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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湖鄉迷情 第一章 潛龍歸淵1 文 / 仰天一笑

    第一章潛龍歸淵1()

    官員的五子登科,商人的一夜暴富,美女的風流軼事,都是耳熟能詳、爛之又爛的老故事,不過你一定還不知道:大錢可以這麼賺,美女可以這樣上。

    一九九七年的初夏,南嶺地區的山間公路上,一輛火紅的法拉利跑車正在風馳電掣。車身從土質路面捲起滾滾塵煙,山風隨即又將這些塵煙拂到空中,遠遠望去,宛如一條紅頭黃身灰尾的巨龍在峽谷間飛舞穿行。

    嗡鳴的馬達聲夾雜著響亮的說笑聲,聽起來似乎很喧嘩,其實敞篷跑車裡只坐了四個人。

    駕座上坐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肩披長髮,嘴叼香煙,臉上洋溢著一派都市嬉皮士的散漫與空虛。此人姓林名飛,大家習慣叫他飛仔,飛仔生於廣州,混於廣州,開著一輛不像的士的的士,做著一個不像的哥的的哥。不過這都是以前的事,以後……以後的事你知道嗎?

    林飛身邊坐著一位年過六旬的長者,滿頭銀髮,一臉深邃,手握一隻精緻考究的琥珀煙斗,渾身上下透出一副老學究的氣質。此人便是廣東省水利廳赫赫有名的陳老,新中國培養的第一代水電人才,早已享譽全國的水電專家。你又不給他發工資,問名字幹什麼?

    林飛身後坐的人三十出頭,身著淺色西裝,頭戴深度眼鏡,形象似商似儒,讓人聯想起如今那些it精英。此人姓邱名德福,生於廣州,長於香港,家族世代以建築為業,如今德福也有一家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建築公司,不過近年他主要在廣州發展。

    德福身邊坐的人年紀不滿三十,身高體闊,濃眉大眼,一身著名的紳士品牌也遮不住骨子裡透出的勞動人民氣息。此人姓雷名志強,來自湖江省江源市青山縣,早年是四處流浪的打工仔,後來做了一段時間小老闆,一年前一不留神走了狗屎運,被聘為香港德福建築公司廣州分公司經理。

    見林飛連打了兩個呵欠,陳老馬上拍了他一下:「飛仔,昨晚又玩到下半夜才睡吧?」

    志強噗哧一聲笑出來:「可能壓根沒睡,今天一早我給他打電話時,他說話的聲音像是剛搞了晨練。」

    陳老一臉愕然道:「這傢伙通常不到中午不起床,他會搞什麼晨練?」

    德福和志強笑道東歪西倒時,林飛嬉笑著對陳老道:「老傻瓜,你還真是一點生活常識都沒有,這麼通俗的話都聽不懂。」

    陳老一愣神才明白過來,抬手又給了林飛一下,然後對笑著對林飛道:「你現在進入公司了,必須洗心革面才行,還這麼吊兒郎當的,把德福公司的員工都帶壞了。」

    林飛側身白了陳老一眼道:「我是被他們抓壯丁抓來的,你當我願意進這狗屁公司呀?給靚女上人生哲學課是本人的興趣,教壞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對我有什麼好處?喂,老傻瓜,三個人一起陪你來旅遊,這回開心了吧?」

    陳老也一翻白眼道:「你們有本事就不帶我來呀!呵呵,我倒想看看你們這群人怎麼建水庫!有我這個義工是你們的福氣,如果請其它的水電工程師,人家可能要求先去新馬泰旅遊一番。」

    德福呵呵一笑道:「那倒不貴,只怕好些人要求更高。」

    陳老點點頭又道:「阿強,總共有一億資金,怎麼才建一座1.5萬千瓦的水電站?」

    志強收起笑臉道:「建電站的資金不是一億,而是八千萬,另外兩千萬是用來建三條跨縣的水渠。要建的電站也不是一座,而是三座,三座電站的裝機總容量為1.5萬千瓦。這一組水電工程,是我們青山縣跟相鄰的綠水縣共同開發的,我們縣得電,他們縣得水。」

    德福微笑著對志強道:「這是一舉兩得的好事,為什麼上級不給夠錢,非讓兩個縣各籌一千萬呢?」

    志強呵呵一笑道:「要回答這個問題,就必須從三座水庫的由來說起。哇,那真是人物鮮明、故事生動、情節曲折,足可以寫一本小說,不,應該是一個好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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