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來說祝融,大勝兩場,連斬二將。至於後一場,卻是幸賴玉兒之力,勝得險之又險。正自驚魂未定之餘,卻聽得對面阿扎等人驚叫。心中方道不好,不及動作,已是被凌空落下的一道繩索套住,隨著繩索的牽拉,身子已是倒飛而出,直往後面落去。
這繩索卻是後面木鹿大王發出。飛索擒敵本就是他的一項絕技,卻是於平日擒捕野獸時練出的一項技能。十幾年下來,端的是出手向不落空。
他本於金婁加被殺之時,便欲出戰。只是方才催動戰像往前,後面銀婁加已是衝了出去。他調教這兩兄弟,實是費了無數心力,即被祝融斬了一人,剩下一個實是難捨,怎肯容那祝融再來得逞。故而,在銀婁加衝出之後,早已悄悄的往前靠近,只待銀婁加一有危險,便即解救。
待見銀婁加甚是機警,並未上當,心下安慰。眼見銀婁加大棒帶風,勝券在握之際,忽的變生肘腋,竟被一條白蛇所斃,心下登時喜怒交加。
本在祝融出場之時,他便隱隱瞧見這女子肩上一團白影,只是一時被祝融罵的慘了,竟是忽略過去,此際眼見那白影竟是一條如此靈異的小蛇,登時貪念大起。他本是擅能役使猛獸,如何不識這般異物,立即將自己天絲索取出,便要暗擒祝融,將那白蛇佔了。
只是剛剛取出天絲索,便見那小蛇暴起發難,隨即銀婁加已是魂歸九幽,焚身而死。心下大怒之餘,再不猶疑,抖手便將絲索甩出。登時便將祝融拿住。他本在祝融之後,玉兒傷了銀婁加跑回柳飛身邊,他卻是未見。眼見已是拿住了白蛇主人,那條靈異的白蛇便已是囊中之物了。心下大喜。
祝融被天絲索綁住,卻是如何也掙脫不了。那天絲索本是一件寶物,乃是八納洞後山上異種青蠶所結,那蠶每年只吐絲三尺,絕不多出。所結之絲,堅歟金剛,刀劍難傷,水火不侵。這條天絲索便是八納洞費兩代洞主之功,方始得成。
這般寶物。祝融如何能得掙脫。此時,被木鹿拿在身前,鼻中便滿是一股股的臭氣傳來。祝融極力向前,欲要避過,哪知這木鹿大王單臂環著她柳腰。鼻中聞著這美貌的女子身上的幽香,想及美人兒與寶蛇竟是俱得,心中卻是狂喜。覺著她要往前掙去,手臂微一用力,已是將祝融攬進懷中。
祝融只覺柳腰一緊,已是跌入一個所在。一股濃重的體味傳來,登時便欲作嘔。她向來被人寵著,如何受的這般羞辱,只惱的險些暈過去。心下驚怒、懊惱、恐懼、委屈,諸般情緒一起湧來。眼眶中已是滿含淚水。
這邊木鹿大王哈哈狂笑。對面阿扎等人卻是紅了眼,吶喊一聲。便要衝上。四下圍住的猛獸卻是齊聲怒吼,紛紛立起,作勢欲撲。眾獸僕呼喝指揮聲中,已是將幾人團團圍在中間,不留絲毫空隙。
豹子血貫瞳仁,望著周圍密密麻麻地野獸,心中惶急。轉目四望之際,卻見柳飛仍是風輕雲淡的立在原處,面上卻是一片沉思。
原來柳飛在木鹿大王發動之際。便已是要飛身而出。只是方才一動,卻猛然感覺這木鹿的功法。竟是與那覡尊似是同出一源。心中一驚,連忙頓住。他當日未從那覡尊口中,得到黑靈教的巢穴所在,便一直引以為憾。此時突然感覺這木鹿大王所修之功法,竟和那覡尊極為相近,便不急於立即擊斃了。怎麼也要從這木鹿身上,多挖出些東西來才是。至於祝融,自己定不會讓她吃虧便是。只是這女子莽撞刁蠻,卻要她受些教訓,也是好的。當下,便靜立一旁,暗暗籌劃。
豹子哪知他心中所思,只道他因祝融多次冒犯,故而不欲出手。心下焦急間,已是對著柳飛跪倒,泣聲道「柳大哥,我知阿妹對您多有冒犯。可如今她落入那木鹿之手,定是生不如死,還望柳大哥莫要記恨,救她一救吧。」說著,已是叩下頭去。
柳飛一愣,旋即恍然。連忙將他扶起,假意怒道「兄弟這是何話?難不成某在兄弟眼中,便是一個如此量小之人不成?你且放寬心,某定還你個毫髮無損的阿妹便是。」說著,已是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豹子聞言大喜,只是看到柳飛最後那一眼,似是看破自己心意。不由的面上一熱,連忙扭頭躲避。
柳飛心下瞭然,呵呵一笑道「且先讓這木鹿囂張片刻,某亦想從他身上問點事情出來,卻不忙取他性命。你那小阿妹,我定當給你護好,你大可放
豹子聽他似是越說越露骨,慌忙連連點頭,急忙躲到一邊,心下甚是狼狽。他們這邊說著,那邊木鹿已是將祝融交給後面僕從,直綁了個結結實實,押到後面去了。他心中得意之下,便懶得再管柳飛等人,直接下令,讓眾獸齊上,將這幾人撕碎了事。自己則調轉戰象,便要回去先享用了那美嬌娘去。只要得了這美人兒,那寶蛇自是也便歸自己所有了。他心中打著算盤,大是得意。這一趟出來,雖是損失了幾千條毒蛇,但卻換回了一個美貌的女人和一條如此靈異地寶蛇,大是值得。當下,真是歸心似箭,吩咐完後,匆匆回返。在他想來,這幾個人在眾獸的圍攻下,除了給他家的這些小貓小狗當點心外,實是沒有別的結果了。
眾獸僕躬身相送木鹿走遠了,這才回身呼喝,命令眾獸攻擊。眾獸眼見面前美味,正自焦躁不已,此時得了主人命令,登時齊齊立起,長聲做嘯,便往幾人撲來。
阿扎等人眼見木鹿抓走了祝融,已是走的不見蹤影,心下俱是大急,只是得了豹子轉告了柳飛地話,心下方始稍安。雖仍是有些踹踹,但此時此刻,卻不容他們多想了。眼見眾獸齊奔,腥風大作,獅虎口中的尖牙在日光的反射下,閃閃生光。急忙挺動手中兵刃,便欲已死相拼。
柳飛上前一步,擋在眾人身前,讓幾人俱皆往後聚在一起便可,這些猛獸自有他來應付。眾人聽得面面相覷,眼見柳飛不像玩笑,急忙點頭,退到柳飛身後,圍成一個圈子,背背相靠,凝神提防。
卻見柳飛回頭向他們微微一笑,隨即雙臂一展,頓時一股無與倫比的威勢隨之而起。四周氣流似乎突地一頓,整個靜止不動了一般。幾人身周卻忽的現出一個透著紫光的淡淡的罩子,將幾人扣於其中。
日則看的好奇,伸出手戳戳,只覺似是碰著了一層薄膜,柔柔韌韌的,心下大是驚訝。幾人在罩子內,卻是沒感到任何不適,但放眼往外看,卻見那些猛獸似是感應到了什麼似得,惶急的四爪撐地,拚命止住前奔地勢子。後面地不及停步,直接撞上,頓時便是一陣哀嚎,接著便撕咬在一起。
眾獸僕大驚,強忍著不適,拚命呵斥,將眾獸分開。尚不待眾獸平靜,卻見柳飛仰首向天,張口做嘯,只是只見張口,卻不聞聲響。
眾人正自奇怪,驀然從天際處,傳來霹靂一聲響。一聲之後隨即又是一聲,漸漸連成一片,鋪天蓋地而來。那聲音先是極遠,只是霎那間便已臨近。眾人只覺耳邊一個炸雷接著一個炸雷的響起,轟轟震響聲中,只覺頭暈目眩,胸中欲嘔。身遭空氣似是凝成實質一般,舉步維艱。天空變得陰暗起來,林內莫名地生出無數氣流,不停的打著旋兒,樹搖草偃之際,嘩嘩之聲大作,如同末日降臨。
眾猛獸先是渾身一震,隨即便是簌簌而抖,緊緊趴伏於地,如似見了王者蒞臨。嗚嗚哀鳴聲中,已是屎尿齊流,林中頓時一片臊臭之氣充斥。
不多時,便見眾獸均是七竅汨汨流出鮮血。那血儘是如同開了閘般,奔流甚速,不多時,便在眾獸邊上匯成偌大的一個血灣,濃重的血腥之氣混合著臭氣,中人欲嘔。
那些個獸僕卻是個個面色泛紫,雙睛外凸,七竅中已是鮮血直流。人人雙手摀住脖子,嗓子裡呵呵作響,滿眼間儘是恐懼至極。
柳飛嘯聲不斷中,隨手凌空一抓,卻是將最近的一個獸僕憑空抓了過來,直接丟進阿扎等人的罩子內。
阿扎等人正自在罩子內看的目馳神搖,驚駭不已,突見一個人凌空落了進來,大驚之下,霍然後退。只見這人卻是一個獸僕,此際進了圈子,哀嚎之聲不斷,身體連連抖動不已,渾身蜷縮痙攣。兩隻凸出眼眶外的眼珠,已是大半外露,隨著身體的筋縮,顫顫地抖動著,直欲掉了出來。
半響之後,耳鼻中地鮮血方是慢慢的止了,雙眼也漸漸平復。這才安靜下來。只是靜靜地趴在那兒,間歇的抽動一下。阿扎等人看的咋舌不已,心中均是如同擂鼓一般狂跳,不想柳飛一嘯之威竟至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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