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內特,你這下可是立了大功了,放心吧,在蕾露大人面前,你的功勞是少不了的了。」凱文拍著那個用特製狙擊弩射傷拉德曼的狙擊手,笑著說道,凱文雖然說之前讓這個叫做內特的狙擊手出手有讓他承擔風險的意思,但是,該有的獎勵一定不能少,否則,手下的人會不滿,甚至叛變的。
「是嗎?那多謝大人了。」內特強笑道,內特雖然說對於凱文先前的命令有些不爽,但是還是對凱文無可奈何,只能強顏歡笑著接受了凱文的「好意」。
然後,安慰好內特的凱文走到了被幾個戰士抓住並綁成粽子的拉德曼身邊,隨手給他的頭上套上了一個頭環,一個擁有壓制精神力作用的頭環,「雖然這種頭環按理說只能用於高手的身上,但是,你是一個例外,我還是給你套一個保險一點。」凱文笑道,那種笑容,是勝利者面對失敗者的笑容。
「切,你算是什麼東西,你們這麼多人來圍我,還被我殺掉了十來個,還好意思用這種表情來對著我,你這個傢伙真的是勝利者嗎?」拉德曼被凱文鄙視之後,當即就想要用語言反擊凱文,不過,想到何焰說的,萬事以保住自己的性命優先,拉德曼強行將這句話咽進了肚子裡,只是閉上眼睛不說話。
「切,我還以為是什麼英雄好漢呢,原來就是一個孬種,被抓到之後就軟了,沒勁。」凱文看著一臉不想睬他的拉德曼,不屑道。
拉德曼眉頭一跳,自從他展現了自己在煉金上的天賦之後,已經很久沒有受到這種侮辱了,雖然拉德曼膽小如鼠,但是,一但被別人這樣子辱罵,任何人都會本能地生出一股怒意,只不過,真正的強者都能夠很快地壓制住自己的情緒而已。
不過,拉德曼還是忍了下來,他只能安慰自己道:「有什麼關係,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說成是膽小鬼了,也不是第一次遭到這種侮辱,我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只是想要活下去,去探索這個世界的奇妙事物,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再說了,我的背後,還有何焰老大,他會來救我的,等他這個魔王一般的男人到來的時候,你們,將會如同土雞瓦狗一般被摧毀,到時候,我所受的侮辱,將會用你們的血來洗刷,算了,就等你們猖狂一陣子吧,反正你們也活不長了,我對於即將死去的存在,其實是十分寬容的。」
「走吧,我們回去,等待蕾露大人接下來的命令。」凱文命令道,這個時候,中毒的法師身上的毒基本上已經被時間解除了,兩個身體粗壯的戰士拎著拉德曼與大部隊一起向著自己的基地走去,至於敵人的基地,大家都懶得管了,反正他們的目標是人,他們也不認為敵人的基地裡會有什麼比蕾露大人從木恩家族弄來的東西更好。
一行人以自已最快的速度趕著路,這好是蕾露的要求,完事以後馬上趕回基地,一秒鐘都不要耽誤
又經過了半天的時間趕路,何焰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基地,看著破碎的結界與基地之中東倒西歪的東西,何焰暗道:「果然如此,敵人是並非是偶然發現了自己的基地,然後見財起意,而是有預謀地在對付自己等人,基地之中凌亂但是一件都沒有少的實驗用具與各種小道具都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何焰回到地面上,看著腳下的腳印,眉頭皺了皺,「敵人竟然如此囂張,連自己來過的痕跡都沒有抹去,還讓腳印清晰地指示了自己的方位,難道說,對方的目標是我或者涅寇斯,想用拉德曼來引我們上鉤,真是有趣極了,這麼看來,敵人或許並沒有殺死拉德曼,這樣才能將引誘的效果發揮到最大。」
何焰看著地上的腳印露出了一絲憐憫的笑容,這是何焰即將殺人時所用的表情,修煉生命氣勢的他,總是用這個來詮釋自己的殺意,這樣,才不會讓自己的生命氣勢因為殺戮而退步。
何焰看準了地上的腳印,向著對方所走的方向疾行而去
當一行人回到了基地的時候,蕾露已經在基地之中等著了,看著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走到自己面前的凱文,蕾露的眼角不自覺微微一跳,心裡閃過一絲厭惡,她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手下這個小天才在打著什麼主意,只不過,自己也想要利用他而已,才沒有讓他走人。
蕾露的基地也和其他勢力的基地一樣,是建在天然洞穴之中的,只不過,進行了某種程度的改裝,為敵人的進攻增加了難度,在野外,即使是善長於安樂享受的大家族小姐也不會有心情去臨時營地裝扮得富麗堂皇,所以,這個洞穴,看上去十分寒酸,不過,大家的基地都是半斤八兩。
「歡迎歸來,大家辛苦了。」蕾露先是安撫了一下自己的手下,然後面色一變,問道:「怎麼少了十三個法師?難道說他們」
凱文急忙解釋道:「是因為敵人太狡猾了,一不小心,我們就被他給陰了,那十三個兄弟都是在第一波偷襲之中被殺死的。」
「說來聽聽。」蕾露說道。
「是這樣的,」凱文於是就將抓捕拉德曼的全過程說給了蕾露聽,蕾露臉色瞬息數變,但還是平和下來,安慰道:「算了,這不怪你們,的確,這種攻擊防不勝防,看來,我們所抓住的,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阿,他,到底是什麼人?」
「那傢伙根本就不說話,因為我們著急著趕回來,所以說還沒問清楚。」凱文道。
「走吧,讓我親自來審問一下,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讓我一下子損失了十三名手下。」蕾露臉上帶著寒霜,向著收押拉德曼的地方走去。
拉德曼聽到有人來到自己的面前,微微睜開了眼睛,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一頭死灰色長髮,靈魂之中散發著死亡氣息的漂亮女人,「是她嗎?涅寇斯所說的那個襲擊他的那個女人,好像何焰老大還說她是木恩家族的人,這樣的敵人,最終還是對我們動手了。」
隨後,拉德曼又閉上了眼睛,一臉油鹽不進的樣子,反正,自己只要拖時間就行了。
蕾露看著拉德曼微微看了自己一眼,就繼續作閉目養神的樣子,頓時臉上的寒氣更甚,直接一腳將拉德曼踢倒在地上,然後又一腳踩在他的臉上,惡狠狠地問道:「你倒底是什麼人?與何焰、涅寇斯他們是什麼關係?還有,你與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快快從實招來,免得受到皮肉之苦。」
一聽到皮肉之苦這四個字,拉德曼沒什麼反應,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一旁的凱文就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蕾露的用刑技術,絕對是不容置疑的,他看過不知道多少硬漢在蕾露的手下都撐不過幾分鐘,就慘嚎著把一切都招了,簡直比讓破法者製造幻境直接刺探心靈還要來得有效,頓時,即使是敵人,凱文都有點忍不住同情這個身板孱弱、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強硬角色的敵人了。
看著拉德曼根本不鳥自己,蕾露的臉上范起殘酷的笑容,道:「既然你不說話,那我就要用我的方式來『請』你開口了。」
蕾露作為學習了上古刺客一切技巧的人,當然,也對人體的結構十分熟悉,上古刺客為了能在短時間內有效地制住目標,對人體的身理結構無比精通,哪個地方能產生痛覺,哪個地方能讓全身酥麻、無力可使,他們都研究得很清楚,所以後來,有時,他們也用這種技術來逼供,他們能夠給予犯人最大限度的難受,痛、麻、癢等等,讓鐵打的硬漢都變成一個軟蛋。
在蕾露的示意下,拉德曼被解開了捆得像粽子一樣的繩子,只將他的雙手雙腳固定住,然後,除蕾露以外的其他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退了出去,不是蕾露這樣要求他們的,而是他們自發這樣做的,因為恐怕除了有變態嗜好的人,沒有人願意聽到那慘絕人寰的痛嚎與扭曲地如同惡鬼一般的臉。
蕾露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小小的刀,這把刀的大小,即使用來削水果都有點嫌小了,不過,用刑本來就不能給犯人造成大的創口。
蕾露殘酷地笑道:「先是左手吧。」然後,她手中的刀熟練地在左手上劃著,每劃出一道傷口,拉德曼的臉上就狠狠地扭曲一下,不過,拉德曼並沒有痛叫出聲。
拉德曼只感覺自己的左手上傳來一陣陣強烈的感覺,有痛,有麻,有癢,有酸,還有那種單純地難受,拉德曼想要通過大叫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減緩痛苦,但是,不知怎麼回事,可能是因為太過於痛苦了,胸肺部位的肌肉繃緊了,根本動不了,沒有氣流進出嘴巴,拉德曼張了張嘴,就是發不出聲音。
蕾露在劃著拉德曼的左手的時候十分認真,就像一個藝術家一樣,全神貫注地,根本不注意拉德曼的表情怎樣,直到左手的工作完成的時候,蕾露這才看了拉德曼一眼,道:「怎麼樣,要不要告訴我一點什麼?」小說網(|com|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