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同一時刻收到唐義示意的眼神,笑盈盈走到何天身邊,道:「何天,那今日是比還是不比?當然你也可以要求延後,不過你要向在場眾人都道個歉,畢竟這件事情主要因你而起。」
何天的臉色陰晴不定,內心正在做痛苦的抉擇:「今日有那傢伙在,恐怕在場面上不會討到便宜!那究竟是戰還是不戰?如若不戰恐日後落人話柄,如若戰卻沒有必勝的把握!名聲與顏面究竟該如何選擇?不……賭王莊的聲譽不能毀在我的手上!就算是敗,我也要選擇一戰!」
「何天想好了嗎?大家都在等你的決定!」流氓提醒正在發呆的何天。
何天衣袖一甩,冷冷道:「今日便再次與你一戰!賭王莊的聲譽絕對不會毀在我何天手上,即使今日敗在你手,我也不會容許有人說賭王莊的人退卻和懦弱!」
「他日?」流氓奇道:「賭王莊的銀子好像都讓你用來挑戰了,你還有能力下次一戰嗎?到時候賭命,請恕鄙人概不奉陪!」
何天冷哼一聲,道:「我下次用賭王莊來賭!總能讓你心動吧?」
流氓聞言一頓,接著大笑道:「好!好!果然有氣魄,那就讓我再好好贏你一次!期待你下次用賭王莊來做賭注!這真是太有趣了!」
何天徑直走到賭桌邊,隨手抓起桌上兩顆骰子一甩,那兩顆骰子一前一後飛向流氓,道:「開始!就比點數大小!」
「好!」流氓接下向自己飛來的兩顆骰子,看那神情想必有兩種含義,一是答應何天請求,二是這一手拋擲的手法好。對於何天的這種突然發難行為,流氓並沒有生氣。
流氓的話音剛落下,又有三顆骰子以品字形向他飛去,流氓不在選擇防守!就在同一時刻他也拋出了手中的兩顆骰子,瞬間攔下襲來的兩顆骰子後,流氓已欺身上前,接下這僅剩的一顆。那顆剛接入手中的骰子,也隨著他的手腕一抖,向何天手腕直飛而去。
因為流氓這一個小小的動作,使得何天那連續的動作受到阻礙。流氓也抓住了這一個間隙,用腳勾起即將掉地的四顆骰子,四顆骰子平排鋪開直飛何天而去。
何天雖是匆忙之下,手中到也抓全了桌上僅餘的四顆,八顆骰子在空中相碰,結果在劇烈的碰撞下,全數粉碎無一倖免,而被何天匆匆躲過的那一顆骰子已經掉落在地,顯示的點數是1。
「我贏了!」流氓微笑的看著何天。
看著地上的那個鮮紅的1,何天感覺這是莫大的諷刺,剛才的那一切彷彿全在流氓的算計之中,尤其是那八顆被粉碎的骰子,怒道:「還有下一場!別高興太早!」
「下一場比什麼?還是骰子?」流氓依舊微笑的望著何天。
「牌九!」何天明白在骰子的造詣上已經被流氓遠遠撇開,怎麼會傻的再次以卵擊石。
流氓輕輕拍了兩下手掌,馬上有人拿出一副牌九放置於桌上。
「要不要驗一下牌!」流氓微笑著問道。
「要!我對你不放心!」何天陰沉著臉將三十二張牌打亂,再仔細查看一番,道:「就我們兩個人,那乾脆一點,看誰的動作快,抓到的牌夠大!」
流氓聳聳肩,道:「主隨客便,你喜歡怎麼玩就怎麼玩!」
唐義一直在旁邊審視著流氓,感覺上了賭桌的他,完全就像另外一個人,完全沒有平時所見的流氣與卑躬屈膝,心中的印象也好了幾分。
兩人一直凝視著牌,隨著臨時所找的公證人那一聲「開始!」都以極快的速度去搶心目中所認定的牌。
何天這一局是相當幸運的,因為憑藉著記憶,他明白ど二和二四都離自己最近,輕易便佔到了先機。流氓怎會讓何天得逞,早就已經抄起兩張牌,對準ど二和二四砸去。何天自然明白眼前的危機,也以同樣的方法抓起兩個牌回敬過去。
就在四牌相碰撞那一刻,流氓無恥的踢向桌腳,何天正暗自慶幸自己即將到來的勝利,卻被這突然轉動的桌子而打亂陣腳。
桌子的突然轉動,何天只能收拾心情隨著桌子一同轉動身體,可是這樣一來抓向那兩張牌的速度明顯受到影響,而流氓再次抓起兩隻牌擲出,目標對準了何天的手腕。
何天怎能忍受到手的獵物再次離手而去,無奈之下硬受了流氓這一下,抓起認定的兩個牌,大笑道:「丁三配二四,至尊寶!哈哈!這一局你輸了吧!」
流氓揀起兩張天牌,隨手往何天面前一丟,道:「天牌一對!豈是你這個假至尊寶可比,真是荒天下之大謬!」
「假至尊寶?」何天將原本面向流氓的牌,翻轉過來一看,呢喃道:「明明是二四,怎麼可能會變成長三,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雖然長三和二四看起來都是六個點,但是跟ど二配在一起,這個差別可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咯!」流氓調侃道。
何天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久久不能反應過來,他實在想不明白那個二四牌是被如何換掉,明明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情?
「在桌子轉動的那一刻,在你詫異的那一刻,長三在桌子上的位置便已經取代二四,因為我在抓牌那一刻,通過牌之間的相互借力,用長三取代了二四!」流氓悠然的解釋道。
何天再次回憶剛才與流氓一戰良久,無奈的搖搖頭,道:「看來我這一身都將無法超越你!」隨即何天又怒道:「不過……等我找到雙兒一定會再次討回來,你最好別讓我知道你將她們藏了起來,否則……有你好看!」
流氓冷冷的回敬道:「隨時歡迎你到敝府逛逛,當然若是找不出什麼可疑的地方,就別怪我對你不起!」
何天冷哼一聲,甩袖憤然離去,不過他還丟下了一句話:「等朝廷查結果,屆時一切都會真相大白!你們兩個一個都別想逃!」
「好!就等那一天!」流氓豪言道。
這時,唐義走到流氓身邊,道:「本公子也該去處理一些事情了!這裡餘下的就由你來打理,明年賭王賽記得好好表現!」
「是!」流氓恭敬道。
流氓明白唐義所說的處理一些事情是關於什麼方面的,畢竟依何天那種態度,不把這件事情鬧出結果來鐵定是不會罷休。
一切如流氓所猜測,唐義趕到衙門的時候何天也剛好在門口轉悠。何天一看到唐義便大喊道:「請官老爺做主,這個傢伙肯定是擄走我那兩個徒兒的幫兇!」
「你別亂說話,這位大人可是御賜欽差!」官差對何天低聲喝斥道。
「御賜欽差」這四個字彷彿像一把巨錘狠狠敲在何天胸口,實在沒有想到這個一直被自己懷疑的對象,居然會有這麼大的身份,驚訝的看了唐義半天,忘記了自己應有的反應。
唐義攔下了正欲行禮的眾人,道:「他說他兩個徒弟不見了,所以本欽差特地趕過來看看有沒有本欽差用武之地!」
「這個……應該不需要大人幫忙,只是兩個女子走失的案件!」官差道。
何天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抓住唐義的衣袖,哭訴道:「欽差大人,你可要給草民做主,草民絕對肯定此事乃流氓與客棧老闆串通所為!」
唐義淡淡一笑,道:「難道你不記恨本欽差了嗎?你剛前面不是說本欽差是流氓的同夥?」
何天尷尬的搔搔頭,道:「草民怎會記恨大人!大人能去觀看草民的比賽,那是草民的榮幸!至於同夥一說,乃是草民瘋語,還請大人不要見怪,懇請大人原諒!」
唐義頷首道:「那你且隨本大人一同入內,詳細情形屆時你在告之於本欽差!」
「是!是!多謝大人!」何天滿臉喜色,沒想到唐義會這麼好說話,心中大喜道:「這下終於找對主了!何家祖宗顯靈,天不亡我賭王莊也!」
公堂之上,何天將情況大致敘述了一遍,接下來唐義裝模做樣的對那幾個官差詢問了一遍查探情況以及可疑線索之類。
尉遲敬和楊海則滿頭霧水看著這出鬧劇,實在搞不明白唐義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功課做完,唐義清清嗓子,道:「那個何天,按你所說情況,那二女應該還在京城之內!這事情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十分麻煩!」
「那依大人之見是?」何天遲疑道。
「本大人可以負責將雙兒完好無損的交到你手上,並且想盡一切辦法搜羅到雪中蛇來為雙兒治病,不過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汗,原來已經可以解禁了,小弟真是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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