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優喜參半
張航懷裡的手機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同時，還發出繚亮的軍歌聲。
張航內心一動，這是神龍機動部隊的內部號碼，其五顏六色的閃爍色表示著來電人員不同的身份。
在張航的記憶中，這是鄧嘯第一次打這個電話，而自從自己到西寧後，每次都會按時向他匯報情況，這次鄧嘯主動來電，這說明他一定有重要的情況告訴自己。
"喂，校長你好!"打開手機，按下接聽鍵，張航說道。
"你好張航!一切都還順利嗎?"手機內，傳來鄧嘯爽朗的聲音。
"剛剛收到消息，哈布爾發現自己被跟蹤監視，仗著他的易容術隱遁了，現在下落不明!"
"什麼?隱遁了?"聽到這個消息，鄧嘯也有些驚訝。
哈布爾這樣一個危險份子的隱遁，表示著西寧自此陷入巨大的不安因素之中，換了誰也會吃驚的。
"不過你已經胸有成竹了，對嗎?"隨即，鄧嘯就平靜的問道。
"哈布爾之所以要在這個時候隱遁，除了他要躲避自己被監視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他快要行動了，我估計就這一兩天的功夫。而他的下一個行動目的，已經在我的預料之中，相信他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
"那就好。這次奪命雙雄遇到龍王，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命再稱雄亞洲!"
"校長，你有什麼新的指示?"
"有一個新情況跟你通報一下，通過部隊政治部的核實，瑪麗所填的表格完全正確，沒有錯誤。也就是說，她的履歷沒有錯誤的地方。"
"那你打算怎麼辦?"
"既然已經通過政治部的審查，當然是給楚礫發同意結婚的結婚證明了。早點讓他們把終身大事辦了，也好早點將西寧的事情了掉!"
"校長，這樣做，是不是對楚礫太不公平了。是不是先將真相告訴他?"
"這件事情軍委已經研究過了，沒想到他們的手伸得這麼長，這一次軍委已經下定決心，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將他們一網打盡。所以不入虎穴，焉的虎子。相信當楚礫得知真相後，他會理解軍委的苦心的。民族大義與個人感情之間熟輕熟重，他楚礫還是自己能掂量出來的。至於他在民政局的婚姻記錄，事成之後後被抹掉，不會留下任何記錄。這也是軍委唯一能幫他做的事情!"
"我先代楚礫謝謝校長，謝謝軍委!"說完這句話，張航悠悠一歎:"民政局的婚姻記錄可以抹去，但是楚礫心中的痛苦，短時間內恐怕是不能抹去了!或許，一輩子都抹不去!也有可能，楚礫命中注定該有此一劫!"
楚礫也是性情中人，立場跟意志都比旁人堅定，敢愛敢恨。第一次都情，就沒有好的結果。或許，他的內心會痛一輩子也說不定。雙方短暫的沉默後，接著張航語氣一轉:"校長，瑪麗的真實身份查清楚了嗎?"
"還沒有!不過也**不離十了。你想能這樣不知不覺就潛入楚礫身邊的女流之輩，他牙生買買提手上有幾個?"
"幾年前就潛伏在獵人學校，現在終於找到機會接進中國的特種部隊，這樣的人牙生買買提身邊的確不多!是她!"
"對，應該就是她!"
"這麼說來楚礫豈不是很危險!"
"不，應該不會有危險的。至少，在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情報前，楚礫還不會有危險。"
"不，不對!楚礫有危險。校長，你忘記了一個人。"
"哈布爾!你是說哈布爾!你是說哈布爾這次來西寧的最終目標是楚礫。"這回鄧嘯的聲音比剛才更驚訝了:"一明一暗，雙管齊下，裡應外合，楚礫確實很危險!你打算怎麼辦?"
"如果我馬上與楚礫匯合，將情況告訴他的話，瑪麗就會有所警覺，這樣一來我們就打草驚蛇了。"張航沉思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哈布爾應該還不會對楚礫下手。我看我還是按原計劃，先會會哈布爾再說。如果將他一舉成擒，那麼楚礫的威脅就小多了。等到了那個時候，我再把真相告訴他也不遲。"
"也好!古語云:不能謀一世者不能謀一時，不能謀全局者不能謀一隅!"鄧嘯在電話另一邊，點點頭同意張航的方案:"鑒於哈布爾是一個被國際刑警通緝多年的極度危險的人物，跟他交手不必留情。如果不能生擒，就地擊斃也可以!"
"好的。哎!現在我只是希望楚礫知道真相後，能盡快從感情的陰影中走出來!"
"張航看開些，鬥爭就是這樣，會殘酷的讓我們無法想像的程度。我們也要對楚礫有信心，你也要對自己的兄弟有信心才好。"
"俗話說: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他楚礫說到底也是凡人一個，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難免落俗!"
"楚礫的安危，我就交給你了。希望他知道事情真相後，能盡快恢復!你在一邊，必要的時候也可以開導開導他。"
"是校長!"
"就這樣吧，有情況隨時聯繫。再見!"
"再見!"收起電話，張航思緒萬千。
今天的壞消息可真多呀!先是一直在監視之下的哈布爾消失，再是接到鄧嘯的電話。
不過每一件事情都是一分為二的，它既有正面，也有反面。關鍵是你站在什麼樣的立藏
場去看待它。
哈布爾的突然消失，表面上是一個壞消息。可是從另一面看，卻是一個好消息。它預示著哈布爾已經坐不住，馬上要行動了。而只要自己抓住了自來水公司熊建這條線，自己就可以化被動為主動，守株待兔!
楚礫的事情，雖然從表面上看，被他們成功打入身邊而渾然不知，是個壞消息。但是如果站在另外一個角度，就可以推策出哈布爾的這躺西寧之行最終目的就在楚礫。那怕是自己將他哈布爾的第一目標推策錯誤，那麼剩下的目標必然是楚礫，自己依舊可以守株待兔!
想著想著，張航的右手不自覺的掏出一把飛刀!
真想快些領教哈布爾的鬼影霸刀，看看他的造役到底如何，沒有對手的日子其實也是很寂莫的!
在西寧警方撒出的這麼多網中，劉標首先有收穫。其他目標人物都在監控之中，警方的那名線人也在加緊打聽那幾具屍體的埋藏之處。
準確的說，應該不是叫劉標收穫，用不勞而獲這個詞是最準確的。
因為王朝不是被劉標逮住，也不是被他挖出來的，而且王朝自己來西寧公安局自守的。
鑒於四刀手和其他西寧道上巨大的壓力，王朝敏銳的感覺到現在只有自首這一條路了!
不管她馬菊芳在警方內部有沒有人，先待在警局應該是最安全的。要加害自己也好，要陷害自己也好，都需要時間。
與其這樣整日惶惶不可終日，還不如放手一搏。只要自己一到西寧警局，要求見他們的負責人，然後快速將問題交待清楚，再尋尋警方保護，自己的這條命，還是應該能保全的。
"你能負責嗎?"這是王朝在審迅室內見到劉標的第一句話。
而他的第二句話，還是圍繞第一句話來問的:"我的意思是你全權負責馬菊芳的案子和能保護我的安全嗎?"
"他是我們西寧重案隊的副隊長，你說他能負責嗎?"沒鄧劉標開口，他身邊的一名警員說道。
"重案隊的副隊長，應該可以了!"王朝自言自語。
"重案隊，抓的都是一些大案要案。只要你進了這裡，我保證沒有人能傷得了你。你可以放心地跟我們警方合作，懲惡仰善本身就是我們的使命和職責!說吧，把你知道的關於那晚你們怎麼跟馬菊芳火拚的實際情況都說出來!"劉標一個眼神，他身邊的警員立即給了王朝一根煙。
"媽的!我先前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原來在警察局內部抽煙也可以抽的這麼心安理得。一連幾天了，都沒睡過一個好覺，都沒抽過一根安眈煙!"一煙在手，王朝首先猛吸了幾口，吐出煙霧道。
"馬菊芳，她真夠狠，連槍都用上了。這幾晚只要我一閉上眼睛，就夢見我那幾個兄弟被槍殺的場景。其中賀老大最慘，身上中了不下三、四槍。還沒有立即死去，拖了好幾分種才死去。慘呀!"王朝開始談那一晚的事情。
"你說的賀老大，是不是你們巨星幫的賀老六?"
"對，就是他。除了他，還有三名兄弟，也被他們槍殺，當晚賀老大帶去的二十來名馬仔，全部都見風使舵，轉投馬菊芳去了。我是在兩名兄弟的拚死掩護下才逃出的，為的就是給賈老大通風報信，沒想到等我趕到，賈老大已經被殺!"
"我們查到，賈富貴被殺當晚你也去過他的別墅，給我們說說你當時看到的情況。"
"我遲到了一步，兇手已經走了。等我跑到別墅三樓一看，賈老大背後中刀，倒在浴池裡，已經死了。同時，凶器被放在他的情人手裡。"
"凶器被放在他的情人手裡?你為什麼這樣說?"
"很明顯，這是故意嫁禍給他的情人的。當晚負責賈老大別墅安全的一共有兩名保鏢和三名馬仔，身手都很不錯。她一個女流之輩，怎麼能在如此嚴密的守衛下殺死賈老大?退一步將，就算是她殺死賈老大的，那麼這五名守衛應該拿了她送警方或者讓兄弟們以幫規處置。無論如何，是不會留她一個人在別墅而自己卻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所以，這就是足以說明殺死賈老大的兇手另有其人。只要找到這幾個人一問，真相就水落石出了。"
"這個我們自有安排，那你知道賀老六的屍體他們最後怎麼處理了嗎?"
"不知道!"王朝搖搖頭:"當時我只顧著逃命，那裡還有這心思管他們的屍體。我要是還有這個閒心去管他們的屍體，那我也就變成一具屍體了!"
劉標點點頭，表示認同並相信他這句話。
"你說的這些都是實話嗎?如果日後我們警方讓你出庭做證，你會不會照此再說一遍?"劉標問道。
"我發誓我說的句句屬實。要不是馬ju花逼得太緊，我走投無路，我才不會選擇跟你們警方合作呢!"
"這倒也是實話!那出庭做證呢?"
"這你們也可以放心，既然跟你們合作了，當然會合作到底!"
"好的!你看一下，這是你剛才的筆錄，要是沒有什麼出入跟問題的話，就在這個上面簽個字，按個手印!"
"行，沒問題。"王朝爽快地簽完字按完手印。
"可以了，謝謝你跟我們警方的合作。現在，你可以走了。"
"走了?你是說我可以走了?"王朝瞪大眼睛:"馬菊芳的人現在就在外面到處找我，被她們找到我只有死路一條。你叫我走，你不是叫我送死嗎?我死了，被滅口了，你找誰做證去?還有，你剛才保證的在警察局你會保證我的安全的?"
"對，沒錯，你說的都沒錯，我說的也沒錯!在警察局內，我會保證你的安全，可是在警察局外，我是沒有辦法保證的。你現在只是我們警方的一名目擊證人，按照規定，你也不能一天到晚的待在我們警察局內。"劉標氣定神閒。
"喏，我也說了我現在是你們警方的一名目擊證人，那你們警方就有必要派人保護我的人身安全!香港警方就會派人24小時貼身保護重要證人的生命安全，同屬中國，我想你們西寧警方也不會例外吧!"
"王朝，我看你是香港的警匪片看多了吧!先不說你剛才說的這些屬不屬實，就算它屬實，那它的性質如何?是不是重案?你是不是最後一名重要的目擊證人也還沒有定性，就要我們派人貼身保護你的安全，這是不可能的。這不僅需要手續，而且還要走程序，就目前的案情來說還遠遠沒有到那一步。所以，你的想法雖好，卻未免有些不切實際。就算是我們領導給你特殊照顧，同意你的請求。你以為警方派去保護你的警員都會像香港警匪片中那麼能打，你以為他會有中南海保鏢那樣的身手?一句話，如果你有足夠的理由留在我們警局，我就有足夠的把握保證你安全。"
"這樣，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有了，我交待，我自首。去年中環路上有一家商店被砸你還記得嗎?就是我帶人幹的，是我帶人幹的。那店主連本帶利的欠了我們十二萬，到期了還沒還上。我們老大就叫我給他點顏色看看。結果，我就帶人砸了他的店。這樣總可以了吧!"
"不行!這是小事情，況且也是他欠你們錢在先，夠不成拘留的罪，最多也是個民事糾紛。你再想想，為了你的生命安全，你必須得交待點實質性的東西，這樣我才可以保證你的人生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