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好運的靈魂正在和蓋聶溝通……
李宵在一旁等待張好運醒來,又一邊注意雷大鵬、伍飛練拳,心底直癢癢,真想快點練習這高深的中華武學。
終於,張好運睜開眼。
李宵急忙喊道:「師父,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快教我武功吧?」
張好運從亭子的石桌上跳下,他昨晚就已經答應要教授李宵武功秘訣。
而且李宵是張好運的第一個弟子,張好運覺得應該好好的教他:「李宵,很多中華武學知識想必不用我說,你也聽說過,我不多說廢話,先把我自創的『張氏密宗拳』教授予你,你勤加練習,或許不久後你也可以修煉出真氣。」
「張氏密宗拳?」李宵疑惑道,「很厲害嗎?」
張好運搖頭道「厲不厲害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師父說我的張氏密宗拳是一種接近完美的拳法,至於拳法套路如何,你大師伯二師伯所打的拳就是張氏密宗拳。」
當初關天奇發現張好運『張氏密宗拳』的完美,於是讓張好運把拳法同時交給雷大鵬、伍飛,希望他們能在武術上有所進展。
如關天奇所料,張好運所組合創作出來的拳法讓雷大鵬、伍飛在武功真氣方面得到巨大的提升,中年習武的他們已經在短短幾個月之內修煉出真氣,除了潛龍的一部分原因,『張氏密宗拳』也是不可少的。
此時,張好運要教李宵的正是張氏密宗拳。
半個小時下來,張好運把他的習武心德和拳法的奧妙一一給李宵講解,並且張好運為了能讓李宵記住『張氏密宗拳』,他一連給李宵打了三遍,每一遍,每一個動作張好運都會做詳細的講解。
這之後,李宵才慢慢的開始練習。
李宵的記憶沒有張好運好,一套拳法動作足足學習了兩個小時才融會貫通,而後就是記口訣。
「你必須把拳法動作和心訣在同一時間修習,必須認真,這樣張氏密宗拳就會慢慢激發你體內的潛能,先是內力,而後再由內力轉換為真氣,這時你就可以學習更厲害的武術了。」
張好運很嚴肅的告訴李宵。
整整一個上午,李宵這個大漢都在研習張氏密宗拳,原本對於武術並不瞭解的他,每練完一次張氏密宗拳的拳法和口訣,對武術的理解就更深一層。
簡單的吃過午飯,這個漢子又開始在院中練習。
李宵這麼刻苦,這麼勤奮,這一點張好運都未曾想到,當初一心想要習武的雷大鵬、伍飛都似乎沒有李宵這麼努力。
所有人都在暗中佩服這個三十歲的漢子。
張好運更是欣慰,沒想到他所收的第一個徒弟就如此刻苦習武,想必以後的路會更加好走。
午飯過後,張好運的手機竟然有人來電,開始張好運還以為是鄒晴打來的,可一看,竟然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你好,請問你是誰?」張好運接通電話,問道。
「……」
「你誰啊?」
「……」電話那頭,還是沒有人回答。張好運又等了大約一分鐘,也不見對方說話,他正準備掛電話。
可是突然,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柔和的女聲:「你是不是想掛電話?」
張好運應道:「你怎麼知道?」
隱隱間,張好運覺得這個聲音似乎聽過,是誰?是哪個女生?
對面,那個女孩道:「我這麼久沒有回答,你肯定想掛了。知道我誰嗎?」
張好運搖頭,不過聽這聲音應該是一個美女,然後不待張好運多想,對方報出的名字馬上給張好運潑了一盆冷水:「我是李悅糖,我們見過兩次面,你記得麼?我爺爺家裡一次,英國一次。」
「啊——」對於這個冷冰冰的女孩子,張好運還真有點不適應,「原來是你呀!可是我很納悶,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你忘了?你在英國的時候給我爺爺留過電話,我也是今天在爺爺手機內看見你的手機號碼,原本想打一下看看你有沒有換電話卡,可沒想到居然打通了。」李悅糖的話語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冷。
「原來是這樣。」張好運笑道,「找我有事?」
「沒事,我只是想……」李悅糖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張好運都聽不到。
「你想什麼?」
「我想和你見見面,聊聊天!」沉默片刻,李悅糖說道。
「這……」想到一見這個冷冰冰的女孩,張好運渾身顫抖。可仔細一想,記得在英國時,那天晚上,張好運、李悅糖兩人在陽台上聊天,那時的張好運似乎感覺到李悅糖的不快樂。
為了不惹怒這個女孩,同樣也出於對李悅糖沒有朋友的一點的憐愛,張好運還是答應她的請求:「好吧,我現在有時間,我們到哪兒見面?」
李悅糖竟然嬌滴滴道:「還是你說一個地方,我來。」
張好運道:「還是你說一個地方,我過來!再怎麼說你也是一個女孩子,讓你來赴約,我總不好意思。」
「呵呵……」李悅糖竟然笑道,「西二環龍溪街道,你來巴比倫咖啡廳。」
「好的,那先掛了,我過來大約要二十分鐘,你等會兒再過去。」張好運掛段電話,齊家離西二環有二十分鐘的路程。
張好運叮囑李宵好好練武,之後與雷大鵬、伍飛打了個招呼,匆匆出去。
半個小時後,張好運來到巴比倫咖啡廳。
剛走進咖啡廳大門,張好運正想尋找李悅糖。
誰知,一個身穿藍色上衣,配搭一條牛仔褲的靚麗女孩站起,朝張好運招手。
張好運一愣,原來這是李悅糖,很奇怪,今天李悅糖竟然沒有穿唐裝。
如今的李悅糖不僅看起來身體苗條,而且面帶笑容,竟然美麗十足,她的光芒好像將咖啡廳內所有女的都給蓋下去。
無數的男人以不純潔的目光盯著李悅糖。
更多的人是以殺人的目光看著張好運慢慢走到李悅糖對面,然後坐下。
半路上,張好運好像聽到有一對男女吵架。
男的看著李悅糖。
女的生氣道:「你在看什麼?」
男的說:「沒看什麼!」
女的怒道:「你還看!是不是看那個蕩婦賤人?」
男的更生氣,突然站起:「你才是蕩婦賤人,人家好好的一個女孩子,你罵人家幹嘛?」
女的嗖的一聲站起:「好,我們分手!」
這男的到現在才回過神,一想自己的剛才說的話,急忙追出去,並且一邊向女人道歉。
張好運坐下,險些被李悅糖給迷住。
李悅糖道:「你看我幹嘛?我臉上長花了?」
張好運急忙尷尬道:「不……不是,你的魅力很大,剛才那男的,居然為了多看你一眼,將他的女朋友給丟掉。」
李悅糖笑道:「世上男的都一樣,逃不開一個色字。」
然而,李悅糖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道:「你,你和你未婚妻定了婚期沒?」
問到這個問題,如果是以前,張好運或許早就回答李悅糖。
但見到李悅糖如此問,不知為何,張好運猶豫了一下:「嗯,我們的婚期定在大年初六,三個月後,就是我們的婚期。」
李悅糖的笑容突然消失掉,這讓張好運覺得周圍的溫度似乎降低了不少。
雖然李悅糖恢復了以往的冷冰冰,但張好運並未覺得李悅糖很討厭,他認為,李悅糖的笑容消失,可能是由於聽見他和鄒晴的婚期。
「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張好運打破沉默的僵局,「以後你有不開心的事情,還可以找我傾訴,我會做你最好的聽眾。」
「是嗎?」李悅糖勉強一笑,但這已經很難得了,在燕子門,似乎誰都很難瞅見李悅糖笑,哪怕是假裝的笑容。
「就像在英國一樣,不開心的事情和我說,開心的事情也可以和我分享。」不知為何,張好運對李悅糖的同情越來越多,難道是因為李悅糖沒有朋友嗎?
李悅糖抿了一口咖啡:「咖啡不錯,只是有點苦。」
這一下午,張好運和李悅糖在咖啡廳坐了很久,但是張好運自己都不記得他和李悅糖聊過一些什麼內容。
他感覺,之前在他們面前那個笑容滿面的李悅糖似乎消失了,一切都似乎是在聽說張好運的婚期之後才改變的。
「我送你回家吧?」張好運問道。
「不用,你先回去,晴兒正等著你!」他們走出咖啡廳,李悅糖滿臉不高興。
「晴兒她在家裡,我最近在外面辦案,見面的機會都很少,而且這段時間我辦的案子挺大,暫時還不能回去見晴兒。」這句話,不止張好運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李悅糖聽了心裡挺高興,因為張好運最近沒有一直和鄒晴粘在一起。
「還是別了,燕子門總堂就在附近,我一個人可以回去。」李悅糖輕笑道。
「燕子門就在龍溪街道附近!?」張好運驚訝道,「難怪和我們飛刀門一百多年沒有聯繫,我們在北京郊區,燕子門已經在西二環之內,相隔這麼遠。不過既然燕子門在附近,那我能不能去拜見一下你爺爺,自從英國回來,我還沒有去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