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太古魔道
與『呢喃之語』的精神聯繫，讓莫非輕易感應到了幽冥的入駐。
不是佔據，而是租用。
如果一定要清楚描敘這種關係，那應該就是之前魃跟『不朽之書』那樣的吧。
漆黑的短杖輕輕一震，「愜意」地發出一聲輕鳴。
「果然還是有身體的感覺比較好。莫非小子，謝啦。」
「不客氣。」
莫非搖搖頭，「『呢喃之語』本來就是你的居所，現在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
「物歸原主？哈哈！」
幽冥突然大笑起來，『呢喃之語』直接朝空中飛起。
懸浮在半空，一如莫非當日所見，漆黑的短杖上再次浮現出那漩渦狀的黑色霧體。
霧體一陣扭動，正是幽冥有情緒波動時的模樣。
「莫非小子，你是真心也好，試探也罷，在我看來，都是搞笑的很。本來看你殺人搶東西做得這麼利爽，還以為你小子也算是個人物，哈。」
有這麼好笑嗎？
莫非抓了抓頭。
物歸原主，確實是他的本意。
倒不是因為有了『鏡盾』、『風神之眼』這兩件魔導器。
『呢喃之語』具有秒殺式的犀利，而且似乎還會跟著自己魔力品質的提升而增強殺傷力。
老實說，他是很捨不得……不過，雖然對不認識的、有敵意的目標從來不會手軟，但佔用朋友東西這種事情，他還真沒考慮過。
不常會面，但『煉神術』還有許多教導、幫助，差不多就當幽冥是一個亦師亦友的朋友了。
當然，莫非怎麼都不會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這樣的極品。
提出將『呢喃之語』交還，其實也是經過一番思量的。
畢竟，如果朋友都完全看不上的東西，再眼肉疼得巴巴地一定要還回去，那就不是道義，而是腦殘了……雖然不知道靈魂碎片具體是什麼一個情況，但好歹也看不過不少許多提過這方面的小說好吧。
**是靈魂的憑依，哪怕是『元神』、『陽神』漫天飛的修真小說，**的存在都是重中之重的一項。
大道彼岸，靈魂為客，**作舟。
嘛，反正就是這樣。
再加上幽冥剛才那興奮的表現，於是，理所當然了。
「小子，我問你，覺得魔導器好用不？」
幽冥突然問了一句。
「好用，非常好用。」
莫非肯定地回答。
相對於正常魔法的前提，凝結魔法回路，魔導器的使用簡直就是無腦式機械操作。
只要把魔力往魔導器裡面一灌，然後就可以選擇使用，它共鳴在你的意識之中的各項威能。
看起來，只縮減了凝結魔法回路這個步驟，但在真正的戰鬥中，有時一個注意力偏移，就足夠送掉了小命。
何況，魔導器還基本有著各種各樣的威能，攻擊的、防禦的、控制的，劍師可以用魔法，魔法師可以用劍技——這簡直就是法寶了吧？
能不好用嘛……「那好，魔導器的來歷，你瞭解了多少。」
「有聽人說過一些，『煉金術』的本源是叫『魔導之術』。而『煉金術』煉製出來的『魔能裝備』，其實就是3級以下的魔導器，3級以上，就超出了『煉金術』的領域範圍，只能是由『魔導之術』來進行製作。」
「另外還有魔導器的一些分級、『魔導之都』、太古魔導器什麼的。」
莫非略提了一下。
這樣說著，他反而記起了當初看到的那個全身罩著黑袍的神秘傢伙。
說起來，現在的各種情況，還都是因為那時而起。
也不知道這傢伙在裡面扮演了什麼角色……幕後boss？
「哦，還有提到過，有叫『魔導士』的，統治了整整一個太古時代。」
「對『魔導士』，你瞭解多少？」
「完全沒有瞭解，只猜測過是不是跟『魔導器』、『魔導之術』有關。」
莫非坦言答道。
他也曾經在尼古拉家的藏書室查找過這方面的資料。但別說『魔導士』了，就是『魔導之術』都沒有一本明顯的相關資料。
甚至，他還看到很多書上提到魔導器時，都說這是『煉金術』的傑作。
「『魔導器』，『魔導之術』，嘿。小子，我告訴你吧。」
「正如你所說，在那神秘的太古時代，『魔導士』就是當之無愧的王者，什麼魔法，什麼劍技，一開始不過都是後來人從一些太古遺跡、廢墟裡找出來的毛皮罷了。當然，許多個大時代的天才輩出，也將魔法和劍技提到了一個絕對高度。至於『魔導器』和『魔導之術』，放在當時也就跟現在的『煉金術』差不多，不過是些製作之術和武器罷了。」
「真正讓他們縱橫無敵的，是我們後來人所稱的——『太古魔道』。」
說道最後面四個字，幽冥的聲音突然就凝重起來，彷彿那字眼之中，含有著莫可名狀的恐怖威能，就連提起，都會感覺到戰慄。
「『太古魔道』……」
很有氣勢的名字。
「沒錯，『太古魔道』。」
幽冥用意味深長的語調重複了一次，又繼續說道：「『太古魔道』的具體威能，我的記憶裡也只提到過曾經從一些久遠的記載上瞭解一些，不過都是只鱗片爪，不說也罷。你唯一需要記住的，是一句通行在整個『太古魔道』時期的法則——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可以吐槽嗎？
太祖都要跑出來念詩了好吧？
幽冥沒有發現莫非暗地裡的瘋狂吐槽，繼續了他的話題：「『魔導士』們就是憑藉著這樣的叢林法則，整整統治了不知多少年的一個太古時代。小子，如果你想在強者的道路上繼續走下去，就不要有什麼得過且過的心理。那只會跟逆水行船一樣，一鬆下，你就被無數道力量壓迫著倒退，直到再也不能動。」
「謹受教。」
莫非肅然。
是真心實意的一句話。
雖然都是些在那個世界老生常談的話題，但對於這個世界，對於落得這樣一個下場的幽冥，這絕對是人生歷練的精華。
總體就是一句話——這個世界，很殘酷呢。