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徽章之累(上)()
"真是想不到這小子進步的如此神速,原本估計他九個月後可達到宋偉的水準,沒想到他六個月就做到了。"趙子龍往嘴裡扒了一飯,對楊波說道。
楊波右手夾了一塊雞肉,一點頭回應道:"宋偉的格鬥技術在我們這是數一數二的,再加上他豐富的實戰經驗,我們這還真沒幾個人能擊敗他,而且據宋偉所說,他是完敗。不知道真的假的?"
「宋偉是輸在體力和大意上的,等張航的攻擊一展開,他就疲於應付了,那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趙子龍分析道。
"張航是一塊百年難遇的好鋼,我們就加把火,早日把他打造成一柄絕世神兵,讓他縱橫天下,揚我國威!"
"英雄所見略同!我看從明天可以教他們空降、潛水、駕駛了。"楊波用徵詢的眼神望了望趙子龍。
"可以,你們執行吧。"趙子龍頓了頓,略有所思的接著說道:"我看現在可以給他頒發龍形微章了,這樣我估計後面教官的幹勁會更足。"
楊波驚訝地望了望趙子龍,隨即便會心的一點頭表示同意。
龍形微章是一名優秀特戰高手身份的象徵。
他們不但身經百戰,而且每一個人都是在某個領域裡的專家級大師人物。
張航在短短半年時間內就在射擊及格鬥領域獨佔鰲頭,他的卻有成為一名優秀職業軍人的一切潛質:頭腦敏捷,過目不忘,應變力強,爆發力驚人,性格剛強沉穩,處事冷靜果斷。
現在他所欠缺的就是不斷的錘打和實戰經驗,這些後面自然會有人教給他。
果然正如趙子龍所料,後面的教官見到張航身上的龍形微章後,連眼睛都紅了。
"你一個新兵蛋子在我眼中根本還是垃圾,你這樣的貨色也配戴這個?你給我記住,為了維護龍形微章的尊嚴,我會對你進行特訓,直到你自動放棄為止。"胸口同樣戴有一個龍形微章的教官瞪著他那雙牛眼狠狠的叫道。
"注意了,全體下水,潛水兩分鐘。不過垃圾你要三分鐘。不許中途出水,否則我手中的鞭子就會落在你的腦袋上。我要提醒你們的是,曾經有八個學員被我抽成腦震盪,一個學員被我抽成白癡。"教官揮舞著手中的皮鞭嘶叫道,眼睛緊緊的盯著水面。
"別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下去。你只有放棄、堅持、淹死三種選擇。"教官咆嘯著用力揮出手中的皮鞭。
"啪"一聲地,一名女隊員剛露出水面,大母指粗的皮鞭辟頭蓋腦的襲來並準確地擊中目標。
被擊中的隊員"啊"地痛叫一聲,沉入水中安全地帶。
十秒鐘後,皮鞭抽擊水面的撞擊聲與負痛聲響成一片。
透過水面張航不但可以看到殺氣騰騰的教官不停地揮舞著他手中的皮鞭,一次又一次的擊打露出水面的腦袋,也可以聽到教官擊中目標後的爽叫聲。
兩分鐘過去了,其他隊友已經上岸,胸悶、憋紅臉的張航還在堅持。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張航覺得自己的心臟就像是被一隻巨手緊緊的捏住,越捏越緊,眼睛金星亂冒。
心臟彷彿就是一個點燃的炸藥包,隨時都會爆炸。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人體本能的求生慾望讓張航"哇"地張嘴吸氣,大量池水順勢擠入他的口腔,直達肺部。
受此刺激張航立刻清醒過來,"嘩"地一聲雙手抱頭竄出水面。
奇怪,鞭子怎麼不落下來。張航拿開手一看,戰友都一臉驚訝的望著自己,那跟大母指粗的皮鞭還攥在教官手中沒有落下。
"垃圾,算你走運,通過。"斜視了張航一眼道:"不過別高興的太早,下次你的潛水時間延長為五分鐘。"
"為什麼?我有權知道這是為什麼?"
"因為這是我的地盤,我的地盤我做主。還有,在這裡只有教官要你做什麼,沒有你向教官提要求的資格。你要做的就是服從,服從,再服從。明白了嗎?"
"明白了,教官。"
現在張航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把這個該死的龍形徽章還給趙子龍!
"現在你馬上繞操場跑二十圈,其餘的人跑十圈,立即馬上乘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跑!"教官狠狠一揮手中的皮鞭,吼道。
"是,教官。"
操場跑道一圈八百米,二十圈就是一萬六千米。
都怪趙子龍,把這個龍形徽章頒發給自己作為獎勵,惹得這個變態的狂性大發。
當初覺得好玩,再加上自己的虛榮心在作怪,高興的接收了徽章。
張航現在後悔的要命,沒想到這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更是一個要命的東西。
"在戰場上,當你們完成一次漂亮的橫渡之後,你們千萬不要因此放鬆警踢,必須時刻保持戰鬥狀態。因為有可能敵人正在岸上以逸待勞等著你們,也有可能時間緊迫再來一次急行軍。"教官悠閒的坐在軍用越野車上一邊修著指甲,一邊傳授經驗。
「到那個時候,你只要有一絲的鬆懈和失誤,你就會沒命。不但如此,你還會因此連累你的戰友,把他們也送進萬劫不復的境地。」
正在奔跑的戰士們明白,這些凶神惡剎的教官們確實有自傲的本錢,他們無一不是身經百戰,將殺人當成家常便飯的特戰高手。
今天在這裡傳授他們的經驗,是前輩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對他們要求苛刻,也是為了最大限度的提高他們的戰場生存率。
"快點,你這垃圾。"說完就揚起皮鞭往張航身上抽去。
晚上,張航垂頭喪氣的走進宿舍時,司徒劍兩兄弟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沒有成功,這個形態逼真、栩栩如生的龍形徽章肯定還在他手裡。
當時趙子龍只對張航說了一句話:如果你怕它給你帶來的訓練量,那你就是個懦夫!我看錯你了!
張航二話沒說,掉頭就走。
第二天,當教官想在車上手拿皮鞭想去抽人時,卻發現車子怎麼啟動不了。
十分鐘後他一臉疑惑的從車下鑽出來,對著耳麥叫道:"老曹你快過來一趟,我的車子動不了。"
"是啥問題把你也難住了,我倒真要看看。不過先聲明一包煙,一瓶酒。幹不幹?"
"除了趁火打劫你還會啥?少嘍嗦,如果十分鐘內你修不好就要倒賠給我一包煙一瓶酒。"
八分鐘後,汽車正常啟動。輸了煙酒,教官鐵青著臉問道:"老曹,你告訴這車什麼毛病?我不能輸的不明不白的。"
"被人做了手腳,但沒留下任何證據,高明。這手法像出自……"說到這轉頭望了張航一眼。
"教官你看我幹嘛!"到底是駕駛教官,做的這麼小心還是被他發現了,儘管心虛的要命,張航還是一挺胸,滿不在乎地問道。
反正沒證據,能奈我何?
"好啊,原來是這個垃圾幹的好事!水平不錯,膽子也不小,幹得的卻漂亮。"教官盯著張航,一字一頓的道。
"第一你是我們的教官,我尊敬你都來不及,怎麼會幹這種事?第二就算你懷疑我,也要有證據吧,不能光憑懷疑就定我罪吧!"
"證據?"
"俗話說捉姦捉雙,拿賊拿贓,青天白日無憑無據你可不能冤枉好人。當然憑你教官身份可以屈打成招讓我口服心不服。雖然什麼處罰我都會認,但我是怕你不能服眾,有損你教官的威嚴與光輝形象!"張航心裡雖有點發虛,嘴上卻寸步不讓。
"要證據是嗎?你就這麼肯定我沒證據?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我現在就找證據給你。"
教官已經恢復正常說話的語氣,張航感覺到一絲不妙。
"周鵬,昨晚車庫你值勤,庫門關閉後有沒有人進去過?鑰匙從未離開過你的視線嗎?"教官將耳麥拿下,將音量調至最大,以便讓大家聽到對話。
"報告,應該沒有。"
根據規定,車庫鑰匙歸值勤人員保管,以便隨時取車使用。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什麼叫應該沒有?"
"昨晚值勤前我、張航、楚礫我們在一起喝酒,事後我和楚礫有點暈就瞇了個把小時,張航替我值了一會勤。"周鵬老實回答。
自與楚礫一戰後,張航很容易地就和愛酒如命的楚礫成了兄弟。
周鵬話音剛落,大家的眼睛一齊向張航望去,他的嫌疑在上升。
"不錯,是我替他值的勤,說起來我還算做了好事。不過我可沒有動過鑰匙,因為我根本不知道鑰匙放在哪裡。"
張航確實不知道鑰匙放在哪裡,張航當時只是在周鵬的耳朵邊輕輕地說:"取車,我要鑰匙開門。"周鵬便自己將鑰匙掏了出來。
"靠,真歷害,睡著了也能做事情。"張航接過鑰匙歎道:"看來他們真有一套,能把人訓練成這樣。如果給他們一堆屍體,說不定真能練出一群殭屍。"
"哦,是嗎?如此說來倒是真的錯怪你了。"也許是做賊心虛,張航聽到教官的話不由心中發毛。
"不過為了徹底洗刷掉你的嫌疑,證明你的確是一位樂於助人、值得我們大家學習的好同志,我想你不會反對我們查看一下昨晚車庫內的監控吧!"教官一反常態,溫溫而雅的說道。
"監控?你是說車庫內有監控?"張航脫口問道,額頭冷汗直流。
暴風雨來臨前天總是平靜的,任誰都看得出,現在的教官活像是一個炸藥桶,只要有一點火星就會爆炸。
真不知道張航能否在這次大爆炸中倖存下來。
"王軍,你馬上替我查一下車庫內的監控錄像,昨晚周鵬值勤的第一個小時內是什麼情況?"
"報告,是張航代崗,其中他入車庫內十五分鐘並鑽入車底,戴著手套像是在搞什麼維修。"
"明白了,謝謝!"
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