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質的飛躍（上）()
操場上，五百名學員靜靜的肅立著，台上校長正在總結呈詞:"各位同學,很高興和你們一起渡過這愉快的四年。我們校規嚴格,老師要求也嚴格,你們通過自身努力學到了不少有用的東西,在這我要祝賀你們!"
校長頓了頓,目光快速掠過同學們,接著說道。
"大家都知道,今天將有二百名同學要離開這個大集體去新的地方。在此我要對你們說,你們也是我們學校的驕傲,你們也是精英。只不過每個遊戲都有規則,每個人都有自已的道路。你們將繼續去地方部隊深造,你們一樣是祖國未來的棟樑。
"而這次考核的前三百名同學,你們將踏上新的征途,去克服未來人生道路上的一個又一個的困難,去不斷地挑戰自己的極限,去實現你們保家衛國的理想!
"同學們,你們每一個人都是我們學們的驕傲,我以你們為榮!"
一掃先前默淡的心情,每個人都挺直胸膛,散發著一股股強烈的信心。
張航抬起頭仰望天空,腦中思索著一個問題:下一站,我們在哪?
哇塞！一下子就被授正連級上尉軍街,看樣子前途不錯。
汽車上有這種想法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顛簸,汽車終於到了目的地－－－－－瀋陽軍區某野戰訓練營。
此訓練營原位於瀋陽東部,依山傍水，原為一野戰偵察部隊的基地，因規模巨大、訓練科目齊全，所以稍經改造後就被作為神龍機動部隊的大本營。
訓練營防備外鬆內緊，從外面看與一般的營房沒什麼區別，一旦有不明身份的人入侵，守衛可就地擊斃。
若讓其僥倖的侵入內部，裡面的部隊也能輕易地將其殲滅！
訓練營的指揮中心位於一幢三層樓的圓形建築內，實地訓練場圍繞在指揮中心四周，方圓十公里。
從指揮中心的監控室畫面上，可以看到訓練營的每處角落。
"今天上午你們整理內務，熟悉場地，下午一點到操場集合，聽校長講話。"車子在營房前停下，一位上校大聲說到。
"老大你看，這裡連站崗放哨的都是上校級別的，這到底是支什麼樣的部隊?"司徒劍說道。
"還有，一小部分人的胸前還戴著一個龍形徽章，不知道幹嘛用的。"司徒剛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定是支王牌部隊。至於到底是支什麼部隊，我也不知道。我想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張航回答。
「大校同志，請問這是什麼部隊？」司徒劍不死心，拉住那位大校，作親切狀問道。
「我剛到這裡的時候也跟你一樣，好奇的不得了。」
「對，對。好奇之心人皆有之！那後來是誰告訴你的？」
「沒有人告訴我，但是我還是付出了繞操場跑十圈的代價。隊長用實事實告訴我，有時候好奇害死人。部隊裡，你只有服從命令一途。不該問的，你就別問。不過，我可以提醒你一下，只要通過最後的考核留下來，你自然就知道這是一支什麼部隊了。」
「又是考核！」司徒劍一歎，不再多問。
"你以為呢」？大校笑的很賊。
「不知道真的假的！」司徒剛也嘀咕了一句：「不會是故作神秘吧！」
下午，訓練場，誓師大會現場。
"各位同學,你們好。我叫鄧嘯,是你們的校長,歡迎你們加入這支沒有編製、沒有番號、只有代號為"神龍"的機動部隊,它直接隸屬軍委。"一位頭髮微白,一身將服的威嚴老人頓了頓，用手指了指站在他身邊的另一位軍人接著道,"他叫趙子龍,是你們的總教官,也是你們的隊長,更是你們日後在戰場上的最高指揮官。"
趙子龍朝大家一點頭,便算打了招呼。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像一桿標槍插在地上般的筆直，卻清楚地讓人感覺到他的身體裡蘊藏著讓人不容小視的爆發力。
"你們前面己經在學校裡學習了大量的文化基礎知識,在這裡將對你們進行真槍實彈的訓練。你們將在這裡分別學習射擊、越野、偵察、爆破、潛水、駕駛、格鬥、跳傘、醫療和心理等科目，另外我們還將教會你們使用各種武器，教你們各種一擊斃命的殺人技術，教你們如何利用戰場地形組織最有效的進攻方法，如何利用戰場地形組織最有效的防禦梯隊，來提高你們的戰鬥和生存能力。"校長說道。
"學會這些，那我們不就變成一台殺人機器了。"台下有人冒出這麼一句話。
"不錯，對敵人來說你們是一台合法的、世界上最昂貴的殺人機器;但對於祖國和人民來說，你們就是他們的守護神，是任何敵人都不可戰勝、不可逾越的鋼鐵長城！
"來到這裡，就意味你們從此與鮮花美酒、香車美女、陽光掌聲無緣，伴隨你們的只危險、死亡、責任、使命，你們要用勇氣、尊嚴甚至生命去捍衛屬於你們的軍人榮譽。
"告訴我，你們能不能做到?"說到最後，校長大吼一聲問道。
"能！"聽完校長的講話，一股熾熱的暖流在每個人的胸膛裡不斷湧動,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噴射出來，回答校長的是比他響亮一百倍、一千倍的吼叫聲,整齊而堅定。
校長的眼睛亮了，他知道假以時日，這些人必將成為頂天立地的戰鬥英雄，他們必將縱橫天下，所向披迷！
"每個人負重二十五公斤,越野五公里,我們準備了二百八十份早飯,落在最後的二十名隊員意味著什麼就不用我再說明了。"負責訓練他們的體能兼格鬥教官吼聲還在繼續,"吃完早飯後,每個人減去十公斤負重，再做完一百個俯臥撐和單槓引體向上後到格鬥館報道。"
"現在開始，跑。"
第一次負重越野跑，大家都有點狼狽。時間一長，隊伍就變了形，不過每一個人都在咬牙堅持。
"快點，再快點，懶豬，我看你是不想吃早飯了！"
"吃飯時間只有五分鐘，吃完後立即去做俯臥撐和單槓引體向上，然後去格鬥館集合，快！"
"總算把你們這群懶豬帶到這了，記住一個月後，你們每個人負重增加五公斤。"教官拿著名冊隨口說到，"歐陽秋水，告訴我格鬥的目的是什麼?"
"是擊倒對方，教官。"
"那麼怎樣去擊倒對方?"
"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在一點爆發出來，並準確擊中對方的要害部位。"
"很好,你說的不錯，在我看來『戰爭讓女人走開『，我希望你們在這裡的幾位女隊員能用實際形動證明我的看法是錯誤的。"教官虎視眈眈地盯了盯幾位女隊員，接著道，"今後，我的目標是將你們一個個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直到你跪地求饒自動放棄為止！接下去我要教你們的是一擊斃命的殺人技倆，用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攻擊線路，利用你手中的任何武器，一舉將敵人擊殺。
"不過，在學習這些之前，你們每個人都必須先學會挨打。雖然說進攻是最好的防守，但當你遇到比你更強勁的對手時，你就可以用你超強的抗擊打能力拖垮他，這樣你才有獲勝的機會。
"所以接下來你們每十人一組，每次九人同時擊打一個人，每半小時輪換。乘此機會你們可以把以前的恩怨一起了掉，出了這門大家還是好兄弟。我們的醫護人員會在一旁隨時準備為你們提供服務。"
教官話音剛落，部分隊員面帶微笑的相互點頭致意，張航看到他們那虛偽的笑容，腦門上的冷汗頓時"刷"地一下掛了下來。
當年獨佔「花魁」的賬，今天該還了！
經過上午的自由搏擊，張航在下午的實彈射擊中，發揮大受影響，這位在學校時射擊成績數一數二的高手，第一次受到處罰－－－與其他九名戰友一起撿彈殼。
"秋水，你的射擊水準我是知道的，又何必陪我一起撿彈殼呢?"
"你早上遞饅頭給我吃讓教官發現，結果害得你也沒早飯吃。現在你傷痕纍纍或多或少也是因為我的緣故，陪你撿撿彈殼怎麼了?"歐陽秋水白了張航一眼。
"抓緊撿還要吃飯，晚上正好有醫護課目，到時順便給你療傷。不過，我可不想天天陪你撿彈殼，你自已看著辦!"
"相信我秋水，從明天起我不會再讓你陪我一起撿彈殼了，相信我!"張航用堅定眼神回答秋水。
晚上。
"在剛過去的二個小時中，我教你們的是簡單的拆彈與造彈方法，以後我會陸續增加難度，並且教你們世界上各種炸彈的製造與拆除方法，最後我會教你們在叢林及水中佈雷和拆雷的方法。"
"接下來休息十分鐘，十分鐘後進行戰場急救及醫護培訓。那位鼻青臉腫的同學，你再忍忍，等下你就可以得到有效救治了。"
悲哀啊！我都成了救治對象，不過還真是有點痛，張航眉頭緊鎖。
十分鐘後。
"張航，你上來做我們的現場標本，順便給你療傷。還有大家下次格鬥課盡情發揮，除了在現場有醫護人員外，晚上我們還會給你來一次系統的治療!"
歐陽秋水對這個課目十分感興趣，自始至終她是學得最認真的一位，至於原因大家心知肚明。
"我操！那變態的教官，吃個早飯也不讓拿下負重，俯臥撐和單槓引體向上也不讓下負重，真把人搞垮了看他怎麼辦?"
"你就別埋怨了,不是變態的傢伙根本不會來這。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人還不好找嗎？"
"要埋怨，也輪不到你。張航才是今天最倒霉的人，想拿個饅頭給歐陽秋水吃，結果連自已的早飯也沒得吃。接著又被我們修理，現在我的感覺就一個字:爽！"
"好了，早點休息，養好精神，準備明天上午的格鬥，還有活等著我們。"
格鬥館。
今天，他們發現張航變了。
變得比昨天更冷靜、動作更快速、閃避更靈活，要想再有效重擊張航變得困難多了。
相同的攻擊，在昨天還可以輕易的擊中張航，今天卻根本不可能了。
要知道昨晚趟在床上，張航把白天的動作要領仔細的回想了一遍，哪些動作可以改進，哪些動作可以省略，現在他都瞭然於胸。
隊員們發現張航的攻擊動作變得簡單、直接而且有效，與昨天手忙腳亂的左擊右擋有天壤之別。
昨天攻擊張航最凶的隊員也是今天受傷最重的，看來今晚的醫療課救護非他莫屬了。
一天下來，除了幾位女隊員，就屬張航受傷最輕。
因為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是不肖圍攻女孩子的，只是被逼無奈，所以每次都是詳攻了事。
儘管如此，女孩子們並不領情。下手還是又狠又快又準，她們心裡都憋足了勁，要證明女人不單能頂半邊天，在戰場上也一樣所向陂迷。
今後我們都不會再撿彈殼了，靶場上張航手中握住槍，心中默念。
不過當張航雙眼沉到瞄準境前時，立刻排除了心中的一切雜念，心如止水波瀾不驚。
「槍也是有生命的，它也具有靈性。當你握住它時，你只有用你的心靈和靈魂去與它交流。
這樣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大多數人窮其一生也無法做到，有的人卻瞬間就能做到。
如果你做不到這點，那你只有通過日積月累的苦練，以達到百發百中的效果。
如果你做到這點，你只要手一抬，便心到槍到，百發百中。
這，就是人槍合一！」
耳邊輕輕迴盪著教官的話，心中突然閃過：如果說槍也是有生命的，那麼在戰場上除了戰友，槍也是可以用生命托付的夥伴，要像愛惜自已的生命一樣去愛惜它！
剎那間，張航感覺到自已的神識突然到了槍口，只要心神一動就可以輕易的鎖定目標。
不再猶豫不再遲疑，食指一扣，"砰"地一聲，正中靶心，十環！
"砰、砰、砰……"
一連九槍，槍槍命中靶心！
而靶紙上卻只有一洞。
張航知道自己成功了！
報靶員瞪大眼睛張了張嘴，喉嚨裡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九槍脫靶?
不會吧!這樣的水準可進不來這裡。
十槍同一個彈孔？
更不會吧!史無前例，人呼?神呼?
"還傻楞著幹什麼?報靶。"
"滿靶！"
在來回掃視了「n」遍後，確定自己已經看清靶紙以及靶紙後面的土壤裡子彈的數量後，報靶員定了定，不自覺地添了添嘴唇，滿臉驚訝的抬頭吼道。
一下子，原來熱鬧的靶場頓時寂靜下來。
每個人都在看靶紙中間的那個彈孔,每個人的眼神都充滿驚訝、疑惑和不解。
這是真的嗎?
只有教官的眼中一亮，大聲說到:"換靶，換移動靶。"
"來吧，再試試。"教官的聲音有些激動得顫抖。
"刷"地一聲，剛才還下垂的槍不到一秒就與手臂平齊了。
張航的身心已經完全沉浸在槍上，生命多年的等待彷彿就為這一刻的綻放，張航知道，從此他的一生將再也離不開槍了！
沒有絲毫的停頓，十聲槍響過後，十個移動靶全部應聲倒下。
"再換速度更快的。"
不出二十秒，十個移動靶再次應聲倒下。
所有的人都看著張航,他的身體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分外雄偉剛毅，每個人的腦子中只剩下兩個字：槍神！
「哎呀！」
有人竟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這一幕，使勁的一擰自己胳膊，痛叫出聲。
"原來這一切不是做夢，都是真的！"
張航收起槍，眉毛向上一挑，心中暗道：下一個目標，擊敗格鬥教官！
一旁歐陽秋水心神俱醉，這樣的男人頂天立地，可以放心地托付終生！
這，這怎麼可能！？
要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
鄧嘯校長與趙子龍隊長用慢境的方式才看清楚張航射擊的完整動作：從舉槍到瞄準到射擊，張航前後只用了兩點五秒鐘。
手與槍渾然一體，劃向目標的剎那，只有0.2的停頓,然後槍響靶倒。
真是個天才！
別人通過兩三年的苦練也不一定做的到的事，他卻一下就做到了。
0.2秒,幾乎是人的極限了,在戰場上一秒鐘就可決定生死,再假以時日,與他在戰場上對決，死的恐怕一定會是我。
想到這，趙子龍的心中就莫名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