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呀!」蕭雲冰高聲悲鳴。雷炎劍直貫而下,斬下幾絲秀髮,擦著面頰插入地中。
凌別苦笑著看著嚇得面色煞白的蕭雲冰,心中思忖著該如何處置這個麻煩女子,正如陽青炆所想,對方勢大,所以可以不講理。然而現在的他,可沒有不講理的本錢啊……
蕭雲冰強忍著奪眶欲出的淚水,嗚咽道:「賊,我、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凌別伸手撫蕭雲冰那晶瑩玉潤的面頰,輕佻的捏了捏,笑道:「我也不會放過你!」
凌別揚手拋出烈焰飛梭,將蕭雲冰橫抱起來,向著飛梭走去。
蕭雲冰高呼道:「啊!!你放開我……」她現在心中充滿著恐懼和懊悔的情緒,如果時光能夠倒轉,她一定不會對凌別輕啟戰端……
即使是有著遠超凡人的見識和智慧,修者也不可能將心神永遠調整在理智一邊。心神一時失守,做出了錯誤的決定,惡果便由然而至了。蕭雲冰現在便嘗到了仗勢欺人的惡果。
被大風刮走的陽家兄妹跑了回來,不敢前,只是站在遠處,怯怯的問著:「前輩!你這是……?」
凌別回首道:「你兩人等在這裡,不要亂跑。」言罷,進入飛梭,將整個飛梭完全封閉了起來。
陽家兄妹互看一眼,傻愣當場。
少頃,陽青炆看看毫無動靜的飛梭,輕聲道:「前輩他不會是想到對仙子……那、那個……」
陽青燕白了眼疑神疑鬼的族兄,冷聲道:「哼!你這下流鬼,前輩才不會像你那樣!」她被綁在高台時,看到了大哥充滿的眼光,所以現在她立即對這個心懷不軌之人冷淡了起來。對於凌別她倒是沒有多少厭惡,反而是在腦中止不住的回想著,倒在他懷中的異樣感覺。那種經由物質催發的強烈觸感,對於一個心神未穩的小姑娘來說,實在是太過強烈的一些。即使毒素已除,那種舒爽的餘韻還是不可避免的在她心中留下了一絲痕跡。
烈焰飛梭之中凌別將蕭雲冰丟在地,看看身破爛兮兮的布衣,不由搖頭苦笑。這件衣服是娘親在出征前特地替他縫製的,沒想到,沒穿幾天就破成這副摸樣,完全不能再穿了。他當下就開始脫起衣服,說著:「把我的衣服弄成這樣,單憑這一條,我就要好好懲治你一番……」
凌別自顧換一套清爽衣褲,伸了伸手腳,俯下身來,笑道:「你既罵我是賊,我若不你一,豈不是對不起賊這個稱號?」
「你要是敢侵犯我,仙霞閣是不會放過你的!」蕭雲冰咬牙切齒的說著。
凌別哈哈一笑:「凡間有句話,說是『近在咫尺,人盡敵國,匹夫一怒,血濺五步。』我現在就站在你面前,隨時都能狠狠蹂躪你,你的仙霞閣,在哪裡?」
蕭雲冰顫聲道:「你、你不怕死?」
凌別直視蕭雲冰雙目,沉聲道:「我不介意偶爾當一回匹夫……」
望著凌別不帶一絲假意的眼眸,蕭雲冰終於壓抑不住心中恐懼,開始哭泣,並且顫抖了起來。
「知道怕了,就要聽話。不然還有更可怕的,明白麼?」凌別滿意的說著,手閃動著紫色電弧,輕輕安撫著啜泣的女子。
跳動的紫色電弧引動了蕭雲冰體中殘存紫電,兩股力量交相呼應,立即使她心中升起一股說不出的舒爽之感。蕭雲冰低聲問道:「這……這種雷電是?」
「是紫殛天雷,沒有見過嗎?」紫殛天雷雖然罕見,卻不是絕無僅有。只要實力夠強,就能夠到天外紫霄天中收取。修真界裡有不少前輩高人都愛將這種天雷之力煉成靈符,送予晚輩弟子護身禦敵。若是換作魔焰,他就沒法圓謊了,因為那種獨特的能量,不是天玄星的的自然環境能夠孕育的。
將蕭雲冰體中天雷之力完全清除,凌別低首,打量起她的仙逸戰衣來,口中喃喃說著:「這套戰衣有些礙事啊……」
感受到凌別不善的目光,蕭雲冰尖聲道:「啊~!你要做什麼,不要過來呀!」
「做什麼?做這個!」凌別不理蕭雲冰的尖聲驚叫,有些不利索的褪去她身一切裝束。他經常看到劉策用些古怪的方式嬪妃,耳聞目染之下,就連凌別都有些意動,他就是想要試試這種方法用在女修身到底靈不靈。蕭雲冰有著頗高的身份和驕傲的性情,心中卻也同樣有著尋常女子怯懦的一面,按劉策的說法,這種將自心隱藏在高貴面具後的女子,是最適合的材質。只要以更加強勢的氣焰將她完全壓服,在暴虐之中,又施以一些小恩小惠,這種女子就會變成忠誠的僕從。關鍵就在於,如何將恐懼轉為依賴。
「依賴嗎……應該不難辦到……」凌別心中暗暗思忖著。
「嗚~!拿開你的髒手!」蕭雲冰痛呼一聲,做著無用的掙扎。
凌別無所謂的說著:「告訴你,我這件飛梭的品質不是很好,你若想讓外邊二人聽到一些不該聽的動靜,那就大聲的叫出來。」
蕭雲冰聞言,語調立即變得低不可聞:「嗚……求求你,不要啊……」她現在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她的純潔似乎就要不保……
凌別嘿嘿一笑,將蕭雲冰攬在懷中,強行將神念湧入她心中。霎那間,二股神思水融,合而為一。
蕭雲冰雙眸緊閉,嬌軀輕輕顫抖起來。漸漸的,一雙玉臂就不由自主的攬凌別後頸,沒費多大力氣,凌別就突破了她的心防,完全進入到她內心深處。
一番交融之後……
蕭雲冰緩緩睜開眼眸,發現自己衣裙完整的躺在飛梭之中,方纔的一切,彷彿只是一場春夢,卻又引人回味。
神念的交融並不是真正的交媾,但是感覺卻比**直接交媾還要強烈。初嘗滋味,的確會生出一種如夢似幻般的感覺。
然而凌別卻像沒事兒人一般,手中把玩著一件劍型掛墜,問道:「這個東西是誰給你的?」
「是、鴻軒……」蕭冰雲有氣無力的說著,強烈的美感使她腦中一片空白,凌別問什麼,她就答了。
據蕭冰雲所言,鴻軒是藏劍閣開派至今,資質排名前三的天才人物,不到元嬰期就領悟了毀元劍氣,又在靈劍峰獲得了先輩靈劍的認主。在眾多資質不凡的正道新秀當中獨領風,風頭一時無二。也是她眾多追求者中之一。
能夠有這種成就卓絕之人死心追逐,也是一件賞心悅目之事。所以蕭雲冰雖然對他看不眼,卻也沒有明顯拒絕之意,只是在若即若離之間,享受著受人追捧的虛榮。並且,她還借助著鴻軒的癡心,從藏劍閣撈到許多好處,她的柔虹劍,靈劍掛墜,就是那癡心之人為了博佳人一笑,違背了門規贈送予她。
「鴻軒……」這是一個凌別也聽說過的名字,據說是一個資質不凡的小子,沒想到他現在竟然也墮入情網。這就頓時使凌別對他印象大跌,沉溺於男女情愛,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都不自知,這種資質,即使有些過人之處,終究難成大器。
自顧思量一番,凌別揚手將掛墜歸還了,起身就要向外走去。
蕭雲冰緩緩起身,有些畏縮的瞥了眼凌別,待到凌別轉頭看來,又連忙移開視線,低聲說著:「這、這次我可以不與你計較,從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要是還有下次……」
凌別站到蕭雲冰身後,將頭湊到她耳畔,低聲道:「還有下次又怎樣?」
蕭雲冰正要躲避著耳畔的癢,忽覺腰際一涼,一隻怪手侵入裙擺之間,毫不客氣的撫摸了起來。此刻,原本銀白的內壁緩緩開啟。
飛梭外,陽青炆,陽青燕二人依舊焦急的守候著。
蕭雲冰見飛梭突然開啟,不由呼吸一窒,瞬間便調整心緒,裝出一副依舊冰清玉潔的摸樣,淡淡看向下方。
陽家兄妹前一步,恭迎前輩。
二人背後的小動作,陽青炆當然無法看到,他只看見,二人相安無事的走了出來,心中不由大出了一口氣,暗呼一聲:老天保佑,沒有把事情鬧大。
蕭雲冰維持著清麗面容,急切的傳音道:「快把手伸出來呀!有、有人在。」她怎麼都想不到,凌別竟然膽大如斯,敢在人前對他不軌。
凌別搖頭「忘記我教你怎麼說話了嗎?」
「求求你……主、主人……」蕭雲冰一面保持著清冷的形象,一面在心中向著凌別求饒。
凌別滿意的點點頭,不再欺負蕭雲冰。突然他想到自己似乎早就這麼幹過一回,那次一,他的計劃受到俞塵的阻撓,最終沒有進行下去。這回,可就沒有人能夠阻止他了。
「前輩,你、你們不打了?」陽青炆有些掂量不安的問著。
凌別哈哈一笑,說道:「世沒有解不開的仇怨,我們和解了。是不是呀,蕭仙子?」
陽青炆看看眉眼含笑的凌別,又看看一臉平淡的蕭雲冰,他不能從二人面看出任何蹊蹺。也只有在心中歎服,前輩就是前輩,他們的心思豈是後生晚輩能夠揣測的。
凌別當下也不與這二人多言,直接拋出幾節晶石車廂,命令著陽青炆偕同剛剛土遁而歸的幽刑一同去搜羅戰利品,準備打道回軍。這處營地中有價值的東西不多,只有二百多匹草原戰馬必須盡快轉移,不然它們一定會成為貪狼蛛的盤中之餐。
二人覆命而去,場中,只留陽青燕一人,呆呆的看著蕭雲冰,不知說何是好。出於一種女子的直覺,她總覺得蕭姐姐雖然神態如常,似乎總有些不同之處,但是哪裡不同,她又說不來。
凌別看看一臉懵懂的陽青燕,說道:「你背轉過身去,不許回頭。」
「啊?噢……」陽青燕乖乖依言轉身。
凌別嘿嘿一笑,又走到蕭雲冰身後,一隻怪手伸入她衣襟中,攀一座完美玉峰。肆意揉捏起來。
蕭雲冰突遭襲胸,剛要驚呼,急忙一手掩口,不讓自己發出聲來。她顫抖著站在原地,哀怨的忍受著凌別的撫摸。有些看似強勢的女子,其實,真有男子要侵犯她,根本無力,或者說不願反抗。特別是當這女子明白,侵犯她之人比她強之後,她就更加不敢反抗了。
「說你還不承認?這回怎麼說?這是你心所求,還是我心所求?」天虛在凌別心中翻騰的嚷嚷了起來。
「也許是你我共求之果。」凌別心中平淡無波的回應著。
天虛心念一頓,出奇的沒有再以嘲諷的語調調侃凌別,只是感慨的說著:「你變了……」他雖然不認識的伯歧,但是對他的過往卻知道的清清楚楚,因為這都是他曾經看過的記憶。從前的伯歧行事光明磊落,從來不削偏門小道。更不會想要禍害女修。他連殺死一個雜魚都會留下姓名,讓人回師門通報。此種寧直不曲的性情,在求道途中的確能夠減少許多彎路,但是不可避免的,就要在無形之中引來不少禍端。
凌別感歎道:「因為必須改變……不然,會死。」
修者求道之途,坎坷叢生,曲折無數,若是想要達到最後的一,就必須明瞭權宜變通之法,直心問道,不等於直行求道,改變並不代表放棄道途,而是尋求別樣解決途徑。若是連所求之道都拋棄,那就不足論,充其量不過一善變小人。
誓如,本是正道,卻因種種外騖影響,守不住心神,叛道離經。或者,因為遭受不公,不思外因,不省自身,直接懷疑道之本源,轉投外道。種種見異思遷之舉,都無法凝結出真果實。緣何?道心不可移,移則道基毀矣。
不論何種意志,若是沒有貫徹到底的毅力,就沒有價值。即使換了另一條道,同樣無法達到終點。這不存在什麼適合或不適之說,因為關鍵不在所求為何,而在於有沒有勇氣堅持。再者說,若是連選擇道途的靈性都沒有,不明本心到底所求為何,還修什麼道呢?不如早早投胎轉世,換一身皮囊從新來過罷。
正因修者深明道基之理,所以世才會偶有狂人出世,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行常人不解之道。即使鑄成大禍,依舊永不言悔,至死不改。種種紛亂因果,只因: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