這次卻沒客氣,將可口的飯菜消滅殆盡。吃完晚飯,涵姐又從家裡拿來紗布和藥,將我的傷口重新包紮。
一連幾天我都貓在家裡,涵姐每天都給我送飯,時時過來問候我的傷勢,其實,我那傷口早已痊癒,現在是又能跑又能跳的,就是劇烈的床上運動也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