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加文正在自己的房間之中,用精神力掃視著周圍的風吹草動,有一些人老是在他的精神領域之中晃蕩,加文知道,那是艾爾利克家族,甚至於其他貴族派來監視自己等人的探子,如果是在野外,加文直接將他們出手斬殺,不過,這裡是庫拉城,殺了一個,又會有第二個,第三個,自己只能夠這樣耗著,現在,加文唯一關心的就是,有沒有刺客會突然出手對付自己等人。<
突然,加文發現了隔壁的那家旅店的異常,所有的人都似乎被人掐斷了脖子似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動作,兩個普通人被老闆帶著,像是大爺一般大搖大擺地上了樓。
加文也沒有理會他們,這個世界,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惡霸,他們充其量也就只敢在普通人的世界之中囂張一下,與轉職者的世界根本就沒有什麼交集,不需要太過在意他們,只要他們沒有囂張到自己的頭上來,他們怎麼樣又有什麼關係呢?
現在,加文需要考慮的事情是,自己到底該怎麼做,才能保住自己等人的**命,如果自己扔下他們不管,當然有很大的機會擺托跟蹤,潛伏出城,然後逍遙自在地到其他艾爾利克家族的觸手伸不到的地方去,不過,自己真的能夠放棄他們嗎?不說自己的行為是對庫拉家族****地背棄,前功盡棄,半途而廢這樣的詞語也是自己很不喜歡的形容詞,他不希望有一天,自己會被用這樣的詞語來形容。
以自己一群人的狀態,出城,馬上就會被艾爾利克家族截殺,是死路一條,不出城,遲早也會被神出鬼沒的刺客在不知不覺之中給結束了**命,唯一的希望,就是拋棄庫拉家族的榮光,加入轉職者協會,成為他們的走狗,這樣的話,對於受到轉職者協會保護的他們,艾爾利克家族也不敢亂來,但是,自己等人日後的行為,完全就要受到轉職者協會的支配,身為貴族的自己,竟然要在那些平民出身的轉職者手下做事,這簡直是荒唐!
加文都在還疑自己是否當初應該回城來,甚至,當初是否應該大發善心地去帶領這群孩子共渡難關,沒有像其他的長老一樣自己跑路,是我這一次最大的敗筆,加文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如果當初沒有去和其他的長老爭權奪利,而是好好地修煉一下自己的轉職者技能,或許事情也會好得多,不過,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正當加文迷茫的時候,突然,他感覺到了魔鏡傳來的震動,「有人找我,什麼人?」加文一下子從思考的狀態被驚醒了,自己的魔鏡之上,有精神烙印的,只有與庫拉家族有關係的人,就算不是庫拉家族的成員,也是什麼轉職者精英小隊隊長之流的傢伙,這些傢伙,一個個都畏懼危險,拋棄了家族的人,自己逃了,現在又來聯繫我,想要幹什麼?
加文拿出了魔鏡,鏡面上,泰勒的面目清晰可見,看到這一張另人討厭的面孔,加文一下子感覺到自己的**中,有一團火焰在燃燒,自己整個人,就像是要隨時爆炸一般。
家族的普通子弟不清楚,自己還不知道嗎?就是這個男人,身為庫拉家族的前任家主,長老之一,竟然在預知了大戰到來的危機之後,沒有對家族的其他人有絲毫的提醒,僅僅帶著自己的女兒,獨自開溜了,要不是魔鏡之上他的精神烙印還在,大家幾乎都以為他是遭了對手的毒手了,然後,與他百般聯絡,他也沒有絲毫的回應,現在,他又想幹什麼?
「是你。」加文咬牙切齒地說道,幸好他好歹也算是做過長老的人,這才好不容易控制了**中的怒火,沒有在第一時間將兩面魔鏡之間的聯繫切斷。
「加文,你在恨我嗎?」泰勒一臉平靜地問道,泰勒面對加文,也有些無顏以對的感覺,畢竟,是自己拋棄了他們,不過,他知道,只有自己先平靜下來,才能穩住加文的情緒,兩人之間,如果不能冷靜下來談問題,那麼,事情就不好辦了。
「廢話,你做了什麼你心裡還不清楚嗎?難道你認為,我沒有恨你的理由?」在泰勒平靜的目光之下,加文話語之中雖然還是掩飾不住的恨意,但是,他的呼吸至少已經平靜下來了。
「我知道,我開始做的是不對,我是一個有罪的人,所以,我想要彌補我的罪孽,你們也陷入了危機之中了,不是嗎?」泰勒說道。
「你?幫助我們?好吧,我就先不提你以前的事,你能先告訴我,你想要怎麼做?我們又能怎麼做?」加文譏笑道,現在,對於自己這一群人來說,根本就是無解的死局,加文不信泰勒能有什麼辦法幫助他們擺脫困境,不過,或許那個男人可以,那個總是創造出奇跡的男人,加文的眼中,閃過的,是何焰的身影,他不是受維裡大長老之托來保護我們嗎?現在,他人又在哪裡?
「你們是一定沒有考慮過加入轉職者協會吧,一旦接受轉職者協會的保護,艾爾利克家族是不會與你們這一群無關緊要的人為難的。」泰勒歎了一口氣道,說實話,泰勒更加希望他們能像這樣子做,這是最好的選擇,可是,他們是不會同意這個提議的,他們心中那身為貴族的自尊心,已經牢牢地支配著他們的行為,不過,泰勒還是想要試試。
「哼,我就知道你的肚子裡沒有什麼好主意,這種事,提都不要再提,這是背棄貴族的榮光,投入轉職者協會那群平民出身的傢伙的懷抱,你這個傢伙,只會背棄嗎?不過不好意思,我們可不是你,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就這樣了。」加文不屑道。
「是嗎?不要慌阿,你們在死亡與拋棄庫拉家族的榮光貴族的驕傲之間選擇了死亡嗎?你要明白,加文,庫拉家族經此一役,已經衰敗了,不再是大家族了,我們也不能再以貴族自居了,現在,還在用**命堅守著這些東西,有意義嗎?是你們放不下阿。」泰勒用一種惋惜的語氣說道。
「你說對了,我就是放不下,那又怎麼樣,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什麼說的的話,那就這樣了。」加文固執道,那種語氣之中強烈的堅持,讓泰勒一陣搖頭苦笑。
「你就這樣討厭與我說話嗎?你現在也是處於無計可施的地境地吧,那樣的話,還不如與我好好說說話。」泰勒說道。
加文聽了頓了一下,點頭道:「好吧,就暫且再聽一下,你還有什麼高見吧。」泰勒怎麼聽,都可以感覺到加文語氣之中那一股絕望與破罐破摔的意念。
「加文,我從你的語氣中聽不到絲毫的希望,看來,以你這樣的狀態是沒有什麼辦法來正確地領導你們這一群人走出絕境了,不過,我可以來指引你們,只要你們聽我的,相信我,我就能夠帶領你們走出絕境。」泰勒說道。
「哼,哈哈哈,」加文聽了泰勒的話,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差點沒有一下子跳起來,「笑話,你來指揮我們的行動,開什麼玩笑,我看你是終於露出了自己的馬腳了吧,你想利用我們來做什麼事,好幫你達成什麼目的,我和你說,門都沒有,你已經拋棄了我們一次了,我們是不會信任你的。」加文冷笑道。
「目的,我的唯一目的就是讓你們能夠活下來,否則,我也不會勸你們加入轉職者協會了。」泰勒說道。
「拉倒吧你,我們你還不瞭解嗎?你根本就是故意這樣說的,因為你知道我根本就不會同意,幾乎可以肯定,這是一個連環計,想讓我上鉤,你還不夠。」加文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嘲笑道。
何焰這時已經處理完了那群酒鬼的事,跑上來正好聽到加文的嘲笑,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人就是這樣的一種動物,當他信任一個人的時候,無論那人做了什麼事,他都會千方百計地為他找借口,幫他掩飾錯誤,而當他不信任一個人的時候,無論他怎麼做,都像是別人別有用心一般,所以,泰勒明明是真心真意地想要幫助他們,但是,加文因為成見的關係,卻怎麼也不相信他。
「我只能告訴你,我說的是事實,我是真的只想要保住你們的**命而已,你你要怎麼才會相信我?」泰勒不知是耐心到了極限還是時機終於成熟了,終於拋出了最後的**鑭。
「只要你敢出現在我的面前,親自領導我們,老夫願意對你唯命是從。」加文說道,在他看來,自己等人已經是被嚴密監視著的,泰勒一來,鐵定也會置身於危險之中,如果他是真的有信心來助自己等人逃離的話,自然也不在乎這一點危險,如果他不敢來的話,那就說明他說不定根本就是讓他們當棄子去送死,以完成某種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聽了加文這樣的一句話,何焰與泰勒相視一笑,費了半天的口水,魚兒終於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