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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沉睡 文 / 大篷車

    金翅急扇,只一日間,已是抵達武威。柳飛於城外落下,遣開金翅,逕往城中而來。進的城中,卻見一片素色。城中百姓多面有哀容,不禁心下疑惑。只是此時心念馬鐵傷勢,未再多想,便直趨馬府而來。

    轉上通往馬府的大街,老遠便看見馬府處處懸白,一片淒雲慘霧籠著。柳飛心中一歎。竟是不知是該怪馬騰,不聽自己所言而致如此呢,還是該讚賞馬騰,忠義無雙而致身隕。

    想想因自己之故,好歹保得了馬休馬鐵之命,心下方自稍慰。心思飄轉之間,已是到了馬府門前。舉手敲門,門開處,一個老家人探頭來看。這老家人亦是全身縞素,雙目滿是血絲。一雙渾濁的老眼看著柳飛,微微愣怔間,瞬即便是滿面喜色。嘴唇顫抖著問道「是……是柳先生?」

    馬騰身死已是多日了,柳飛見這老家人依然是滿目血紅,知曉定是日日哭泣所致,心中暗歎。此時聞聽老者問起,遂點點頭,溫和的道「正是柳飛,麻煩老丈,代為通稟一聲」

    老者顫聲道「大公子早有吩咐,先生來了直接進來便是,無需稟報。先生終是來了,我家三公子性命有望了」說著,眼淚已是流了下來。一邊將大門打開。

    柳飛歎息道「老丈節哀。但請放心,你家三公子之事,自有柳飛擔當。唉」說著長長歎了一口氣,身子已是走了進去。老家人待得柳飛進來,回身將大門關上,這才隨在柳飛身後趕上,對柳飛道「先生請隨老朽來」說著在前面引路。於路上喚過一個下人,著其趕緊進去告知二公子。那下人聞聽來者是柳飛。亦是喜動顏色,連忙跑著去了。

    柳飛聞聽老者讓人去稟告馬休,不由一愣,隨口問道「怎麼。孟起可是不在」老者躬身回道「回先生,我家大公子與馬岱少爺,於十日前起兵為老爺報仇去了。此次定叫那曹賊授首」說起曹操之名。便是一片恨恨之色。

    柳飛一驚,想及歷史上馬超復仇之戰。最終以慘敗告終,不由暗暗搖搖頭,卻是未再多說,只是面色凝重的點點頭。

    二人才走至二進,便聽前邊一陣奔跑之聲,柳飛抬眼看去,卻正是馬休一身孝服,快步迎出,後面卻跟著賈詡。

    二人遠遠見了柳飛,俱皆躬身施禮。柳飛趕忙上前扶起。賈詡尚未說話,馬休卻是已先哭了起來,道「先生,吾父終是去了。」只說了一句。便已接不下去。一條偌大的漢子,此時哭的卻似一個孩童。於馬休心目之中,柳飛便如一個可以信賴和依仗的長輩。他平日雖是心中悲苦,然大哥與堂兄不在,三弟沉睡不醒,整個家中便只有依賴於他,雖有賈詡在側。然身為下屬。自也需他挺持,只將悲憤深深壓制著。此時見了柳飛。卻實是再也難以忍住。

    柳飛喟然一歎,伸手拍拍他肩頭,溫言道「事情吾已俱知,此實乃天意,非人力可以挽回。馬老將軍求仁得仁,一腔碧血終不會白流!汝身為其子,當為其自豪才是。此時,非悲傷之時,汝先帶我去看看你那三弟吧」馬休這才收淚點頭。

    柳飛又轉首望著賈詡,皺眉道「文和怎的竟然留在此處,怎沒和孟起同去?吾恐孟起非是那曹操對手啊」

    賈詡卻是歎口氣,道「詡亦是如此說,奈何孟起將軍執意起兵,詡亦是難以阻攔。至於詡在此處,卻是孟起將軍安排,唯恐負了先生囑托之西域六國地事情,便讓詡留於此處,全力周旋此事。」

    柳飛點頭,道「先不說這些了,待看過三公子,咱們再來細說吧」當下隨著馬休直往後房而來。

    於路之上,柳飛問了問馬鐵的情況,得知馬鐵在服了自己所贈丹藥後,傷勢已是大好,只是不知為何,逕自不醒,城中諸多醫者也是莫可奈何,眾說紛紜,難有定論。

    柳飛微微蹙眉,心下亦是疑惑。按理說馬鐵純屬刀劍之傷,聽當日劉備所傳之信,當無昔日典韋那般嚴重,服了九轉還魂丹後,此時便應該已是好了很多才是。自己本來料定馬鐵定會非常虛弱,自己此次過來,只要為其稍微調理下,最多用真氣輔助,將暗傷撫平即可。但此時聞聽馬休所言,顯然不是那麼簡單。

    三人說話間,已是來至馬鐵房前,裡面自有丫鬟婢女服侍,見了馬休帶人進來,俱皆施禮。馬休擺手讓她們下去,伸手請柳飛近前來看。

    柳飛立於榻前,只見榻上馬鐵此時已是面頰平塌,兩個眼窩也是深陷了下去,呼吸雖是穩定,但卻是一動不動。

    柳飛探手握住馬鐵腕脈,暗運真氣探查其體內經脈,只覺雖有些經脈確實有著堵塞之像,但卻並不會引起昏迷不醒。

    將手收回後,不由蹙眉沉思。旁邊馬休見狀,不由有些著急,道「先生,吾弟卻是如何?為何一直沉睡不醒?」

    柳飛微微搖頭,卻不回答,仍自暗暗思索。馬休還待再問,旁邊賈詡輕輕拽拽他衣袖,微微搖頭,輕聲道「莫要打攪先生心思,且少安毋躁。」馬休張張嘴,終是勉強點點頭,忍了下來。

    柳飛立於榻前足足半柱香的時間,猶是苦思不解,心下亦是不禁有些煩躁。想及馬鐵年紀輕輕,若是連自己都找不到原因,怕是真要這樣躺下去,變成植物人了。

    「咦」柳飛想到植物人這個詞,腦中突地靈光一現,不禁咦了一聲。原來他想到,很多病例都是通過各種聲音來刺激病人,進行恢復的。所謂植物人,其實就是**不能被控制,而大腦其實是活躍著地。那麼似馬鐵這般模樣,定然也是如此。別人或許沒有辦法,但自己可用精神力探視一下,自會知曉怎麼回事。

    當下,雙目微瞌,身子放鬆,使出精神力便往馬鐵探去。旁邊馬休、賈詡聞聽柳飛出聲,忙向他看去,卻發現柳飛正似睡著一般。片刻之後,忽的發現柳飛週身,似是隱隱有一層紫色的光暈籠罩,二人頓感腦中一暈,似有一股無形地威壓而至,讓他們讓忍不住想要跪地膜拜。

    二人皆是心智堅定之輩,強忍著心頭悸動,勉力向後移去,堪堪退至門口,才稍感輕鬆。二人對望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驚懼、

    馬休問道「軍師,這是怎麼回事?」賈詡此時卻是怔怔的望著柳飛地背影,聞聽馬休問話,半響才輕輕的道「詡亦不知。但觀此情形,應非尋常手段,當是道術」

    「道術?!」馬休一驚,不由變色道「難不成吾弟竟是遇到了鬼怪?」賈詡本是發覺柳飛身懷道術,而感到震驚。他昔日雖敬服柳飛,尚只是覺得柳飛智謀深遠,其所慮之深,有些地方竟是猶勝自己。故而,他雖終是隨柳飛而走,但對柳飛一些言語,也只是半信半疑,畢竟人謀不及天算,世事變幻豈能盡如人意。但此際突然發現,柳飛竟是身懷道術,再想及柳飛之言,便心中不覺警醒起來。

    他所學甚博,身於西涼之地,佛教昌盛。而他於佛道均稍有涉獵,自是知曉,所謂道術並非全為胡言,便如同佛家之六識神通一般,有為之高僧卻是當可練得的。而柳飛顯然是身俱正宗道家之術,從方才自己的感覺上,和柳飛身上的異象便可知曉,那麼他所言的一些事情,便當細細琢磨才是。

    他這想著此事,突然聞聽馬休所言,不禁一鄂,隨即不由苦笑搖頭。原來於此時民間,多有道士施符散水,騙些錢財度日,昔日黃巾更是借此以收民望。其常言之道術,便是說,乃是驅鬼除妖的。故而,馬休方有此一問。

    賈詡苦笑道「二公子為人所欺矣。那尋常道人如何會的什麼道術,不過是惑人耳目,騙些錢財罷了。詡方纔所言之道術,卻是道家修煉之士,所具有的大神通。或能聞之千里,或能先覺後事,更有能讀通他人之心者。此等神通皆謂之術也。然卻未聞有誰能役使鬼神,除妖捉怪的。吾等方纔所歷之事,當為柳先生施術時,無形中發散地餘威而已。」

    馬休方始恍然,頗有些慚慚的,然終是擔心自家兄弟,雖不再問,卻是緊緊盯著房內的柳

    柳飛此際卻是處於頗為奇妙的狀態下,他以精神力探查馬鐵,卻是感到一陣陣地難受。普通之人,未經特殊功法修持,根本談不上什麼精神力,只能說是一種深層意識。柳飛現在使用精神力探查,便要用精神力相容馬鐵的深層意識,才能獲得信息。而所獲之信息,也並非如賈詡想想那般,能知曉人具體在想什麼,只是能大概的分辨其情緒和感觸而已。比如:憤怒、羞澀、恐懼、歡喜等等。

    柳飛在發出精神力融匯馬鐵的深層意識後,他便以身代馬鐵,承受馬鐵的喜怒哀樂。一觸之下,登時發現,馬鐵此時竟是處於一種極度放鬆的狀態,無悲無喜,無怖無憂。種種信息反饋之下所得結果便是,深層意識告訴馬鐵,他現在很疲憊,傷勢很重,需要休息。柳飛處於此時心態,亦是覺得身體疲憊,只想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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