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嚴滑俊便聞到後方耳邊一陣風聲,卻是鄒晴的手掌停留在了他的脖子上,並沒有劈下來。
嚴滑俊站起來,轉身看著鄒晴:「師妹,看來你的武功真的是我們幾個師兄妹之中最厲害的一個啊,不錯不錯。」
換做以前不懂得武功的張好運,也只會說厲害,可是這兩個月,張好運在關天奇的訓練之下,開始學會去控制身體裡面的那一團早就存在的內力,又經常和關天奇對打,他這才體會到了中華武術的厲害之處。
以前的李大爺鄧大媽,和鄒晴教給他的拳術,此時在張好運眼裡看來,不過是在陪他玩一樣。
而他們真正厲害的殺招卻只會在對敵的時候拿出來。
但是現在,張好運懂了,他完全懂了,他真正的知道了中華武術的厲害。
如果鄒晴這一掌劈下去,那麼嚴滑俊輕則脖子肌肉扭曲,立馬暈過去,重則脖頸斷裂,立即死亡!
所以此時,張好運看見鄒晴這精彩的一招,忍不住忽然拍手大喊:「好!好!好樣的!晴兒,你真厲害!」
鄒晴回過身,這才發現,原來張好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
可是比鄒晴更驚訝的要數那個坐在靠椅上的老者金正龍先生了!張好運忽然出聲,金正龍像是中了邪一樣,猛然從椅子上彈跳起來。
他眼睛瞇成一條線,看著這個背著一個黑色背包的年輕人,心思飛快轉動:「這個年輕人是誰!?武功竟然如此之高?五米,我的聽力一般都是周圍十米,可是現在,這個年輕人走進了我的五米距離,我竟然沒有一絲察覺。」
張好運一愣,尷尬的看著這位老者,他以為剛才他的忽然喊叫,驚嚇到了他,張好運低頭道:「您是,金正龍師傅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沒有經過您的同意就進來了。只是我看……晴兒在和別人切磋,就沒有說話,剛才嚇到你了,不好意思。」
金正龍雖然五十多歲,但是常年練武,臉上還容光煥發,見不到一絲歲月的痕跡。
「好運哥,是你啊,你怎麼有空來看我啦!?」鄒晴歡喜道,趕忙跑過去,一下就拉住了張好運的手,兩個人一副親暱的模樣。
「好運……」金正龍默念了兩遍名字,問道:「晴兒,這個年輕人就是你口中天天說的那個張好運麼?」
鄒晴面帶羞澀,顯然在師父金正龍面前,她沒有少提張好運:「師父,就是他,他就是張好運,也是我的……未婚夫。」
「哦,是麼,你們準備結婚了?」金正龍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自己的徒弟有喜事,他能不高興麼?
「是的,師父,在不久前好運哥向我提親了,我爸媽也決定了,找一個好日子我就要和好運哥結婚。」鄒晴靠著張好運,似笑非笑,「到時候師父,您老人家一定要來喝酒。」
張好運一愣,沒想到鄒晴在這個時候會說這樣的話,這說明鄒晴已經把金正龍看作是自己的親人一樣了:「對呀,金師傅,我和晴兒已經決定結婚了,到時候我一定請你來喝酒!」
金正龍哈哈大笑,滿面紅光:「好,好!果然是年輕有為,難怪能娶到我最得意的門生!得到她的芳心!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張好運和鄒晴卻不知道,金正龍其實是在誇獎張好運的武功了得,竟然能走到他五米之內,而不被金正龍發現,單單這份功力,沒有修煉二十年也有十幾年。
而張好運如果從跟隨李大爺和鄧大媽學武開始算來,也的確有十三四年了,只不過一直以來,他都是錯打錯招,不會將身體裡面的力量加以利用,直到遇見了關天奇。
在關天奇的訓練之下,張好運已經儼然是一個武術高手了,有足夠的自保能力,宗師雖然談不上,但是稍微對付幾個普通人,他還是很在行的。
「師妹,你什麼時候說要結婚的,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正是那個和鄒晴對打的青年男子。
聽著這個青年男子帶著敵意的話,張好運立馬判斷:「這又是一個情敵!哼,以為晴兒這麼隨便麼,以為你們是誰就可以娶她麼?」
張好運對這個青年男子頓時露出反感之意,鄒晴急忙解釋道:「好運哥,這是我的大師兄嚴滑俊。」然後鄒晴又指著張好運道:「大師兄,這是我的……」
嚴滑俊一揮手:「你不用解釋,剛剛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他就是你口中天天提到的那個張好運吧?我看他穿著打扮也就這樣,邋邋遢遢,你說你怎麼就看上這種人了?」
「住口!」聽見了徒弟刻薄尖酸的話,金正龍忽然喝斥道,「滑俊,還不退下!這是客人,你有沒有禮貌?」
「可是師父,這個人他要娶晴兒!」嚴滑俊不服,一直以來,武館中的大大小小的人物都認為,嚴滑俊和鄒晴才是天生一對兒,但是嚴滑俊每每去追求鄒晴時,卻都遭到拒絕,原因很簡單,因為鄒晴說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那個人的名字就是叫做張好運。
於是,張好運的名頭就傳遍了整個金門武館,包括金正龍都有點惋惜嚴滑俊,畢竟除了鄒晴,嚴滑俊便是他最出眾的弟子了。
然而,自從剛才,金正龍第一次見到張好運之後,他的想法便完全改變了,因為他看出,張好運身懷絕技,在張好運的身上隱藏著一股英雄氣概,金正龍覺得,只有這種人才真正配得上鄒晴的美貌。
「滑俊,別再鬧了,這是晴兒自個的事情,她喜歡誰是她的事情,既然晴兒的父母都沒有阻止,難道我們應該參和其中嗎?」金正龍壓低了聲音,只是教育嚴滑俊,放棄這段感情。
張好運苦笑,他真是有苦說不出啊,他每結識一個人,卻都變成了仇人。
現在看著嚴滑俊的表情和眼神,和那個杜威一模一樣,簡直是要把張好運碎屍萬段,除之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